痞子英雄的驯服日记-第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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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死了?好端端的人怎么会?!”林子伟勃然大怒:“消息确切吗?”
“确切,是那边的兄弟报来的,学校里的一切本来都打点好了,但是那姑娘突然去世。说是心脏病发作,也证实了,她确实是有先天心脏病史。”弘轩肯定地说。
“操特妈的怎么会这么巧!”林子伟狠狠地将茶杯摔碎在地。弘轩陡然听见老领导口吐脏话,心下忍不住一震。
“办事的兄弟靠谱的吗?都没有透出什么消息吧?”林子伟问。
“兄弟之间,这样的事绝对靠谱!”弘轩拍着胸脯保证。
“让查,和当地警方核查一下,看看到底是这天灾,还是人祸!”林子伟说。
“是。”
“还有,除了咱们的人,是不是只有文溪那个同学,赵渊,知道文溪要转走的事?”林子伟问:“再另外,这赵渊,知道文溪的身份吗?”
“这个不敢确定,目前只能肯定的是知情人除了我们,只有赵渊。至于文溪的身份,我调查得出,陈天骄那边还是遵守约定,没有让他女儿陈婉馨了解文溪的事,那陈婉馨在学校口碑什么都不错,也没听说她和文溪有什么大的过节,所以,从她那里应该暂时没有出口。”弘轩说。
“查赵渊和陈婉馨的关系。查赵渊的底细。别说还是在校大学生,以他那心性,如果当真要为非作歹,那文溪就太危险了。”林子伟用拳头锤着墙壁,已然十分苦恼。
“赵渊和文溪的关系特别好,早就是兄弟相称,那赵渊平时对文溪很照顾,越野拉练,还救过他。”弘轩说。
“是么,可还是不能掉以轻心哪!”林子伟说。
弘轩本欲再说,老上级拧成川字眉头,生生让他阻住即将出口的话。
“文溪和赵渊,简直是一对啊!两人平时看着斗嘴吵架,关系不知道多亲,赵渊成天跟在文溪后面,又是买早饭又是端茶送水的,我都看见赵渊蹲下来给文溪系鞋带!疼他疼到心尖儿里了啊!”
“文溪走后的几个月,赵渊都瘦了很多哈!”
这算是什么呢?弘轩隐约觉得不对,却又说不上来。那个白白净净的孩子说的话,实在是太匪夷所思,就拿自己和伟哥来说,早就是生死兄弟,为他两肋插刀,甘赴一死,也不在话下,但是让自己给他日常地买早饭,端茶,送水,系鞋带……这样儿女情长的事,对老婆都未必做的出吧。弘轩想及此,心下猛然一惊,当年……似乎也有一个人这么对自己。
弘轩不敢再多想,匆匆办事去了。
一别三个月再开学,盛夏已过,秋老虎重又抖擞威风,又是当时军训时。林文溪和赵渊一起走进校门,惊鸿掠影,林文溪浅浅地笑了,独自走进校门的那天,却从未想到过,再次踏入时,身边有了这般丰神俊朗的翩翩男子。
桂子飘香,月季吐蕊,两列娇羞可爱的菊花直从校门口的迎新花圃处像是要排到天尽头。夹道梧桐苍翠,天蓝语默,怎地当时,未知这纪夫大学美漫如斯呵!
赵渊一路静静地注视着林文溪,这样的时光,真是太好,命运,待自己不薄,可这一切,究竟还是要苦苦等待三年吗?若文溪,只是个平常家的孩子,那该有多好,以后的生活,似只要有这个满脸浮着微笑的孩子,一切似乎就是幸福着的。
还不及坐定,顾曦像是小鸡夺食一般抢到林文溪的寝室,几乎将他浑身摸了个遍,嘴里犹然说着:“你走的时候都有个怪叔叔来问我你的情况咧。”
及至文溪一问长相,阔鼻大耳,黑得像包公,便莞然一笑,不是弘轩,又是谁。
王襄则捏着林文溪的胳膊赞赏不迭:“别时莲藕空心白,再见荷花染泥灰,你怎么把自己折腾成这样!”
就连郑凯,亦对林文溪略有几句问候,不似那般疏离了。
很快,女寝419寝室的女生一齐来了,舒小曼非要林文溪还一个热烈的拥抱,周楠楠和林文溪亦是相互问好,知道彼此甚安,便可放心,张安安则指着王襄说:“平仄不对,又不押韵,你还是卖身不卖艺吧!”
一切照常,一切如常,唯有陈婉馨看着赵渊,作倾城一笑,便安静地站在一旁。
学校迎新大会,赵渊身为学生会副会长,自是义不容辞。小至撰写迎新标语,这交给文溪和王襄。设立家长招待处,交给一些风貌稳重,举止得体的男女同学。学长学姐关怀处,由那些跳脱活泼,热情大方的同学负责,譬如陈婉馨的舞蹈队,小曼等。重新修制路标,分发学生会手册,检修新生宿舍的水电,床铺,有擅长家电,机械的学生去做。设立向导团,一团专司介绍纪夫大学的特色课程,一团专司帮忙打点行李,一团专司引导参观各大学习教室,一团介绍军训过程以及后续的拉练活动,如此不一而足。
忙忙碌碌的一周,总算是过去了,一场学生会组织的豪饮,落下帷幕,大家伙算着自己的积分,调侃新认识的漂亮姑娘。计算机楼下,陈婉馨默然看着赵渊:“忙过了,就该正事了。”
赵渊点点头:“会的。”
第97章 (我可没答应陪觉) 婉馨献情遭冷拒
开学的所有热闹,欢喜,随着赵渊的一顿酒席,而作了东逝水。
林文溪难以置信地听着赵渊宣布,陈婉馨,成为她的女朋友。从前女友,又变成现女友,陈婉馨举杯频频庆贺,顿时化作酒席中的翩跹彩蝶,明媚在每一处春华如许的山谷中。
“不庆祝我一杯吗?文溪?”陈婉馨微微一笑:“你当时说过什么,我记得很清楚呀。”
“你……怎么不去找郑凯庆祝。”林文溪问。
“哦,这个小宴席本来是订不到的,多亏了郑凯出面张罗,搞定了那些人。我已经对他表示过了。还有,一会儿,我请到一个钢琴大师,为我们助兴呢。”陈婉馨笑着将酒杯抵在林文溪的嘴边:“你走以后的那几个月,关心他的,照顾他的,都是我,从前是,以后,也是。”
林文溪不觉浑身冰凉,只是因何,他们又在一起,从未有缘由的爱,不见端倪的情,让人怎能相信,那赵渊眉开眼笑见,眸子下的暗影,和种种的不安?
是也,他不是亦说过,自己是他的亲弟弟一般么?他和她,私底下有过什么,自己又何曾知晓呢?兴许,他只是对自己情谊深厚难舍,却并非……那么,那天晚上,乡村夜雨共眠,舌尖下的温柔,那般沉重粗鲁的缱绻,又当何解释?是也,他知自己还在介怀,知自己不乐意,以为自己,是不肯的吧?我们之间的情,自何处生,又将,自何处灭?本以为此生再难相见,却不料天赐垂怜,两人贴心如许,兴许,是该知足了罢。
一念通,处处通。
林文溪举杯痛饮,唯祝百年好合!
钢琴声激越昂然,林文溪不禁打了个激灵,那是谁?云澈?朱紫萍?二人合奏?自己不在的这段时间,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一切,变得不可思议,不可理喻!
林文溪端起酒杯,走向两人。
琴声戛然而止。
“好久不见,文溪弟弟。”朱紫萍盈盈一笑。
“你们……怎么会?”林文溪张口咂舌。
“赵渊和他女朋友第一次公开宴席,婉馨邀请我们过来助助兴。本来紫萍不喜热闹,不过听说你会来,我们就来探望探望小朋友哈!最近去哪了?”云澈眉目舒展,平和地看着林文溪。
“家里有事,回去处理了,你们……怎么认识婉馨了。”林文溪有些失语地问。
“她经常来琴行,又是介绍学生,又是介绍客户买琴,那些客户还个个很有品位,我们还疑惑来着,她说她是你的好朋友,又是赵渊的女友,我们欢喜还来不及啊!”云澈笑着说。
林文溪若有所思地哦了一声,又问:“那你们,一切可好?”
“一切都好,过阵子,我们就要结婚了,到时候你一定要赏脸!”云澈笑着说。
“一定。”林文溪举杯,再次一饮而尽。
只是,当赵渊成功申请了校外居住,收拾好床铺,即将离去时,林文溪黯然默坐。
他刚才说什么了?
“相信我,我还是我。”
你还是你,所以,你离我而去,所以,你要搬进和陈婉馨的金丝小巢里,而你不告诉我,到底,是为了什么?
是夜,赵渊醉醺醺地来到和陈婉馨同住的地方,自己的一应物事,俱已收拾得齐整,放置在房间的各个角落,和陈婉馨的掺在一起。宽敞的客厅里,一应俱全的家电,正中央一台24寸LED液晶彩电,客厅上面的水晶吊坠灯,璀璨琳琅,沙发中的抱枕,一个是宫崎骏动画里的龙喵,一个是圆滚滚的篮球,上面绣了两只虎虎生威的大眼睛。
赵渊仰躺在沙发中,整个人几乎陷了进去,那种迫人的舒适慵懒感像是瞬间抽掉了自己的脊椎,要化成一滩烂泥,赵渊惊得重又坐起。
“来,先泡个热水脚。”陈婉馨端着一盆水,轻轻放在赵渊脚下。
“你……你去休息吧。”赵渊说。
陈婉馨不由分说,就开始帮赵渊解鞋带。
“不,你不用这样。”赵渊忙伸手挡住她,一段水蛇般的柔软,便即躺入他的怀里。
“为了你,我愿意。”陈婉馨说着,俯身去操持,赵渊抬脚避开:“我这人懒散习惯了,就睡这里。”
“是我动手呢,还是你自己来?”陈婉馨摊摊手,站起身。
赵渊默然脱下鞋袜,将双脚放入木质脚盆中,脚盆自动感应,微微震动,下面的锯齿状磨砂石顶着脚底,十分惬意舒服。
一双玉手伸过来,轻轻帮赵渊擦拭着脚肚子,脚踝,柔软的手拂过赵渊的脚背,赵渊牢牢地将那双手抓住:“婉馨,你真不用这样折煞你自己!”
“你是我未来的老公,这点事,我怎么不能做了呢?”陈婉馨俏然一笑。
赵渊极为坚持地自己洗好,倒了水,走进卧室,他有些迷惘了。
篮球放在随手可见之处,书桌上尽是他自己的书,台灯是装饰了豹猫图案的护眼灯,柔和温暖,光线亦很明亮。卧室里还有一张仰卧起坐的健身椅,拉力器,哑铃等,甚至墙壁上亦嵌了专用于引体向上的钢筋杆子,不可谓不考虑周到。
赵渊见到那张大床,不禁苦笑一声,这里,原来只有一张床的。
卧室里,空调送爽,凉风习习。深蓝色的天花板,上面的灯光,像是宝石缀在天幕,星光盏盏。橘色灯暖,风光旖旎,醉人的台灯,壁灯,柜灯像极了月光照着花海,花海中雾气生烟,一阵阵不知名的熏香味入耳袭来,饶是赵渊这般壁立千仞的刚强男子,一瞬时,亦觉浑身酥软无力,直想奔着那张金丝鹅绒被的芙蓉帐而去。
“渊……”陈婉馨低声呼唤,婉转若莺啼,身段似燕舞,一双迷离的眸子勾魂摄魄,赵渊不禁在脑海里想着,盘丝洞,妖精……
披肩纱似是自主滑落,一枕玉骨,一抔香酥,迷人弯钩的烈焰红唇,赵渊几乎整个人都热血沸腾了。
素手轻摇,拂脸似晨风,娇怯怯的身躯似不耐三更夜凉,已然旖旎在宽阔的胸膛,倾听山呼海啸般的心跳。
就像是,醉了呀。
就等着郎君褪去覆在身上的烦恼轻衣,就等着他紧凑结实的臂膀,就等着,山陵倾斜,空山新雨,他自此,至少,身体,是我的。
可眼前那人忽然睁开双眼,精光大盛,猛然将自己推开。
“哼!我可没答应要陪你睡觉!”
那个身影从而容之,大步走出去。
第98章 (这部剧很无聊啊) 郑凯醋意戏王襄
“赵渊!你敢走!”陈婉馨匆匆披好肩纱,惊叫地跑出来。赵渊正坐在沙发上,噼啪一下打开火机,点燃一根烟,径自长舒一口气。
“婉馨,男朋友并没有上床的职责吧?”赵渊冷冷地说。
“我不是强迫你……”陈婉馨轻声说。
“我不愿意。我以后就睡沙发了。”赵渊淡淡地说。
“你!”陈婉馨愤然走入卧室,狠狠锁上门,一宿愤愤不平,亦无法安稳,明晨起来,赵渊早已出门去了。
陈婉馨自忖似方阵微乱,分明是打算温水煮青蛙,奈何操之过急,她反一思索,倒忽地能想得通了。
又是一个秋风送爽,明月出尘的夜晚,赵渊颇为兴致极高,便独邀了林文溪一起在池边望月吹笛,好不痛快。林文溪虽知赵渊名义上是陈婉馨的男友,然实则待自己如从前并未有别,是以最近渐渐一颗心倒是放了下来。
当夜,赵渊意犹未尽,干脆打电话给陈婉馨,说今晚有事,不回去了。陈婉馨想了想,电话里问郑凯:“赵渊和你喝酒去了?”
“寝室里,嗑瓜子下象棋,最近成了个文化人。”郑凯心不在焉地说。
说话间,电话便挂了,郑凯颇为无趣地看着赵渊和林文溪走象棋。林文溪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