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离魂小记-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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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吗?」韧子果然相信了顾晓山,「你喜欢的话,多喝点!」
说完,韧子又要往顾晓山的杯里倒酒。顾晓山赶紧拦着,说:「不、不,我、我……我待会儿要工作,不能多喝。」说完,就自顾自地给玻璃瓶塞上了塞子,顾晓山说:「你也别喝了,反正你不爱喝。就放着吧。」
——可表白的计划的一部分就是要瓶子的酒喝个大半啊!
韧子便发愁了,想了想,还是拔了瓶塞,给自己倒了一杯,说:「小山不能喝,我喝,我再品味看看是不是真的酸得刚刚好!」说完,韧子仰头喝了一杯,整个味觉都要爆炸了,这是什么鬼东西!真的是优质酿酒葡萄酿出来的货色吗!
顾晓山见韧子要疯,赶紧拦住,便又岔开话题说:「我看你最近也少过来顾氏吧。」
「为什么啊?」韧子瞪圆了眼,「我做错什么了吗?」
顾晓山便解释:「不,是最近有个唐果果的私生子来找我要钱。还蹲停车场好几天盯我,我看不太平。等事情过去了,你再来玩也无妨。」
「哦……」韧子一下也凝重起来,他想起刚刚顾晓山进门时恍惚的神情,和当时在唐果果丧礼上近似幽魂的状态很相似。韧子的心一下揪了起来:「唐果果以前抱着你去求死,是真的吗?」
顾晓山的太阳穴又开始隐隐作痛:「嗯……是真的。」
韧子低着头,说:「所以……所以你会觉得她是个坏人吗?」
顾晓山闻言一怔,反而答不上来。他的心内思绪极乱。他从未想过这个问题,他自然是怨恨母亲的,但心里还有很多不同的情绪,非常难以厘清。他也从未和旁人说起过这个话题,包括他的父亲和妹妹。一时间,叫他和别人敞开心扉聊这个问题,是非常困难的。可也许是因为刚刚的酒太过难喝,他还是可以稍微面对郁韫韧吐一吐真言:「我不知道,她一直说不是求死,她是要求爱。」
「求爱?」韧子怔住了。
顾晓山摊了摊手:「是的,这甚至让我觉得『求爱』是一件很恶心的事儿。」
「啊……」韧子的脸似被兜头泼了冷水。
顾晓山摇了摇头,见韧子的脸煞白的,又让他想起那天在唐果果家背后的海的事情,他想到了在他背后跳入海又沉下去,嘴里满口胡话的、苍白的韧子……顾晓山忽然问:「『你就是阿图罗梅里诺博尼特兹』……是什么意思?」
韧子脸上一红,心里想:他都开口问了,气氛都在这儿了,死就死吧!
说着,韧子又干了一杯红酒,提起气来说:「因为从我国任何地方去阿图罗梅里诺博尼特兹机场都是一定要转机的……」
「嗯?」顾晓山一时没反应过来,「对啊,然后呢?」
「就是要转基啊!」韧子大声说,「我要为了你转基,你懂不懂啊!」
顾晓山怔住了,不知道是因为韧子的突然大声而意外,还是因为依旧在消化「转基」和「转机」的谐音梗。
韧子说得大声,几乎是喊出来的,脸变得很红,像个西红柿,也不是别的,都是害羞闹的。他粗声粗气地说:「老子……老子喜欢你啊!老子是为了你才做GAY的!你懂不懂啊?」
顾晓山也是被雷劈中了一样。他明明已经通过韧子的眼神、表情,确认了韧子是喜欢自己的。可当韧子大声告白的时候,顾晓山还是感到非常震撼,像是头一回看到烟花在海上爆破一样。
「你……」顾晓山又开始自我保护起来,「你可不是开玩笑吧?」
尽管被提醒过「顾晓山应该不会信你是真心喜欢他的吧」,当面遭到顾晓山质疑真心,韧子还是一阵的惊愕。
「谁、谁跟你开玩笑!」韧子冲到顾晓山面前,揪住了顾晓山的领子把他从椅子上提起来,「老子要做你老公!」说完,韧子就绷直脚尖要抬头吻顾晓山的嘴。当他们的嘴唇快要贴近的时候,顾晓山却突然将他推开。韧子被一下推开,心灰意冷,正想说什么,更叫他心灰意冷的事情发生了——顾晓山捂住嘴,冲到厕所,哇的一声吐了。
——凉了,凉了。
韧子心都凉透了……
韧子心想,果然顾晓山被母亲影响到觉得「求爱」很恶心。他都提醒我了,我还求爱,他果然就恶心了……
顾晓山在厕所里疯狂呕吐,心里还想着,居然连韧子也让我恶心了吗?难道我没救了吗?
谁也还没想到自酿酒细菌超标的问题。
第54章
韧子刚刚那样用打锣一样的声音说话,不是他理直气壮、足高气强,确实恰恰相反,他是心虚气短、腼腆羞耻,才那样故意粗声粗气说话,脸红耳赤了也不要紧。如今是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他的勇气被掏干净了,更因为顾晓山的反应而大受打击,简直无地自容,恨不得掘地三尺逃亡,再也不见人。
他便拿起精心制作的酒瓶,风一样地打车回家。到了家中,他只觉头晕目眩,还以为是伤心过度。他又开了手中的酒,对着瓶吹,满怀伤感,双眼朦胧地给老哥发了条短信:「小山哥讨厌我了!他恶心我了!我不活了!」
郁韫韬原本还和智宣在外约会,看着这条信息,皱起眉来。智宣也挺无奈的:「先打电话看看什么情况吧?」郁韫韬给打了电话,结果没人接听。郁韫韬又打电话问老爸情况。
郁老爷和郁韫韬自然不会觉得韧子那句「我不活了」是讲真的,但失恋应该是真的,还是该关心一下。郁老爷问管家:「二少爷回来了吗?」
管家说:「回来了,但好像喝酒了。」
郁老爷便和管家一起去韧子的房间敲门。结果韧子倒没回应,房间还是锁着的。管家问道:「我去拿钥匙?」
郁老爷冷笑一声:「娘炮才拿钥匙!」说完,郁老爷一脚将门踹开,但年纪大后座力不及,差点摔倒,还好管家眼明手快扶住了他。
二人一进屋,就吓好一大跳,地上是碎了的酒瓶,满屋弥漫着劣质酒精的气味,郁韫韧脸色发青地倒在床上,嘴唇发紫,看起来像是中毒了一样。郁老爷大惊失色:「快call白车啊!」
郁韫韬接到郁老爷的紧急电话时,也吓了一跳:「嗯???!!!啊???!!!」
郁老爷捂着面老泪纵横:「顾晓山那个狐媚子!勾引咱们韧子!勾引了又不负责!搞得咱们傻儿子服毒自杀!」
「不会吧?」郁韫韬感到不可思议,「再说,韧子哪来的毒药呢?」
最后排查一番,证实是自酿酒的制作工艺不规范的问题。郁老爷还给了相关人员封口费,叫大家不要宣扬。他们是酿酒世家,结果出了个小少爷酿酒差点毒死自己的事,说出去怎么见人?
然而,郁老爷还不知道顾晓山也是受害者。不过,尚幸顾晓山仅仅小酌了一杯,反应比较轻。韧子对着吹了大半瓶,才被送去医院洗胃。
韧子证实无恙,便回家里歇息。郁老爷回过神来,又开始在郁韫韬面前埋怨顾晓山:「你说,那瓶酒都没喝到露出字迹的地方呢,韧子就被打枪,伤心地回家饮酒了。我看这都是顾晓山的错!」
郁韫韬还没明白这逻辑:「嗯?啊?」
郁老爷便跟儿子解释:「你看,要不是顾晓山,韧子哪能突然酿什么劳什子的酒呢?要不是顾晓山,韧子哪能伤心成这样?要不是顾晓山,韧子哪能借酒消愁?……」
「我懂了,」郁韫韬一脸恍然大悟,「要不是顾晓山,韧子就不会入院!」
「没错!」郁老爷拍着桌子,气恼不已,「没错!就是这样!」
郁韫韬也拍着桌子,义愤填膺:「拐杖!棒球棍!」
二人一致认定,这回韧子住院,顾晓山有不可推卸的责任。而事实上,顾晓山也获得了应有的「惩罚」,也在家里躺了两天,也拜那瓶充满韧子爱意的酒所赐,当晚顾晓山上吐下泻,几乎脱水。
顾晓山一开始还觉得是老妈留给他的心理阴影,没想到那么猛,结果当他开始上吐下泻种种不适时,才发现不对。他去医院检查,才知道得了急性肠胃炎。然而,他并未怀疑到那瓶包装精美的红酒上,反而自我检讨是不是下午茶点的外卖有问题,又或者是他最近加班加点导致肠胃功能紊乱。
他想着想着,也怀疑到那瓶酒上面了,可惜这「物证」和「疑犯」都不在「犯罪现场」了,很难给它「定罪」。
考虑到韧子喝得比他多,他还给韧子试探性地发了信息:「你还好吗?我身体不是很舒服。对不起,我失礼了。」然而并未收到韧子的回复。
他也不认为韧子是因为肠胃炎而拒绝回复信息。在他看来,更大的可能是他刚刚过于失礼的反应,导致了难以言述的尴尬。韧子选择避而不见。
发生这种事情,确实是比较难堪的——对双方都是。
顾晓山也觉得彼此暂别三两天不失为一个好主意,除了可以消化这尴尬的余热,还可以给大家冷静思考的空间。顾晓山休养的时候,依旧接收工作邮件,但心里还是想着韧子多一点。
韧子给他当面直接告白,给他的震撼不亚于人生头一回看海上烟花破开。翻涌的海水,爆裂的光芒,如同爆炸一样的冲击,却会带来与众不同的美感——这惊心动魄、震耳欲聋,让海边母亲的呢喃变得细不可闻。
「唉,韧子……」顾晓山忽然又叹气,忍不住又拿起手机,发现每天定时发「在吗」的韧子停止了这一行为。
果然是这件事伤害了他的自尊心?
郁韫韧的自尊心固然有伤,但阻止他发短信的,更多的是身上的伤。他一直昏昏沉沉的,第二天中午的时候才稍微清醒,然后就被老父亲劈头盖脸骂一通。
他怀疑如果不是自己住院了,估计龙头拐杖又得重出江湖。
郁韫韬则在病床便劝导父亲,叫他不要劳气,韧子傻也不是第一次了,起码这次不是「为情自杀」,那也算不得太傻。
「为情自杀?什么为情自杀?」韧子愣愣的。
郁韫韬便解释说:「那不是顾晓山拒绝了你,你伤心么?」
韧子一听,才似想起那么一回事,哇的一声吼出来:「对啊!我想起来了!啊啊啊——我不活了——」
第55章
这样鬼哭狼嚎的,中气十足,郁老爷也不担心韧子的身体了,骂起来更有底气:「吼个屁!闭嘴!没点本事!没点志气!怎做我郁家儿郎!」
郁韫韬附和:「对啊!对啊!大好男儿怎能被儿女私情所困!」
这两父兄一起指责韧子不要为私情而影响男儿气节,俨然忘了他俩一个怕到老婆到业界知名,一个被男朋友踹脸上都不吭声儿。当然,在外面的时候,他俩还是铁汉形象不动摇的。但这也瞒不过家里人韧子啊。
这两个人要证明「男人不该为爱情悲伤」,还真的是毫无说服力。韧子自然不管,不听别人的劝,只管伤自己的心。
郁韫韬也明白爱情这事儿特别麻烦,不是说不伤心就不伤心的,想着也劝不住了,又细细问他:「到底怎么了?我看你这性子,普通被拒绝也不该是这样啊。什么让你这么难过?」
「我要强吻小山哥,」韧子哭唧唧地说,「这算是我不对在先吧?」
「这……」郁韫韬第一反应是,「你够高吗?」
「我踮脚了还扯住了他领子让他低头啊!」韧子大声回答,说完又觉得耻辱无比,「我不活了……我不活了……」
郁韫韬听了就觉得自己明白了几分,便说:「唉,你说你,动手动脚的,人家肯定不乐意啊!哪能这样呢?」这话说得,俨然忘了第一次见面就把智宣摁在卫生间、第一次上门就把智宣摁沙发上的人是谁。
韧子也反省说:「对啊,我知道这是我不对。要何君这么对我,我都尻他了!」
「尻个麻子,」郁老爷指出儿子的措辞不当,「这个词不要乱用!」
韧子不满地拧过头,不说话了。
郁韫韬朝郁老爷做了个安抚的手势,又拉着韧子,安慰地说:「唉,这也不能说是你不对,只是能说是……嗯,情不自禁吧。」
说着,郁韫韬又问:「然后呢?怎么了?到底他怎么拒绝你了?让你如此伤心?」郁韫韬印象中顾晓山这个人口蜜腹剑,就算对着讨厌的人也能说彬彬有礼的话。他实在想不到顾晓山会对韧子说什么绝情的言语来。
「他要骂我、打我,我都可以。」韧子捂着嘴,哽咽着说,「可他、他吐了!」
郁老爷又忍不住说话:「吐怎么了?你那假酒,搁谁喝了谁不吐?」
「不是的……」韧子说,「他就喝了一点点。他真的就是恶心我,他亲口说的。」
郁老爷不信:「屁啊,他还能边吐边说?」
韧子便解释说:「他跟我说明了一下,说他不相信爱情的原因。就是他母亲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