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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痞子英雄的驯服日记-第10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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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杀鸡儆猴,文溪你刚回咱们陈家,也需立威才是。”陈婉馨笑着说。
  “关于这件事,于私,最想对付他的人,是我,于公,最不想对付他的人,也是我。但——为一己私愤去对付陈家的功臣,这不是我陈渊曦能做得出的事!”
  “姐姐,我进陈家以来,你一直关心我,照顾我,怎么现在,却忘了一点,如果因为这件事处置了张东,起到的效果是什么呢?”陈渊曦打断陈婉馨的话头,继而说。
  “一则,不是立威,而是人人都知道我这个陈家少爷睚眦必报,小肚鸡肠,反倒人心所背!二则,张东对我做的事,虽则见诸报端,然最后却被我养父想办法澄清了,个中真相,估计只有在座的诸位清楚,爸爸更是痛心疾首,如果处置张东,那么这件事,势必传得到处都是,那请问,我的颜面何在,爸爸的颜面何在?啊姨和姐姐的颜面又何在?姐姐到底是没有想到这一点呢,还是觉得弟弟的才智不足,要特意指点指点呢?”陈渊曦侃侃而谈。
  陈天骄的目光倏忽冷峻下来,直视着邓一菲。
  陈婉馨心下立时一惊,她本是希望借着陈渊曦泄愤,一则打压打压那个看上去怎么都对陈渊曦投鼠忌器的张东,二则也是希望把这件事在家族里传开,让陈渊曦抬不起头。她不妨这人,竟是一眼识破,并且不动神色地给了自己台阶下,便强笑着说:“文溪,我确实是希望提醒一下你,不要计较和张东的个人恩怨。”
  “我不仅不计较和他的个人恩怨,我以后出国,还希望由这个人在国外作保镖。”陈渊曦笑着说。
  “这件事,可以从长计议。”墨谦笑着说。
  “无妨。对了,姐姐,刚才你喊我什么来着?能再喊一次吗?”陈渊曦笑眯眯地看着陈婉馨。
  “渊曦呀。”陈婉馨顿时反应过来,只是当那个“渊”字说出口时,她却如鲠在喉,林文溪取这个名字……
  “再喊一次,我突然觉得好亲切。”陈渊曦举起酒杯,致意陈婉馨。
  “渊曦,好听的名字。”陈婉馨亦笑眯眯地举起举杯,恨不得酒里就是煮沸的汤水,全部泼在这个面容可恶的人脸上。
  “谢谢,姐姐的声音,也是非常好听的。”陈渊曦举杯一饮而尽,却已有些不胜酒力。他自己的酒量几何,心知肚明,若非平时喝酒,赵渊反复帮挡着,亦不会还差成这样,及至最后,连惯常不喜自己被赵渊这般护着的郑凯,也起身帮自己挡酒,陈渊曦不由得暗暗苦笑。
  陈天骄的脸上已经隐隐有了笑意。
  “这一杯,我要自罚。”陈渊曦郑重地举起酒杯,对着陈天骄。
  “怎么说?”陈天骄淡淡地说。
  “爸,我身为您的儿子,实属不智!虽然墨叔叔和张东对我使了诡计,但是我却一击便中,实在太容易相信人,也太感情用事而不知自保,这点,是我的责任,我一定会铭记在心,以后出门在外当善自小心,不给爸爸丢人!”陈渊曦举杯,眼中隐隐有了泪意。
  陈天骄自认了儿子以来,何时得亲生儿子的如此这般反哺之心,激动之下,忙举起酒:“孩子,你还小,以后多加注意。”
  陈渊曦的眼中,到底有几分是父亲的影子,有几分是林子伟的?他到底是陈渊曦,还是林文溪,陈婉馨此刻竟似有些看不懂了。
  墨谦忙也举杯致意,只说到底玷污了小少爷的名声,陈渊曦忙回酒表示不敢当,两双手紧紧地握在一起。
  一场家宴,在谈笑间十分欢愉地结束,尚未见到硝烟,陈婉馨便已偃旗息鼓。回想这两个月以来的数次交锋,无不是每每败北,这和在纪夫大学的感受,全然不一样!什么能使人如此天翻地覆的改变?是仇恨,还是亲情?不,绝对是仇恨!他还是林文溪,他恨着这一个家!怎能把这样的危险人物留在家中,留在身边?他的弱点是什么?除了赵渊……像是,没有弱点了……
  墨谦的心情亦是十分复杂。
  他被陈天骄叫去书房,询问对陈渊曦的看法,墨谦不得不承认,陈渊曦的表现,天衣无缝,正是这过于天衣无缝,才十分可疑。哼,这样的人,才应该留在陈家。墨谦冷冷地想,林家,陈家,他拿起两个猕猴桃放在手中,一并捏碎。
  然则陈渊曦却是半分自由都没有的。陈天骄一门心思扑在安排自己出国上,对自己看护甚紧,说是软禁也不为过。陈渊曦没有任何反抗和抵触,偶尔只在窗边望着远处的街道,那雨棚下的两人。
  赵渊的行踪,陈渊曦了如指掌。
  赵渊和郑凯起初每天只在陈家门口守着,想找机会见一面,甚至把自己劫走,奈何这两个月来,
  再后来,许是学校里诸事繁忙,临近期末考,可赵渊每周周六周日,必定守在那里,有时候郑凯在,有时候郑凯不在。
  陈渊曦知道,一切,该了结了。


第179章 伯劳飞燕,半生劫缘
  明天,就是该出国时,所有签证,行李,票务,学校都联系完毕,陈渊曦不得不佩服陈天骄的关系网。本来是安排陈婉馨出国的名额,陈婉馨却主动放弃,要一边继续在纪夫大学上学,一边慢慢接手家族的生意,而陈天骄这么短的时间就将一切都安排妥当。
  “爸,明天我就要出国了,最后一天,我想再在老家这里走走,毕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回来。”陈渊曦第一次对陈天骄提出这个念头。
  陈天骄闭目不言。
  陈渊曦微微低下头,笑着说:“我从前那个家,虽然是养父一起生活着的,毕竟,很多我妈妈留下来的痕迹……”语气倏忽哽咽了。
  陈天骄默然片刻,点了点头,摸摸陈渊曦的脑袋:“我一直在派人找你妈妈,一定会帮你找到的。”
  “多派几个人保护我哦!我在外面可是被传成古今不孝无双的林子伟的养子,谁知道会不会有个把热血青年对我投砖块。”陈渊曦笑着说。
  陈天骄点头应允。
  陈渊曦缓步而行,离陈家已远,转身笑着说:“大发,你女朋友的美发店最近总有人骚扰,我都替你担心她的安全,今天没事就放一天假吧。你,福哥,你妈妈那里,我托人送了一些调理品过去,进口的,她身体应该好了不少,去探望探望。路哥,今天是什么节日你比我这小光棍清楚,再不去,老婆当真会不高兴了。”
  三个保镖心头立时一暖,但陈天骄亲自下令,他们怎能擅离职守。
  “这事,是我做主,我爸爸也不会反对,你们放心。我回去的时候就联系你们,晚上八点整,还是在这里见。”陈渊曦粲然一笑。
  三个保镖几时见过少爷这般的笑脸,一壁觉得神仙下凡,一壁觉得受宠若惊,然还是有些犹豫。
  陈渊曦眉头微皱,脸色马上阴沉下来,说:“我只给五秒时间考虑,还不滚,我马上就回屋里去,你们可以继续在外面晒太阳!”
  三人在陈渊曦面前消失得无影无踪。
  “少爷本来就对兄弟们一直很好。”其中一人啧啧赞叹。另两人想起今天的美事,连连点头赞同。
  陈渊曦对着大街里的太阳微微伸个懒腰,轻轻拂去袖口沾染的灰尘,这套衣服是邓一菲所买,他被陈天骄强着穿上。衣服价值不菲,量身定制,颇费了一番心思,从前是林文溪时,可从来不敢想象这样品质的休闲装能穿在自己身上。
  过往的姑娘们纷纷对他投上注目礼,在这样的街道中,陈渊曦显得实在是太惹眼。修长的身材,白净而有些英武的脸庞,一身高贵的衣衫,名牌运动鞋,闪着金光的腕表,这样的富家弟子,英俊的面庞,是所有情窦初开的姑娘心中,影视剧里才能出现的形象啊。
  陈渊曦缓缓地走着,走过一条长街的玫瑰花海,身上没有沾上一丝香风玉露。
  还是那般熟悉的路,走到底,通往那个,再也回不去的家。
  门口穿着一身素衣的赵渊,仰躺在一张凳子上,看不清是不是睡着了。他身边是自己从前家中的被褥,床单,还有许多再也带不走的衣服。
  父亲的,母亲的,自己的。
  赵渊像是躺在一片破碎而鲜美的记忆中。
  陈渊曦的鼻子猛然泛酸。
  “你倒是把他等来了。”还是那个拄着拐杖给赵渊指路的老人家,走在赵渊的身边:“天天日出到月落,小伙子,比我当年追媳妇还勤快。”
  赵渊回过神来,打了个激灵,站起身看着眼前的人儿。
  “文溪呀……林局到底养了你十九年。”老人家兀自摇摇头,上下打量陈渊曦一番,皱起眉头将老花镜取下来轻轻拂了拂,复又戴上,重又打量陈渊曦一番:“不认识喽,老头子我以后去下面好生和林局说一说你的样子。”
  “大爷!请您……”赵渊恳切地说。
  老人家叹息地自去了。陈渊曦站在原地,一脸漠然地看着赵渊。
  赵渊从黄碧雅口中,大致听说陈渊曦和林子伟父子闹翻,陈渊曦连葬礼都不肯参加的事,又听到一个让他几乎窒息的消息,陈渊曦其实是陈天骄的亲生儿子,现在已经还入陈家门下。赵渊对于黄碧雅后面絮絮叨叨说着捕风捉影的,关于黄夕雅,陈天骄和林子伟之间的一切都不再关心,他只觉得自己和陈渊曦,似乎是渐行渐远,几乎就要到达各自地球的两端。
  可笑,陈婉馨,是真凶陈天骄的女儿,自己和她虚与委蛇了那么久。而文溪,却又是那人的亲生儿子!
  赵渊觉得简直不可思议,文溪那么痛恨着陈家的一切,他流的血也许是陈家的,可他身体发肤和所有的一切,全部都是林叔叔和黄阿姨的!
  赵渊在这里等了足足半个月。
  四目相对,院子安静极了,阳光变成了月光,白天成了黑夜,天空布满了星辰,世界寂静得只有他们两人。
  赵渊看着眼前张着嘴巴,似乎有千言万语要说的人儿,眼泪已经湿了眼眶。
  眼前的男子,气度和穿着,已然今非昔比,他仿佛在两个多月错失的时光里,成熟了十年。他的眸子不再清亮,而是闪烁着未知的神采,他的气质,不再清纯,而是有着成年男人的理智和沉稳,他的脸蛋儿,不再是那样地一张白纸,似乎是被岁月烈火淬炼过的黄铜,散发着成熟的光芒。
  只是,再好的衣服,也遮掩不住,他那已然瘦削下去的面颊,再好的护肤品,也无法抹去他脸上不经意的憔悴和疲惫,尽管他,还是一脸莫名的倔强。
  “我也知道,你不会闲着。”陈渊曦淡淡一笑。
  赵渊将陈渊曦猛然搂入怀中,陈渊曦的泪水再度满溢至眼眶。不是早就清楚,这个男人,将会成为我一辈子的软肋,不是早就清楚,我也会成为他,最致命的危险。何以一见他,便再也无法控制……只贪恋这怀中的片刻温暖……
  “文溪!”赵渊轻声呢喃。
  仿若是惊天雷劈,一言惊醒梦中人。
  “我,叫陈渊曦,林文溪早就死了,他已经被他的妈妈,打死了。”陈渊曦冷声说,欲挣扎开来。
  “文溪就是文溪,世界上仅有一个文溪,不管发生了什么,都会和我说的文溪。”赵渊死死搂着陈渊曦不放手。
  “我来这里,本来就只为了拿一样东西,还给你。”陈渊曦说着,径自进去。窗明几净,更甚从前。电视,桌椅,茶几,原封不动地摆着,就连那个用了六七年的风扇,也被仔细清理擦拭过,焕然一新,正门处,毛委员画像,安详着看着陈渊曦,像是在提醒林子伟的一切种种。这里,还像是从前一般一直有人居住着,一脸严肃沉着脸翻阅书本的父亲仿佛还坐在左侧的大椅中,母亲似乎正伏案写着自己的作品,而弘轩叔叔,似乎目光柔和而坚定地看着自己。
  一别两个月,怎堪,物是人非事事休!
  豆大的泪水滴落在地。
  就算未来得偿心愿,一切再不复从前。
  从旅馆道别,唯一带回来的,便是那对雕像,此刻正在来不及收拾的行李包中。
  陈渊曦取了雕像,放入口袋,缓缓绕着房间走了一圈。自己的卧室,客房,父母的卧室,餐厅厨房,后走廊。
  两人沉默地走出去,不觉走到扬子县的唯一一座小山中,山上有一座佛音寺。陈渊曦素不信神佛,却忽然想上去卜一卦。
  佛音寺里,庙宇庄严,兴许是因为扬子县的边缘有一座道教名山,这一带都沾染了佛和道的烟火,这佛音寺里,菩萨们无一不是法相庄严,栩栩如生。
  求卦。
  师父很疑惑问陈渊曦:“你们怎么都求取姻缘?怎么不求前程?”
  赵渊说:“可能有姻缘才有前程。”
  陈渊曦淡然地说:“众生皆具如来佛性,皆因妄想执着而不证得,心中有佛而处处皆佛,所以前程这事,求人不如求己。”
  师父十分开怀:“难得施主小小年纪,对佛经还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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