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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揽你自照-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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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汇丰楼中三三两两地扎堆着人儿,他们也不顾桌上的饭菜还热乎不热乎,只顾竖起耳朵听着这些八卦趣事。
  “听说了吗?”一个贼眉鼠眼,长得十分鸡贼的中年男人一脚踩在长凳上神秘地说道,“荣王世子偏好南风。”
  众人一惊,四处转头窃窃私语,台下一阵喧哗,可见这消息真是满足了他们的八卦心理。
  虽然现在民风开放,很多权贵人家家中都养了一二男宠,但这在皇室之中是从未见过的。一来,皇室注重名声,这种癖好若是传扬出来,怕是会毁了皇室的颜面;二来,历代宗亲养的男宠最后大多会搅起一番风波,影响安定。
  喧嚷之后,终于有一个人忍不住喊了一句:“这怎么可能呢?世子自小就有婚约在身。元币,话可不能乱说,你可有证据?”
  众人一听也跟着起哄了起来,非逼着元币说出个理由。
  “嘿嘿,”元币笑了两声道,“证据当然有,那一个多月前刚来的与世子长得一模一样的那一位不就是他的情人么?”
  众人一听更是目瞪口呆,另一人唏嘘道:“我的天,他们不是亲生兄弟吗?怎么……”
  “那你,可有证据证明他们是亲生兄弟?”元币反问道,“这世上长得相似之人多了去了,你怎么就认定他们是兄弟?”
  那人又不争不休,道:“可不只是长得相似,那个叫蔺庭的长得和世子可是一模一样。”
  “你看看你,连人家叫什么都不知道,”元币笑着摇摇头,“那人不叫蔺庭,真名叫江洺,我最近打听出来全府上的人都叫他江公子。”
  那人张了张嘴没说话,蔫下去了。他知道元币在这汇丰楼的信誉,他多年来都在这给茶客说些王公贵族的八卦秘闻,求些赏钱混日子。他为了保住自己的这口饭碗,没有根据的话绝对不会瞎说。
  “那个姓江的刚来那会儿,你不是还说,他是老王爷遗落在外的亲儿子吗?我当时还等着看王府怎么处理这事儿,这会儿你怎么就改口了?”第三个人说道。
  元币哑然失笑,无奈地摇摇头:“您可得听清楚了,我当时说的可是人家很有可能是老王爷之子,并非似你所说的如此肯定啊。”
  众人又一回忆,慢慢点点头,觉得元币当时好像是这样说的。
  元币能打听得出来这些已经是很不易了,他们也不再拆台。
  几个好奇心得到满足的人津津有味地点点头,从衣兜里掏出了几枚铜钱赏给了元币,元币也乐呵呵地接过,连声道谢。
  待到看客们散去,已是夜深时分。元币器宇轩昂地喊了一整天,体力倒是没问题,但嗓子却经常咳痰。
  夜里黑暗,不见一丝光芒,元币凭着自己的记忆往家里走,刚进家门就看到桌上放着一小袋金币。他心花怒放地打开袋子,摸出一块金币放到嘴里用牙使劲地咬了一口。
  屋内冷清,屋外却热闹得很,谣言传得沸沸扬扬。前几日王府里来了个李昀的孪生兄弟的谣言不攻自破,江洺一日之间成了李昀的枕边之人。
  谣言传得再怎么沸沸扬扬满城风雨,那也都是外头的事,荣亲王府之中永远都是一片安静祥和的气氛。
  李昀现在正躺在摇椅上晒着暖阳,春日的太阳不是很炽热,温和得很,照在人身上暖烘烘的。他手头上握着卷古籍,时不时地翻开看几页。
  从那天让进酒放出消息之后,李昀就让江洺搬到了自己所属的世子别院,过来与自己同住。
  江洺当时虽不知道李昀此欲何为,但很是清楚他的为人,觉得这必定没什么好事,于是便赖在客房里说什么也不肯出来。
  李昀自然是对付得了这种情况,抬手就让下人将江洺的铺盖包袱给抬了出来,安置在李昀别院之中。
  

  ☆、艳书

  
  江洺没办法,自己寄人篱下,吃什么做什么不都是由主人家决定,自己怎么敢说一个不字。他当日决定来这王府时就想过,有什么事一定要忍住,自己苦心孤诣这么多年,不能毁在这里。
  北方春日里虽不及冬日天寒地冻的,但夜间不盖被褥不通地龙,就这样抱成一团睡床板,怕是会染了伤寒,于是江洺咬咬牙就踏进了狼窝之中。
  李昀一想起江洺那副敢怒不敢言的模样就忍不住笑出声来,正巧被从后花园回来的江洺撞见。
  李昀笑意一收,干咳了一声,正色道:“你看看,这本书还挺有意思的。”
  江洺顺着他的视线远远一瞧,只见书皮上头写着三个字:牟、而、钗。
  江洺:“……”
  他博学多才,自是知道《弁而钗》是何书,心中一紧。
  江洺先是用戏谑的眼光看了一样李昀,哂笑一声,眨眼间又神情一滞,面颊两侧飞起一阵烧红,眼里还燃着两团怒火。
  李昀不动声色,依旧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模样,他一见江洺这反应,就看出来对方肯定知道这书讲的是什么,心里玩心大起,故作惊讶状,道:“怎么?江公子也读过这书?”
  “不曾读过,”江洺撇开目光,抬步朝院里走去,“在下才疏学浅,比不得殿下博览群书。”
  李昀看着他一路离去,笑着摇了摇头,心里有些失落。
  看江洺这样子,他应该还不知道外面的流言,否则非得扒了李昀的皮不可。这王府的墙真是够厚,厚到可以把外头的谣言格挡在门外,也可以把王府里的人限制在门里。
  江洺搬进世子别院的事儿,王府里的下人有目共睹,但是都缄口不言,生怕李昀一个脾气不好就责罚他们。
  但府中就像有人故意往外传谣的一般,江洺住进李昀别院的消息不胫而走,在府外传得风风火火。
  这消息一出去,更是坐实了李昀与江洺有断袖之癖龙阳之好的事实。不仅茶馆酒楼,甚至在家中聚会,不少人都会那这当谈资。人们一方面想看看李昀如何面对宗室长辈的责问,一方面也在不断地想象这两个俊男如何行这床笫之事。
  两日过去了,京城除了传谣之外无甚动静,但李昀昨夜察觉到屋檐之上有些声响,他就知道自己的目的达成了。
  此时李昀正跪在王爷庭院里,一想到自己计划更进一步,心里就得意起来,不由得粲然一笑。
  荣亲王看他这副嘻嘻哈哈不正经的样子,心中的恼怒就更甚一分。他吹胡子瞪眼,道:“近日京城所传之事,究竟是真是假。”
  “为父本不欲责骂于你,也自是相信你这是为了查清楚吞云会之事所做的牺牲,但你这样赔上自己的名声,值得吗?”
  李昀闻言一敛笑容,苦笑两声,“这消息确实是我放出去的,但父王放心,我不后悔。”
  李昀越说神色越是坚定,眼睛里都闪出了精光。荣亲王极少见他这副样子,心下一动,以为他是为荣王府才这样做的。他神色缓缓,叹道:“可你是皇室中人,一举一动都代表着皇族。京城之中谣言再这样传下去,怕是过不久,皇帝就会找你谈话。”
  荣亲王神色凝重地拍拍李昀的肩膀就离去了,让他自己好自为之。
  等到荣亲王不见了身影,李昀才如释重负,缓慢地站起身来喃喃道:“跪跪跪,从小到大动不动就让我跪着,现在问个话都让我下跪……”
  他突然猜着,是不是荣亲王这次这么严肃,是不是已经察觉到了什么,随后又宽慰地想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现在没戳破就不管他,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李昀一走回世子别院门口,就碰上了江洺在那等着他。
  “何事?”李昀假意礼貌地问。
  江洺见他过来,也不遮掩目的,开门见山地说道:“殿下还要困我多久?今日天气正好,不如放我去外面透透气。”李昀一听就知道他这是急着向外头的人传消息。
  “你这一月在王府里住得不是还挺好的,王府包吃包住,还有特地派了下人供你使唤,还有什么不知足的。”李昀笑着问他。
  江洺闭嘴不语。
  “这样被王府供着,那一二安身立命的功夫也快废了,只怕是以后离了王府,你还要哭着求我收留你呢。”李昀自顾自地说。
  江洺冷冷道:“不劳殿下费心,我安身立命之法永不会忘,就算是在街头卖字画,我也能养活自己。”
  “那章益呢?”李昀问道,“他膝下无子,积蓄微薄,你就不管他了?”
  江洺闻言一滞,他方才只顾着和李昀赌气了,确实没想过章益,心里不由得对章益惭愧起来。
  “还有你姨娘,她还在吞云会里吃着苦头呢。”
  江洺话锋一转,道:“就是因为还有长亲要奉养,所以更加要练就一身汇财之法,才能在俗世之中有一席之地,所以请殿下让我出去门外走走。”
  江洺本以为李昀不会轻易放他出去,还想再费一番口舌的,谁知李昀倒没有再与他继续纠缠,张口就道:“好,就放你去门外走走。”
  江洺虽知有异不可轻易尝试,但这是极难得的机会,也不好开口问,怕他一个转念又不让自己出去了。
  半个时辰之后,李昀果真就放江洺去门外走了走。
  他们两个人勾肩搭背,亲密无间,有说有笑地从王府府门走出。虽然一直都是李昀一个人乐呵呵的,但在众人眼里看来却始终都是两个人情投意合的样子。
  江洺被李昀死命地扣住,紧紧地搂在自己身侧。他挣脱不出,又觉得两个人拉拉扯扯地太过难看,就咬牙切齿地任由李昀去了。
  两个人在王府门前大大咧咧地转了几圈,让想看又不敢看的民众偷偷瞧了个尽兴。
  江洺憋着股气,但又不能就地对着李昀发作,怒火在心底里越积越重,这会儿估计是他二十多年来最不堪回首的时刻了。
  大约一刻钟之后,李昀才拉着江洺进府,他撇开头,硬是不去看江洺那气得腾红了的脸。
  一走进世子别院,李昀一下子就放开了江洺,极速地跳离了江洺身旁,生怕江洺揍他。
  李昀笑着问:“怎么样,在王府门口走两步还走得尽兴么?你下次要是再想走走直说便是,我必定屈尊奉陪。”
  江洺嘴角抽抽,强压下心头怒火,“殿下,戏弄他人还好玩吗?”他说完便回了自己的房间,不再与他多言语。
  ……
  乾清宫内,皇帝正在龙椅上焦头烂额地批阅着奏折。
  柳斌躬身进殿,在皇帝桌案前双膝跪地,恭敬地行礼:“奴才参见陛下。”
  皇帝头也不抬,兀自拿着毛笔在奏折上写着字,“查到什么有用的了?”
  “江洺正是从西羌而来。”柳斌肯定地说。
  皇帝闻言停滞了一下,又抬头看他一眼,“可有证据?”
  “奴才细查了当日送江洺来京城的车夫,在死尸身上发现了西域特产的短刀,”柳斌道,“从江洺于苏州住过的客栈中一些生活起居得知,江洺必定在西羌生活过一段时间。”
  皇帝丢了毛笔,厉声道:“是生活过一段时间,还是从小在那长大?”
  柳斌斟酌着道:“从小在西羌长大的可能性很大。”他也不敢把话说死。
  ……
  京城另一边,尚千聊一直都在苦心劝着王晏要好生防范着李昀,直说这人心机极深,不容小觑。
  “李昀一把火烧了我一个据点,烧了我那么多人,可陛下依旧没有重罚他,只是禁足而已,陛下对他未免太过纵容了。”王晏无奈地叹了口气。
  尚千聊立马道:“正是,这陛下信任荣亲王,可从未想过世子会变成这样,要是李昀利用这层关系做什么事,怕是……”
  “我们需尽快查出荣亲王通敌的证据,不能松懈。”王晏铿锵有力道。
  尚千聊见他如此,也不好再劝,否则容易被他看出自己特地给李昀树敌。
  “尚先生来京城也有多年了吧,对荣亲王府了解对少呢?”王晏突然道。
  尚千聊神情自若地说:“我未在王府上安插什么人手,对荣亲王府的了解也止于传言罢了。”
  王晏点点头。两人又谋划了一些东西,尚千聊才告辞离去。
  寒夜森森,凉气逼人。尚千聊在冷风中哆嗦了几下,忙裹紧了袍子往家中赶。
  他一回到自己的家中就看到楚临风正站在院子里一动不动,“查得怎么样?”
  楚临风脸色一沉,如实道:“我昨日潜在世子别院的屋檐之上,确实看到江洺住在了李昀卧房边上。”
  “还有,我放在王府门口的眼线也说今日看到两人搂搂抱抱地出门了一趟,看上去感情甚好。”
  尚千聊每听他说一句,脸色就更黑一分,但听完还是顽强地甩甩头,道:“不,这必定是李昀的诡计,想要离间我们和江洺。”
  楚临风突然打断他,厉声道:“主人,江洺那小子本来就心志不坚,在李昀的迷惑下背叛了我们也不足为奇,你信任他,我可自始至终都未曾信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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