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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父亲大人我并不想招你-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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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饭过后小公主闹着楚白要放烟花,楚白还在失落里没回过神来,被他踉踉跄跄的拉了过去,小公主排了长长的一溜花树银花在喷泉边,拿着燃棒挨个的点过去,霎时间喷泉周围一圈都是灿烂的烟花树,满树花开。还有那种钻到天上的礼炮,也不知道这小公主是哪来这么大的胆子,点了抓紧跑,然后跑到楚白边上捂着耳朵,这一点上楚白非常熊,他就只敢站在边上捂着耳朵看那个火点嗖的窜到天上然后轰的一声,体会那一瞬间的心悸,然后五颜六色的烟花炸开,一圈又一圈,模糊的成个心形。
  小公主体质再好,做了那么久的航班又折腾了这一阵,总归是累了,楚白带她去睡觉,小公主闹着要去楚白那里睡,她一个人住空荡荡的大屋子总归是孤单,就应了她的要求,让仆人带着她先去了。
  楚白径直去了袁鸿的宅子,袁鸿的屋子正好在袁纵宅子的后面,楚白进门的时候突然回过头,整栋屋子都是灯火通明,一楼里透过落地窗看过去几个仆人在收拾饭桌上的残局,二楼有个人影立在窗边,昏黄的顶灯下,只看得清轮廓,和指间烟火明灭。
  楚白转身进门。
  袁鸿宅子里的仆人说袁鸿正在健身房,楚白在袁鸿的宅子里唯一熟悉的就是健身房,当年他在这里挨了两年的摔。楚白推门进去,袁鸿正穿着道服在角落里的桩子上练拳脚,中间大片的垫子,已经换了好几批,楚白依稀记得在上面被袁鸿过肩一摔兜头被翻过去,脊椎砸到垫子上,硌的生疼。
  袁鸿打完一圈,拿着架子上的毛巾抹了一把脸,顺手拿了一瓶水扔给楚白,然后自己开了一瓶和楚白并肩坐在旁边凳子上。
  “怎么过来了?”
  “没怎么,就是过来看看你,好长时间没过来了。”楚白看着手里的瓶子笑了笑。
  袁鸿一挑眉头,不置可否。
  “你什么时候回去?这次回去就好长时间不见了。”楚白接着问。
  “后天,明晚约了李邕江,还走不开。”
  “哦。”
  袁鸿喝完了水侧着头盯了楚白一会儿,楚白疑惑的看了他一眼,不明白他不善的目光里有什么。
  “我说袁纵能看上你,是挺勾人的。”袁鸿说的一本正经。
  楚白一时不知道该给个什么样的表情,只是脸色暗淡下来。袁鸿却没有那份说错话的自觉,他也不觉得这话有什么不能说,他很深的潜意识里是拿着楚白不当外人的,要不然当年也不会看他偷看自己练近身搏斗就让他跟着,面对谢一峰欺负楚白的时候扭断了他的手腕子。
  “袁纵怎么突然把你发配到那么远的地方?他当时信誓旦旦和我说你既然回来了就不要想着再离开。”袁鸿接着问。
  “我不知道,之前没说过。”
  袁鸿啧了一口,“这老狐狸又要干什么?”
  楚白也觉得前方迷茫,不自觉叹了口气,袁鸿却笑了,“你叹什么气?起来,来跟我练练手。”说完就要拽着楚白起来。
  楚白要懵逼,他起码十年没碰这些东西了,期期艾艾的要拒绝,“不行,我没换衣服”
  “我没什么力气”
  “……”一系列挣扎之后还是囫囵被袁鸿扔到了场地中央,穿着休闲裤被袁鸿摔了个底朝天,躺在垫子上骨头全部散架。
  袁鸿蹲在垫子上,揪着他的衬衣领子笑的十分顽劣,“你是怎么了?这么不经打,我还没碰你你就碎了。
  ”
  楚白疼的只有出气没有进气,觉得自己的脊椎是要碎成一节一节的了。袁鸿还在那里袖手旁观,然后自个儿居然坐下来了。
  “你这么下去是要活不长的,那几年见过几个和你一样身子弱的不行的公子哥儿,也不动弹,到后来人参鹿茸的吊着也过去了。”
  楚白不答话,就听这难得的富贵人间之间难得的亲情。袁鸿大概是觉得有点矫情,煞风景的换了话头,“当初送你出国的时候,袁纵可真是出了血,一时半会儿回不过神来,到后来去北极看了几个月的熊才把魂儿给拉回来。”他说这话的时候满是讽刺,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说给楚白听得,楚白却是短暂的一愣神。
  袁鸿又把这句话给带过去,仿佛就只是开了个玩笑,他从垫子上起来,拍了拍楚白的肩头,“走吧,回去睡觉,明天早上给你红包。另外的,南美那边民风剽悍,你走的时候多找几个靠谱点的保镖跟着你,趁现在先物色点儿。”


第21章 第二十一章
  初二的时候楚白带着薇拉给袁鸿送行,袁鸿走了没几天小公主也走了,公司年后上班,楚白和袁纵也没有更多交集,整个袁家人年没过完就各奔东西。
  十五一眨眼就过去了,过了元宵,楚白准备着收拾行囊去南美,机票早就订好了,接地的人也联系上了,他是早上的班级飞往里约,今晚上他最后检查行李,吃一顿践行宴,睡一觉醒来就离开了。
  卫周打内线电话告诉他晚餐已经做好,让他过来,楚白随口答应着。袁鸿走的时候是他陪着吃了最后一顿,薇拉走的时候也是他,他送走了一个又一个,等到自己走的时候就没人了。庄园面积大,他也没叫电瓶车,自己沿着石子路从曲折的景观中绕过来。
  他去主屋的时候没想到袁纵也在那里,大概半个月没见他了。满满一大桌子菜,袁纵坐在那里,像是等了很久,楚白过去落座,袁纵看着差不多之后把卫周也叫过来一块坐下。
  “你算是照顾着阿白长大,阿白今天要走,你也一块坐下吧。”袁纵这么说。
  卫周也没拘谨一块坐了。
  三人落座。气氛严谨悲痛的要命。明明只是去一趟南美,却弄得像是游子远行,不知归期,而袁纵临行密密缝,却没有意恐迟迟归。
  “你去之后要适应那里的环境,南美环境不如这边好,治安也不怎么样,外出的时候一定让人跟着,保镖我已经帮你找好了,明天早上跟你一起走,在那边多呆一段时间,这边也没有太多事情……”袁纵断断续续的说了很多,楚白筷子也没停,勺子碰瓷器的细小声音叮当作响。
  最后,楚白走的时候,袁纵不确定的说,“有空我会去看你。”楚白没说话,袁纵又轻声补了一句,“那你忙的话我就不去了。”
  楚白的航班飞的早,雾凇淞的一片中,袁家的大宅开了门,两辆车沿着蜿蜒的下山路,在一片朦胧中离开了袁宅,驶往国际机场。楚白坐在前面一辆车上,后面一辆车上坐着他的随行人员,一名袁纵钦派的秘书,四名随行保镖。
  临近机场的时候,楚白却让司机多绕了一个圈,他还想看看香港,他有预感这次去南美会很久不回回来,陡然升起一股留恋的情绪来。
  司机听照吩咐,多绕了一段路,再赶去机场的时候时间已经不太早了,随行去托运了行李,换了登机牌,楚白等他们一块过去过安检,楚白过去以后闸口就关了,几个随行跟在后面,通过通道,楚白仿佛眷恋般回头看了一眼,下一刻却猛然回过头。
  极远处,袁纵隔着人流与他对视,那眼底不必想,一定深沉如海。
  楚白沐浴在巴西的阳光和沙滩下,袁纵在香港却经历着寒冬。
  “还是没什么门路么?”袁纵在酒店落地窗前抽了一口烟,背对着吴非问。
  “没有,这次政府不知道是为什么,全部上下闭了口,派去接洽的人连门都进不了,说是上面要彻查,怕被抓着把柄。”
  “你相信么?”袁纵把烟往栏杆上一捻。
  “应该是这样的,毕竟政府做事心血来潮,谁都怕撞在枪口上,所以先避开劲头确实也说得过去。”
  袁纵没说话,把烟掐灭了回到办公桌边。
  “如果工期再继续无限期的拖延下去,我们的资金可能来年开春真的要吃不消了。”
  袁纵把手头上总部发来的财务评估一推,淡淡道,“先回香港吧。”
  公司里依旧是忙忙碌碌,各司其职,插空聊天的小白领还在讨论哪里的A货仿的最像,哪里的面膜用完之后皮肤最滑爽。殊不知今年寒冬过去之后她们也许会迎来公司十几年来最厚的一场冰雪,好在现在艳阳高照她们还是没什么压力。
  袁纵一回去就召集高管开会,每个人脸上都是沉甸甸的压力,袁纵亲自出马也没能挽回叫停的死局。眼下已经进了八月份,如果还是不能打通门路停了调查令,在寒冷的冬季进入之前还不能继续施工,装修和交房日期都被推迟,短时间内资金不能回流,集团紧绷的资金链一旦断开就是一场灭顶之灾,怕是要把这些年的家业都要搭进去。有些高管含沙射影旁敲侧击说袁纵当时对内地的地产市场期望值过高,投入资金过大。正说纷纭没有内地的门路都是在打嘴炮。最后得出的结论是短期融资,否则一旦政府态度继续寒冬,等到来年资金链崩溃的时候就已经覆水难收了。
  袁纵却持有保留态度,讨论了半天无疾而终,这艘大船的掌舵人在此刻显得格外沉静,无端的给人一种这艘船即使航行到逆境也不会倾覆的错觉。
  吴非跟袁纵回到办公室,袁纵脸上倒还是淡然,吴非关上门,递给他一份不起眼的财务报告,袁纵看似淡然的脸才流露出一点轻微的情绪来,那一点情绪可以说是欢喜的。
  “阿白最近过得好么?”袁纵摩挲着那个锋利的签名,仿佛在摩挲袁纵苍白的侧脸。
  吴非长呼了一口气,知道袁纵阴霾了一个月的心情总算是好些了,吴非又把一张照片递过来,那是南美地区总负责人和楚白的一张合影。
  楚白明显是健康了一些,和麦迦在沙滩上喝酒,背景是一群热情奔放的南美姑娘,相机照的楚白的正脸,他居然流露出笑意来,阳光太烈,照片有点曝光,显得楚白整个人快乐的有些模糊。
  袁纵接过那张照片,拿在眼前继续端详,目光好像要从照片里穿过去,吴非冷眼旁观觉得这袁皇上表情不止狂热而且有点可怖,半晌,吴非才明白过来,光知道拿着这张小公子罕有的带笑的照片来给袁纵,却忘了小公子是和麦迦在一起勾肩搭背才那么开心的!
  好在袁纵也没发什么邪火,看了一会儿,却突然站起来,“我们一直没去看阿白,该看看去的。”
  吴非登时就要原地唱《咆哮》了,不是你自打小少爷走了之后就一直憋着一肚子邪火老得空整治人,表面上还一副就是你做错了我就应该把你fire掉的表情,吴非在那时候都觉得讲真袁纵没把他这跑腿多年的老狗都有失业的风险,整个公司人心惶惶。好不容易捱过了袁纵那一个月的更年期,吴非小心翼翼的说,“袁总,南美那边每年这个季节您都会过去视察一番的。”
  袁纵当时的眼刀就已经把吴非活活给剐了,吴非旁敲侧击煽风点火袁纵怎么不知道他是“心猿意马。”吓得吴非再也不敢提这事儿了,连着一年一度的南美公事行都撤了,麦迦问吴非这是为什么,袁总居然不来了,他连胸大臀翘的桑巴舞女郎都准备好了。
  吴非说袁总的小公子都驻扎到那里了,袁总还用的着亲临么?那剩下的姑娘也算了吧,袁总最近清心寡欲的很,暂时用不着了。吴非扣了电话却是想骂娘,把小公子折腾成那个样子的人是你,送走的人是你,逮回来的人是你,把人强制锁在身边的是你,又稀里糊涂把人送走的还是你,送走了想的难受发邪火的人更是你。
  袁皇上,现在给你个正大光明的理由去看看了,你又要作妖,可真难伺候啊。
  所以,吴非当即反应是愣在了原地。袁纵对他的暂时性来年痴呆疑惑的看了他一眼,“怎么?有事?”
  吴太监自然不敢说是您反复无常的太有水平,恕奴才这等老年痴呆一时接受不来,急口而出,“那要融资您不主持了么?。”
  他确实问了一个袁纵自从会议上就一直拒绝回答的问题。到底要不要着手准备发行短期融资券。
  袁纵才从那么点些微的喜悦里出来,正色道,“他们胡闹你也跟着瞎掺合么”
  吴非不说话了,无论是融资券还是银行贷款,都是追求锦上添花,哪里有愿意雪中送炭的呢?上一次的袁鸿北美的收购案就发行过一次,企业购买融券是为了获取利益,有哪个傻瓜会为了给你减轻债务而购买你的白条呢?而它们说的扯上缅甸的水利项目发行债券,明显就是个不成的由头,那么长的投资回报,哪个傻逼又会吃饱了撑的没事干,吴非这才懂得自己是被那些个口吐莲花的嘴炮给忽悠了,那些看似有理的理由根本经不起推敲,没有哪个公司的掌舵人会做个送钱的傻子,也没有多少集团可以承担得起短时间内得不到回报的投资,还得相信袁氏集团一如既往的开拓下去,将来还的上。职业经理人毕竟和掌舵者有本质区别,职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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