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制奸情-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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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先生帮过我那么大一个忙,有什么我能做的,请直说。”
吴肇珩被他刻意疏远的态度逗得有些想笑:“上次说了我那只是举手之劳,所以今天顾先生帮我忙,这份人情自然是另算的。”
顾心刚要出口反驳,就被吴肇珩一个手势打住了话头。吴肇珩笑得有些痞,半开玩笑半认真地劝道:“这个人情顾先生还是安心留着吧,不然好好一顿庆功宴小心吃成鸿门宴!”
顾心心一沉,只觉得这群公子哥真是吃饱了撑着,没事干跟他打什么哑谜,既然互相都知道,这么点破事儿干嘛硬要牵扯他这个路人甲。
然而这份怒意他是不能发的,吴肇珩的背景只怕比姚安还要厉害,端看他们几次出现身边的人对这个吴大少的态度,顾心也能猜到他大概在这群公子哥里颇有分量,他连姚安都不敢得罪,更没那个胆子去跟吴大少掰腕子。
不就是做筏子吗?要是他真的倒霉了,大不了到酒吧去跳舞,一天赶四个场子,反正这种事他也不是没做过。
再开口时,顾心已经完全镇定自若了。
“吴先生请说。”
“是这样,今天我手下一个员工生日,但是因为公司最近事情多,现在她还在公司加班,她是你的粉丝,我想请你打个电话给她,祝她生日快乐。”
顾心听这话,就想起那天在酒店里碰见的那个跟着吴肇珩的女孩。脸上的表情顿时柔软下来,点头应允。
吴肇珩拨通电话交给顾心。顾心从善如流地自我介绍,问好,祝贺,还唱了一段生日歌。他的声音非常有质感,像个少年,清亮而充满朝气,一首生日歌让他唱得像清晨的第一缕阳光。
吴肇珩默默看着他,眸光渐沉,嘴角却翘着。顾心唱歌的时候会闭眼睛,那吴肇珩最喜欢的长睫毛一颤一颤的,勾得人想咽口水。
还没吃晚饭的吴大少默默按了一下自己的喉结。他有些自暴自弃地想着那天晚上后半程顾心抱着他的脖子吮吸他喉结的情景,哪怕他十分唾弃自己竟然能在这样的歌声里意淫,却挡不住奔腾直下的荷尔蒙。
顾心唱完了歌,发现身边的吴肇珩已经翘上了二郎腿。他个子高,腿也长,要不是车里足够宽敞,看他那慵懒的坐姿,恐怕腿都伸不直。
顾心将手机还给他,抿嘴礼貌地一笑,不打算再开口。吴肇珩被自己突如其来的欲望冲淡了搭话的心思,两人便各自望着窗外,一路无话到了饭庄。
饭庄是个漂亮的四合院,做的是地道的东北菜,在这样寒冷的天气,能坐在热乎乎的炕上,吃上一顿结结实实的大餐,真是再美不过了。
四个人被迎进房间里,炕上一张方桌,刚好一人一面。姚安不客气地往朝门的主位上坐,两侧的位置自然是两位公子,而背对着门的挡风位可不就是顾心的么。
顾心倒是毫不在意,脱了外衣里头是一件杏黄色的连帽衫,还是上大学那年寒假过年的时候买的,很小众的牌子,胜在颜色鲜嫩,因为不便宜所以统共也没穿过几次,却也看得出是旧衣服,跟精心打扮过的姚安比起来,实在家常得多,然而吴大少的眼睛从进门起就没从顾心身上移开过。
姚安脸色变得更加难看,要不是心上人在侧,估计都要出言不逊了。季光晨在一旁默默看戏,心中惆怅:果然,嫉妒使人丑陋。
吴肇珩却对姚安的视线恍若味觉。他对不上心的人和事是真不上心。吴肇珩每天的工作和生活节奏都很快,想要集中精力办大事就不能在边边角角上费工夫,当年还没大学毕业家里就乱起来,他从小被给予厚望,这种时候自然是首当其冲,手不黑心不狠,那就是被人啃得渣都不剩的命运。
所以等他收拾完旧山河,回头一看,发现自己竟然连个恋爱都没谈过,身边朋友没几个,想放松的时候约出来的基本上都是有求于他的狐朋狗友,难得碰到个志同道合的季光晨,还被拉进他和姚安的局里,这不尴不尬的三角关系,他觉得无聊,偏偏季光晨就是喜欢姚安,他也只能随了他的意思一步步往前走。
那个所谓的生日礼物,他也不是非收不可,他甚至已经准备好了一套说辞将人挡回去,可在看到顾心那张土里土气的证件照时,鬼使神差地,他几乎是立刻就改了主意。那种感觉就像巡视自己产业中的商厦时突然发现一对超级合眼缘的袖钉,凑过去之后发现,这个小众的牌子所有的袖钉都好看。于是公事办成私事,买完袖钉回到办公室,立刻让助手查询品牌信息,准备收购事宜。
发现尤物便想不择手段据为己有。大概是他们这些从小什么都不缺,什么都买得起的人最大的弊病吧!
第8章
东北菜虽然不及南方菜那样精细,好像难登大雅之堂,但是真的是非常非常好吃。毕竟是季光晨这样吃喝玩乐的专家选出来的馆子,口味自是出众。
顾心自从大学后开始注意自己的体型,动不动就塑性,在吃上也习惯了忌口,这回也是忍不住多吃了点。抱着吃鸿门宴的心理准备来,却甩开腮帮子吃得肚子溜圆,喝着饭后消食的普洱茶,顾心放肆地打了个饱嗝,猫儿似的打了个哈欠,睡眼迷蒙地看了看其他三人,心中默默感慨杀猪菜的魅力。
美食,真是能化干戈为玉帛啊——
呸!才怪!
相比顾心甩开包袱放心吃,姚安为了“打败”顾心,维持自己在吴肇珩心中的形象,把农家菜吃出了法国大餐的派头,这会儿跪坐着幽幽品茶,听到顾心打嗝,差点一双白眼翻到天上去。偏偏吴肇珩就喜欢顾心这样“清纯不做作”的小妖精,看顾心打哈欠,还伸手去揉他发顶,大哥哥一样宠溺道:“怎么?困了?要不我送你回去睡吧。”
顾心巴不得赶紧结束这蜜汁尴尬的修罗场,刚要点头就听姚安打岔道:“那怎么行,晚上吃得这么饱,不好好消食,明天脸肿了怎么拍戏?”
顾心默默咬牙,到底拿人手短,只得好脾气道:“那姚少想怎么安排?”
这一问姚安也哑火了,他就想怼顾心两句,这后半段的节目怎么安排,他还真没想好,不过姚安早就习惯了万事靠老季,不用他开口,季光晨就接过话头:“都说唱歌是最好的运动,顾心的声音那么好听,今天赏个面子让我们几个听个现场版的好不好?”
顾心哪里敢说“不”?
唱歌跳舞,说好听了是艺术,说难听了,也不过是卖艺。
对专业的歌手或者演员来说,他们可以不介意台下有多少观众,但是他们肯定介意为谁表演。
捻着话筒站在包间的小舞台上,顾心压下倦意,扯起笑脸,一首一首地唱,就像上了发条的八音盒,投了硬币的点唱机。
姚安靠在吴肇珩身边,拼了命地找机会跟他聊,却被他一个噤声的手势压下,姚安这才看到,原来吴肇珩正开着手机正录音。
季光晨接了电话从外头进来,吴肇珩给他个眼神,四个人这才真正打道回府。
回程时吴肇珩没送他,顾心坐在季光晨的车里,发觉自己的处境越来越不妙。
因为季光晨懒得开车,姚安就让助理把保姆车开了来,他这保姆车价格不菲,据说还改装过,防弹防爆,堪比装甲车。车一来,姚安就对顾心说:“你,坐前面。”
顾心一声不吭,开门上车,偏偏季光晨火上浇油:“你注意下态度,不看僧面看佛面啊!”
姚安重重哼一声,恶狠狠瞪了顾心一眼,才上了车。
看他气得不轻,季光晨面上心疼,心里可乐开了花。
两人回到片场旁边的酒店,姚安站在顾心旁边等电梯,一趟电梯来,顾心不敢跟这少爷抢,往边上一让,姚安却火了:“你什么意思!挑衅啊!老子用得着你让?!”
顾心摸摸鼻子,这才进了电梯。
沉默,尴尬。尴尬,沉默。
姚安住的是顶楼的总统套,顾心住在楼下标间,连大床房都混不上。结果电梯门开,姚安却不让人走。顾心以为这小少爷是想先走,便不吭声,结果到了顶层,姚安拉着他就往自己房间去,顾心吓了一跳,挣扎着扭了两下手,就听姚安说:“你不想明天就从剧组滚蛋现在就给我老实点。”
顾心看他炸毛那样,只能认怂,乖乖跟着小少爷进了屋,姚安本想把人甩到地上,奈何手劲儿实在太小,一手出去,顾心连踉跄两步都算不上,就这么直挺挺站在他跟前,一副聆听训导的乖学生样,让他那把对着妖艳贱货的火气一下蹿得更高,当即撕下脸皮,一脚踹在顾心肚子上,这回顾心终于踉跄了两步,却没倒,扶着鞋柜很快站直,低眉顺眼,无辜又可怜。
姚安叉着腰,嘴里默默骂娘,像只困兽似的在门前绕了两个圈才指着顾心厉声道:“你给我装!你再装!”
顾心就是再傻也知道这时候必须把话说清楚。
“姚少,你放心,我跟吴先生什么关系都没有。”
姚安冷哼一声,心道:好个不要脸的婊子,你的苞都是他开的,你跟我说没关系,我没关系你姥姥!
然而一想到这个处还是他亲手买的,活了二十二年的姚家小少爷说什么都丢不起这个人,只得略过这段糟心事,直接放话警告:“你放聪明点,别以为攀上了吴家我就不敢动你,别忘了你现在还在哪个公司,谁的手底下讨饭吃。”
顾心立马点头表忠心:“我明白的,姚少,你尽管放一百二十个心,我真的没有跟吴先生有什么瓜葛。”
“以后也不准有!”姚安跳脚,“你给老子发誓!”
顾心定定看着他气得满脸通红,长长出了口气:“姚少,我清楚我现在是什么身份,我跟你们不一样的,以后我还打算在这行吃这碗饭,靠着傍金主上位这种事我不会做。现在不会,以后也不会。你现在不相信我没关系,我会证明给你看。”
姚安终于安静下来:“你怎么证明?”
顾心冷静地跟他分析:“姚少,我出道才短短几个月,参加的节目是什么你心里清楚,这回能来拍戏靠的是谁我也不用说,如果我真的跟吴先生有什么不清楚,我用得着来这里住标间吗?”
姚安沉默,其实按规矩,顾心是能有一间大床房的,但是他心眼小,特意让剧务安排他跟那些臭烘烘的武术指导住一起,现在被这么反驳,他就像被顾心一巴掌打在嘴上,把他接下来的话塞得严严实实。
看小少爷的脸色渐渐好转,顾心趁热打铁:“姚少,我不想装作跟吴少有什么关系来套你继续给我好处,我只想安安分分把这份工作做好,不想把生活弄得那么复杂。”
说到这儿,顾心话锋一转:“再说,吴少根本没有看上我,您现在看不清,只是关心则乱罢了。”
从顶层下来,顾心回到房间里,一群老爷们儿乌烟瘴气地抽着烟斗地主,满屋子的烟味呛得顾心脑子发昏。拿了衣服赶紧去洗澡,脱了衣服才发现肚子上已经淤青了。
从浴室出来,顾心找到熟悉的武指哥们儿要红花油。
“怎么?受伤了?”
顾心点点头,接过药油搓热了就往肚子上揉。哥们儿看他手法生疏的样子,简直目不忍视,遂散了牌局,洗了手为他推淤血。
“怎么啦?这是让人踹的吧!”
顾心笑着摇摇头,武指看他不想说,心道大概是资源出挑让人找麻烦了。
“哎,不是我说,像咱们这种没啥背景全靠本事吃饭的,除非技术特别好,不然真是,谁都能上来踩你一脚。”
顾心笑:“对啊,万一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真是这辈子都搭进去。”
武指一听,笑了:“可不,我听说那个谁,当年刚红起来的时候有个大老板要包他,他把酒瓶子往人家头上摔,让人打了一顿,半年下不了床。等他好了,戏也拍完了,谁还认识他?”
顾心疼得咬牙切齿,还嘴硬道:“可是他戏好啊,后来拍了电影就拿影帝了,多本事。”
武指呵呵一笑:“那是你不知道,他后来找了个金主,那部电影就是金主为他量身定做的,拿了奖以后人家马上就跟那金主断了。他也是人精,去年还自降片酬去演金主投资的烂片,据说光那一部戏洗出来的钱,就有这个数。”
顾心微微怔愣,却也只能风轻云淡地挑眉一笑,嘴里说着“好本事”,心中却阵阵发凉。
吴肇珩对他的表现太过刻意,每次还都挑着姚安在场的时候。他们做演员的基本功就是察言观色,他如何看不出吴肇珩对姚安的拒绝和挑衅。
男人的劣根性都是通病。顾心懂,所以走得更加战战兢兢如履薄冰。他们都是能呼风唤雨的将军,而他不过是城门失火时注定被殃及的池鱼。
若是有朝一日祸起萧墙,他这锅鱼汤里,便是一尸两命。
第9章
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