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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你看别人家的总裁-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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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狭长变形的影子出现在台上,他摘下自己戴着的棒球帽,昂声道:“你出来!”

突然之间,从观众席最高处的控制室,打出一束刺眼的光,将整个舞台照的无所遁形。辜安枫握着拳站在光的最明亮之处,眼睛里似有一双白刃。

从四面八方的音响设备里,传来了一个年轻的女声:“安安,你好,那么快就又见面啦。”

她的语气显得很俏皮,但是声线之中,有一种无情的意味。

辜安枫以手遮眼,抬头直视那个光亮的源头:“褚蕴,你搞什么鬼?”

那个声音,咯咯咯地从各个角落的音响中笑出声:“你看看那些照片,我不是都告诉你了吗?”

她慢慢地从剧场的后方步出来,手里捧着一盒冰淇淋,当她暴露到辜安枫的视线的时候,她真实的声音也与广播里带着电流质感的外放音重合了。

“刚刚是不是还没有欣赏完,我们时间很多,你可以慢慢看。”

她一扬下巴,剧场两边悬挂的大幅屏幕上就闪烁出一张照片,两个穿棒球服的青年在大笑着,其中一个抱着双肘,肩膀自然亲密地靠近另一个的胸膛。

下一张是在开放式办公室的场景,第一个青年穿着宽松的卫衣,坐着喝咖啡,第二个胳膊撑在办公桌上,在桌侧低下头去对他说着什么。

再下一张两个人都被埋在沙子里,露出凑在一起的脑袋,正冲着镜头做鬼脸。

……无尽变幻的光影,一帧又一帧的照片,像一个永远没有尽头的漩涡,漩涡中间是两张脸,一张斯文如玉,从眉宇到面庞尽是天真与温和;一张神采飞扬,俊爽逼人,眼如星河辉光。

如果他能够遇到年轻时的董黎,两个人的合照就应该是这副模样。

“拍得很好吧,这些照片,”褚蕴手里拿着冰淇淋,满不在乎地挖了一勺送进嘴里:“当然不是我拍的,那时候,我还在念高中——这是我在收拾哥哥的遗物时发现的。”

“哥哥以前不肯给我看相册的。”她的语气里什么都听不出来。

那时候哥哥总是说,chris,这是我的隐私,你也不想让我检查你的日记吧。

她赌气地跟哥哥说,我们来自中国,父母有权掌管儿女,即使你成年了也不例外,所以如果你不给我看,我就去告诉爸妈。一双大手把正要往外跑的她按住,用与外表毫不相符的温柔语气说:“我在相册里养了一个精灵,总有一天,你和爸妈都可以看到他,所以别着急好吗,chris。”

什么嘛,褚蕴还是气哼哼地跑开了。作为一个今年就要升十年级的前中学拉拉队长,她拒绝接受这么低级的谎言哄骗,哥哥肯定是有女朋友了。褚蕴怀着一种全家只有她知道这个大秘密的骄傲心情,等待着哥哥打开精灵宝盒的那一天。

“他和家里人摊牌的那一晚上,匆匆地从纽约飞了回去,开夜车的时候发生了事故,车子直接掉进了旧金山海湾,死不见尸。”她仍然是很平淡地叙述道,“那是晚上十点三十五分,离董黎的生日还有不到两个小时。他信用卡上最后一笔消费记录是在机场附近的一家蛋糕店里。”

辜安枫冷冷地看着她,褚蕴舔了一舔勺子尖的一点草莓酱,展开了几乎可以称得上恶意的一个可爱笑容:“你知道吗,褚蕴是音译过来的名字。我爸爸曾经说,我的名字是音色和谐,气质优雅的意思,所以不是蕴含的蕴,而是韵味的韵。我哥哥的名字,与我是成对的。”

“他叫褚风。风韵的风,不是辜安枫的枫。董黎这么多年只养了一种花,就是风信子,南风知有意,吹梦到西洲。他心里究竟在想什么,你知道吗?一见钟情或许很容易,但钟情背后,不一定有多大的代价。”

辜安枫坦荡地看向循环播放着旧照片的大屏幕,背对着褚蕴:“所以就是这么一个故事吗?我以为你有多么惊爆的新闻要讲,说来说去,就是要告诉我,董黎其实在拿我当替身,他唯一爱过的人是你哥哥?”

“我和董黎在一起那么久,他在我枕边呼吸的时候,我都能感受到他的心跳,如果说我还不相信他爱我的话,那我就真是个傻子了。至于,他对我的感情到底发轫于何处,我只相信他一个人的解释。而你,你哥哥九泉下如果有知,会替你感到多悲哀。”

褚蕴眯了眯眼睛,说:“辜安枫,不要说你不在乎,我不信。”

辜安枫第一次转过来正视她,眼中的一点惆怅很快消失不见,变成了一往无前的决绝:“我在乎的,但是从前的事,又怎么样呢。今晚回去和董黎一起吃饭的人是我,也许在餐桌上我们会吵一架,但我们还有无限的可能,都与一个已经去世的人无关,更和你无关。”

褚蕴果断地说:“不,你们没有任何未来可言了。”

第四十九章

北京初冬的夜晚,料峭如一把生锈的青铜刀,并不让人舒适。一路上纷杂寥落的灯光,是锋刃上淬出的火星。

坐在车子的后座,也许偶尔低下头时闪过的光亮,就是错过了北京的某一次出刀。

一声汽笛的嘶鸣让董黎抬起头来,一列绿皮火车已经驶过黑暗中的铁轨,留下沙哑的尾音。现在是北京时间晚上9点45分,李汐子喜欢在开车的时候放说唱音乐,此刻在清甜如云雾的伴声中,歌手在唱着:

“如果生命只余一天,

我想我会从公司账户中取出些钱,

买那辆心心念念的2。4新车,

出门时邻居就会看见,

我会去找我魂牵梦萦的爱人,

我要带她去海边……”

歌声并不聒噪,像云雾中流出的泉水一样。董黎抬手揉了揉太阳穴,李汐子立刻把音乐调小了一点,但还是倔强地不肯关掉。

今天是《朔陵略》发布会的日子,但是董黎没能顾得上。即使一整天不过是在甄长宇的香山别墅里喝喝茶,他却感觉前所未有的累,如同走在海里的时候,一朵浪花突然抓住了脚踝,倒在涌动的海水浮沉,只能等待一个大潮,却不知道会被送回岸上,还是被卷入海底里。

他不知道自己正巧擦肩而过的是什么样的命运,当他回到家里的时候,所有灯都是灭着的。

董黎眼神一递,李汐子便会意地拨辜安枫的手机。她没有打通,脸色沉了一些,随即打给何一行,对面兴高采烈的声音传过来,听见她的问话,奇怪道:“安安下午就自己开车回去了啊。”

到这时候还没有人意识到辜安枫失联了。直到第二天中午,董黎闭上满是血丝的眼睛,他憔悴得多了,眼角皱出了隐隐的纹路。他说:“李汐子,务必查出来辜安枫去哪里了。还有,我要知道,昨天发布会后,究竟发生了什么。”

他从来没有比此刻更像一个中年人过。

辜安枫站在一所很破的学校门口,学校的墙壁刷着一层斑斑驳驳的白漆,,上面刷着几个方方正正的红色大字:“健体修身养性,弘扬中华武魂。”红漆也不很饱满均匀,可以看出当时刷字的人行笔时大力的涂抹痕迹。

校名写于一块高悬的破牌匾,“精德少儿武术学校”,没有霓虹灯,一排小灯泡照在牌匾上。

辜安枫弯腰进了矮矮的保安室,把他背的gucci包扔在进门的一条扁板凳上,那个包是董黎有一次出国时,在机场免税店觉得好看给他买的。他掀开一道油腻腻的蓝布帘子,后面是隔出来的窄小卧室,放着一张板床,卧着一个佝偻的老人,背对着他。老人听见动静,翻身坐起来,眯起眼睛来看他,说:“是安娃啊,坐。”

他语气那么平常,仿佛还是二十年前,辜安枫打拳打渴了,偷跑来保安室要水喝。他慢腾腾走到前面去,从地上捞起一个绿暖壶,拿搪瓷杯子接了点水,递到辜安枫面前。辜安枫拿过来一口气喝干了,他真有点渴。

老头还是慢吞吞地问:“还好啊?”辜安枫点头。

老头又问:“爸妈做什么营生现在?”

辜安枫愣了一下,说:“在家闲着,不开赌场了。”

对方点点头,从五斗橱最上面费力地抽出一个油纸包,点出一沓子红票子:“我用不了,你拿回去。”

辜安枫无动于衷:“您安心拿着,我不缺钱。”

老头把票子放回去,又拿出一张蓝票子来,往前一送:“去给我买包烟。”

辜安枫当真去给他买烟了,宽窄巷子连河水桥,这里二十年前有几家杂货铺子,他闭着眼睛都能回想起来。

被送来的时候,辜安枫刚到上小学的年龄,背着一书包的零食,扔在自己的铺盖卷上。晚上管宿舍的老大陪他去上茅坑,揉着眼睛问:“完事了没有?”

辜安枫很过意不去,爬到自己的床上抽出一包零食,塞到他手里:“给你吃!”老大吃完了,舔着手指问他:”哪些最好吃?”辜安枫很开心地拉开书包,数给他看,老大“噢”了一声,把那几包往手里一抓,藏进自己的被窝里。

辜安枫呆呆的,眼圈都红了,隐约知道自己被欺负了,但是能和谁说呢,他在这是无根的浮萍。其他学生排队拿着票跟家里人打电话的时候,看管电话的保安问他:”你不打?”辜安枫抬起那双很大的眼睛:“不知道号码。”

爸妈自己都不一定知道明天的号码,他们进一批货,开着小货车去或许能卖掉的地方摆摊,卖不完就去找下一个地方,反正中国这么大,总有地方能卖出去。真的卖不出去了,他们租了个很深的窝棚房子,摆麻将桌,来赌的人都是穷鬼,开场子的人也是穷鬼。

辜安枫那时候经常有一两个月收不到汇款单,久而久之,别人也知道他爸妈又被拘留了,退避三舍。

练完功学生去食堂时,宿舍里不能留人,怕遭贼。学生们打菜吃饭,他坐在食堂的一角啃干馒头,保安把他带去自己的小屋子,其实他也没有什么特别可吃的,但是馒头能泡一泡热水,还有黑咸菜。

他知道保安待他好,也不是就看他特别合眼缘,只是他最可怜罢了。在这种环境下,他不指望有人来爱他,似乎别人也不指望他能明白什么是爱。老师跟他说:“你长大了,得知恩图报。”

恩情和报答,一码归一码的关系,像是食堂窗口的大米饭,给了饭票,就能得一大勺。没人在乎他到底怀着什么样的感情,因为不重要。

褚蕴也是这么说的:“你要是对董黎还有那么一点点感激,就趁早离开他。”

她双手十指交叉,目光锐利:“董黎从中国最好的建筑学院毕业后,去了康奈尔读计算机。一直到他改行回国,他写了三个软件。第一个被我哥买下来了,第二个是他在我哥公司任职时,为公司研发的核心产品,第三个,是他给甄长宇的投名状,到现在基于这个雏形的软件服务还在销售,董黎凭借它成为了甄氏的第五大股东。”

“但是,”褚蕴的眼中闪动着恶意,“董黎在写这第三个程序的时候,其实还在美国。所以这个程序其实属于我哥的公司。在公司解体后,应该属于债权方,也就是我们褚家。”她认真地刮着盒子里残存的一点冰淇淋:“当时这个软件的备份有两个,一个在董黎手里,一个在我哥的电脑里……跟着他,一起消失在海湾……”

褚蕴很快回神:“我们这么多年从来没放弃打捞,猜猜今年发现了什么?一台笔记本,在全铝汽车的钢制特种箱子里,浸泡了十年,硬件已经坏得彻底了,但是存储器并没有完全受损,恢复的数据足以证明,这个珍贵的发明早于董黎回国就完成了,所以董黎和甄长宇现在对它的应用,是侵犯知识产权的,盗窃。”

第五十章

“甄长宇就差出生的时候嘴里含着块宝玉了,怎么可能去给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公司做CFO,当然是因为甄家和褚家是世交,他和我哥是一起长大的发小。但是有什么用,为了百分之三百的利润,资本家可以冒上断头台的危险,更不用说偷最好朋友的遗物了。”

褚蕴笑得像只小狐狸一样:“当然,董黎那时候可还不是董总,就一个不通世事的宅男程序员,他可能都不明白自己无形之间犯了法。但是谁会在乎,甄辰游虎视眈眈董事长的位子好久了,如果让他知道了这个丑闻,不仅甄长宇完了,董黎也得身败名裂。没有人能救得了他们,除了我。”

她晃了晃手,屏幕上开始出现一行行疯狂刷新的代码:“那个软件对于我毫无意义,我可以随手把备份删了,也可以把它提交给法院。褚家不需要侵权的赔偿,但是我想要你——”

“离开董黎,”她眼神幽幽的,像桃花盛开时的深潭,“他是我哥的。”

真的很可笑,说的好像董黎是清朝一个小寡妇,就应该抱着他的牌坊一直到死。且不说褚蕴的话可能都是她胡编乱造的,就算是真的,她凭什么决定一个旁人的未来,就因为差点成了那个人的小姨子?

辜安枫突然怀疑她是看山东卫视的婆媳情感剧长大的,虽然褚蕴是个长居国外的ABC。

褚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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