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要扮女人-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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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肖白宽大的手掌放到他脸上,替他挡住阳光:“随你。”
两个字足以让后卿和老四狂喜。
夏肖白拉着后卿的小手,食指在他指腹摩擦了下,后卿心里如同被鼓敲打,他是个爷们,跟娘们的手自然是不一样的,呐呐地解释:“奴家出生在农村,是小王爷所有媳妇中身份地位最低的,所以不时要干些粗活,手自然比平常的女子的要大了一些,小王爷在世时还经常取笑奴家‘大手大脚,像个爷们。’”目露忐忑,如受惊的小鹿般,握住他浑厚的大手:“王爷莫不是嫌弃了奴家?”
若是他说是,后卿二话不说,定会直接走人。
可夏肖白说:“无论你什么样子,我都不会嫌弃你的。”
后卿:“……”
后卿自懂事起就知道夫子教导的‘食色性也’,年满十六就娶了大媳妇,可谓是情场老手多年了,可纵然他初出茅庐那会儿,也不会用这么酸的情话来哄大媳妇开心。
夏肖白白地浪费了自己一副勇猛的皮相,在他身上,后卿总算是看到了自己的优点,也是唯一比得上他的地方。
他绝对不会这么老套。
夏肖白不知道后卿正在吐槽他说的情话太老套,拉着他的小手,心里美滋滋的,美中不足的是,他颠簸了几日,如玉的小手被不长眼的树枝划伤了几下,若不是只是破了一点儿皮,他定要把北冥的树枝都砍了。
夏肖白暗道:他这般细皮嫩肉的,还是得放在自己眼皮子低下养着,才能放心。
一行人距离北冥王府不远也不近,往日就算是后卿自个儿,也得坐个软轿,再唤几个美人给他捶捶膝盖,免得浪费了大好的时光,可夏肖白就牵着他的手,走了一会儿一个字也不吭,让他心里不是个滋味。
大老爷们被大老爷们牵着,像个什么样子。
后卿心里有点小膈应,偷偷地观察了一下夏肖白的脸,古铜色的皮肤像蜂蜜,五官凌厉带风,一看就是在战场历练出来的,跟后卿这种在后宅养的纨绔完全不同。
而女人好比就是生活的调味剂,汉子都是不可或缺的,像后卿这样的二世主就喜欢温柔的女人,而像夏肖白这种刚毅汉子,定是喜欢与他共同作战的女汉子,如此想着,他的手悄悄地缩了一缩。
后卿侧头看他半点也不在意,五官没有丝毫的变化,大着胆子又缩了一缩。
他又是无半点发现,后卿心里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在惋惜,老子这么美,他竟然只是随便玩玩!人渣。
心里刚骂完,夏肖白道:“你想让我牵她和她闺女的手吗?”
后卿心里一口气不上不下,瞳孔收缩了几分,看向在软轿里坐得舒舒服服的老二和二丫头,赔笑道:“你……还是牵着我的手吧!我的、比较、滑。”他再软蛋,也不能糟蹋了真心对他好的媳妇和闺女。
夏肖白扭头,古铜色的皮肤下,一口白亮的牙差点晃瞎了后卿的眼。
“娘子,你我心意相通。”
“……”后卿无意识地握紧了一双手,这一握,让夏肖白一双狗眼都含上了春意。
后卿觉得如果他不转移话题,一定会忍不住说‘通你祖母的心意’,而这句话一出对他和老二娘俩都不太好,说不定还会被砍再被鞭尸,忙呵呵地道:“可惜小王爷不在,不然见到摄政王您老人家,一定会觉得您是个大好人。”专门捡破鞋,哼哼!
夏肖白没听出后卿的言外之意,幽幽地叹息了句:“确实可惜了。”
后卿心里闷了一口气,这话怎么听怎么憋屈啊!给人添堵不成,专门被人添堵。
他头顶的帽子还是绿油油的。
夏肖白察觉了后卿的不快,步子定了定,放开了他的手,改成捉住他的双肩,一双像鹰的眼睛,怎么看怎么深情,可后卿怎么看怎么诡异,阵阵的寒凉从心里涌出。
他莫不是发现了他是男人的秘密?
夏肖白幽幽叹了一口气,刚毅的五官满是遗憾:“素问北冥的小王爷文韬武略,诗词歌赋无一不精,本王敬佩已久,早就起了招安的心,也多次书信给去世的老王爷,让小王爷入朝为官,成为国之栋梁。谁知竟然让老王爷直接给拒绝了,本王还惋惜了许久。”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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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油得发光的绿帽子(7)
“为什么?”后卿心里那个澎湃啊!摄政王是何等人物,竟然敬佩他,又要招安他,他老爹那个死鬼竟然还拒绝了,怪不得这么早就死了!
后卿被夏肖白几句话就哄得忘了他的杀父仇人是谁了,满心亢奋地还想去拜拜他爹的时候问问他,你干嘛不让你儿子好过?
夏肖白眼眸染上了一丝笑意,被刚毅的脸遮掩了,寻常人发现不了,这寻常人也当然包括了后卿。
夏肖白轻咳一声,叹息道:“老王爷回了一封书信与我,写着‘我儿平生最让本王自豪的一件事就是不好男风,还能给祖宗留下香火,摄政王就别夸他了,夸得我脸皮都快没了。’虽他的话与传闻不太相符,但我还是相信小王爷是个国之栋梁,所以此番我希望我能找到他。”
后卿的脸皮很厚,觉得他老爹说得很对,而摄政王也很有眼光,各花入各眼,他至少比摄政王在哄女人方面厉害了许多许多许多,要是他肯招安自己,让自己从此吃香的,喝辣的,他或许可以考虑传授他一二如何哄女人。
至于他老爹,肯定也没指望他这个不成气候的儿子为他报仇,如此软蛋地活着,也是随了爹的心愿,大不了日后多娶几个媳妇,多生几个白白胖胖的儿子,让爹坟头的烛火一直燃烧着。
后卿激动地看着摄政王,那眼神火辣得犹如是一次重大地重生:“若是你找到了英明神武玉树临风的小王爷,你当如何做?”
“厚葬了。”
“……”后卿静默了一会儿,不死心地问:“你不是说他文韬武略,诗词歌赋五一不精,敬佩已久吗?”
“不错。”
“他不是国之栋梁吗?”
“不错。”
“若是他没死呢?”
“砍了。”
后卿重生后,又从天堂跌落了地狱,心里泪流满面地道:“为什么?”
“他既然死了,必定不会复活,若是他活了,必定是骗本王,若是骗了本王……”夏肖白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冷冷地道:“砍了。”
“……”后卿气得肺都要绿了。
后卿一脸的生无可恋,再也没有比这个事情更让他痛苦了,夏肖白牵着他的小手,他还未发现什么时候到的北冥王府,就已被夏肖白抱上了主位。看着自己住了二十几年的王府,心里闹腾得厉害,眼尖地揪见夏肖白出了大厅,蹙眉跟上他的步子,夏肖白见后卿跟着,步子放缓了一些。
后卿心里更堵了,他是个爷们,不用你等。
老二抱着二丫头坐在软件上,被人看着守着大院子里的一颗桂花树下,二丫头最喜欢的桂花,抬起灰灰的小脸蛋,指着香香的花儿笑得咯咯响,老二看二丫头高兴,自个儿也笑了。
后卿越过夏肖白,朝她们娘俩小跑着,眼睛都湿润了。
二丫头见到后卿,伸出一双手要抱抱,嘴里还喊着:“爹……”老二大惊,捂住二丫头的嘴巴,呵斥道:“小孩子家家的,别乱喊,叫五姨。”
二丫头睁着明亮的大眼,扁着小嘴,委屈地喊了句:“五姨姨。”
后卿走路的脚一软,转身看向夏肖白,见他脸上无恙,说不定听不清楚二丫头喊的话,笑着摸摸老二的发髻:“二姐,你跟个孩子较真做什么?”又捏捏二丫头的小脸蛋:“喜鹊真乖儿,呵呵呵,五姨抱抱。”
二丫头朝着亲爹伸出了手,被后卿在高空中甩了几下,柔柔白白的身体像块棉花,让后卿心里喜欢,二丫头心里那点儿不快很快就被风吹散了,甜甜腻腻地喊着:“五姨高高、五姨高高……”
夏肖白刚毅的脸越来越黑,看着他们一家三口快活似神仙,自己就是个局外人,横了一眼身旁的侍卫,侍卫战战克克地往前走了几步,请安:“王爷?”
“把余泉平叫来。”
“属下遵命。”侍卫不敢怠慢,提着剑蹭蹭蹭地跑了。
夏肖白身上的火气蔓延地越来越快,周围的气氛沉寂着,后卿感觉气氛不太对,看了他一眼,有些摸不着头脑,呵呵笑道:“奴家在王府很得二姐照顾,所以我们姐妹俩跟亲姐妹似的。”
夏肖白收敛了下火气,点点头。
余泉平跟着侍卫跑来了,气喘吁吁地跪在夏肖白面前:“草民参见王爷。”
夏肖白见到老实巴交的人,胸口的火灭了,招招手让后卿过来。后卿屁颠颠地跑过来,如同一只可爱的小狗,浑身灰溜溜的,就像刚刚跑去撒野了,当一听到主人的招呼就立马过来。
夏肖白心里的火连火星子都没了,指着余泉平道:“你看这人如何?我想给他赐个媳妇。”
余泉平一愣,这是什么情况?
后卿端详了他半刻道:“两眼无神,老实巴交;眉毛呈八字,心胸宽广;下巴尖小,人缘不好;嘴唇厚,很好说话。”眉毛一挑,环胸痞痞地道:“这是个不错的男人,而且女人若是要嫁,做好嫁这种人,既不用担心三妻四妾,又能使唤使唤。”八卦地看着夏肖白:“你要赐哪个女人给他?这女人是捡到大宝贝了。”
夏肖白咧嘴一笑:“这人便是你二姐。”
后卿从小到大搬起过无数石头砸过自己的脚,最大最有色彩的一颗便是眼前他评定为老实巴交的那一颗,狠狠地砸到他头顶,把他砸得满头绿。
气愤地看着老实巴交的男人和笑得肆意高兴的男人,呜咽道:“你们太欺负人了。”
夏肖白于心不忍,这对于后卿来说确实是个噩梦,但看到可爱的小丫头把手攀上后卿的大腿时,他一颗于心不忍的心硬得不能再硬了,今日不把她们娘俩送走,明日他们娘俩就把后卿勾走了,牵着他的手,想拉到身边好好地安慰一番,后卿撒泼打滚,坐到地上抱着二丫头,哀嚎大哭:“若是你要送我二姐,我就死给你看。”
夏肖白皱眉,后卿越是反抗,他越是容不下她们娘俩,冷冽的目光看向坐在软轿里的女人,灰溜溜的肤色如同从泥地里捞出来,听说还自愿割肉喂相公,如此情深义重的女人不好威胁,若是逼急了,还会让后卿对他产生怨恨。
眸光一转就放到了二丫头身上,她小小的个子经过了几日的颠簸也知道了何为危险,颤巍巍地缩到爹爹的身后,喊着:“怕怕、怕怕……”
后卿被踩到了尾巴一般死死地盯住他:“你一个摄政王居然吓唬一个小毛孩儿,你要脸吗?”
夏肖白黑着脸,他居然为了个小丫头对他大呼小叫,这丫头必须得送走。
老二心里害怕后卿和闺女出事,得了后卿的话,极少开口的她,喊道:“五妹,不要胡说,都是喜鹊不好,我一定会好好教她的。”顿了顿,又道:“摄政王大人,是民妇不好,民妇刚死了丈夫,自己晦气,不好连累他人,请摄政王大人收回成命。”
一番话下来,虽然不是知书达理,但贵在够真诚。只是在摄政王眼里,她越是真诚,越是有威胁,送走的决心他越是坚定,对后卿道:“小王爷是国之栋梁,可惜天妒英才,她既是小王爷的遗孀,又是你的好姐姐,本王一定要让她过上好日子。”
后卿一番话卡在喉咙里,问候着他的祖宗十八代。
夏肖白又对余泉平道:“你还不快谢恩。”
老实巴交的余泉平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得了个媳妇,而且这个媳妇的来头还不简单,愣头愣脑地磕头道:“草民谢……”
“谢你老母。”后卿恶狠狠地瞪他,揪起他的前襟,吼道:“你凭什么娶她,你知道她是谁吗?你个穷酸养得起她吗?养得起她的宝贝闺女吗?看你这样子也有三十多了吧!就算你生得老,算你二十九,你有她相公年轻吗?有她相公好看吗?”
老实人一愣,身体有些哆嗦,看向摄政王,他一副轻飘飘的姿势,明显是你爱咋办就咋办,可余泉平知道,如果他敢不娶她,或者娶不到她,他一家都得完蛋,深呼吸地道:“这位夫人既然是遗孀,他的丈夫定是希望他过上好日子,如此嫁我也不是不可,而且我们可以过几年再办喜事,如此她也不会对不住她丈夫。至于她闺女,嫁了我,就是我闺女,我会好好待她们的。”
后卿仰头咆哮:“你有钱吗?”他记得他的女人有几个是因为他穷抛弃了他。
老实人道:“小人祖辈经商,家中有几千亩良田,几十家商铺,还承蒙摄政王大人厚爱,如此正在他府中做算账先生,平日里也是不愁吃穿的,养活媳妇和闺女,不成问题。”
后卿的脸黑成猪肝色,给他眼睛来了一圈:“滚,那是我媳妇。”
夏肖白危险地眯了眯眼眸:“你说什么?”
后卿脖颈一片冰冷,呵呵笑道:“没什么,没什么,我说二姐是我夫君的媳妇。”
夏肖白用色眯眯的眼神打量着老二:“既然你不乐意她嫁人,我娶她就是了。”
后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