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职虐渣日常-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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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的达成,宋忱回头抛了个得意的眼神给钟晚,偷偷比了个胜利的手势,然后转过来,询问委托人:“弄死对方不太可能,除此之外,你想让我们怎么做?”
桌上的红茶冷了,丁之韵抿一口就放下杯子,厌恶地皱眉,“让那个贱人收拾东西,滚出我家。”
“有魄力。”宋忱一挑拇指,“起诉离婚吗?没问题,就算是清白的人,我们也能制造出让他成为过错方的证据。不过据我了解,目标持有创始国贸的股份,就算作为婚内财产分割也会保留一部分,但你恐怕不会愿意看见他出现在你家公司里。”
丁之韵想了想,解释说:“当年他进入公司,并不完全靠我的关系……但是在股东会上话语权不够,所以我将股份转让给了他。”
“啧。”宋忱嘲讽地一撇嘴角,想说的话却被钟晚用眼神拦下。
“那时候我们刚刚结婚,怎么就不能了?”丁之韵看出他又要说什么气人的,大声反驳,“我没那么傻,从前就留了个心眼……等一下,我去找些东西,你看能不能用上。”
她说着站起来往楼上走去,步伐急促,穿的休闲鞋没有发出什么声音。
直到委托人的背影在楼梯间消失,宋忱颇有主人觉悟地捏了块桌上的小松饼吃,“你说这回咱们收多少钱合适?十万?十五万?”
“听你的。”钟晚言简意赅,把盘子里小松饼的摆放顺序调整一番,让旁人看不出少了一块。
这种“你负责干坏事,我负责善后”的服务态度让宋忱很满意,所以拿自己不当外人的,又吃了块松饼。
不多时,丁之韵从二楼下来,面带焦灼,“……东西不见了。”
“是什么?”宋忱随口问,抹了抹嘴角的点心渣,还想问问哪里能接杯热水喝。
“结婚的时候,我父亲让他签下了一份协议,大致的意思是一旦离婚,他从我这里得到的一切东西都要收回,包括股份。”丁之韵靠着楼梯的扶手,之前一点胜券在握的心情很快消散,“协议就锁在保险柜里,多少年没动过,但是现在没了。”
“签协议的时候,除了签名还有指纹吗?”宋忱眼睛一亮,得到肯定的回答后又问,“去公证处公证过吗?”
丁之韵摇了摇头,声音忐忑:“不去公证,就无效吗?”
钟晚帮忙解释:“如果签协议的时候还留有指纹,哪怕没公证,去打官司也能用上。但公证的另一个好处是,哪怕后来你弄丢了协议,也不用担心没证据。”
“我,我再找找。”丁之韵说着又要上楼,当年签下协议时她很高兴,不过原因仅仅是丈夫能同意,让她有种被重视的可靠感,没想到有一天这东西会成为她扬眉吐气的关键。
“不用麻烦了。”凝神想了片刻,宋忱制止了她无意义的举动,“肯定被拿走了,估计这么多年,你老公就惦记着把协议偷走呢!”
转圈踱了几步,宋忱深吸一口气,一双圆眼睛清澈透亮,让人不自觉信任,显然已经有了主意,“丁小姐,你另找一个财经出身的人,要可靠,瞒着所有人包括你的父亲,查一下创始国贸的账。我知道你不管公司的事,但接触这些东西不困难。如果查出了这些年的账目有问题,你就……去外地旅游一趟。”
……
干这行的时间不短,不过如此好说话的委托人,还真是不多见。
宋忱一行人从那栋欧式风格的房子里出来,迎着寒风往家中走。尉迟佛音有事先走一步,所以只有他和钟晚两个,沉默着并肩而行。
“老板。”钟晚忍了忍,还是开口,“你刚刚跟委托人说的那些话,包括神话故事,是想劝她,还是想赚这笔钱?”
“当然是赚钱了。”没有片刻犹豫,宋忱回答得理直气壮,“几句煽动人心的,就能换这么大一笔单子!别说讲个故事,让我当场给委托人来段单口相声都行,阿晚你太不了解我了。”
他的态度似乎让唯一的听众很不满意,钟晚略微抬高声音:“我了解你!”
意气风发的宋忱,一败涂地的宋忱,还有仓皇从那个城市逃离的宋忱……包括现在躲起来只为混口饭吃的,他的老板。钟晚全部见过,也愿意接受。
只是要怎么说出来,宋忱才不会又害怕的逃脱?
“什么?”宋忱放慢脚步,疑惑地扭头。
“没事。”钟晚马上察觉失言,掩饰地摇摇头,催促说,“赶紧回去吧,外头太冷了。”
☆、第7章 复仇展开
三个液晶显示器,两个机械键盘,将不大的桌子挤得满满当当。钟晚的房间里很干净,哪怕在门框上抹一遍,指头也不会沾半点灰尘。
刚刚入夜,钟晚已经全神贯注地盯着屏幕好几个小时,坚持不懈地啪啪啪……敲键盘了。凤眼凌厉却是双眼皮,薄薄的,专注的样子很吸引人。
“没有任何记录,托了朋友打听的。这个是牡丹会所的标志。”
突然弹出一个聊天窗口,钟晚看了以后,马上打出两个字,“谢谢。”然后又赶紧补充:“么么哒(づ ̄3 ̄)づ!”
“哟,这都多长时间了,也有你在网上找不到的东西?”宋忱敲了敲门走进来,毫无顾忌地坐在床上,翘起腿看着转椅上的人。
钟晚客套几句关掉窗口,回答:“那个标志根本没有在网络上出现过,我也是问了许多人才知道。”
“这样啊……”宋忱正好在窗口关掉之前捕捉到了一个关键词,“牡丹会所是什么?”
一个人全年住在家里,却不一定了解这个家。因为对那里太过熟悉,所以下意识就会忽略掉很多东西。在委托人那栋房子里,宋忱戴着手套搜查一遍,找出了很多丁之韵没见过的零碎,而其中最有价值的,是一张银白色卡片。
大小和超市的购物卡差不多,但正面那个牡丹花的图案已经决定了它的价值。凭借那双对一切值钱东西都极其敏感的眼睛,宋忱认定组成牡丹花的是纯度很高的金子,就连制作卡片的材料也很昂贵。
纯金的重量决定了不会有人把这东西随身携带,所以目标才会放在家里不起眼的地方。
于是宋忱拿手机对着卡片一阵狂拍,然后回来仔细研究。
“帝都大小的会所那么多,但不可能在网络上完全没有踪迹。”哪怕是论坛聊天时被人无意间提起,也足够让钟晚搜索到关键词,但这回光是打听出名字,都费了不少功夫。
宋忱若有所思地站起来,坐在转椅的扶手上,看着最左边显示屏的那朵牡丹,“一点消息都没有?不可能……你看那个什么天上人间,就传得沸沸扬扬嘛。除非是极其小众的私人会所,只对有一定社会地位的人开放,但应该没有真正意义上的巨贾富商。会员制,而且恐怕新会员要靠老会员介绍才能得到进入资格。”
“只有这种可能了。”钟晚附和。转椅发出嘎吱一声,承载着两个人的体重,轻微地摇晃着,他只要稍微转过视线,就能看见老板脖颈,包裹在高领的毛衣里严严实实,却总想让人扯开。
他吐出一口气,宋忱仿佛察觉到了气流,不着痕迹地向后一些,“有名字就好办,你能不能做个一模一样的会员卡出来?重量用铜铅代替,颜色我们可以刷漆。”
“材料好办。”钟晚看了那朵雍容华贵的牡丹花一会儿,“但卡的背面有芯片,不好伪造不知道那个会所用的什么方式确认身份。”
两人面面相觑片刻,宋忱说:“算了,这件事不好办,就先放一放。”
房间在三楼,说话间二楼的大门口传来动静,除了关门,却没有任何脚步声。过了不到一分钟,尉迟佛音抱臂倚在门口,“跟着那孙子一天了,晚上他带着二孙子去了四环外的一个地方。”
“是什么地儿?”宋忱追问,“委托人今天上午说出发去海南,晚上他就不老实了?”
“不知道,反正看着挺高档的。”尉迟佛音捻着那缕银发,思索片刻回答。
宋忱指了指显示屏,“那你看看,周围有没有类似这个图案的东西。”
“那孙子进去的时候有个服务生模样的人给他开门,衣服的左肩上就有朵花,和这个一模一样。”刚刚还见过,所以尉迟佛音非常笃定。自从了解到这次委托的实际性质,她就坚持称呼目标为“那孙子”了,跟人渣客气什么!
宋忱点点头,心里有了底,“既然会所的地址已经找到,阿晚,你赶紧做个假的会员卡,我们也混进去瞧瞧。不知道目标下次去是什么时候,所以越快越好。”
“明白。”钟晚随手拿起一只笔,又找了张16开的白纸,仔细地描着照片上的牡丹花图样。他的手指修长,骨节分明有力,指腹有层薄薄的茧子。
摩挲起来,感觉应该会有些粗糙。
宋忱盯着那一双手,视线在指腹间游移,不知怎的,思绪混乱时又重复了一句:“赶紧做出来啊,我、我们也混进去。”
“好。”钟晚抬头,认认真真地看他。
钟晚还在专心的描图,在纸上标注了一些尺寸和重量要求。宋忱也没闲着,像个真正的老板一样,给唯二的两名员工开动员会。
“咳咳。”他清了清嗓子,“这回我们好不容易拿到了一个风险低的大单子,必须严阵以待,要严肃要认真,要让委托人时时刻刻感受到我们的努力!”
钟晚愣愣地放下笔,“丁小姐不是去海南旅游了吗?”因为察觉到了公司的不对劲,所以遵循他家老板的建议,找了个不远不近的地方放松心情。
说来也奇怪,一般女人遭遇家庭变故,不是六神无主也得低落好半天,哪知道丁之韵被宋忱拉走说了几句话,再出门时居然只剩下满脸杀意了!
老板干得漂亮!
“这不重要。”宋忱大手一挥,继续鼓动情绪,“委托人说曾经和目标做出协议,但我们不能把全部精力放在那上面……平心而论,我要是拿到那个东西,肯定马上就烧了。所以掌握目标动向,摸清他的目的更重要。”
他似乎很享受这种滔滔不绝的感觉,“委托人的要求是收回全部股份,让男方净身出户,顺便不得好死。我个人觉得出轨已经够贱的了,还找了个男人,涉及骗婚更贱,简直就是在抹黑我们同……”
“抹黑你们什么?”钟晚听到了某个关键词。
“抹黑……我们男人的名声啊!”宋忱差点没收住,艰难地把那个词替换掉,生怕他察觉出什么,从而讨厌自己,“当然不得好死属于委托人的气话,咱不能杀人,重点就是完成前两个要求,收回股份,净身出户。”
尉迟佛音握起拳头,“买二赠一,我送那孙子一顿打,不要钱。”
“等我们完事了你再打,隔壁贮藏室我记得还有根棒球棍呢。”宋忱很诚恳地提醒,铺垫的足够,终于说到了最振奋人心的内容,伸出一个巴掌,“而本次的委托金,达到了这个数字!”
“不会吧。”连钟晚也忍不住表示惊讶,“这么多?”
宋忱白了他一眼,“赶紧画你的图纸,明天去电子城买材料,没见过钱一样……你想想,和公司那些股份相比,这点钱还是九牛一毛呢。”
的确,“离婚”不是重点,否则委托人直接提出离婚,该分割财产就分割了,让罪有应得的对方一分钱都拿不到,才是难处。
天色渐晚,宋忱觉得没什么可补充的,就自行回屋睡觉,躺在床上却不觉得困,开始无聊地自言自语:“差一点儿说错话了……也不知道那家伙听出来没有。万一他是个直的,再因为这个讨厌我,那真是得不偿失。”
他是厚颜无耻,可不管怎样,都没勇气直接问问钟晚。
想着那张好模样又能干的面孔,鼻梁挺直,眼眸深邃。倦意袭来,宋忱很快睡去。
忙活了几日,周六上午,窗外阳光大好。宋忱看完了手机上的降温提醒,从床上爬起来,翻箱倒柜找几件厚衣服出来。
叮咚一声,手机又响了,是条新短信:“老板,我终于租到符合你要求的车了,黑色卡宴,十成新_(:3ゝ∠)_”
宋忱嘴角一弯。
发短信的人是钟晚,那个平日冷着脸的电脑高手,最特殊的习惯就是传递任何文字信息,包括手写,一定得在末尾加个颜文字,有的时候手快点了发送,还得再发一条补上。
想到那个人一本正经地板着脸打出这些内容,宋忱的心情就不自觉好起来,手底下的动作也快了几分,找出了自己最贵的一套西装,把剩下的衣服叠好放进柜子里。
窗外传来引擎声,动静不大,他探出头看了看,果然是十成新的卡宴,黑得发亮,于是打开窗户说:“车挺新啊!别放这里,找个好点的停车场。”
他们住的地方在艺术区边缘,偶尔流窜到这里的游客基本都直奔咖啡店了,不过难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