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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完美白莲花-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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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
  季燃应该对网上自己的信息和照片都做过清理和屏蔽,为了找到这些照片,陈润秋的手下废了些时间。
  陈润秋审视地看着照片里季燃左耳佩戴的那枚造型夸张的十字架耳钉,想起了那天晚上在自己家里丢三落四的小老鼠。
  小老鼠不仅喜欢丢三落四,还喜欢躲着不出来。
  从首都回来后,季燃居然一个电话都没给自己打。
  陈润秋面无表情地继续浏览剩下的照片文件。
  …………
  “唔……” 季燃根本没有想到原来陈润秋这么冷静自持的人也会吃醋,也没想到原来陈润秋吃起醋来这么狠心折腾自己。
  他的腿被压着折到自己头上,腰和腿都酸痛得不成样子,下‖身也乱七八糟,今晚上这都第几回了……
  陈润秋把累得直接昏睡过去的季燃抱起来带到浴室,已经放好热水的浴缸带着一室的水雾将两人包裹,季燃被蒸得暖融融,只能在半梦半醒中感觉到有人在碰自己的身子,确实在睁不开眼,意识慢慢向深渊坠落,轻飘飘,像鸟类无意褪落得羽毛。
  直到被陈润秋替他清理身下的时候,季燃才又迷迷糊糊地醒了,他有些疼,不大舒服,轻轻挣扎了一下。
  陈润秋看他醒了也只是说:“要洗干净。”
  季燃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正跨坐在陈润秋身上,被陈润秋托着臀部清理,原本被热气蒸得红扑扑的脸颊更红得有些过分了,直接把脑袋埋进陈润秋的肩窝里不敢看他。
  陈润秋由着他,动作放轻地帮他清洁,听他细细碎碎的呻‖吟。
  洗到最后,季燃又搂着陈润秋的脖子快要睡着了,陈润秋把他和自己擦干,抱着他走到床边,把他轻轻放回床铺。
  陷入松软的被子里的季燃努力睁开睡意惺忪的眼睛,轻轻喊了一声“陈先生”,只有陈润秋知道季燃这一声“陈先生”有多小声,要不是他留意着季燃的神情,他未必听得到这么一声轻轻的呓语。
  陈润秋接过季燃低低地伸向自己的手,触感绵而暖。熄了灯,陈润秋让季燃俯在自己胸前,困倦如潮水袭来,隐隐约约中只听得清男人的心跳,均匀又有力。
  快要被睡意淹没,却又听到陈润秋沉静和缓的声音。
  他伸手轻抚季燃的头发,问:“季燃,你跟徐笃行说你还是单身?”
  眼睛睁不开了,大脑无法作出反应,季燃傻愣愣地地“嗯?”了一声,声音闷闷的。
  陈润秋的手指停留在季燃的后颈,他说:“宝贝,下次不准这么说了。”


第十七章 
  由于生物钟的缘故,季燃准时在早晨七点醒来,厚重的窗帘将晨光拦在窗外,室内昏暗而宁静。
  他愣愣地看着天花板上漂亮而陌生的灯饰,大脑反应了一两秒才反应过来自己的处境,轻轻一个偏头,身上的酸痛也苏醒,昨夜温存与絮语的记忆涌入,夹杂着后知后觉的窃喜。
  昏沉之中,陈润秋听见细碎的动静,然后是温热柔软的触感,是季燃在用手指轻轻地描陈润秋一边的眉毛,指尖又停留在他的眉心轻轻摩挲。
  季燃在小心翼翼地确认些什么。
  季燃把手缩回被窝,轻轻地把自己挪进陈润秋的怀里,右脸乱糟糟的黑发贴在陈润秋的胸口,闭上眼睛。陈润秋伸手搂住躺进怀里的人,手指埋入季燃的短发轻轻梳理,掺杂着睡意未醒的嗓音比平日里模糊而温柔,“再睡一会?”
  季燃小声地“嗯”一声,安心地让困倦包裹自己。
  直到上午九点,季燃才被陈润秋重新叫醒,
  梳洗更衣,然后一起下楼去酒店的中式餐厅吃了一顿清淡的早餐,再和陈润秋一起坐上回季家老宅的车,整个过程都像理所当然、按部就班的梦,快得让季燃感觉有些不真实,又隐秘地兴奋。
  天呐。
  车驶进季家老宅的黑色铁艺大门,沿着一堵高墙,穿过一截空旷的通道,停在一栋中式宅邸的正门前。陈润秋把季燃送进老宅,收到管家通知的江铭下楼看着扮相乖巧的季燃和陈润秋站在一起,收敛起复杂的心情,客气地问好。
  “您好,我是江铭。” 江铭和陈润秋还是第一次见面,两人握完手,江铭示意陈润秋入座,“原来小燃昨晚没回来是和陈总在一块儿,多谢陈总亲自送小燃回来,麻烦您了。”
  家中仆人及时地端上茶水,杯中的蒸汽慢吞吞地升起,在杯口打个卷儿,散去,消失。客厅很大,陈润秋坐在靠近落地玻璃墙一侧的单人沙发里,季燃坐在江铭旁听他们说话。
  陈润秋入座,然后直截了当地说:“并不麻烦,我现在和季燃在交往,应该照顾他。”
  这话连季燃听了都愣了一下,江铭更是消化了一两秒,尽管他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江铭转过头看着季燃,对他微微笑了一下:“是吗?”
  季燃看着江铭,轻轻地点头,说:“是的。”
  只有这么近的距离,这样直接的对视,季燃才从自己二哥这张许久不见的脸上读出不愿接受的情绪,哪怕江铭一直在微笑。
  季燃眨眨眼,并不理解。
  江铭听到他肯定的回答,轻笑了一声,对陈润秋说:“这我还真是没想到,小燃年纪小,以后还请陈总多包容了。”
  陈润秋看着江铭一边说话一边揉乱季燃的短发,只是说:“季燃很好。”
  江铭没有和陈润秋继续聊季燃,俩人随意地聊两句生意上的事,聊陈家和季家过往的交际,半真半假地说或许有合作的可能,又提及擎宇的案子判决已经下来,琐琐碎碎,都是季燃不感兴趣的事,他只坐在一旁安静地听,不开口说话。
  又聊了一会,江铭抬手看表,提出留陈润秋在家中吃午餐,但被陈润秋拒绝了。陈润秋站起身,简单理了理西服,说:“中午我跟徐笃行还有约,就不多打扰了。”
  听到“徐笃行”这个名字,江铭并没有特别的反应,只是平静地说:“那就不耽误陈总了,下次还会有机会的。”
  江铭和季燃送陈润秋到正门口,礼貌的告别后,陈润秋拉过一直不说话、站在一旁的季燃,一记轻轻的啄吻落下,陈润秋说:“好好休息。”
  季燃有些脸热,还是点点头说:“好。”
  看着陈润秋的车离开老宅,江铭才轻轻叹一口气:“我从来不知道你喜欢男人。”
  季燃抬头看他,“我也刚知道没多久。”
  这是实话。
  江铭无奈,转身对着衣着干净清爽的少年的一头黑发又是一通乱揉,说:“上次你看起来这么乖,还是你初中的时候。”
  季燃笑出声,歪着脑袋说:“乖不好吗?”
  江铭笑着摇头,说:“只是有些不适应。”
  季燃卸掉伪装,搂着江铭的肩膀往回走,换回没大没小的语气说:“哎呀,你弟弟我什么造型都好看!”
  江铭说:“自恋的性格倒是一点没变。”
  季燃眉头一皱,嘟着嘴佯装生气地瞪着江铭:“这是自恋吗?这是事实!”
  江铭说:“嗯嗯嗯,是是是,没错,是事实。”
  季燃雀跃起来,拉着江铭回客厅坐着,季悦听说陈润秋走了,也从楼上噔噔噔地跑下来,她这个年纪的孩子多少有点不愿意见不熟的人,哪怕对方是自己哥哥的恋人什么的。
  季悦直接抱起薯片和苏打水,在季燃旁边盘腿一坐,做好了听八卦的准备:“三哥您可终于回来了,赶紧给我讲讲怎么把陈润秋拿下的,怎么一晚上不见你们就确定关系了,亏我昨晚还给你打掩护,跟二哥说、说……”
  季悦心虚地看一眼江铭。
  季燃清清嗓子,先是添油加醋地讲了一通安蓝是怎么胆大包天地在自己面前勾引陈润秋的,又“删繁就简”地讲了一下自己是怎么把安蓝逼得掉进水里,并对自己把自己也坑进水里这种失误展开了自我批评,最后简略了重要情节地阐明原来陈润秋也会吃醋,一吃醋俩人就确定了关系的如此事实。
  季悦没有感情地嚼吧嚼吧自己嘴里的薯片,一时不知如何开口。
  终于,季悦捏紧了手里的苏打水瓶子,颤抖地问:“你把安蓝弄水里了?!”
  季燃无辜地点点头。
  不生气,我不生气,爱豆千千万,不行我就换,还是亲哥的人生大事要紧。季悦不停地安慰自己,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那你还送她耳环?”
  季燃抢过季悦怀里的薯片,喂了自己一口,说:“精神损失费嘛!”
  季悦暴躁:“可是那是我出钱买的啊?!”
  “哦。”


第十八章 
  聊了快一个小时,江铭被季燃和季悦的叽叽喳喳吵得头疼,说趁着还没到饭点先回书房查看一下邮件。
  等江铭上了楼没了身影,季悦又神神秘秘地探头看楼梯以确定江铭真的回书房了,才放心地冲着季燃说:“哎,三哥,你原来不是说只是要跟陈润秋睡一觉吗?怎么现在真搞在一起了?”
  季燃抬眼看季悦一眼,想了想才回答她:“是啊,可是睡过了,我又想他喜欢我。”
  季悦看着他,她不计较季燃以前所说是否是托辞、是否不坦诚,也不会明知故问季燃是否爱上了陈润秋,甚至也不在意爱与性的先后顺序,她只是思索了一下。
  她问:“那你打算一直装下去吗?”
  季燃摇摇头:“不知道。”
  他又笑起来,眼睛里的光闪亮亮的,看起来狡黠又天真,他说:“不过,不是装,只是一种技巧。”
  季悦无奈,耸耸肩,说:“随你吧,我看你挺乐在其中的。”
  季燃只是笑,又给自己喂了一口新榨的橙汁,真够甜的。
  他并没有骗季悦,他的确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要卸下这层温驯怯懦的伪装,但是,很微妙,他有时甚至觉得那层伪装就是自己。有的时候,面对陈润秋,局促是真的,胆怯是真的,连偶尔的害怕和委屈也是真的。或许是演得太像了。
  季燃不再去想,季悦也聪明地不往下追问,拉着他说起自己在学校的事,哪怕转换话题的过程粗暴而直接。
  琐琐碎碎,杂七杂八,有季悦在,房间里就不会安静下来,直到被江铭催着俩人去饭厅吃饭,他俩才停。江铭看着这俩许久不见的弟弟妹妹,尤其是边说边笑丝毫没有淑女样子的季悦,简直是无奈,“好啦好啦,吃完饭再说。”
  季燃冲他调皮地做个鬼脸,跟在小跑的季悦后面洗手去了。
  不过三人吃完午饭后,闲聊并没有持续很久,午后的阳光透过柔纱窗帘晒得人昏昏欲睡,季燃回到房间后卧在自己的单人沙发里盯着手机发呆。
  是不是该给陈润秋发点什么呢,中午给他发消息会不会打扰他休息呢,季燃看着手机里和“陈先生”的对话框,觉得自己属实胆怯,明明已经交往了不是吗?
  交往,季燃咀嚼着这两个字,这个决定来得突然,甚至陈润秋也并没有征询过自己的意见,倒真是他一贯的风格。
  “我吃过饭啦,你在干嘛呀?”季燃在键盘上敲下这句稀松平常又有些显得憨气的问句。
  。。。。。。。。。。。。
  七月的新城,对于大多数人来说,依旧是长而热烈的白昼和傍晚的落日余晖投射在海面,但对于新城的各路权贵富贾,却是一场杀人不见血的腥风血雨,权力的倾轧与新格局的形成。
  三天后,新城的报纸热点有二。其一是一直在没有引渡条款的小国避难的擎宇二公子被过往仇家伏击,开车逃窜的路上翻车爆炸,葬身火海;其二是FIN科技旗下品牌的新产品发布会在新港塔举行。
  季家的长子,季霆的公司是FIN在新城的几大合作伙伴之一,季霆和女朋友林晴受邀参与该次产品发布会。家族的公司主要是父母和大哥季霆在打理,按理说并不会邀请江铭和季燃,但他们依旧收到了徐笃行的私人邀请函。江铭本不想凑热闹,主要是暂时不想见徐笃行,但拗不过季燃,也被拉去在发布会现场坐了一上午。
  机缘巧合,季燃认识徐笃行比江铭早一些,当年在国外徐笃行能碰上江铭也是季燃无意搭的桥。对于徐笃行和江铭的关系,季燃是愿意帮一把的,徐笃行的人品他倒是信得过,不过在他看来徐笃行现在把自己二哥惹生气完全是徐笃行自己作得,他答应帮徐笃行的时候,是有条件的。
  那天早上,季燃接到徐笃行的电话,“我劝你,把该断的都断干净,否则我也帮不了你,我哥洁癖,受不了的。”
  徐笃行无奈地笑:“早断干净了。”
  季燃不以为然,“上次首都会所里那个?”
  “逢场作戏而已,”徐笃行回答得倒是快,“而且,只是喝酒。”
  季燃嗤笑一声,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行吧,徐总您好自为之,连我哥这么好哄的人都搞不定,您就作吧。”
  有求于人,徐笃行也不好反驳。
  等到中午发布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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