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长想吃窝边草-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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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文衡刚刚靠近容溪身边的时候,听见容溪用一种极度恐慌的声音说:“不是的……没有……我不知道……你们别问我……”
那是一种被质问的恐慌,而且容溪整个身体都在轻轻地颤抖,好像十分害怕。他到底做什么噩梦了?
文衡看着容溪痛苦的模样,于心不忍,想要叫醒容溪。于是伸出手打算把容溪叫醒,可容溪一被碰到,整个人绷得更紧,连忙躲避起文衡的触碰。而且一边躲避一边喃喃道:“别,别过来……”
看着容溪这样的反应,文衡也不敢碰他,但是又不忍心看着容溪一直这样。于是文衡试着叫他的名字,“容溪,你在做梦,快醒醒。”
容溪似乎充耳不闻,而且更加严重起来,他竟然伸出双手开始掐住自己的脖子!
文衡这下顾不得容溪会不会躲避,用了所有的力道抓住容溪的手,可容溪在梦里面力气却出奇地大。文衡本来站立的姿势就没有什么着力点,根本劝不下来。
下一刻,文衡直接爬到床上,半跪在容溪的身边用力将容溪的手分开。手上有多用力,语气就有多温柔,“容溪你醒醒,我是文衡,你醒醒!”
梦中的容溪感觉到自己想要说话,但是被一双手用力地遏制住自己的喉咙无法发出任何一个字。忽然有人用力拉住了他的手,而自己的手被拉开的同时,喉咙被压抑的感觉瞬间消失。
下一刻,他听见文衡的声音。文衡说他在做梦,说一切都是假的,让他醒过来。
文衡……
文衡说是梦……
文衡说的肯定是对的……
即使在梦中,容溪经历了短暂的思考,也混沌地睁开眼。然后就看见文衡的脸出现在自己面前,而自己的双手正被对方用了力道压制在枕头两侧。
虽然现实的场景是过于荒诞了一些,可刚从梦中醒过来的容溪还是有一点记忆。文衡也非常绅士,见容溪醒过来就立刻松了手,没有再做什么。
“抱歉,我做恶梦了。”
“你知不知道刚刚你差点掐死你自己!”
“不好意思,是不是吓到你了?”听见文衡这番话的时候,容溪心里是紧张的,文衡会不会知道了自己会这样,从而……开始躲他?
容溪不敢想……
感觉到容溪情绪的低落,文衡马上就知道他心里想什么,一双眼非常执着地看着容溪,“你别怕,那些都是假的,不用担心。可以告诉我,你梦到什么了吗?我可以帮你。”
在过去有将近大半年的时间,容溪已经没有再做这样的噩梦,他以为自己已经不不会再做那样的噩梦了,可今天发生了那样的事情,没想到又做了这样的梦。也没有想到会被文衡看见,他最不想要回答文衡的,就是这些问题。
可他也不知道怎么拒绝文衡,于是只能低下头,半晌也不出声。
文衡看出来容溪心里的挣扎,他意识到自己不应该在此时此刻逼迫一个人去回忆令他痛苦的事情。
“抱歉,我不该问这些。”文衡说着道歉的话,而且十分担心容溪,“今晚我就睡在你这边吧。”
“?”什么情况,文衡这是……
文衡看出容溪的疑惑,“刚才一碰到你就躲,我有点担心你等会儿掉下去,万一等会儿你再掐自己脖子,我还能拉你一把。”
听着文衡这话,容溪已经完全从噩梦中清醒过来。
虽然,私心是非常想要和文衡睡在一起,可文衡就在自己身边这么人畜无害地躺着,只怕他等下做的就不是噩梦而是春梦了。
容溪不觉得自己可以抵抗这样的诱惑,动了动喉结,轻声道:“我已经没事了。”
“没事了就好好儿躺着,明天我还得复盘,这都快一点了,你舍得我等会儿再担心你的情况然后翻来覆去睡不着吗?”文衡抛出一个可怜兮兮的眼神给容溪。
容溪咽了咽口水,一方面看着纹灰姑娘这眼神觉得自己可能真欺负他了,自己罪大恶极。另一方面听着文衡说会担心自己睡不着觉,容溪早就没了继续垂死挣扎的心了,连忙往墙壁那边挪动一些距离,意思很明显了。
文衡这才满意地躺下,然后十分自然地拉过容溪的被子给自己也盖上一截,然后轻轻对容溪说了声,“我在你旁边呢,别怕,晚安。”
“晚安。”
容溪已经紧张得不知道该怎么回话了,这床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刚好够睡下两个人,可是睡下之后的结果就是没有一丝多余的空隙,他和文衡几乎是亲密无间地躺在一起。只要容溪稍稍动一下,即使再小心也会碰到文衡的身体。
耳畔是文衡清浅柔顺的呼吸声,容溪一时有点亢奋,但有担心自己挤到文衡,于是只能规规矩矩地在文衡身边睡下。
有点激动、有点兴奋、还有一点甜,连容溪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刚才的恐惧和慌乱,已经彻底没有了。
作者有话要说:
容溪:做噩梦了要衡衡亲亲抱抱才能好起来~
第23章 玩笑
由于白天经过紧张的练习加上比赛,再加上后来和计信飞发生的不愉快,刚刚又做恶梦,容溪确实已经非常疲惫。文衡躺在自己身边这件事情令容溪格外安心,很快就睡着了,而且醒过来的时候居然已经快十点了。
等等……
十点了???
如果现在已经十点了,那现在去上学不久会迟到了吗?昨天还逞强说不用文衡帮忙自己请假,简直是过于自信了。容溪这样想到,有点痛恨自己的不自量力。刚要起来的时请候,容溪发现身边有一张纸条,上面是文衡给容溪写的字条。
'我已经帮你请了一天假,你好好儿休息,复盘的时间我改到明天了,等你休息好再来,我们不着急。电饭煲里熬了玉米粥,我不确定这个时候你去食堂还有早餐,你饿了就先吃一点儿。'
看见文衡给自己写的字条,容溪心里一阵的暖,想到文衡本来已经决定今天复盘的,但是还特意等了自己一天,容溪心里就有点过意不去,好像拖延大家的进度了。
看着文衡留给自己的字条,容溪的嘴角缓慢地勾起来,想着怎么把文衡给自己的字条收藏起来。
而且,还不能让文衡发现。
现在两个人住在一起,容溪当然相信文衡不会乱翻他的东西,但是总有个不小心,万一被找到了,显得自己多变态似的。
既然文衡已经替他请了假,容溪也不多矫情,换好衣服就下来准备吃早餐。然后琢磨着把文衡给他的字条放在了自己的画册里,再去拿碗,把文衡给他熬好的粥舀了一碗。
刚吃上一口,容溪眼睛都亮了!
本来以为只是普普通通的一碗粥而已,可容溪没有想到,文衡做的竟然这么好吃!比在食堂里卖的、外边买的粥还要好喝。能感觉出来,材料也非常新鲜和用心,文衡真是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男神,就连做饭都这么好吃,容溪一时间觉得又发现了文衡的一个优点。
容溪慢慢地把粥喝完,想到自己昨天还没有做复盘,既然文衡专程推迟了一天,那容溪更加不能不认真。于是,容溪喝完粥之后就开了电脑,把正方的辩词整理一遍,然后把对方摆出来的观点、论据,重新做分析。
复盘这种事情可以说是最花时间的,所以容溪这一开始写,就没有停下来。直到十二点的时候,寝室的门开了。
寝室不会有别的人回来,既然开了门,自然是文衡回来了。容溪刚好敲完最后一个字,按下了保存,然后忍不住对文衡献殷勤,“文衡,今天谢谢你,要不是你,我肯定迟到要被扣学分了。”
“应该的。”文衡进来的时候看见容溪在打字,所以看着容溪问,“在干什么呢?”
“我在复盘,刚刚弄清楚,你就回来了。”容溪想到今天文衡做的早餐,忍不住赞道,“文衡你好厉害,你做饭都这么棒的吗?简直比我在外面吃的粥要好吃一百倍,你是不是专门学过呀?”
“嗯,有学过一段时间,你喜欢就好。”文衡不多在意地说道,然后问,“早上上药了没?”
“还没。”容溪这一大早上起来,被文衡的字条和粥惊讶到了,完全没有想过上药的事情,果然爱情使人盲目。
下一刻,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容溪感觉到文衡的声音有些严肃,“怎么这么不懂得照顾自己呢?”
文衡说完,把容溪放在抽屉里的药膏拿出来,站在容溪身后,用极其严肃的声音说,“把衣服撩上来。”
“不,不用了,我自己来。”
“后面你又看不见,别墨迹。”
也许是文衡真的有点生气了,听着文衡这般严肃地说话,容溪竟然生不出一点质疑的勇气,只能十分听话地把衣服撩上来,自己还得固定住不让衣服掉下来。
虽然这个动作在文衡来看没什么,但容溪却觉得羞耻极了,在自己喜欢的人面前半裸着什么的,实在是太……
衣服撩起来之后,容溪控制住自己的胡思乱想,任由文衡在他背后动作。文衡的手指沾了药,用指腹轻轻摩擦着背上的皮肤,感觉凉凉的,像是夏日里清爽的溪水,很舒服。
文衡的手指也非常柔软和细腻,就这样一下一下地,你不知道对方会用什么样的力度,也不知道对方下一个角度会从哪里落下。文衡下手偏偏还又温柔的不可思议,不小心弄疼了的时候,容溪还是会控制不住地哼哼一声。
然后就能听见文衡语气又着急又温软地问自己,“是不是疼了?是不是我太重了?要不要轻一点儿?”
容溪几乎是从鼻子里发出的音,轻轻嗯了一声。接下来容溪就不说话了,他知道文衡是担心他,他不能多说些什么。但是,被关心的感觉实在是太好了,他有些忍不住,眼眶红了。
确实疼,可每一次疼的时候都是自己一个人去医院,也是独自一个人上药。
医院里消毒水的味道刺激得他鼻子发痒的时候,容溪也只是呆呆地坐在那里等人叫自己的号然后去检查、去拿药、去回答忙碌的医生在百忙之中抽空问他的一些问题。一开始,容溪还会觉得一个人去医院挺孤单的。
但是,习惯是一个非常可怕的东西。次数多了,也就不觉得有什么了,一个人就可以做到的事情,为什么要浪费两个人的时间呢?那样的日子都过来了,容溪甚至不觉得有什么,以至于容溪不习惯请求别人帮忙做些什么。
毕竟在他最渴望有人陪着的时候,一个人也过来了,之后的事情,根本不算什么。
今天的一切,因为白天的时候太害羞了没注意,可现在容溪听见文衡用极温柔的语调问他“是不是疼了”的时候,容溪忽然感觉自己是有多久没有听见这句话了。甚至怀疑,这句话是不是自己臆想出来的。
容溪想到很多次自己一个人在医院挂水的时候,自己看着吊瓶不要让它的水完了。那一段时间,容溪学会了怎么去卡吊瓶上的水好让它在护士赶来之前不流完,那段时间他学会了许多新技能。
一个人的时候,当你没有人可以撒娇和依靠的时候,你能学会很多、很多……
这句话从耳畔传过来的时候,容溪眼眶没有来地湿润了。不,不能哭出来,不能让文衡看见自己这么不争气。
“抱歉我没有给人抹过药,下手也没个轻重,要是我弄疼你了你要说啊,别忍着。”容溪语气是有些不对,但文衡以为他是疼了所以没留心,只让他疼了要说。
容溪再次乖巧地点头,不愿多说话。
上好了药之后,文衡问,“还有哪儿伤着了?”
“腿上、就不用了,我自己可以,你把药给我就行。”容溪支支吾吾起来,让文衡在自己背上上药已经是极限,腿上伤到膝盖上面靠近内侧的部分,那里是万万不能让文衡动了。
“好的,等药膏晾干一会儿你再把衣服撩下来。”文衡犹豫了一下,有些话本来昨天就应该说的,但是昨天看容溪心情不好,文衡就没有说出来,现在想着这个时候说刚刚好。
斟酌了一下,文衡开了口,“昨天的事情,你不说,我不会问。但是,你要答应我一件事情。”
容溪有点紧张,他不确定文衡会说出什么来,“什、什么事?”
“以后,如果遇见计信飞,第一时间给我发消息,发定位,知道吗?”
“嗯。”容溪知道文衡是关心自己,轻声应下。
想了想,觉得还不够,文衡补充,“不仅是计信飞,遇见其他看起来有攻击性的人,你也得给我发定位,知道了吗?”
“知道。”容溪一下子沉溺于文衡的关心和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