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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4章

[盗墓]灵媒御玺-第1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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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愿躺在其上静静等待死亡。

    苏泽吓了一跳,倒不是因为那骸骨有什么狰狞之处,而是眼前幽镜的身体实体化得过于真实,以至于他一直以为幽镜仍活着。他自从开启鬼眼之后,接触灵体无数,活人与死灵,他大部分还是能分辨得出的,但是幽镜的灵体却真实得令人不可思议。

    幽镜似乎看出了苏泽的疑惑,苦笑了一下:“其实当时在护国之战中被重伤后,我便知道自己时日无多了。我找了这处僻静地方,一则是为了藏匿那半支万凤香,以免被找到据为己有,一则,也是为了让自己死后不被人打搅。

    “只是我没有想到,当日我在龙头山废墟之上发下的毒誓竟能成真,虽然身体已经坏死,但我灵体却依然能独立存在,并且随着心中复仇执念日积月累地滋长,我的灵体也变得越来越真实,有的时候,甚至连我自己都怀疑,我是不是真的还活着。

    “但是我知道,这只是我誓言未了的证据罢了。我只有完成复仇夙愿,才能进入轮回。所以我从心底感谢上苍,让我能以灵体之态存活至今,只要一日未找到,我便一日不如轮回。”

    花嫁想的却是另一件事,他凝眉望向幽镜:“你刚才说,面部朝下葬在龙头山下?那可是罪人请求宽恕的葬法。”

    “没错,”幽镜垂下头道,“对于凤辅大人,对于整个初云来说,我不就是一切灾难的根源么,能以罪人之姿回归故里,已经是我莫大的荣幸了。”

    花嫁依然蹙着眉,说道:“有一件事,我想我应该告诉你。”

    “什么事?”

    “之前陈希扬与苏泽曾在龙头山,也就是现在的宝山石头城上,跌入一处陷阱。”花嫁说着,看了苏泽一眼。

    苏泽不知他为何突然提起这件事,莫名其妙地看了花嫁一眼。

    只听花嫁继续道:“那处陷阱,根据地理位置判断,应该位于原来的凰宫下方。想来凤辅死去之后,魂魄并未立即散去,他用自己最后一点灵力,在凰宫废墟之下设了一道机关密室,并在密室中留下讯息,提示后人寻找你的下落。”

    幽镜一听这话,身子猛地震了一下,颤声道:“凤辅大人……他说、说寻找我?”

    花嫁点了点头:“陈希扬在那处密室中搜集了一点凤辅残留的灵识,也许对你会有用处。”

    苏泽听了很是惊奇:“咦,陈希扬什么时候搜集的灵识,我怎么一点也不知道?”

    花嫁瞥了苏泽一眼:“就在你失血过多陷入昏睡的时候。”

    “咳……”想起当初自己为了逼陈希扬从花嫁手中夺回主控权,他冒险拿自己性命做赌的事情,苏泽尴尬地咳了一声,不再言语。

    花嫁于是从怀中掏出一只水晶瓶,打开瓶盖,将瓶口对准那石像。只见一缕淡淡的白色灵光自瓶中渐渐逸出,然后缓缓没入石像之中。

    幽镜情不自禁地屏住了呼吸,一瞬不瞬地盯着那石像,生怕惊扰了什么。他心中忐忑不安,如果凤辅的灵识真的还存在,那么凤辅会对他说些什么呢,会不会痛斥他当时糊涂犯下的罪孽,还是根本连看都不愿看他一眼了?

    片刻之后,石像僵硬地移动了一下,发出“咔咔”的声音,似乎在极力适应这具**的身体。

    然后,石像转身面向幽镜,默默注视了他半晌,才低低发出一声叹息:“镜儿,我终于找到你了。”

    “凤辅大人!”幽镜在听见凤辅声音的瞬间,眼泪倾泻而出,双膝一屈便跪了下去,抱住石像的双腿泣不成声。

    此时,似乎是灵识发挥了作用,只见石像渐渐发生了变化,属于人的面部五官开始变得立体真实了起来,接着是脖子、上身,最后是双腿,完全呈现出了凤辅在世时的模样。

    凤辅低下头,伸手轻轻按了按幽镜的发顶,眼中是浓得化不开的伤怀:“镜儿,你这傻孩子,跪着做什么,站起来,让我好好看看你。”

    幽镜听了这话,才擦干眼泪乖乖站起身,却低垂着双眼,不敢正视凤辅。

    凤辅细细打量了他一番,微微笑道:“现在的镜儿,似乎比我记忆中的模样长高一些了。真是可惜,没能守着看你长大成人。”

    幽镜眼泪又要流出来了,但是他好歹将泪意逼了回去,同时小心翼翼地抬眸看了凤辅一眼,心中十分疑惑,怎么凤辅看见他之后,连一句斥责的话都没有呢?还是说,凤辅自始至终都不知道凰主涅失败的真相?

 第五章 灯火阑珊处(八)

    幽镜低下头去,哽咽了半晌,才终于鼓起勇气道:“凤辅大人,我……”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凤辅却打断了他的话,“刚才你展示给端木花嫁的记忆,我也看到了。”

    “……!”幽镜惊愕抬头,脸色苍白不知所措地看着凤辅。

    凤辅脸上泛起苦涩的笑容:“或者更确切地说,早在当初凰主驾崩之时,我便已经猜到了。”

    幽镜的脸色越发地惨白了下去。如果这是真的,那么当时凤辅在重伤之际摸着他的脸,说着‘镜儿,别哭’的时候,当凤辅伏在他背上说着‘镜儿,辛苦你了’的时候,他心中究竟作何感想?

    这个念头令幽镜遍体生寒,不敢再猜想下去。

    凤辅见他脸上表情变换,似乎猜到了他心中的隐忧,心疼地摸了摸他的头:“镜儿,当时我未对你言明,原是为了你好,却没想到,这反而成了你一直以来的心理包袱。这么多年来,你自我折磨得也够苦了……也罢,我也让你看一段,我的记忆吧。”

    凤辅说着,执起幽镜的手,按在了自己的印堂上方。

    幽镜只觉眼前一闪,再定睛看时,发现自己身处凰宫之中。

    凰主正坐在梳妆台前卸妆,身上只披着一件宽松的素色袍子。从这个角度,幽镜看不到凰主的脸,只能望见凰主卸下头饰后随意披散着长发的背影。

    此时有小宫娥轻轻走进来禀报:“陛下,新任凤辅在外求见。”

    “哦,新的凤辅已经上任了吗?”凰主回头看了一眼,道:“让他进来吧。”

    她这一回头,幽镜才有机会瞥见她的侧脸,此时的凰主并不像他记忆中那般苍老,虽然已经上了年纪,但风韵犹存,嘴角含笑时仍能寻找出年轻时美貌的痕迹。

    这是什么时候的凰主呢?幽镜心中咕哝着,看这模样,应该是在自己出生之前了吧。

    身后传来不疾不徐的脚步声。幽镜回头看去,不由心口一紧进来的那名男子,正是年轻时候的凤辅,是幽镜从未见过的青涩模样。

    凤辅踏入之后,在距离凰主几步之遥的地方跪下叩拜,脸上的表情虽然看起来很镇定,但一些细微的动作却泄露了他心中的紧张。

    凰主垂眸看了他一眼,指了指一旁的椅子道:“不必行礼了,坐吧。”

    “谢陛下。”凤辅应声站起来,虽然从命在椅子上坐了下来,但全身紧绷,神色有些拘谨。

    此时凰主的装饰也卸得差不多了,于是站起身,凤辅也忙跟着站了起来。

    凰主怔了一下,随即笑了起来,摆手道:“你坐着吧,这里已经没有外人,你不必如此拘礼。”

    凤辅称了声“是”,又坐了回去。

    凰主缓步走到凤辅面前,微微倾身,细细端详着凤辅的脸。

    凤辅不敢抬头直视她,只能垂着眼眸,脸上渐渐露出忐忑不安的模样。

    凰主便存了戏弄他的心思,越发靠近了些,问道:“你似乎很怕我?”

    “不……不敢。”

    “不敢?”凰主皱眉,故作迷惘地咀嚼着这话中含义。

    “不……不是……”凤辅有些手足无措了。

    凰主掩嘴笑了起来:“你真是有趣,这么多任凤辅之中,你是最害羞腼腆的一个呢。”

    凤辅顿时满脸通红,额角都快渗出汗来了。

    凰主收起笑意:“行了,不逗你了。”她转过身去缓缓走远,口中嗔道,“你出生之后,便被你父亲抱去家族中抚养,直到现在我才能见你一面,这一天我可是盼了好久。不过我看你,倒是不怎么期待。”

    “不,我也很期待……”凤辅情急之下站起身辩解,却又似有所顾虑,犹豫了一下才鼓起勇气说道,“很期待与母亲见面。”

    凰主这才回转身来,微笑着望着他:“你们每一个,长得都那么相似,但不管有多么相似,我依然能分辨出你们之间细微的差别这也许就是母子间特殊的牵绊吧。”

    随即,她似乎想到了什么,又撇过脸去,冷声道:“不过,你会在今夜突然求见,应当不是你自己的意思吧?”

    凤辅面色一僵,低下头去呐呐无语。

    “是不是你父亲临终前,对你说了什么?”

    凤辅犹豫了一下,才老实答道:“父亲说,等我接任凤辅之位后,第一要务便是……承担起……与凰主……”他说着说着,声音越来越低,头也越垂越低。

    凰主冷笑了一声:“你父亲也真是心急,你现在才多大,他就让你做这事了?”

    凤辅忙解释道:“我已经成年了。”

    “你的确已经成年了,但我……早已经年老色衰了。”

    “母亲不老,”凤辅真诚地望着凰主的侧影,“父亲说了,母亲是初云国最美丽高贵的女子。”

    “是么。”凰主不置可否地牵了牵嘴角。

    凤辅又道:“我家中至今仍珍藏着曾祖爷爷所绘的凰主肖像,我在小时候便有幸目睹过一次,当真……美得倾国倾城,无人能及。”

    凰主听他提及曾祖爷爷,目光渐渐悠远起来:“你的曾祖爷爷……算是我这一世的初恋吧。”她似乎陷入了久远的回忆中,脸上隐约透出一丝少女般的娇羞,“他虽不是我这一世遇到的第一任凤辅,却是第一个走入我心里的人。”

    凤辅静静听着,凰主每一世的寿命都长达一千年,她上一世涅之时,当时在任的凤辅将献出凤冠助她重生。她在重获新生,如婴儿般懵懂睁眼时,望见的第一个男人,则是她上一世生下的最后一个儿子,也是这一世第一位辅佐她的凤辅。

    因为寿命的漫长,凰主的身体与心智的成长也比常人要缓慢许多,别人十几岁便进入了情窦初开的年纪,她却需要长到几十岁,甚至上百岁。而在此之前,她依然需要在凤辅的协助下,承担起孕育子嗣的责任,保证凤辅纯正的血统不至于中断。

    所以,他的曾祖爷爷虽然不是凰主这一世遇到的第一个男人,也不是第一个与她发生关系孕育子嗣的男人,却是恰好在她少女情窦初开之时,第一个撞入了她心扉的男人。

    当她将襁褓中的男婴交托给孩子的父亲带走时,也许不曾想到,二十多年以后,他会以成熟男子的身份,回到她的身边,在他们相伴的短暂的几十年中,她真正品尝到了初恋的美好与失去的苦涩。

    凤辅在凰主身后跪了下去,匍匐在地道:“父亲说,您自从曾祖爷爷死后,便一直郁郁寡欢,越来越无法敞开心怀接纳其他男子,就连我的出生,也是父亲一再请求之下才被应允。

    “陛下,我一直能体会您内心的苦楚,我不敢奢望能在陛下心中留下什么,只希望……只希望陛下为了初云国的将来,能成全我一次,主要能诞下子嗣,我别无他求了。”

    凰主沉默良久,叹息道:“你且退下吧,子嗣之事,以后再议。”

    凤辅身子一僵,无声地叹了口气,默默退了下去。

    画面明灭之后,出现在幽镜眼前的,依然是凰主的寝宫。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凰主身穿一袭雍容华贵的长袍,静静伫立在窗前,遥望着龙头山之下的万家灯火。

    身后凤辅缓步踏来,低声道:“陛下尚未歇息?”

    幽镜循声望去,发现此时的凤辅,比起之前的模样已经成熟了不少,举手投足间,再也找不到当初那青涩拘谨的痕迹了。

    凰主并未回头,只是定定望着窗外的夜色,喃喃道:“快一千年了,我日复一日地望着窗外山下的景色,屋瓦新了又旧,人们来了又走……只有我,每日足不出户地呆在凰宫之中,好生厌倦。”

    凤辅望着凰主的背影,眼中流露出担忧的神色,语气却是一成不变的恭敬:“陛下若是觉得枯燥乏味,明日我去山下寻一个杂耍班来,每日让陛下观看杂耍表演,也好排遣心中苦闷。”

    “类似的杂耍,我不知看过多少回了,来来去去就这么几样。”凰主神情懒散地收回目光,回头望了凤辅一眼:“怎么,这次入宫,又是为了劝我召你侍寝的事么?”

    凤辅被她如此直白地戳穿来意,也不羞恼,只是垂首静默着。

    凰主冷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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