痞子英雄的驯服日记-第52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真地是……缘分……”林文溪苦笑一声。
赵渊终是被炙热烤得不行,唤他:“冰块儿,过来给我凉快凉快。”
“别乱动,不然把你画成王襄。”林文溪说。
“王襄的膝盖已经插了很多根箭了……”赵渊十分无语:“话说,王襄和安安差点分手了。”
“正常。”林文溪头也不抬:“你花心花得太假,他花心,每次都像真地,能不出事么?”
“我怎么就花心了?”赵渊抹了把汉,接过林文溪顺手抛来的毛巾,直直擦了起来。
“王苓,胡语晨,张紫,张可……”林文溪放下画笔,漫不经心地掰着手指头。
“合着你冷眼旁观,一清二楚嘛?那你怎么不把你自己算在内?”赵渊笑呵呵地说。
“我和你……”林文溪一时失语。
“是么,你怎么能和那些凡夫俗子比,我的天仙宝宝。”赵渊咿呀地笑个不停,大夏天的,在这里烧热水,他自己都不禁觉得有些疯狂。
“顾曦才是天仙宝宝。”林文溪暗暗一笑,问: “对了,说到顾曦,他和郑凯如何了?”
“你赶紧,继续画,我和你说。”赵渊不免催促。
林文溪拿起笔,在上面左右勾勒几笔,显得十分耐心。
“他和郑凯和好了,郑凯给他买了全套厨具,又搞定了他所有舍友,帮他在寝室里专门收拾块地方好随时炒菜,连抽油烟机都能装得上……”赵渊笑着说。
“太好收买了,这孩子,要是我,非得让他把观音像还给我,然后摔个粉碎!”林文溪说。
“那我会接住的。”赵渊说。
“你又不是郑凯!”林文溪忽地有些恼了。
“我比郑凯的活还好。”赵渊自得地说。
“什么活?”林文溪问,只见赵渊神色迷离,在一片炙热火焰的蒸汽中,伸出舌头,轻轻舔自己的嘴唇,立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扔下画板就往外跑。
“哎哎?我说你没事生啥熊气啊!”赵渊忙上前来看,林文溪转身不语。
赵渊见到简笔素描画中,自己侧脸对着火光,身上的线条在林文溪的笔触下轮廓有致,虽不全像自己,却是熟识的人一眼能看得出这边是赵渊本人。只是,那两只顶在头上的,毛茸茸的耳朵,怎么看,怎么扎眼,那两只圆圆地瞪着的眼睛,怎么看,怎么像只哈士奇!赵渊沉着脸说:“你是看犬夜叉入迷了吧!”
“犬夜叉有这么丑么?你有没听说过,哈士奇是最笨的狗。”林文溪说。
“我?笨么?”赵渊促狭地笑着,手掌拂过林文溪微微发红的面颊。
“是么?你热不热呀?”林文溪笑着问。
赵渊抹了把汗:“你去那火炉边烤一会试一试!热不热!”
“你累不累呀?”林文溪又问。
赵渊邀功般点点头。
“把舌头伸出来给我看看。”林文溪又是迷一般地笑着。
赵渊疑惑地伸出舌头。
“哦,那上面有三大瓶热水,早就烧好的——哈士奇先生!”林文溪指了指角落处的三个热水瓶,咯咯地笑出声来。
“林文溪!!你过分……”赵渊觉得方才的样子,可不活生生成了一只哈士奇,顿时气势汹汹地冲过来,掐着林文溪的脖子:“先洗干净吧,准备好!。”
林文溪踌躇了很久,只是不肯动。林文溪的这个宿舍,却并没有另辟出房间来作为洗澡间,平时林文溪是挂好窗帘,紧锁房门,独自洗完,便出去看一会星空纳凉,便即休息。
赵渊左右环视片刻,说:“你还是直接脱吧,反正你要是把我赶到外面去,你的窗户就会破两个洞。”
“不洗了。”林文溪说。
“听话,别感冒。”赵渊走上前,轻轻拍着林文溪的肩膀,缓缓先将他的上衣脱去,正要动手解裤带,林文溪说:“你背过去,我自己来,不许回头!”
赵渊背过身,坐了片刻,转过脸:“文溪,水烫不烫哇?”
一声尖叫,直将宿舍撼得抖了抖。
第88章 (竟尔惹人上瘾) 七月七日长生殿
两人说完,各自跌坐在地上,相视一笑,又摇了摇头。他们在一瞬时,俱是不明白,这是为什么什么而出逃呢?
他们很清楚,于情于理,赵渊不可能抛弃他那大病初愈的生父,而林文溪,就算他能舍得几年的父母离别,却无法阻挡林子伟掘地三尺将他找出来。倘或到了那时,一切,将变得无法收拾。
可林文溪若是回去了,两人相见,是否还有期?赵渊再怎样善于结交周旋,却必然无法离开纪夫大学,转入林文溪将去的学校。而赵渊倘或从学校退学,去外省陪林文溪,赵铭将又怎能允许,他望子成龙,尤为心切啊!
况且,现下,似乎始终是没有到那般要逃离一切,放弃一切的地步。
“过一天,是一天吧。”林文溪说。
“好,过一天,是一天!我一定……一定会想到办法的。”赵渊说。
赵渊把所有野菜都自己背着,扶着林文溪一步步下山来。林文溪本来到处蹦跳,此刻却温驯极了地,任由赵渊牵着到这里,那里,总觉得赵渊要走的,就是自己要去的方向。
快到屋了,赵渊放开他的手,再三看他着实没事了,才放下心来。
凉夜归去,林文溪颇为享受。沿着荷塘,林文溪满怀欣喜,对着镜湖水波扔一块石子,一串漂亮的水漂一字划开。赵渊同样随意扔个石头片子,一长溜更大更长的水漂冲向远处,惊起两只水鸟扑棱起翅膀,划过层云,落了一地的斑驳厚重的云烟,却更是惹得长空划过一道火龙般的闪电。
接着鸣雷滚滚,不经意的一阵狂风瞬间冲走一切白日的喧嚣和燥热,像是末日降临般的夜魇霎时降临,不远处的树木都变得模糊影不清,一场雷雨暴风偏就在黑压压的乌云里酝酿着。
这里离姨妈的家还很远,赵渊马上紧抓林文溪的手,循着依稀能辨认清楚的荒草路,一路朝渔人农舍奔回去。
豆大的雨点开始打在脸上背上,生疼生疼,随之马上变成一片茫茫的雨幕,道路变得更加难以辨认,赵渊不禁放缓速度,小心跨过路上的每一道沟坎。
狂风挟雨,路边的草木早就被吹得东倒西歪,两人一路跑得踉踉跄跄,雨点打在身上,赵渊觉得生疼生疼,却更是担心起林文溪。他脱下外衣,一路罩着林文溪,自己则光着膀子在雨夜护着他一路狂奔。林文溪感觉到衣服披在自己身上时,身上的疼痛感莫名消失,心底腾地涌起一股股的暖意和冲动。
这股冲动让他最后干脆也一把连着纽扣撕下外衣,扬起衣服,一边十分自在和惬意地呼喊起来。
赵渊此时才放下心来,林文溪的内心深处,似乎住了另一个人,一个更坚强,更爽朗和豁达的狂野的少年。
赵渊和林文溪两人一路挥舞着衣服,就这么光着膀子在雨地一路张扬,呼哨,奔跑,雀跃,而手,却一直未曾放开。两人快到农舍时,甚至双手紧紧拉起,绕着圈子一路旋转高呼,赵渊最后忍不住将林文溪环胸抱起,拉住他凌空而起。
林文溪感觉自己整个人来到一片安静而静谧的浩渺宇宙中,雷雨不仅未能阻挡他们的步伐,反而让他们像长了翅膀一般一路飞向那片暗夜里的灯火。
暗夜里的灯火,是一家渔夫小舍。
“林老师!”渔人夫妇一时欢呼不迭:“多亏了你!”
林文溪显然对这两位并不熟悉,在脑海里不断搜索,和这两夫妻长得像的孩子。
渔人去内房,将已然睡下的孩子唤醒,却是林文溪颇为头疼了一阵子的晓锋。这晓锋平常很喜欢欺负低年级的孩子,林文溪晓之以情动之以理,不知费了多少工夫,才让他渐渐听话。他本来生活,学习习惯颇为不好,因着林文溪这几个月的管教,生生是过了镇子里半年一度的专门对乡下的考试,能去镇子享受正规的小学教育。
一时大家言笑晏晏,那孩子见礼完毕,渔人夫妇把孩子先在内房哄得睡下,陪两人一起唠嗑着这些年下过的雨,刮过的风,下过的雪。
雷雨夜晚,几个人老老少少忘年谈起雪里的池塘,群山,寂寥的飞鸟,雪后的收成,雪地里出来捕食的貂子,还会听到松林里松树被大雪压塌时的一声吱呀,然后就能去山里寻得许多柴火。当然,雪下得最厉害的时,次日池塘便布满了厚厚的冰层,但是这冰面只能看,可不能踏上去,只能看着一些未飞向南方的野鸟,在上面啄洞,随后安静等待水下憋不住气的鱼儿自动上钩。
“可多的鱼了,那鸟也真精明,一嘴叼一条,白晃晃的鱼肚皮,翻滚在那里,这几年我也琢磨着去养一些鸬鹚,过冬里还能弄到不少收成,年关不愁了,指不定还能屯下不少年货,娃儿就要上学了哩。”渔人谈着往后的日子,乐得合不拢嘴,接着说道:“这里一直是林业乡几十个山旮旯之一,伟叔当时管着林业乡,真的是官民一家,河水都更清呢!”
“伟叔?你都喊叔叔,那人现在是有八九十岁了吧,我老爸最后一名字也是这个哩!”林文溪笑道。
渔人乐呵呵地说:“那不是,伟叔比我年纪还小,不过大家伙敬重他啊,都喊他伟叔呢。他在乡镇工作,却经常走农村。他调离已经有十来年了吧,我年年过年,都去乡里,他几个老表那里守着,等着给点自家做的腊肉给他,从前他走访来这里,可喜欢内人做的腊肉了!可惜有好几年没见上啦,听说在市里做着大官,那是市里的福气哩。”
林文溪隐约觉察出什么,便不好开口,赵渊恍然有些明白了,并不点破。
渔人想到“伟叔”,说话声都大了三分,胆气也足了三分,站起来呵呵笑道:“你们也应该听说呀,现在真正为民造福的,少啦!”渔妇在一边默默织起一件短小的秋天薄毛衣,是给自家孩子准备的,一边也心满意足点点头,补充道:“从前只知道愣一根筋去种田,结果闹虫灾就活不下去啦。伟叔带动大家一起开鱼塘,养鱼,挖荷塘,连上扬河的水,每家都看到发财的路子了,钱也拿的实在,这当官呀,就是有脑子!”渔人不住点头附和,赵渊见林文溪的脸色变得愈发庄重,十分认真听着夫妇俩说着自己父亲的一切。
“还有啦,就算去管教育,当了林局长,成了副书记,也没有忘记我们这些穷乡僻壤的,你看乡镇每半年都专门对村小招生,一般半年一个村只有四五个名额,今年我们村足足考了十五个学生进去呀!林老师,林局是我们大政策上给我们开了门,你就是领我们跨过门槛儿的救星呀!”渔夫犹然十分激动。
林文溪几乎把这些年父亲在这座乡村里做的一切都追问得清楚明白,渔人和渔妇自然是慷慨说起,其中也不乏带着道听途说的事。
第89章 (去哪?不知道)惘别情渊溪出逃
次日一早,宿舍里唯一的一个对外座机响了,赵渊怕吵到林文溪,便自行接听。
“文溪,中午我就过来接你回家,东西都收拾好了吗?”那边是一个雄浑的男人的声音,赵渊乍听得有些耳熟。
来电话的人,自然是弘轩。
赵渊忙将电话挂断,此刻他回答任何话,都是错的。
电话再度响起,林文溪已经有些睡眼朦胧地起身。
“刚才怎么挂断了,东西收拾好了吗?”弘轩问。
“刚才……”林文溪看了赵渊一眼:“刚才听不到你说话,估计是信号不好。”赵渊对他竖起大拇指。
“嗯,我马上就出发,大概十一点左右到。”弘轩说。
林文溪含糊地应了几句。
“是谁?你爸爸,还是那个去宿舍收你东西的弘轩?”赵渊问。
“弘轩叔叔。”林文溪说:“他十一点就到这里,要接我回家。”
赵渊沉下脸来:“你回家以后,准备怎么办?”
林文溪良久不说话。
赵渊着急地摇晃着林文溪:“说呀,准备去哪呀?”
“不知道,我爸的计划,是把我安排到外省去上学。”林文溪有些吞吐地说。
“东西收拾好没?!”赵渊语气严肃地说。
“昨晚就收拾好了,你先走吧,我在这等他就行……”林文溪说。
“拿着东西,走!”赵渊毫不客气地几乎命令他。
“走?去哪?”林文溪问。
“别废话!”赵渊说着,将林文溪收拾的几个包裹拿起来,大步走出去,却不往正门走。林文溪跟上来,小声地说:“大门,在那边……”
“我可不想欺负一个老头子!”赵渊说着,拽着林文溪跑到学校教学区的那层小矮房后面,那里是一个凹地,只依着山势筑起一排石墙,石墙后面是一片密林。
赵渊先将包裹挨个扔上去,接着一个翻身趴住石墙,蹭蹭几下爬上去,俯身伸出双手:“把手给我!”
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