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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截胡-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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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眼里盛着一汪泪,恨恨地盯着封栖松勾起的唇角,知道这人是故意的。
  封二哥在“报复”,报复他之前没有帮忙。
  门外传来医生的脚步声,白鹤眠浑身一僵,想要往后退,腿却被封栖松牢牢压制住,他急得满头大汗,磨着后槽牙,断断续续道:“封二哥……封二哥,有人!”
  “嗯,有人。”封栖松笑笑,再次将白鹤眠的手按在了烈火之上。
  他吃惊地微张了嘴,不敢置信封二哥连医生都不怕。
  可封栖松不怕,不代表白鹤眠不怕。要是被医生瞧见,他们在医院的病床上干这种事,脸要往哪里搁?
  所以白小少爷挣扎得愈发厉害,病床随着他的动作吱吱嘎嘎,原本没有注意到他们的医生,终于在门外停下了脚步。
  “封二爷?”荀老爷子敲敲门,“白少爷醒了吗?”
  白鹤眠惊恐地瞪圆了眼睛,腿不蹬了,拳头不挥了,缩在封栖松怀里,直勾勾地盯着病房的门。
  “醒了。”封栖松耐力惊人,手上动作不停,语气竟还甚是平和。
  “需要我再给他量量体温吗?”
  “我问问他。”封栖松说完,俯身含住白鹤眠的耳垂,“鹤眠,需要我帮你量体温吗?”
  灼热的呼吸喷洒在他的耳根后,同样的热潮自下腹升起。
  羞恼混杂着惊惧,在白鹤眠的脑海中砰的一声炸裂,他顾不上被医生听见,呆呆地低头,瞧着自己那团蹿起来的小火苗,不敢置信地动了动嘴唇。
  “鹤眠?”封栖松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嘴角的笑意越发温柔。
  他顾不上羞恼,手脚并用地把封二哥推开些。
  这回封栖松撒手了。
  白鹤眠裹着被子蜷缩起来,微微发抖。
  “鹤眠……”封栖松想要安慰,又觉得可笑。
  于是白小少爷把脸也埋进了被子里。
  “鹤眠,同为男人,有这样的反应……”封栖松话音未落,肚子就被白鹤眠轻轻地踹了一脚。
  封栖松失笑,捏住了他的脚踝。
  白鹤眠再次挣脱。
  封栖松恋恋不舍地动了动手指,指尖触碰到他温热的皮肤,又叹息着收回了胳膊,觉得白鹤眠是不喜这样的触碰的。
  事实上,白鹤眠只是没料到,自己竟然因为封二哥的喘息声硬了。
  他咬着被子瑟瑟发抖,浑身的血液都往脸上涌,好在封栖松已经挪开了些,并没有盯着他瞧。于是白鹤眠迟疑地蹭了过去,颤抖的手再一次探向了那团他根本握不住的火。
  “鹤眠?”封栖松猛地回头,眼底的光骤然亮起,欲火徐徐燃烧了起来。


第32章 握住
  “可以吗?”短暂的迟疑过后,封栖松握住了白鹤眠的手。
  他微不可闻地“嗯”了一声,闭上眼睛以后,把自己也递了过去。
  封栖松眼角的笑意越发深沉,凑过去替他握住。
  白鹤眠年纪小,没经验,平时自己都不常弄,更何况是别人帮忙?被封栖松的大手这么一握,喘了两口气就受不了了。
  他眼神涣散,头枕着封二哥的胳膊,一恍惚,原本还想故意为难几句,谁料嘴巴张开就是呻·吟,真想起来要说什么的时候,早就缴械投降了。
  说好了白鹤眠帮封栖松,最后反倒是封栖松帮了他。
  白鹤眠泄了火,精疲力竭地躺下,由着封二哥替自己擦拭,连眼睛都没力气睁开,只紧紧地攥着封栖松的衣摆,再羞恼也没松开,不过呼吸间的工夫,又睡着了。
  封栖松好笑地将帕子收起来。
  他擦得规矩,甚至没有把被子掀开,就这么摸索着帮白鹤眠换了衣裤。
  白鹤眠也是难得安稳,既不闹也不瞎折腾,睫毛颤得像是醒了,可眼睛一直没睁开。
  封栖松分不清他是真的睡了,还是装睡,态度保持着一贯的温和,把白小少爷伺候舒服了,终于得空解决自己的问题。
  封栖松还记得白鹤眠说过的话。
  既然答应了帮忙,那现在做什么都不为过。
  于是封二爷再次握紧了白小少爷的手,带着他上下滑动。
  白鹤眠真的睡着了,除了轻微的颤抖,并无其他反应,甚至还颇为眷恋地嗅嗅封栖松的脖子,像温驯的猫,餍足地蜷缩在了封二哥的怀里。
  两个人互相帮助了一番,天色渐晚,等白鹤眠再次醒来时,病床上已经没了封栖松的身影,只剩千山杵在病房门前,拎着一盒瞧着已经冷掉的食盒,背对着他打瞌睡。
  白鹤眠懒洋洋地翻身,动了动酸涩的手腕,无声地打了个哈欠。
  “千山,”他慵懒地掀开被子,发觉身上衣服换了,抿唇微笑,“封二哥呢?”
  “小少爷,您醒了?”千山立刻跑进屋,把食盒放在床头,并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
  白鹤眠眉毛一挑:“封二哥呢?”
  千山顿了顿:“出去办事了。”
  “我什么时候能出院?”
  “还得再住一晚。”
  “封二哥什么时候回来?”
  千山答不上来。
  他心里隐约有了数,看也不看床头的食盒,下床就往病房外跑。
  白鹤眠还记得自己刚睡醒的时候,医生给了封栖松药。
  “小少爷,小少爷!”千山追着白鹤眠跑出去,一边跑,一边试图将他劝回病房,“您病还没好透,千万不能再着凉,夜里风大,您还是回去躺着吧。”
  白鹤眠头也不回地往前走,路过一间病房,就耐心地站在门前等,待病房门开,立刻提高嗓音喊:“二哥!”
  他知道封栖松的腿伤不能让外人知晓,所以故意不叫封栖松的姓氏。饶是这般,也把千山急得跳脚。
  “小少爷,您就回去吧。”千山苦口婆心地念叨,“您别看伤风感冒是小病,可再小的病也得老老实实地治,您烧还没全退下去,若是反复……”
  白鹤眠揣着手,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紧闭的病房门,压根没把千山的话听进心里。
  他面前的门吱呀一声开了,白鹤眠一个“二”字刚喊出来,封栖松就从里面走了出来。
  “封二哥,”白鹤眠兴冲冲地扑过去,“你看腿呢?”
  封栖松扶住他,没肯定,也没否定,反而兴师问罪:“你是不是没吃药?”
  “吃、吃药?”
  “嗯,我把药放在你床头了。”封栖松轻而易举地将白鹤眠的思路带跑,见他答不上来,眉头微蹙,“还有一杯水……你没吃?”
  “我……”他一时语塞,瞥见憋笑的千山,脱口而出,“千山没让我吃。”
  “小、小少爷?”千山的笑卡在嗓子眼里。
  “你把食盒放在我床头,我哪里还能看见药?”白鹤眠说得有理有据,“再说了,就算我看见了药,没封二哥在旁边,我也不敢乱吃。”
  他坦坦荡荡,丝毫没有强词夺理的自觉,还颇为自得地对着封栖松眨眼。
  封栖松只能顺着白鹤眠的话头往下说:“的确是千山的错,该罚。”
  “二爷?!”千山呆住了。
  “回家反思。”封栖松顺手把千山推到一边,趁白鹤眠转身,压低声音道,“看着老三。”
  千山立刻会意,装作不情不愿的模样,顺着楼梯,一溜烟跑了。
  “行了,别瞒我了。”白鹤眠往前走了两步,又绕回来,执着地盯着封栖松的膝盖,“封二哥,你就告诉我,你的腿有没有伤就行。”
  “怎么,有伤,就不愿意嫁给我了?”
  “愿意的。”白鹤眠没听出封栖松语气里的调侃,反而认真地摇头,“封二哥,你的腿如果受伤了,就请小心些。”
  “……你如今对外宣布旧疾痊愈,怕是不能再用轮椅了。既然不能用轮椅,你疼痛难忍的时候怎么办?”
  关心则切,白鹤眠倒豆子似的说了一堆,没有得到回应,纳闷地回头,只见封栖松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盯着鞋尖微笑,登时气不打一处来:“封二哥!”
  封栖松回过神:“嗯?”
  “我说的你听见了吗?”
  “你关心我,我都听见了。”封栖松和气地接下话茬,“我的腿的确有伤,却没你想的那么严重,不过是要吃药巩固罢了,不会影响到日常走动的。”
  “那你把裤管卷起给我瞧瞧。”白鹤眠不依不饶。
  “现在?”封栖松垂下眼帘,眼底闪过晦暗的光,“鹤眠,还是回病房……”
  “回就回。”白鹤眠一口答应,根本不给封栖松反悔的机会,冲进病房就往床上爬,边爬还边扭头瞧,生怕封二哥中途退缩。
  或许是那眼神太过迫切,封栖松竟生出白鹤眠心里也有自己的错觉,他不知不觉走到病床边,看着抱着胳膊坐在被子上的白小少爷,哭笑不得:“鹤眠,你当真要我脱裤子?”
  “脱吧。”
  “你确定?”封栖松摘下眼镜,捏了捏高挺的鼻梁,“你刚刚答应了帮我解决……自己却睡着了,如今再脱裤子,怕是会吓着你。”
  白鹤眠在封二哥说到“解决”二字时,眼神飘忽了。
  他睡前有多爽,封栖松就有多痛苦,他还记得握住时,虎口撑得酸痛,根本握不住,也不知道封二哥多久没弄过了。
  白鹤眠念及此,不知为何,又开心起来,他凑到床边,勾着封栖松的腰带,得意扬扬:“都是男人,吓什么吓?”
  “你摸的时候,可不像是没被吓到的样子。”
  “封二哥!”骤被揭穿,白鹤眠怒不可支地仰起头,继而又融进了封栖松温柔似水的视线里。
  他把脸贴在封栖松的腰腹上,底气不足地喃喃自语:“反正你喜欢我,就算吓到我,也会哄我的,对不对?”
  封栖松伸手按住白鹤眠的后颈,像是在笑,又像是在叹息:“嗯,会哄你。”
  得到保证的白小少爷再无顾忌,他伸手捏住封栖松的裤链,没有丝毫的矫情。
  食色性也,白鹤眠正是容易动情的年纪,再加上睡过一觉,现在劲头上来了,估计不用手,换别的地方帮忙,也不会拒绝。
  而且封栖松只是瞧着冷峻,在他面前,向来温柔体贴,连句重话都舍不得说,他又哪里会害怕呢?
  天时地利人和,封栖松垂眸安安静静地注视着白鹤眠后颈边的纹路。
  枝繁叶茂的牡丹花在白皙的皮肤上绽放,透出妖冶的红。
  蛇盘牡丹,百年富贵。
  封栖松把这句话放在舌尖上反复咀嚼,直到白小少爷把拉链拉开,抬头靠近,温热的呼吸点燃了星星点点的火。
  “封二哥,我不会。”白鹤眠突然顿住,懊恼地抱怨。
  他说得那么直白,又那么毫无芥蒂,仿佛自己不会的不是用嘴,而是一件无足轻重的小事,只要封栖松教,就能迅速学会。
  封栖松快被白鹤眠逼疯了,面上却越发冷静,甚至将手指插在他发间温柔地搅动。
  “别急,慢慢来。”封栖松说。
  “慢慢来还不累死我?”白鹤眠嘟囔了一句,继而叹息,像是下定了决心,端起床头的水杯漱口,然后闭上了双眼。
  他闻到了封二哥的味道,陌生又熟悉。
  血管内的血液一瞬间奔腾起来,如瀑布自九霄坠入深潭,又如江河奔腾入海。
  白鹤眠恍然想起连绵的梅雨,一入夜就呈瓢泼之势。
  后来他才意识到那只是自己的喘息,他竟然激动得眼前发黑,连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他想,自己或许……或许也是喜欢的。
  白鹤眠刚一想到“喜欢”二字,心里便澄净一片。
  他霍然睁开双眼,整张脸埋进了那团火,来势汹汹,把封栖松都给惊得没站稳,生生往后退了半步。
  “鹤眠,你……”
  封栖松的话刚起了个头,病房的门就被人一头撞开。
  砰的一声巨响,整个医院仿佛都跟着颤了颤。
  面色苍白的千山摇摇晃晃地跑进来:“二爷,不好了!三爷偷偷溜出去钓鱼,撞见了陈月夜飘起来的尸体!”
  “咳咳……”还没把嘴张开的白鹤眠瞬间呛住。
  千山这才发现白小少爷的脑袋埋在封栖松的双腿之间,而他家二爷正用一种平和得几乎可以称得上“温柔”的目光盯着自己。
  吾命休矣!
  千山欲哭无泪,很想下水去陪泡了好些天的陈月夜。


第33章 薄情
  陈月夜是陈北斗唯一的儿子,他死了,自然不可能是小事。
  可是发现尸体的是封卧柏,事情就耐人寻味了起来。
  金陵城里的人都知道,陈家和封家不对付,两家暗地里斗了好些年,封家死了个老大,如今陈家更惨,连唯一的继承人都丢了性命,一时间还真难分出哪家才是真正的赢家。
  按理说,陈月夜死了,嫌疑最大的就是封家,可现下封老三跑出去钓个鱼,硬是把自个儿钓成了“目击证人”,以一种滑稽的方式,将封家从整个事件中摘了出去,荒唐得令人发笑。
  毕竟没有杀了人,再故意把尸体钓上来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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