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富美成了我的白马王子-第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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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赋嵄小跑上去,紧抱住眼前的人,哽咽着说:“对不起,对不起……”
“我找了你一晚上……我以为,出事的是你。”
“不是我,我怎么舍得你去死。”高扬轻笑了一声,带着哭腔说,“是小强死了,他都不和我说一声就跳楼了。他怎么舍得我们就去死呢?他可是我们最好最尽职的班长。”
“他怎么能这么一声不吭就去死呢?都怪我只在乎自己的事,从来不关心他。”
“他浑身都是血,还穿着他前两天买的新鞋,他怎么就跳楼了呢?”
“我去摸他的脸,可他的脸上都是血,连温度都没有了。”
“他早上还说要和我一起吃晚饭,怎们傍晚就从阳台上掉了下来。”
“……都怪我。”
“我是他唯一的室友,可是我却让他跳楼了。”
“都怪我……”
白赋嵄紧紧抱着怀里的人,只能无力地说:“不怪你,不是你的错。”
高扬趴在对方的肩头哭了半个小时,最后半晕半睡了过去。他浑身冰凉,打着颤,像是在门口蹲太久冻坏了。
白赋嵄抱着他进了屋,轻轻放在了床上。又打来一盆热水,一遍遍地擦着他的身体。他的手心还残留着一些血迹,白赋嵄看到觉得有些触目惊心,一一给擦干净了。
高扬的眼睛又红又肿,白赋嵄怕他明天疼得睁不开眼睛就用热毛巾敷在了上面,过几分钟换一次,一直到消肿了为止。
浑身乏力的他还是硬拖着身体冲了个澡,晚上的一幕想起来还是让他很害怕。原来他喜欢的那个人对他这么重要,比自己的命还重要。
白赋嵄洗完澡回来轻轻上了床,把高扬搂紧了怀里。时隔两个多月,其实什么都没变,这种时候,他们只能互相依靠才能坚持过去。
我的小扬啊,上天为什么要让你经历这种事情?
“没事的,没事的。”白赋嵄轻轻拍着怀里人的背,高扬在梦里还在微颤着啜泣,让他心疼得不知如何是好。
直到后半夜,高扬的体温才回升了过来,呼吸也变得均匀了。
白赋嵄晚上有点气急攻心,这时候胸口一阵阵发疼。他想下床喝点水,微微挪动了一下,高扬拽着他睡衣的手立马握紧了,呼吸也变得紧张起来。
于是他只好放弃了,握着对方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胸口上,揉了揉他的耳垂好让他安心。
早上高扬醒来的时候还有点迷糊,熟悉的怀抱,熟悉的味道,让他过了许久才反应过来。
白赋嵄察觉到怀里的动静,伸手摸了摸对方的头发,轻声问:“醒了?还早,再睡一会儿。”
高扬凑近在对方的嘴唇上亲了一下:“你一晚没睡?”
“睡了。”白赋嵄轻轻揉了揉高扬还微微有些肿的眼睛。
“别骗我。”高扬摸着对方的下眼睑,“黑眼圈这么明显。”
白赋嵄轻轻一笑,他的小扬变机灵了,不好骗了。
高扬又重新钻进了对方的怀里,抱紧了,闷声说:“再睡半个小时叫我起来,我得回学校一趟。”
白赋嵄答应了一声,像哄小孩子睡觉一样轻轻拍打着他的背。
上午的时候,白赋嵄陪着高扬一起回了宿舍。寝室已经让进了,只是气氛很压抑。小强的父亲在整理他的东西,他的母亲一边看一边哭。几名警察还在阳台上检查。
高扬走过去,朝小强的父母先做了自我介绍:“叔叔阿姨,我是小强的室友,我叫高扬。”
小强的父亲朝高扬看了一眼,看到了他身边的白赋嵄,想起昨晚的事不免有些尴尬。不过这个节骨眼上他心情沉痛,没心思想这个,只找高扬问了一些关于马冯强的事。
高扬一一回答了,并没有发现小强这一段时间有什么不正常的地方,相反他一直很热心,乐于助人,根本不可能这么想不开。
安慰了小强的父母一番,高扬又去了阳台。问警察小强有没有可能是失足掉下去的。
警察摇摇头:“阳台这么高,除非死者自己爬上去,不然怎么也不可能掉下去。”
高扬两手一撑跳上了阳台,吓得白赋嵄赶紧冲了上去:“小扬,你干什么?”
两名警察同时及时拦道:“同学,你怎么上去了,太危险了,快下来!”
“没事,我就是想看看!”高扬朝小白微微笑了笑,心想小强为什么会上这上面来。他低头往下看了看,二十层楼的高度让人有点胆战心惊。小强是怀着怎样的心情跳下去的呢?
眼泪忍不住掉了下来,脑袋突然一阵眩晕,双脚也跟着踉跄了一下。白赋嵄从刚才就抓着高扬的两只脚腕,感受到他脚下的不稳,担心地说:“先下来,别拿自己开玩笑。”
第八十九章 安慰
高扬转过身,直接往下一跳,他知道小白肯定会接住自己。果然下一秒他就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对方的心跳得比自己的还快。
高扬整理了一下情绪,问两位警察:“走廊上的监控看过了吗?小强跳楼期间有没有别人进来过。”
“昨晚就查看了,期间没有其他人。”其中一位警察回答,“这名同学是在跳楼前的一个小时回来的,从监控里看到他去水房洗了几遍拖把,应该是把地拖了一遍。”
拖地?高扬听完黯然神伤,小强在跳楼前还把寝室打扫了一遍。按照以往,小强拖地要花一个小时的时间。那他是拖完地就毫不犹豫地跳了楼,他怎么会这么做?
高扬始终不相信小强是会跳楼的人,又进了屋和小强的父亲一同整理他的东西,心想小强哪怕能留只言片语也能让他们多少安心一些。
一直到中午,高扬都没发现小强有留下什么,他的父母也没收到任何暗示的信息。高扬有些沮丧地下了楼,到宿管阿姨那看了一遍那一整天的监控,什么异常都没发现。
和警察说的一模一样,小强在跳楼前去水房洗了三次拖把,应该是把寝室的地拖了一遍。
一直到下午两点,白赋嵄见高扬反反复复地看监控,也不和自己说话,有些担心。便拉着他去吃了个午饭,饭后白赋嵄又带着他到操场上走了几圈,想让他分分心。
白赋嵄不在乎别人的眼光,握着高扬的手放在了自己的大衣口袋里。高扬见操场上没什么人便随他去了,这时候也没心思计较这个。
白赋嵄捏捏他的手心,声音温柔地问:“也不和我说话,想什么呢?”
“想不通……”高扬吸了吸鼻子,半天才开口,“想小强的父母该怎么办?”
“想学校会怎么处理?”
“想不通就别想了。”白赋嵄缓缓地说,“你的脑壳这两个月想了不少事情,再想下去只会越想越乱,容易崩溃。”
“想不通的事先放一放,过几天或许就想通了。几天后还想不通的,就不想了,时间会帮你去想。你只要放平心态,去等去看就行。”
高扬放慢了脚步,过了一晚还是觉得身心疲惫,有些低落地说:“我还接受不了,好好的一个人就在你面前消失了,连个缘由都没有,连个消息都不给我们留。”
“小强心里或许有事没想开,一时想不通就寻找了一个解脱的办法,却给他的亲人和朋友留下了无法抹灭的痛苦。”白赋嵄尽量宽慰说,“一个人的选择旁人很难插手,或许你觉得他的选择是错的。但当你不能改变他的选择时,唯有尊重他的选择,这样才能在你和他之间达到一个平衡。”
“你能做的有限,别再自责了,也别再难过了。他肯定也不希望你们这样。”
“小扬。”白赋嵄停了下来,揉了揉对方发红的眼眶,“乖,别再哭了。”
“你哄小孩子呢。不用担心,我没事。”高扬勉强笑了出来,“你等会回去睡一觉,我等会要去导员那儿一趟,她要和我聊几句。”
白赋嵄开口:“我陪你一起去。”
“你以什么身份?”高扬把小白放在自己脸上的手拿了下来,“我们导员要是知道了我俩的关系,估计会多和我聊两个小时。”
“你还是乖乖回去睡觉吧,看你这黑眼圈熊猫见了还以为你是它的同伴呢。”
白赋嵄轻轻一笑:“那你聊完了就回来,我在家里等你。”
“知道了。”高扬拉着他往回走,“你回去,我去找导员。”
高扬进了导员的办公室才发现任梦尹也在,不过这也是意料之中的事。对方的脸色看起来应该比自己的更差,她的心里应该也很不好受。
“高扬,你是冯强的室友。梦尹,你是冯强的女朋友。冯强发生这种事,你们心里肯定都很难过。”导员是个三十岁左右的女性,说话声音很温柔,“我作为你们的辅导员,除了难过可惜他这个人。还要对他的死负责,更要对你俩负责。”
“今天找你俩来一是想和你们了解一下冯强的情况,二是找了心理医生给你们做疏导,怕你们心里过不去。”
高扬点了点头,整个过程中导员问什么他就说什么。这种录口供的感觉让他心里更烦了。
聊天过程中,他得知小强也没和任梦尹提前透露过任何信息。他俩最近一段时间也没闹过矛盾,两人将近七年的恋爱以一方结束生命而告终了。
高扬不禁唏嘘,他和小白在一起才两年不到。就在两个月前两人闹了那么大的矛盾,他依旧舍不得对方。最无助的时候还是想回到他的身边寻找安慰。
似乎那个人真的成为了自己生命中的唯一,不可能舍弃,也无法被替代。
聊天进行了一个半小时,导员让两人接下来去找心理医生,说她已经在办公室等着了。
两人答应着出来了,高扬吸了一口气对任梦尹说:“你去吗?我不去了。”
“我也不想去,这种事找心理医生有什么用。”任梦尹扯扯嘴角,“我去找叔叔阿姨了,他们比我更需要安慰。”
高扬点点头,安慰了对方一番回了小白的家。没有哪个心理医生比白赋嵄更能给他安全感。
站在小白家的门口,看着手中的钥匙。高扬竟然有些恍惚起来,钥匙是小白刚才在操场上给他的。两个月前,他就在这里当着他的面把钥匙扔了出去。那个时候,他的心里有多不甘就有多不舍。
紧握着重回自己手心的钥匙,高扬心想再也不会丢掉它了。这把钥匙是属于他的,小白这个人也是属于他的。
进了屋,高扬先去卫生间照了一下镜子。果然满脸泪痕,眼眶发红,脸色也有些苍白。他就着自来水把脸洗干净了才轻声去了卧室。
蹑手蹑脚地来到床边,生怕吵醒了床上的人。见对方呼吸均匀,显然睡着了的样子。他才稍稍放下心来。
高扬轻轻掀开被子,弯腰钻了进去。准备也睡一觉再把小白叫醒起来吃晚饭。
他躺在床侧,怕太靠近对方就把他弄醒了。刚闭上眼睛,一只手就揽上他的腰把他整个人拽到了床中间,拽到了那个人的怀里。
高扬以为小白醒了,干脆搂了上去,轻声问:“把你吵醒了?”
等了半天没有动静,他抬起头一看。对方依旧微闭着眼睛,呼吸均匀。高扬这才知道小白刚才完全是出于条件反射,他在睡眠中也能感受到自己的存在。
高扬微微莞尔,在对方嘴角处亲了一下才安心睡去。
高扬醒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下来,卧室里几乎一片漆黑,只有淡淡的月光让他勉强能看清怀里的人。
白赋嵄依旧熟睡着,高扬心里感叹了一句,今天怎么这么能睡?转念一想,估计他前一段时间都没怎么睡觉。
是想我想得睡不着吗?高扬偷着乐呵了一会儿,伸手抚上了对方的眉眼。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由于高扬接连不断的小动作,白赋嵄终于被弄醒了。他习惯性的握住怀里人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一口,柔声问道:“什么时候回来的?”
“五点多的时候,还陪你睡了一觉。”高扬看着对方,“我醒了,你都还没醒。”
白赋嵄轻轻一笑:“和导员聊得怎么样?”
“她问我答,跟录口供似的。”高扬皱着眉,“还给我安排了心理医生,我没去。”
“急着回来找你。”
“心里有什么就和我说。”白赋嵄捏了捏对方的后颈肉,“我都愿意听,也愿意和你分担。”
“是还有一些事,不过得过几天才能说。”高扬顿了顿,“先把小强的事处理好我才能安心。”
白赋嵄答应了一声:“好。”
几天内,小强跳楼的事基本平息了下来。学校封锁了消息,连网上都没传出去。
小强的父母要求学校给个说法,校方的说法只能是学生有抑郁症才会跳楼轻生。若是放在平时,高扬可以毫不犹豫地说小强是不可能得抑郁症的。可现在他却没办法保证。如果否决了这一项,那小强又为什么会自杀呢?
一周后,校方在学校附近的一个礼堂准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