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制奸情-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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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肇珩戏谑道:“你就不怕我阴你?”
“吴先生有这个必要吗?”
“成交!”
上流社会的慈善晚宴从来都跟慈善没什么关系。顾心被打扮一新,送上吴肇珩的座驾时,天刚刚擦黑。
“晚上会有吃的吗?”顾心一边拉安全带,一边问道。
吴肇珩抬头瞥了他一眼,似是诧异他如此熟稔的口吻,顿了顿才答道:“只有冷食。”
顾心挑眉,毫不意外的样子。
酒店外铺了短短的红毯,两个人并肩走进会场,只有零星记者在场边拍照,并且在开场之前就被请走。吴肇珩的位置在前排靠近中心的地方,顾心坐在他身边,安心当一座漂亮的花瓶。
两个人手里拿着印制精美的小册子,上面有今晚每件拍品的介绍和小图,顾心翻了翻,刻意停在几张略显平庸的作品上,吴肇珩面上淡淡的,看不出情绪,顾心左右翻着册子,一副拿不定主意的样子,吴肇珩将手里的牌子交给他:“一会儿你来叫价。”
顾心接过号牌,放在桌上,继续看着小册子,有些苦恼的样子。
吴肇珩笑眯眯地为他拿了香槟,特意凑过来咬耳朵:“这是意大利产的气泡酒,很新鲜的,每年只有八月下旬才能喝到,这是运用最新保鲜技术保存过的,你尝尝,没什么酒味。”
顾心乖乖接过杯子,抿了一口,就感到一股强烈的视线扫了过来。
不必说,自然是姚安。
吴肇珩看他注意力被某处吸引,伸手放到他大腿上,停留片刻便移开,十分有分寸。
然而这些已经够了。
姚安坐在季光晨旁边,一身漂亮的丝面礼服,可惜面色铁青,目光凶狠,像一只随时就要挣脱项圈飞出去撕咬的博美,可爱得让人无可奈何。
季光晨在一旁盯着他,眼色几乎可算得上肆无忌惮,然而姚安的注意力全被吴、顾二人不时亲昵的接触吸引,全然没注意身边的人。
吴肇珩从小就是所有家长眼中那个“别人家的孩子”,放在古时候,那就是个君子六艺无一不精的风华才子,便时坐也比别人坐的直,屁股都落在椅子正中间,不偏不倚。然而今晚他却微微调整了座椅,与身边那姿容明艳的小明星靠的极近,在善嚼舌根的人眼里,他俩今日这做派已然与连体婴无异。
吴肇珩对名誉向来并不看重,这世上名誉从来是最不值钱的东西,只要有钱有权,名誉便可随意摆布。只不过他从小到大都懒得去折腾,“坏事”做得不多,倒是平白留下不错的名声,如今高价为兄弟“牺牲”,也算是个好去处。
拍卖很快开始,布置得当的小舞台上,拍卖师一件件介绍珍品,不得不说,今天的晚宴规格还是很高的,放眼望去,来的几乎都是各家说得上话的人,因此年轻人很少。只有像季光晨和吴肇珩这样能够轻松独当一面的后起之秀才在被邀之列。能够吸引这么多富商,上场的自然都是珍品中的珍品。
拍卖一开始,顾心便一改刚刚踟蹰焦虑的神色。他面容沉静,态度笃定。画作一幅一幅被拍卖,其中自然包括了刚刚他端详许久的那两幅画,然而直到他真正相中的作品出现,他才第一次举了牌。
第13章
顾心选的是一幅现代主义印象派大师的作品。虽然他对绘画的了解和兴趣远不如认真从事艺术品投资的吴肇珩,但是他在参观过吴肇珩的家之后,注意到一件很有意思的事。吴肇珩的家里虽然画很多,但显眼处的几幅,几乎都是现代主义风格,看得出主人对这个风格的偏爱,而偏偏,餐厅里空出了一面墙壁,上面什么东西都没有。显然,吴肇珩相中的作品,就在今晚的拍品中。
而在拍品之中,正好是现代主义风格,大小又合适挂在餐厅里的,顾心用排除法一比,确定了三幅画,其中一幅是印象派大师的作品,画了一幅绿野中人们野餐的画面,人物鲜活,景色宜人,色调跟餐厅里的绿植刚好交相呼应。
顾心很轻松便推断出,吴肇珩选中的必定是这幅画。
看着花了一亿拍下的画被抬到跟前,吴肇珩的脸上看不出情绪,直到晚宴的主办人带着捐出画作的富商过来跟吴肇珩打招呼时,他才又换上那种惯常的谦和笑意。
捐出画作的富商年纪不算大,看着却异常憔悴,与吴肇珩碰杯时手都是抖的。
“吴先生真是好一双慧眼,这幅画当初拍卖时可有将近两亿,今晚能被您轻松拿下,也是缘分啊。”主办人恰到好处地恭维道。
吴肇珩却比他更加谦逊:“哪里是我运气好,明明是朱先生热衷慈善,才舍得割爱,如此赤子之心,我等小辈,难望项背啊!”
朱先生却一副神经衰弱的样子,没说上两句话便神色委顿。
顾心在一旁听他们应酬只觉得无趣,刚刚叫价的时候,前半段姚安还跟他死磕,两人出价你追我赶,周围的人都觉察出火药味,看吴肇珩对这幅作品如此心仪,都放弃了竞拍,最后姚安无法再出更高的价格,毕竟比起吴肇珩这样身价百亿的富豪,他作为家族的幺儿,虽然平时很受宠,手中却还还没分到父母的股份,身上的“零花钱”哪有手握鑫港的吴肇珩多呢?
顾心倒是对画很感兴趣,这会儿凑近了细看,只觉得人物生动,线条流畅,朦胧中仿佛在草地上野餐的人们都活了起来,十分有生气。
“这位先生对艺术也有了解么?”
冷不丁被主办人搭话,顾心这才摇头笑笑:“我不懂这些,只是觉得画家真是才华横溢,这些画中人,好像都能动起来似的。”
支撑着跟吴肇珩寒暄的朱先生听到这话脸色一白,神色惶惶,快速地看了吴肇珩一眼,再看向顾心,吓得腿一软,被身边的助手托住,这才没倒下。
众人关心一番,朱先生只说最近身体虚弱,不碍事,主办人只得将他送到休息室。
虽然被这小插曲打扰,吴肇珩的神色也是淡淡的,带着顾心又与几个相熟的世交打过招呼之后便告辞离开。
两人坐上车,顾心有些奇怪:“画不带走吗?”吴肇珩只说还有些手续要办,画还无法带走。顾心便不再多问,只在乎道:“那我今天选对了么?”
吴肇珩笑了:“对,也不对。”
顾心皱眉:“吴先生,你想耍赖吗?”
吴肇珩看着身后远去的酒店,片刻后才说:“画的确是我想要的,却不是真品,至少不是个干净的东西。”
五光十色的霓虹灯打入夜色,顾心没由来地后背一凉:“什么干净不干净的,你别胡说八道。”
吴肇珩看他胆小的样子,笑得更开心:“怎么?你也信这个?”
顾心有些不自在,他虽然不觉得自己相信什么怪力乱神,但他奶奶却特别相信这个,大概是老人家经历过的东西多,看多了世间因果,心中自然有所敬畏,顾心被她影响,深知这种东西,信则有不信则无,如今吴肇珩这么说,他自然是站在“信”这一边。
吴肇珩揉揉他的脑袋,“放心吧,画我让人送到一个朋友那儿去了,有他关照,不会有问题的。”
顾心一听感兴趣了:“怎么?你居然认识什么大师吗?”
吴肇珩淡淡一笑,口气却冷淡了些:“我们这些有钱人,最惜命了,认识几个高人有什么好奇怪的。”
顾心耸耸肩:“也对。”然后嫌弃道:“你们有钱人就是麻烦。”
吴肇珩轻哼一声,顾心又道:“难伺候。”
吴肇珩笑眯眯道:“再说一句,半年的赌约作废。”
顾心瞪大眼睛,不情不愿地对着吴肇珩拉上了自己的嘴,顺便呜呜两声表示抗议,却不知道自己这幅怪样子有多可爱。要不是吴肇珩开着车,恐怕要捧着他的脸在他鼻子上咬一口才罢休。
回家时也不过八点钟,顾心饿得肚子咕咕叫,一进门就奔着冰箱去,发现冰箱里食材应有尽有,但他实在不想给吴肇珩做饭,只见吴肇珩很快换好了衣服出来,熟门熟路地打开了冷藏柜,拿出一盘冰冻的手工水饺。
顾心看着一个个薄皮大馅的饺子咽口水,吴肇珩看他这可怜劲儿,也不再捉弄他,指挥顾心刷锅烧水,两个人下了一锅饺子,十分钟吃光。
吴肇珩又支使着顾心去刷碗收拾灶台,人也不走,就靠在厨房门上,看着顾心熟练地劳动,还美滋滋地打了个饱嗝。
顾心收拾好了厨房,吴肇珩还堵着门,盯着他的目光越发专注起来,气氛瞬间变得有些危险。顾心努力装作面不改色地脱下围裙手套,脑子里却在飞快地考虑接下来自己该如何自救,如果吴肇珩真的对他贼心不死,那自己以后在这个家里真的有些危险了,看来必须得在最开始的时候就表明自己完全不会屈服的态度,所以一会儿要是姓吴的真想对他出手,那就别怪他手下不留情了。
顾心做好心理建设,准备与吴肇珩对峙,只见这个盯着他许久的吴大少面无表情地指了指他的嘴:“你牙缝里有韭菜,一会儿别忘了刷牙。”然后转身就走。
顾心站在厨房里,愣了好半天才嘟起嘴,小心翼翼地用舌头蹭了蹭门牙,果然碰到了一缕菜叶。
所以……刚刚那个混蛋是盯着他的牙花子看个不停吗?
变态啊!
第一时间刷了牙,洗了澡以后,顾心躺在客房的大床上,理着自己目前的境况。虽然他的工作是保住了,但是要能够支撑奶奶下个阶段的医疗费用,他还必须努力赚钱,而想要能好好赚钱,就必须解决姚安。
他不在乎自己能接到多少资源,能否大红大紫,他只希望自己能有足够的钱给奶奶看病。
这个朴实的愿望不算过分吧?
顾心望着天花板上用绿色酒瓶子做成的吊灯,不由感慨吴肇珩这家伙的眼光的确是很不错,家里的每一幅画,每盏灯,到每个小装饰品,都透着股舒服又张扬的劲儿。这大概就是个人风格?
睡在靛青色的被子里,顾心第一次有些肯定,姚安会这么喜欢吴肇珩,除了他耀眼的外表,恐怕也是被他张扬又有趣的灵魂吸引了吧。
顾心的脑子里乱糟糟的念头渐渐熄灭,他在充满了太阳味道的被子里安睡,而另一个房间里,男人坐在电脑前,看着黑暗中安然入睡的男孩,发自内心地微笑了。
“怎么样,人送到你床上了吧!”
“你管得着么?”
“呵呵,看这口气,别是没吃着吧!”
“五十步笑百步,你有意思么?”
季光晨摸摸鼻子,吴肇珩却不放过他,有一条消息过来:“要我说,你就干脆点,把人绑国外去,找个大雪山上的别墅,趁着大雪封山把人睡服不就完了么!”
“粗俗!暴躁!毫无美感!”
吴肇珩发给他一个鄙视的表情,季光晨叹了口气,又发过来一条:“这招对付心无所属的还成,心有所属又死心眼儿的,能把人玩儿死。”
吴肇珩沉默了,季光晨说的事儿,他们都知道。
很多年以前,荣家旁支的一个小儿子,莫名其妙地被吓死了,后来宅子里也不安宁,找了人过来看,说是厉鬼作祟,而且那厉鬼还有点本事,做了几次法事都没弄走,反而是荣家那个旁支几乎死绝,荣家的大房这才慌了,重金请到一个高人到家问灵,这才知道,原来是旁支那房的大儿子看上了一个大学生,强取豪夺把人绑了,玩儿了一个月,那孩子性子烈,拗不过就自杀了,死后阴魂不去,留在那个家里要仇人绝户。高人知晓因果之后,命荣家人找到七个特定八字的成年童男来组阵,荣家为了找到这七个人,差点散尽家财,吴肇珩当时刚刚成年,八字正好相符,荣家打听到之后,求上门来,赔上了一条东南亚的运输线路。
季光晨听闻这桩奇事,只笑道:“恐怕那个高人与那鬼魂联手,要荣家割肉。”
吴肇珩对这说法不置可否,虽然他私心觉得这并不是不可能,然而为了能让那厉鬼消气放过荣家,割点肉也不冤,谁让你事儿办得太不地道呢?
也是因着这件事,吴肇珩和季光晨尽管喜欢玩笑,但做事的时候很守底线,毕竟强扭的瓜能有多苦,他们这些爱财如命的公子哥,已经看到前车之鉴了。
第14章
画第二天就被送了回来,因为是周末,难得吴肇珩没有工作。早上两个人用过早饭后,顾心抱着剧本坐在客厅落地窗旁的懒人沙发上读,吴肇珩则抱着笔记本窝在沙发上,两人和谐的像一对相处多年的室友,直到金特助带着画来敲门。
这幅画刚好跟餐厅那空出来的一面墙差不多大。两个专业工人抬着细致包装的画跟着金特助进门,而跟着画的是一个穿着手工三件套西装的男神。
虽然第一次见到吴肇珩时,他也穿着精致的手工西服,然而在这个男人身上,那西服居然能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