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闻乐见-第24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芯宇立刻转身投奔怀抱:“能去博物馆吗?还想去海洋馆!我同学说海洋馆里的酸辣粉特别好吃。”
“哪儿也不许去,小心挨揍!”苏秋嚷完儿子又嚷老公,“不能太惯着他,看什么都想要。”
林楚和芯宇打闹着玩儿,说:“我就你这么一个宝贝儿子,不惯着你惯着谁,是不是儿子?”
苏呈音开门进来就看见芯宇咯咯咯地使劲儿撒欢儿,他跟林楚打过招呼,踩着拖鞋进屋去拿明天穿的衣服和睡衣,陈祈说不用拿洗漱用品,他家都有全新的,苏呈音环顾四周,又往背包里塞了一份试卷。
芯宇挤在门口,神神秘秘压低声问:“哥哥,你干嘛呀?”
苏呈音忍不住笑起来,他揉揉他头发,一边打字一边朝厨房走去,苏秋招呼到:“不用你帮忙,你洗洗手准备吃饭了。”
苏呈音呈上手机,苏秋看过后又惊讶又稀奇:“就当初你崴脚把你送回来那个男生?”
苏呈音点头:他就在楼下等着我。
苏秋说:“玩就玩,在别人家过夜不太好。”
苏呈音:还有一个朋友,我们一起。
这算是难得的力争了,苏秋正犹豫,芯宇扒在门框上嘟囔:“哥哥要去哪儿过夜?我也想去。”
苏秋把菜装盘,递给芯宇:“吃你的饭去,哪都不许去。”
又看向苏呈音:“那。。。那明天直接去上学,晚上再回来?”
苏呈音点头,眼里满是期待,叫苏秋无法再拒绝出口,读书这么多年,第一次见他要和朋友出去玩,苏秋哪忍心圈着他。
在楼下等着的毛非问陈祈:“趁音音不在,我问你,你还直吗哥,你还钢管直吗?”
陈祈瞥他:“你能不能别这么叫他,听着别扭。”
毛非:“。。。看来你还是直的,你那同桌也说别扭,只有我们gay觉得贼可爱。”
“提醒你一句,”陈祈酝酿言辞,“火车随便你跑,但是别提他爸妈什么的,他父母似乎是。。。总之别提就对了。”
毛非追问:“似乎是什么?说完啊。”
“反正,有好几次,他都哭了,虽然是我猜的,但他哭得很伤心。”
毛非愣了:“那我,那我肯定不提。”
苏呈音还没下来,毛非围着小花坛骑了两圈,又问:“在你面前哭的?你安慰他了吗?”
抱着他,背着他,放进被窝里哄着他,安慰的很彻底。
毛非见他点头,才说:“唉。。。我跟他闹过一次脾气,气哭了,他就晾着我,还等着我去找他道歉。”
陈祈皱眉:“趁早分。”
毛非白眼他:“好歹我花了心思撩上手的,舍不得。”
陈祈服了。
苏泠要出门见朋友,她走之前翻出来一张特别大特别厚实的毛毯铺到客厅里,让他们三人能坐在地上敞开了玩。
苏泠叮嘱陈祈:“招待好你的朋友,我给你们点了晚餐,待会儿就送到。”
零食饮料游戏都摆在面前,窗外夜幕降临,头顶古色古香的吊灯散发出暖色光,苏呈音欢天喜地的像是坠入梦境,他感慨:你妈妈真好,你爸爸妈妈都好好。
毛非就等着陈祈怎么接话,陈祈撕给他一只果冻,笑道:“你也好。”
毛非酸死了,嚷到:“我就不配拥有吗?”
于是也得了陈祈一个好人卡果冻。
操场跑了一整天,三人轮番洗澡,苏呈音最后,他穿着天线宝宝出来时正好接到外卖,吃完丰盛的晚饭后就要步入正题,玩游戏。
毛非非要挨着苏呈音坐,于是苏呈音占据了毛毯C位,他的睡衣又洗过几回,领口泛着波浪又松了一圈,毛非直言:“音音,你好瘦,你的锁骨真好看。”
陈祈嚷他:“毛非。”
毛非无辜:“干嘛。”
苏呈音眉眼弯弯,比划手语到:谢谢。
陈祈替他翻译:“他叫你目视前方看电视,当心被我们俩完虐。”
说完虐就完虐,接下来一直到苏泠回来,到苏泠练完琴,到苏泠关门睡觉,毛非都挂着血皮苦苦挣扎,他快要气死了,今晚除了复活就是吃药,放下手柄的时候他哼起歌:“怎想到我像被人随便抛低的玩具,还不知应要怪谁,难道我豁得出去。。。”
因为兴奋,苏呈音脸上浮着热,他着迷地看向毛非,缓缓地竖起大拇指给他点赞。
毛非嘿嘿笑,一秒翻页,他说:“你听过陈祈唱歌吗?”
陈祈懒懒地背靠在沙发上,闻言用眼神凶他,毛非不理,贼兮兮的:“我唱歌有多好听,他唱得就有多难听,听过乌鸦叫吗?”
苏呈音失笑,回过头看陈祈,用眼睛跟他讲话:真的吗?
还不待陈祈强撑面子嗤笑一声,毛非的手机震起来,他“嘘”道:“我男朋友。”
还不知道他是gay的苏呈音立马表情裂了。
毛非:“喂?”
毛非:“好玩,叫你来你不来么,后悔了吧?”
接着就是长时间的沉默,谁也不说话,可谁也不撂电话。
气氛凝固到苏呈音连果冻都不敢吸溜,他惴惴地去看陈祈,陈祈撑起身,把他也拽起来,一起进了卧室。
“过来。”陈祈站在窗户边,“从这里能看到你的房间。”
苏呈音没把手机带进来,他从电脑桌上拿起纸和笔,趴在窗户玻璃上写字:他?男生?
陈祈:“嗯。”
苏呈音又慌又怕,想问“那你呢”,死活不敢,而且,要是被追着反问一句他要怎么答?
苏呈音把纸都攥皱了,心灰灰地又铺平,把话题拉回正轨:我也从窗户看过你的房间。
陈祈莞尔:“是吗,看见什么了?”
苏呈音:温柔的光。
陈祈纳闷:“温柔的光?”
苏呈音:暖黄色的。
陈祈了然,感觉自己也温柔下来,他问:“喜欢吗?”
喜欢啊,苏呈音内心满胀,诚实到:喜欢。
毛非来敲门,挂着两憋红的眼眶:“你们还要继续玩儿吗?”
苏呈音想钻被窝了,他揣着隐隐的期待,希望能够再次有生之年。
陈祈拍拍毛非肩膀,把他送回客卧里,关门前问:“你们没话说?”
毛非耸拉个脑袋坐在床边,委屈极了,“嗯”了一声。
陈祈还是那句话:“趁早分。”
毛非又摇头,陈祈指指玻璃书柜:“看到里面放着一个棒球棒了吗?我恨不得拿它敲开你的脑袋,一准儿全是水。”
“我再想想。”毛非倒进大床里,“音音呢,还有被子吗,是要我们俩睡一个被窝吗?”
“你自己睡。”陈祈要关门,毛非嗖一下跳起来伸脚拦住,“你要睡他?”
陈祈免疫道:“抱着枕头好好想想吧,对你我是真的服气。”
苏呈音弯着身收拾客厅,特别小心翼翼,怕吵到苏泠,他又跪到地上去卷毛毯,一抬头,看见陈祈托着薄被和枕头:“别卷了,说不定明天毛非不跟我们去学校,他自己在家还能躺。”
苏呈音要乐疯了,洗漱完心满意足地和陈祈一起躺到床上,是陈祈的床啊,是陈祈的,苏呈音陷在柔软的床铺里飘飘欲仙,想找缝缝分享,又舍不得分享。
陈祈只留了贴地的小夜灯,问:“这样可以吗?”
昏昏欲睡的柔和色蒙了一层暧昧,温柔到了极致,苏呈音点点头,拿一双水光流转的眼睛看住陈祈,光影叫人迷失心绪,他对着喜欢的人意乱情迷,掩在被子下的手不自觉握紧。
陈祈对他轻笑,简直要了他的小命:“定闹钟了吗?”
苏呈音心不在焉地“嗯”了一声,犹如蚊子嗡嗡。
陈祈没戳破他,只问:“要睡吗,还是想要说说话?”
苏呈音悄悄咽下一口,终于舍得闭上眼,他连下巴都缩到被子里去,转过身背对着陈祈,手一点一点往下探去,摸到了硬起来的地方。
苏呈音羞耻得恨不得钻到床底下。
他松开手,蜷起腿,开始默背起清心寡欲的数学公式,物理定律,化学反应式。
陈祈个坏人还不放过他,语气有些试探:“音音?”
苏呈音哪还背得下去。
在他身后,陈祈轻轻低笑,说:“好像也没有很别扭。”
苏呈音睁着眼看床头柜,随后蹭了蹭枕头,弄出点动静表示自己有听见。
床铺微动,陈祈寻了个舒服的姿势,低语道:“睡吧,天线音音。”
苏呈音捉紧枕头边,快要死掉了。
作者有话说:
感谢看文~!求个海星
第28章
不知道毛非说再想想是想到了凌晨几点,他在陈祈来敲门时床都懒得起,窝在被窝里拖长声哀叫:“别管我。。。让我睡。。。”
苏呈音也一副睡眼惺忪的模样,他是自作孽,昨晚一直捱到身边的人睡着了,他轻轻转过身,借着暧昧的灯光放肆而大胆地看了个够,把自己看得怀春勃发,半晌下不去,动是肯定不敢动的,他闭上眼浮想联翩,在梦境里放浪得一塌糊涂。
不能好了。
苏呈音恹恹地跟在陈祈身后钻进电梯,陈祈关心到:“昨晚没睡好?”
嗯,是啊,虽然是我自讨苦吃,但也是拜你所赐,混蛋。
陈祈见他一大早兀自委屈又憋屈,觉得好笑,觉得有趣,问:“谁惹你了?”
苏呈音抬眼瞅他,嘴巴一撇,打字扯谎:是心疼毛非。
“他自作孽,”陈祈对他恨铁不成钢居多,“他是自讨苦吃。”
苏呈音默默愤愤:你把我也骂进去了你!
秋天凉意浓,一晚一转眼,林荫路又铺了满满的枯黄落叶,车轮轧上去嘎吱嘎吱响。
今天是运动会最后一天,张缝站在沙坑旁看吴昊杭跳远,问:“你在为谁加油?”
苏呈音唇语:杭子。
张缝眼睛半眯:“真的?”
苏呈音唇语:假的。
张缝嗤笑:“德行。”
陈祈的那条黑色腕带勾着苏呈音的目光,上面浸了汗水,苏呈音只想想就要头晕目眩,梦里身贴身揉搓自己的人伏在上方,禁锢,爱抚,蹂躏,大汗淋漓,一模一样的味道。
苏呈音微微一抖,起了一层小鸡皮疙瘩。
真要命了。
余宁言也在一旁,他问苏呈音:“毛非是谁,是陈祈那室友么?”
苏呈音点头,听他继续道:“这人电话短信微信一通轰炸,是不是有什么急事?你看,又打过来了。”
苏呈音赶忙拿过陈祈的手机,他犹豫一瞬后接起,对面哀嚎:“哥!!我要死了!!”
这也太悲怆了这声音,苏呈音吓坏了,着急万分地把手机拿给张缝,张缝了然,问:“我是张缝,你怎么了?”
毛非管他是谁,又嗷:“哥!我要死了,我把你家厨房炸了!”
张缝:“。。。 。。。你人没事儿吧?你还好吗?”
毛非哭丧道:“不好,我胳膊烫伤了,我好疼。。。我要去医院,我。。。啊卧槽!”
张缝安抚:“你别乱动,我问问陈祈,你先老实待着。”
毛非嘶气哼哼,他坐在厨房门口流眼泪,胳膊上冒起来的水泡让他看都不敢看,更不知道该不该去拿凉水冲,他挂断电话,又给千万里之外的男朋友拨去,被连续挂断了三次,他把手机往地上摔去,哑声哭,觉得自己好可怜。
苏呈音急得把嘴唇咬出了血珠,陈祈跳远没比完,带着他在校门口拦了个的士回家,期间毛非的电话也打不通,关机,到楼下时陈祈把苏呈音留在车里:“我很快就下来。”
没有毛非说的那么夸张,陈祈进门直奔厨房,看见毛非叉腿坐在地上一抽一抽地哭,厨房里满地的水和金属碎渣。
“我好饿,想点外卖,不知道你家的地址。。。我就想烧水泡面吃,结果水壶就炸了。。。”毛非嗡声嘟囔,“好疼啊,我胳膊好疼,他还不接我电话,我心里也好疼。。。”
陈祈蹲下/身摸摸他头发,那一大片烫红的皮肤上冒起好几个豆子大的水泡,他把他拽起来:“光知道疼,怎么不知道先冲凉水。”
“你还骂我。。。”毛非又抽鼻子,“你还骂我,我都要难受死了。”
陈祈带他到卫生间,拧开水龙头,毛非往后躲,怕疼,被陈祈强拽住手腕按住,水流一冲上去他就扯着嗓子连哭带叫,陈祈问他:“还有别的地方没有?”
毛非抽噎:“就这里。。。水烧上了以后,我就,抱在厨房门框上,打瞌睡,炸的时候,就只炸到我这只胳膊。。。”
陈祈叹气:“水壶太旧了,是我姥爷的。。。对不起。”
“又没怪你,你对不起什么啊。”
“怪我。”
陈祈松开他手腕,叮嘱他不许动,转身出去找烫伤药,翻遍了装药的抽屉也没找到,他又回来:“去医院,的士在楼下。”
的士开着门,苏呈音站在外面等得焦心,马上就中午了,他担心医院午休只有值班医生,去了要排长队。
毛非穿着睡衣趿拉着拖鞋跟在陈祈身后上车,苏呈音也赶忙钻进副驾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