挖个皇帝做老婆-第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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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与他不同,”阎王说道:“你并非帝王命,而且你原本就是这世间之人,能够活在这个世间,”
说着,阎王望着肃景墨说道:“而他却是帝王之命,需要大量的taowu骨,且不说这世间是否还有那兽骨,就算他活过来,恐怕也是天道不容的。”
“为什么?”覃程问道。
“同一个世间,不容许出现第二个帝王之命的人,更何况他还是千年前的帝王之命,他的命数会扰乱世间,颠覆朝代的。”
“这·······”覃程傻了,还想再说别的,肃景墨却拉住了他的手,示意他不要再说,
阎王说的话,肃景墨覃程也是猜得到的,他要是普通人还好,只可惜他命格是帝王,覃程口中的封建时代帝王,于这个世间出现,必然会导致混乱。
“阎王所说,我也是明白的,”肃景墨说道:“我刚与你说有三个条件,这其三便是想问你,“是否有法子让我与覃程相守?他等了我千年,我不愿让他等下去,也不愿离开他。”
“等了千年?”肃景墨这样一说,阎王才又仔细望了望覃程,这才想起跟前这魂魄是谁,地府出了名的痴心人,也是,这人世间的历史记撰人·······
原来这先生等的便是这皇帝·······阎王忽地恍然大悟。
“肃景墨你死了一千六百年,鬼气浓郁、煞气满满,若是以鬼形出现在人世间,只怕会害死不少人,更别说要与你亲近的覃程了。”
“我便是问你,可有法子?”
阎王摇了摇头,“你如今的鬼气,就连当年那个阵法都挡不住·········”
察觉到覃程捏紧了他的手,肃景墨侧过头,冲覃程笑了笑,没有说话,只望着上方闭着眼睛摇头晃脑的阎王,知道这人还有后话。
果然没半刻,那阎王便说道,“不过,吾倒是想到一个法子。”
“什么?”覃程猛地抬起头,望着上方。
“人世间流传着积攒功德能惠及自己、造福子孙。”
覃程见那阎王说着话便望向了自己,说道:“你十二世以来,世世均为历史纪撰人,不偏不倚地记撰历史,是人世间的一大功德,按理说应该造福子孙才对,可是你这十几世均未成婚生子,这功德自然一点的累积了下来。”
“大功德之人,在另一方面是有灵之人,能以功德为鬼魂祈福,消去鬼气。说来也是巧,肃景墨积攒了一千六百年的鬼气,你也攒了一千六百年的功德,正好能化掉他的鬼气········”说到这里,阎王顿了顿,好一会儿又继续说道:“还能········”
“还能如何?”覃程急道。
“还能在鬼魂鬼气消散之后,与鬼魂共命。”
共命?覃程愣了愣,“什么意思?”
“你们不是想知道,他能不能复活吗?”阎王说道:“共命便是两人共享一个命数,无论是骨重或是寿命,折半分。”
☆、第139章
第一百三十九章
阎王话音刚落, 覃程听罢,心中一喜连忙说道:
“好!”
“不可!”
另一个声音同时响起, 覃程连忙转过身拽紧了肃景墨的双手, 有些慌张道:“可以的,景墨这样你就能活过来了。”
肃景墨瞪了眼说话的覃程, 出声道:“你可知骨重寿命平分是什么意思?骨重一分,你命数便改了, 那不是好的命数!寿命对折你更是、”
“可是我有你!”覃程打断了肃景墨的话急道。
“不这样做,你也一样能有我!只要找到办法,压制这身鬼气便可。”肃景墨凝视着覃程,摇了摇头, “你可知功德是何物?千年的功德,不只今世, 你往后生生世世能荣华富贵, 不是这样耗在我身上的。。。。。。”
肃景墨怎么想得,覃程哪能不知道, 眼眶微红,覃程上前一步,“可是我就是觉得,或许就是因为我上辈子积攒了这么多福气, 才能在这辈子遇上你、爱上你、得到你。。。。。。我不记得上辈子是如何,但与你相遇,一定是我盼了千年的。。。。。。”
肃景墨怔楞地望着覃程,一时间竟不知该说什么。
覃程望着肃景墨, 深吸了一口气,“少活几年又怎么样,有你在,那才是好的。”
“。。。。。。作为鬼魂,也是能伴你一生,几十年以后,我们便一道踏过那奈何桥。”
作为鬼魂,就像在那大墓中一般,禁锢着吗覃程想。
“不一样的,”摇了摇头,微微笑着吻了吻跟前爱人的眼角,“景墨,我想和你一起感知冷暖,带你看遍当今世界日月星辰,我想带你去见我父母。。。。。。”
深深地望着肃景墨的眼睛,覃程说:“景墨,你只问你一句,你愿不愿与我同生同死?”
与覃程对视着的肃景墨有些出神,
好久好久,感觉到覃程拽着自己的手越来越紧,肃景墨才认输一般微微叹道:“自然是愿意的。。。。。。”
他肃景墨生前从未爱过人,死后知道了爱的感觉,与所爱之人同生共死,他怎会不愿?
说完这话,肃景墨便见着跟前的覃程嘴角扬起,眼底满是笑意,心不知为何竟又些酸涩。真是个傻子,旁人要是知道自己性命少了一半,定会悲痛不已,他竟然还笑得这般开心,这样快乐。。。。。。
伸手抚开覃程额角的碎发,指尖触碰到微凉的肌肤,肃景墨情难自已,慢慢探过身子,在覃程唇角落下一吻。
爱意,会让人心头酸涩却又满是温暖,会让人丧失理智,不受控制,但是。。。。。。望了望跟前的人,,,,,,,肃景墨勾唇笑了
但是,这种感觉,他并不讨厌,反而很喜欢。
有人爱你如斯,你也同样爱他,只要思及念及心头都是暖的,怎能不喜欢?
肃景墨的吻还有那眼底的笑意,让覃程开心得不行,傻乐着抱紧了爱人。
阎王见状也只是摇了摇头,“你二人执意如此,吾也没资格阻拦,而后,我让判官将化鬼气的咒法交与你,你二人在地府打坐七七四十九天,便能将肃景墨身上鬼气化去。”
肃景墨听罢脱离了覃程的怀抱,点了点头,“不过,覃程的肉身那处,应当还有一人在,当初我与他做了交易,让他救覃程。”
“你说的曲志文?”
“你认识?”肃景墨望了望难得接话的判官。
“自然是认得的,”判官笑了笑,没再多做解释,“你们放心罢,待会儿我便去与他说明情况,毕竟催动taowu骨的东西在他手上,他既已答应你救覃程,这便是他的种下的因果,得由他来才好。”
阎王既已答应,便在当日让判官将咒法教给了覃程。
“这咒法只需盘腿闭眼、默念这一句心经,看似简单,却需要诚心,一经实施便不可中途停止,一刻不诚便前功尽弃,伤及自己。。。。。。”
“这处是地府最为清净之处,我也会让下属为你二人看护,地府中无日夜,四十九天后,我会来此处告诉你们。”
判官说完就离开了。
七七四十九天,说长不长说短不短,覃程闭着双眼一刻不停的默念那一句话,念了多久,坐在他身旁的肃景墨也看了他多久,也亏得是鬼魂不知饥ke、不知疲累,不然怎可能坚持这么久?
肃景墨更能看到,覃程每念一句话,他身上的便散出一抹淡金色的光与自己身上一丝鬼气抵消掉。
一日复一日,一夜又一夜,跟前的覃程像是变成了一块坐定的石头,只不断重复那一句话。
肃景墨想起,前日那阎王来了一遭,见他身上鬼气少了大半也是心惊,
那阎王与他悄声说,这咒法虽不能中途停止,不许一刻不诚,但说到底,阎王并未见过任何人做到,或许很多仙人也是做不到的。
肃景墨不敢出声打扰,只是与覃程十指紧扣,伴着这人一直在哪一处坐着。
四十九天过去,判官来时便是看到这样一幅画面,鬼气早已消散的魂魄周身泛着淡色金光,歪着身子斜斜靠着念咒人的怀中,而闭眼的覃程嘴角扬起,一直念着那句经文。
这样的画面,竟让判官不敢出声打扰。静了片刻,才轻声道:“四十九日已到,可以了。”
这话覃程是听到的,睁开双眼,便望见靠在自己怀里,双眼弯弯,眉目带笑的人。感觉到他魂魄那份沉重感消失了,覃程猛得将人抱住,亲吻这人的唇瓣。
“景墨、景墨。。。。。。。”
“嗯?”肃景墨伸手揽住覃程的脖子,“辛苦了。”
覃程摇了摇头。
肃景墨也想与覃程再亲昵片刻,只是想到后续的事情,便正了身子。
“敢问判官大人,这咒法既已成功,接下来便是让覃程复活吧?”
肃景墨开口,判官点了点头:“是的,我来此便是要将覃程的魂魄送回人间,曲志文催动taowu骨,便能让他活过来。”
覃程一听这话便皱了眉,“送我回去?那景墨呢?”
“他与你既已共命,自然是你如何,他便如何了,你分了寿命给他,他自然是回到他肉身之中。”
肉身。。。。。。覃程愣了片刻,这才想到肃景墨的肉身是在那个‘皇后’陵墓之中的,宁化村大墓坍塌,就不知那大幕。。。。。。
“他肉身还在那幕中!”
“无事。”知道覃程顾虑什么,判官这才说道:“我前去探过,那大墓虽一同毁了,他肉身所在那处却是安然无恙。。。。。。”有那’东西’在,想有事也难吧。。。。。。
“只是,你得注意着。”
“什么?”
“肃景墨如是活过来,那便是活人了,他肉身还在那废墟之下的棺椁中,活人三日不吃不喝,可是会丧命的。”判官说到这儿,那张惨白的脸忽然笑了,“而且,他魂魄虽有与你相识的记忆,肉身却是没有的,他很有可能不记得你。”
这话说话,还未等覃程说话,手一挥,覃程便晕了过去。
肃景墨急忙揽过覃程,蹙眉望着眼前的判官,“你说真的?”
“自然是真的。”判官严肃了表情,点头道:“而且,阎王还要我给你带一句话。”
“嗯?”肃景墨挑眉,垂首望了望矮小些的判官,明白为什么这判官会让覃程晕过去了,只怕这话,覃程听不得的。
“你还记得,几百年前,你手上沾染了千人的性命?”
肃景墨笑了笑,“闯入他人陵墓,想夺取宝物的,难道不该杀?”
判官摇了摇头:“因盗墓而死一两人,这样的罪过,向来是不会怪罪于墓主人头上的。但是,你却杀了千人,那些人中,半数人并未想要盗取幕中宝物。”
“那又如何?上天不也毁了我大绪?”
“阎王不是要追究,这些事情也纠不清对错。阎王只是告诉想让我告诉你,你既已与覃程同命,你受覃程影响,覃程必然也会受你影响。林左既已死于你之手,若是活过来,有的东西该放便放下,天道轮回,总有那么一天能真相大白,能活着还请谨记,莫要让这个痴心人再为你守上千年了。”
地府也不想每百年来那么一次奈何桥拥堵了。。。。。。
只是这话判官没说。
肃景墨听罢,眼神暗了两分,将覃程缓缓放下,肃景墨冲着西北方向,阎罗殿所在之处
时辰不早了,拱手躬身,“谢阎王教诲。”
“时辰不早了,曲志文那边应当是准备好了,”判官说道:“覃程本是个长命人,生死簿上,曾写着他能活近百岁。”
判官笑了笑,“覃程余下的寿命还有六十八年,你二人平分,便还有三十四年,算是能共老了。。。。。。”
覃程再次睁开眼,入目便是熟悉的苍天天花板,又到医院来了,
“醒了?”
曲志文这样问着,却没得到回答,只见覃程怔忪了片刻,便猛地坐了起来,翻身下床。
“喂,你这刚醒来准备去哪儿?”
“宁化村!”
“去那儿做什么?”
“景墨还在废墟下边!等不得!”说罢,覃程不管疲软的身子,就一股脑地往那外走。
曲志文也是从判官那儿知道来龙去脉的,叹了口气,“我送你过去,这都半夜了,你一个人去能做什么?”
覃程也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估计这肉身躺久了,有些疲软,便同意了曲志文的提议。
宁化村大幕倒塌,周围的路边难以辨认了,覃程也只是魂游时看到他上辈子是如何将肃景墨背进那墓冢,具体的路确实记不太清的。
摸索着大概的方位,找了大半夜,找到天明,找到同样塌陷的’皇后’陵墓**出不少破碎的东西,覃程心中一喜,抬着锄头铲子便往那处挖去。
一铲子一铲子的土,十月的秋老虎还未走,天有些炎热,覃程饿了便捡着饼干就着凉水吞了下去,一刻不停歇的挖着。
好在这宁化村已经没人敢来了,覃程这样做也没人发现,知道情况的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