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长想吃窝边草-第36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而就在容溪刚想要去办公室和文衡汇合的时候,路上忽然有一位同学走到容溪的跟前,显然是要和他说话。
可容溪并不觉得他们之前认识,不过还是停了下来想要听这个同学到底要说什么。
“容溪,校长请你去办公室一趟,马上。”
“知道是什么事情吗?”
“不清楚,让你现在就过去,越快越好。”
“好的,我知道了,谢谢。”
那人跟容溪说完话之后几乎是逃似的离开了,容溪有点不明所以,对方这反应,简直跟见了妖怪似的。
唉……
容溪踏入校长办公室的时候,发现里边多了几个人。这几个人看起来像是普通人,可容溪之前见过,对于他们的特质有一种特殊的敏感度。
他们……是便衣。
“你就是容溪?”
不能更熟悉的问话,容溪感觉自己入赘冰窖,可尚有一丝清明,正色回答:“{是。”
“你涉及杀人案件,请跟我们走一趟。”
第46章 嫌疑
容溪听见这人说的话只觉得莫名其妙,他这些日子不是忙着上课就是忙着辩论赛的事情,怎么可能会牵扯到什么谋杀案件当中?
想来只有一种可能,必然是这些警察误会了,或者是找错人了,所以容溪立即地反驳道:“警察先生,你们搞错了吧,我怎么可能会涉嫌什么蓄意谋杀呢?我这几天,不对,这几个月都待在学校,哪儿也没去呀。”
其中看起来像是队长的那个人道:“没搞错,我们查的就是两年前锦城第二附中霍晨佳的那件事情,这个你总记得吧?”
锦城第二附中、霍晨佳、两年前。
这几个名词就这样突兀地撞入容溪的耳中,它们编织成了一张无形的网,容溪感觉到自己被困在其中,不知何时会被那伺机而动的捕猎者扼住咽喉。
“怎……怎么会……”
“具体你要跟我们去警局一趟,事情还未明朗,今天我们没穿警服过来请你过去,就是希望听听你的解释。所以,还希望容溪同学配合我们的行动,走吧。”
一时间,容溪不知道该做出什么反应。他唯一能做出的反应就是跟着他们走,之前的经历告诉容溪,其实他的逃避和拒绝都都不能改变事情的进程,他所能够做的,是面对。
这场景和两年前是多么的相似,可他已经不再是以前的那个容溪。当年的他年纪太小,无法面对那铺天盖地恍惚如绝境一般的逼迫。
似乎是喜欢一个人,会不由自主地向他靠近。在靠近的同时,也会被对方潜移默化地影响。容溪想着如果是文衡来面对这样的事情的时候,一定不是逃避和躲避,他会怎样?
文衡一定会拿出自己所有的力气,和那些不讲道理的作逼拼一场。文衡的模样浮现于容溪的脑海当中,容溪不由得心安。
在这件事情当中,他逃避了足够长的时间,他几乎可以知道是谁在揪着这件事情不放,而他也逃避了足够长的时间。
那么,就让一切来得更猛烈吧。
他做错的,他会承担。
可他没做过的,也不要被挟持。
校长见容溪听完队长的话竟然这么乖乖就跟了过去,可容溪的脸色看起来并不是很好,校长有点担心。
而且校长认为自己是了解容溪的,他相信容溪并不是那样的人,非常担心容溪的状况。所以出言叫住了他,“容溪,你过去了小心一点,有什么问题给我打电话就行,知道了吗?”
“嗯。”
容溪闻言只觉得恍如隔世,他忍不住闭上眼,心里闷闷的,如若两年前他也曾经在众人的眼里见过这样的目光。恐怕那段时光也不至于,晦暗到那种地步……
容溪对校长鞠了一躬,对校长说:“您放心,我没有做过那些事情,我一定会回来继续参加比赛的。”
“我相信你。”
这四个字说得平淡得就好像最普通的问候,跟“吃饭没有”、“累不累”没有什么区别,正因为这样淡泊的语气,让容溪略心安。
信任不需要歇斯底里,淡淡的语调在空气里就格外的温馨。
警局的审讯室实在不是一个待着让人舒服的地方,对面是三个身穿警服不苟言笑的警察,一个年轻一些的在旁边奋笔疾书,拼命记录着。
另外的两个坐在容溪对面,出言没多少耐心,像是赶时间去做更要紧的事情一般,“两年前,霍晨佳在锦城第二附中自杀的事情,你知道吗?”
“知道,这件事情全校的同学老师都知道。”
那警察瞧了容溪一眼,容易不是说“我知道”,而是强调了所有人都知道这件事情,这样的回答让那警察多看了容溪一眼,不过是个大学生,没什么特别。然后继续问道:“霍晨佳的死,跟你有关系吗?”
“她是自杀的。”
“从资料上看确实如此,不过根据资料显示,在霍晨佳自杀的前一晚曾经向你告白被拒绝了。有这件事情吗?”
“有。”容溪不可置否,警察逼问的每一个字都像是扎进容溪心底的一把刀。
曾经午夜梦回的时候容溪也问过自己,如果当天晚上他没有拒绝霍晨佳,或者愿意骗骗她,事情也许会向更好的一个方向发展。或许霍晨佳就不会死。容溪忽然有点窒息,他以为自己可以回顾这一切的,但他发现想象中的面对和当真去面对是这样的不同。
“霍晨佳自杀是在向你告白的第二天,当时你人在哪里?”
“我那天在学校。”
“当时是午休的时间,午休的时候你人在哪里?”
“我去了图书室。”
“有人给你证明吗?”
警察的问话越来越奇怪,容溪忍不住问:“们什么意思?”
“最近有人举报,说当天其实是你把霍晨佳推下教学楼的。”
“什么?”容溪简直不敢相信对方会说出这样的话,“怎么可能?她是自杀的,不是我推下去的呀,我没有理由这么做!是谁这么说?”
“这个人说当时亲眼看见了。霍晨佳晚上向你告白被拒绝,但是不死心,于是第二天早上又约你在图书馆楼顶谈谈,你们两个没谈成,你们在推推搡搡当中不不慎把霍晨佳推了下去。后来你担心事情败露,就伪装成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警察看了一眼证人的证词,淡淡问:“是这样吗?”
“不是这样的,我那天根本没有上楼顶,一直都待在图书室!”
“可没人能证明,不是吗?”
“可也没人能证明我上了顶楼呀。”
警察也没了耐心,“端木旭、端木旭说他看见了,他可以作证。”
容溪氤氲着愤怒,控制着情绪,低沉下声音道:“端木旭?他为什么要这么说?还有,如果当年他就看见了,为什么都当年不告诉警察,而要选择在两年后才说?”
“端木旭说,是因为那时候你曾经威胁他不准他说出去。至于为什么现在才说,是他现在良心发现,不想看着一个杀人犯逍遥法外。”警察看着容溪还想辩白的样子,不屑极了,“他说,你当时为了让端木旭不把事情说出去,曾经给过他一笔封口费。”
容溪觉得自己简直要气笑了,“什么封口费,我没给过他钱!”
“你不记得了可银行记录还在,你在两年前的十月十七号给端木旭父亲的卡上转了一千块。”他语气笃定,“你当时才上高中,平白无故,为什么给端木旭转一千块钱?”
一千块……
他想起来了,那会儿端木旭说不想上学,拿了他爸爸的卡离家出走。在外边混不下去的时候曾经找他求助过,当时容溪和端木旭还是玩得很好的哥们儿,所以就把自己一个多月的生活费转给了他。
所以,成了封口费吗?
世态炎凉,不过如此。
容溪还是不能明白,端木旭平白的,为什么要冤枉自己,他有些乏力,“警察先生,我想跟端木旭当面对质。”
“这个是自然,我们会安排。首先请你解释一下这笔钱,到底为什么,你要给他转这么多钱?而且刚好是在霍晨佳自杀以后,如果不能得到一个合理的解释,恐怕你的嫌疑很难洗清。”
容溪忽地冷笑,“合理”的解释,现在想来他当初的那个行为,如今任谁看来都太过“不合理”了。
“您让我先见见他吧。”
“好,你先休息一会儿,我过去叫他。”警察没怎么跟容溪废话,而是走了出去。
里边还有个警察留了下来,容溪没打算跟他聊天,只是感觉端木旭究竟是发了什么疯,怎么会忽然对警察说那样的话?
他是受人胁迫?可谁会胁迫他呢?
关于霍晨佳的事情,最恨自己的人应该是计信飞。计信飞喜欢霍晨佳,也是霍晨佳自杀以后容溪才知道的,所以容溪知道计信飞恨他。如果是计信飞出来陷害自己,容溪倒还想的明白,可端木旭是怎么回事?
容溪不想往更加恶劣的方面去想,可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端木旭都没有诬陷自己的理由。
可就在那警察出去之后,几乎才几分钟就过来了。且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脸色竟然比刚才要好上许多。他对容溪道,“你出来吧,我带你去会议室。”
嗯?
为什么忽然要去会议室了?一般来说审讯不是都在审讯室里进行吗?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待遇好了一点,但容溪还是跟着过去了,到会议室的时候,容溪看见了文衡。
他的穿着看起来极其不搭,像是文衡这样一丝不苟的人,基本不会穿得很奇怪出门。这样的状态,让容溪联想到文衡是不是太匆忙特意赶过来,所以这才……
瞬间掐灭自己的联想,容溪有点不敢面对文衡。之前竭力想要对文衡隐瞒的事情,已经终于瞒不住了吗?而且,竟然还是以这么难堪的一幕出现。
容溪有点不敢看文衡,目光转向了别处。但他能感觉到文衡的目光追随而来,从容不迫,又带着温柔的气质。
意外地,容溪刚才的愤怒竟然有被安慰到,竟然想要过去蹭蹭文衡求安慰?!
容溪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吧?
这时候容溪才发现,办公室里除了文衡竟然还有一个人,坐在办公室的主位上。而容溪则是站在他的身边往门口方向看,所以容溪进来的第一眼看见的是文衡,再走了两步才发现还有一个人。
文衡倒是没有一丝一毫在警局要收敛的样子,反而瞧见了容溪之后顺手拉出自己身边的椅子,对容溪道:“你坐我旁边吧。”
容溪没有拒绝,在文衡的身边坐下。既然文衡要求,自己是不可能坐别的地方了。不过明显地,容溪看见上座的那位对文衡的做法不赞同,却也只是忍耐地喝了口水,并没有说什么。
刚坐了下来,外边又进来了三个人,一个是刚才主要负责审问的警察,一个是记录员。
而剩下的那一个,就是端木旭。
容溪把目光投向端木旭,死死地盯着他,想要看一看这个人,究竟为什么要这般怨毒。可容溪没有从他的眼神中看出一丁点儿东西,他的眼睛里像是没有生机一般的死寂,好像即便下一刻自己死了,也不会皱一下眉头。
他这是……
怎么了……
“房局,端木旭已经带来了。”
“好,大家都坐吧,我们聊聊。”房局招呼大家坐下,态度也算缓和。
于是一屋子六个人,分别坐在了会议室的里面,没有人说话,安静得像是没有人声一般。也不知是谁还戴着腕表,机械的滴答声像是响在每个人的耳朵旁似的,这唯一的声响从耳膜震动到心脏的位置,敲打着人的心魂。
“端木旭,把你知道的事情,都说说吧。”房局波澜不惊地看着端木旭,像是安慰一个失足少年的语气,却莫名令人心脏一紧。
“该说的,我已经说了。”端木旭道,“你们也都做了笔录。”
房局似乎很不满意端木旭的态度,也不多废话,“我让你再说一遍。”
房局的问话没有威胁性的词汇,可总让人觉得若是说了一句假话,他就能把人送进监狱。
端木旭不再推辞,“两年前,霍晨佳不是自杀的,是被容溪推下天台的。这是我亲眼看见的,就这样。”
“当时容溪和霍晨佳说了什么你还记得吗?”文衡忽然开口问话。
端木旭不认得文衡,以为他也是警察,所以乖乖回话:“我记得,霍晨佳说她不相信容溪昨天晚上说的话。她说自己给容溪叠了那么多千纸鹤,写了九十九封情书,她不相信容溪一点都不感动。”
“那容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