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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怕上火,就喝我-第42章

小说: 怕上火,就喝我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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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院子里花团锦簇,红的粉嫩,紫的浅淡,好几丛绣球花竞相争艳,夜风只那么轻轻一经过,便捎上了花蕊芬芳的清香,赠与这满院子的沁人心扉。
  汪烙棘拿了一罐啤酒出来,打开喝了一口:“噗——”
  他如一个人形的嘴动喷泉,喷出的啤酒浇灌面前的草丛,“咳、咳咳!”
  焦蕉:“。…。。”
  “这是什么东西?!”汪烙棘抹了抹嘴,满口都是怪异的味道,像是糖精加菠萝汁兑成的饮料。
  “啤酒啊。”焦蕉自在地喝了一口,像个汉子一样打了个震天的大嗝。
  “骗谁呢?假酒吗?这怎么是甜的?”
  汪烙棘将啤酒罐放到眼前看,院里的灯管也不怎么亮,他只能借着脚边那个灭蚊器发出的幽幽蓝光,看了好久才看清——
  “菠萝啤。”
  他的眉心皱起来,“这是什么?”
  焦蕉:“就是菠萝啤啊,菠萝味的啤酒。”
  鉴于上次喝醉后,俩人闹出了盘大的,焦蕉没有买那种有度数的啤酒,而是买了这种介于饮料和啤酒之间的菠萝啤。
  他为了汪烙棘的一句“想喝冰啤酒”,跑着找了好几家小卖部,可惜不是没有菠萝啤就是没有冰镇的菠萝啤。直到跑出村子,到了隔壁村才有卖。
  这来来回回的,焦蕉跑了能有几里路吧。
  “这哪门子的啤酒,”汪烙棘再次尝了口,“这是饮料吧?哪有度数?”
  “有的,”焦蕉骗他。
  “多少?”
  “一两度吧。”
  “……是负一两度吧。”
  沉默片刻,焦蕉燥了:“你爱喝不喝!喝就安安静静闭上你的嘴喝!!不喝就少在这里叨叨的!”
  他今晚的怒火憋了满腔,惯不下去汪烙棘那挑剔的臭毛病了。
  汪烙棘吓得一哆嗦,幽幽道:“……其实你的话有逻辑语病,你让我闭上嘴喝,可是闭着嘴又怎么喝呢?”
  焦蕉:“……”
  *
  脚边的啤酒罐七零八落地滚着,眨眼就喝完了。
  汪烙棘没想到这种几块钱一罐的饮料还挺好喝,甜滋滋的,有种儿时舔棒棒糖的味道。
  男人心情好了,自然就哼起了歌:“When once upon a time; in stories and in rhyme; A moment you can shine and wear your own crow。。。。。。。”
  焦蕉问他,“总是听你唱这歌,歌词是什么意思啊?”
  “歌词的意思是,”汪烙棘一笑,“‘曾经’的字眼在故事里出现,预示着你即将加冕,自我拯救终将实现。”
  “这个词真好。”
  汪烙棘问他:“你为什么会叫焦蕉?这个名字怎么来的?”
  无聊的时候自然什么都想聊,聊东聊西的,连名字的来源都想问两句。
  “我妈起的,她起名字都比较接地气,”焦蕉笑着说:“取一个‘蕉’字,大概是因为香蕉好吃吧哈哈哈,谁不爱香蕉。”
  “那为什么不叫焦糖爆米花?”
  “。…。。”
  “那你呢?你父母为什么要给你起‘汪烙棘’这个名字?怕上火?”
  “我爸说,希望我遇到的每一道荆棘坎坷,都能牢牢烙印在心上,时刻警醒着自己。所以他给我取名叫烙棘。”
  焦蕉又问:“那为什么不叫棘烙?”
  读音一出来,男孩就懂了,自觉地低眉颔首,“棘烙确实不大好听……”
  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也不知道在聊些什么,但就是话题不断,这时间倒是打发得很快。
  “哦对了,表还你,”焦蕉想起汪烙棘借他的表还戴着。
  他正准备把手上的表摘下来,手却被汪烙棘摁住了。
  男孩微微意外:“嗯?”
  “不用还我,送你了。”汪烙棘淡淡道。
  男人的语气并不是那么在乎,显得只是在送一样不值钱的东西,但其实焦蕉手上这只表,是汪烙棘当初从一家拍卖行里高价收回来的。
  焦蕉受宠若惊,“不用不用,您别送我这么贵重的东西。”
  “我说送你就送你。”汪烙棘的语气有些刚,听上去是非送不可。
  焦蕉犹豫半天,想了个牵强的藉口,“我们村里没人送表的……”
  汪烙棘觉得奇怪:“为什么?”
  “表就是钟表嘛,送钟就是送终嘛。终点那个终,听上去兆头不好。”
  “你们还有这个说法?”汪烙棘为难了,“可是这只表,你戴着很好看。”
  男人的手按在焦蕉的手背上,指腹轻轻摩挲了两下,他摸摸表带,也摸摸男孩的手。
  这只表,他很喜欢,这个人,他也很喜欢。
  所以他想把喜欢的东西送给喜欢的人。
  他甚至在想,当初花这么多钱把这只表买回来,或许就是为了在今晚,把它送给一个自己珍惜的人。
  忽如其来的触摸令焦蕉僵住了,即使有本能在趋使,他也并没有躲开。
  他能感受到对方的情意,很温柔,也很浓郁,就像一片又厚又软的云朵在包裹他的手。
  他能感受到对方的发乎情止于礼,能感受到对方的热切和盼望,还能感受到自己的心在蠢蠢欲动,叫嚣着要给对方一些回应。
  这是怎么了?
  这是在心动么?
  没想到,汪烙棘却话语一拐,忽然跟他谈起了生意:“这样吧,这表……你跟我买下来。”
  “可以啊,多少钱?”焦蕉在心里盘算起了自己的积蓄。
  一只手表而已,看上去挺贵的,但应该不至于让我倾家荡产吧?
  汪烙棘:“一块钱。”
  焦蕉:“。…。。”
  这跟白送有什么区别?
  焦蕉不肯占他的便宜,急了:“哪有你这样赔本的买卖?您就报个数嘛,我好歹也是沙扁市场太子爷,小金库攒了不少,你可别小看我。”
  “那你的小金库有七位数吗?”
  “啊?!”男孩惊得一下子站起身来。
  汪烙棘又一把将他拉了回去,笑出了声儿:“你别急啊。”
  “七位数……”焦蕉折着手指在数,“个十百千万,十万百万……”
  看着焦蕉低头算钱的样子,汪烙棘眼角眉梢都是笑意,他想要的哪里是钱。
  他想要的,是别的东西。
  一些钱也换不来的东西。
  汪烙棘凑近焦蕉:“或者,如果你愿意的话,以物换物吧。”
  焦蕉抬头看他,“你要换什么?”
  “给我一个额头吻。”
  作者有话说:
  天啊有点不忍心火葬场了。。。好想一直给他俩产糖QAQ


第57章 
  “给我一个额头吻。”男人握住焦蕉的手,这样说道。
  用很喜欢的一件物品,换很喜欢的人的一个吻。
  ——用两件无法估计价值的东西相互交换,这种以物换物,实在公平的很。
  “可以吗?”他心里是急不可耐的,但还是极为慎重地询问。
  这不是他心血来潮的一句戏话,是他真真切切想要问出口的,想要从对方那里讨一份确切的欢喜,仅此而已。
  焦蕉愣在这静谧之中,因为这片灿烂的星光下,有个人要向他索取一个额头吻。
  男孩的心脏变成了一个气球,极轻极轻地飘到九千里的高空,又忽然变作一块巨石,沉沉地坠入江河,发出“咚”的一声余韵。
  时间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等待的每分每秒都是一种煎熬。
  “我——”
  “不愿意就算了。”
  他们几乎是同时说出口的。
  一个紧张得不行,一个失望得不行。双双发话后,又双双沉默。
  “愿意的!”
  不知怎么地,焦蕉冲口而出就答应了,不是为了手上那只表,而是为了眼前这个人。
  汪烙棘一愣,没想到对方会答应了。
  悸动在这一刻炸开,带着呼吸起起伏伏,流连在“愿意”这两个字上。
  “那、那我……你……”撩人反被撩,汪烙棘被这句突如其来的“愿意”冲昏了头,连口齿都不清了。
  他嘴上是表现得挺纯情的,身体倒是很诚实,男人为了方便对方献吻,还自觉地坐过去些。
  焦蕉咬着殷红的唇,搭在膝盖上的手紧紧拽着裤子,连脚尖都是躁动的。
  期待着,汪烙棘期待着,他用双手小心翼翼地捧起男孩的脸,掌心拖住男孩的两颊。
  焦蕉垂着眼睛,是那样的羞涩和难为情,盖下来的睫毛在月色下轻轻颤动,手指仍在好动地绞着裤子。
  慢慢地,缓缓地,汪烙棘俯身前去,如同去亲吻这世上最薄软的一张纸,将唇轻轻地在焦蕉的眉心,落下一个蜻蜓点水般的吻。
  停顿好几秒,他才恋恋不舍地将唇离开男孩的额头。
  这个吻是有温度的。
  它是认真的,是慎重的,不再是带着醉意的吻,不再是情 欲驱使的吻,更不是冲动之下犯下的错误。
  它是包含欢喜的,是怀着爱慕的,融汇了珍贵的感情和有情人的热切,是汪烙棘独独为一个叫焦蕉的男孩所落下的。
  男人觉得很甜很甜,但甜的一定不是那嘴里还回甘着的菠萝啤。都三十多岁的人了,还像个小年轻一样,因为初尝爱情的甜蜜而雀跃不已。
  稍稍离开一点,焦蕉的脸就在汪烙棘的眼前,两个人依旧近得能感受到彼此的气息,目光相接,又像触电般地立马错开。
  汪烙棘的唇只差一丝距离便能碰到焦蕉的鼻尖,他压着低沉的嗓子,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悄悄说:“交易成功。”
  两抹微笑浅浅地荡涤开来,像春风拂过清浅的柳絮,落在平静无波的湖面上。
  满目的星光下,搅乱了一池的春水,漾开层层涟漪。
  汪烙棘正想直起身,没成想,焦蕉就着这个靠近的距离,快速地侧了侧脸,在他的脸颊上亲了一亲。
  啵叽一口,落下一个小小的吻,包含了男孩的所有青涩和情不自禁。
  “嘶,”男人的心脏当场就“轰”地爆炸了。
  纵横情场多年的汪老手,竟栽在这样一个纯情简单的轻吻上,他的脸上犹如荒野开花,泛起两股醉酒后的陀红。
  喝大了,这回是真醉了。
  焦蕉更是,跟个害羞的大姑娘似的,漾起两朵红得滴血的云霞。
  “附赠的,赠品……”男孩把这个脸颊吻说成是回馈的赠品。
  回馈的是对方的心意,也是自己的心意,与其说是赠品,不如说是一份甘愿付出的馈赠。
  他抿了抿唇,害羞至极,傻傻地举了举手上的表,“谢谢你的……以物换物。”
  汪烙棘全身都僵了好久,喘了一口气,“你、你喜欢就好。”
  这两个人似乎在比谁的脸更烫,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没有度数的菠萝啤发挥了作用,他俩的脸才会比喝了二斤白酒的醉汉还红。
  被亲脸的汪烙棘大脑死机半天,缓缓才反应过来,愣愣地问:“这种表我还有好几只……你、你还要吗?”
  “啊?”焦蕉鼓了鼓腮帮子,死命憋住要翘起的嘴角。
  汪烙棘僵硬地又说:“不要钱的,我、我都能接受以物换物……”
  “你这、这怎么还带强买强卖的?”男孩瞬间从脖子烫到耳朵根儿,情窦初开得有点不知所措,手脚躁动半天无处安放。
  汪烙棘挠挠太阳穴,“我没有,我这不是……推销嘛,推销我自己……不是,推、推销我的手表,反正我太多了,也戴不完。你要是喜欢的话,我全都送……不是,卖。。。。。。不是,换给你。”
  没想到,汪大明星也会有骚不起的一天,完全变成了一块说话结巴的大木头。
  他的样子让焦蕉笑得比这天上的星还灿烂,男孩不好意思了半天,忽然整个人站起来,别过脸对汪烙棘说:“我进去了。”
  丢下这么慌慌张张的一句话,焦蕉落荒而逃,顶着个大红脸朝屋里奔去。
  “欸!”汪烙棘叫他一声,还在原地愣坐半天,压根儿没反应过来。
  没想到过了半晌,对方又折了回来,抬手给他扔了件薄薄的外套。
  焦蕉低着头,小声对他说:“外面凉,别坐太久。”
  “嗯,”汪烙棘拿着这件带有焦蕉气味的衣服,笑了笑,正想说句“谢谢”,没想到对方又跑回屋子了。
  跑得比兔子还快。
  焦蕉顶着个发热的脸颊狂奔,那“哒哒哒”跑上楼的声音,生怕别人不知道他在害羞。
  男孩瘟了,扑进房间里,窝在小书房的折叠椅上,手正不停地撸着cici这狗子。
  他在想,自己是不是喜欢汪先生啊?
  胸膛滚烫,心脏狂跳,连呼吸都变得躁动不安,这是不是就是喜欢的症状?
  他以前网恋的时候,有过很愉悦的感情,有过想要依赖对方的心情,却并非如现在的喜欢那般纯粹。现在的心,是这般的悸动而狂喜。
  亲吻的触感犹在嘴唇上发酵,汪先生的脸依旧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只分别了十来分钟,便已经思之如狂。
  是吧是吧,是喜欢的吧?
  相比起已经弯掉的这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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