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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人质_唐十-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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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骆安冉与陆晓对视的那一刻,两人都尴尬了。陆晓收回眼神,刻意的去跟工作人员搭话。
  骆安冉也自识抬举,专心地忙碌自己分内事。
  月上柳梢时。
  骆安冉遇到了等在公司门口的陆晓。
  “一个人?”骆安冉问。
  “嗯。”
  之后,便再没了言语。
  昔日里浮躁的街区掌了灯,行人寥寥也匆匆。
  昔日是昔日,今夕是今夕。
  骆安冉觉得陆晓身居高位,陆晓却是觉得这话讽刺的很,早已不是尊卑贵贱的封建朝代,哪还分得起尊卑与贵贱。可现下即使不分,不也只是口角上的区别么?
  “我们还是好兄弟么?”陆晓不再敢注视骆安冉谦虚谨慎,说过了也就是胆小自卑的脸。
  “我们会是一辈子的好兄弟。”,“不过这一辈子也就打大学里搭了界。”骆安冉说完便走进了缥缈的夜色。留下了木讷诧异的陆晓。
  得到总是伴着失去的。可他宁愿从未遇见,从未得到,从未报以幻想。
  现下真是寂寥了,他想。
  自此陆晓在会场在没有见过骆安冉的影子。他对骆安冉是有愧疚在里面的。他能陪他失落、难过、困顿却不能在陆晓锦衣玉食的时候从中得利,大概也是忌讳鸡犬升天吧。
  夜色飘摇,衔着如烟的往事在匆匆行人中落下过往的印记。
  不恨荏苒时光,只恨太匆匆。
  当黑夜碰面回忆,伤惘也就漫上岁月的堤岸。有些人步履从容,走进来仿佛永远都不会离开,却又是走的最干净。甚至来不及挥手再见,便瞧不见了身影。
  梧桐、细雨,点点滴滴。
  离别浸着夜色,夜色又包着伤感。今时今日,此情此景从遥远的海岸招来北风。肆意却也不是放肆,就那么随意、任性的飘荡着。
  是风?是灵魂?
  每一股漫无目的的风,莫不是居无定所的灵魂,他们都是渴望浪漫与自由的流浪客,他们都是渴求美好的消逝者,带着湿漉漉的记忆,从根尖雕饰到嫩叶。
  直到,叶落时分,往事缱绻。能留下的是无可奈何的叹息还是不可回头的坚毅。
  又一个人离开了。
  挣扎,挣扎,挣扎。从幽暗潮湿的低谷挣扎到阳光温暖的沙滩,从荒无人烟的大漠挣扎到温山软水的平原。一路走来消逝得除了过目不忘的风景,还有那同沐风雨的行客。
  中国先生比赛持续升温,陆晓与洛水莹的绯闻也渐淡如七月流火。严家两兄弟明争暗斗的气焰也愈加嚣张。
  经LORDLY内部高层开会研究,陆晓本不应该参加本次比赛。一是陆晓虽具有引领时尚的相貌却不具备素养与气质。而且无论从专访还是演出都稍显木讷。
  也正是由于这一点才会是RS集团在娱乐媒体上大做文章。
  新人陆晓,拿什么抗衡陈昊天和陈洛阳?一时间成为当时网络上的热点话题。
  正反两方势均力敌。网友众说纷纭,陈派,陆派倒戈相向,跟风看热闹的也大有人在。
  严洛承偏偏就是不依严洛书的官腔做派,大力主张艺术本就是生活随性地体现,拘谨与刻板只会是禁锢灵感的樊笼。
  不顾高管反对,力荐陆晓参加本次选拔赛。
  陆晓亦是自知本次比赛机会来之不易,所以比以往更加多了几分勤勉与严谨。
  随着比赛日期地日益逼近,关于陆晓地争议也是甚嚣尘上。支持得高呼大赞之词,反对得便也是耍尽各种手段,匿名信、恶意留言,大多是勒令陆晓滚出时尚圈。
  各方压力如若四下汹涌而来的江水,使陆晓四面楚歌,如临大敌。
  赛前焦虑症悄然而至。
  而除了陆晓焦躁的情绪,缩在角落的暗涌亦蠢蠢欲动。
  苏裕,装上了破釜沉舟,背水一战的决心。像是饥肠辘辘的母狮兜转在茂密的荆棘丛中。
  一圈,一圈。
  天阴着,黑云压城的阴。
  谁都知道,老天爷这是积压了一场大雨。车流比往日里要快,可就是这急躁瘫痪了城市的交通。像是空掉的牙膏盒,就只剩那么一点,偏偏还是断断续续。 陆晓没有带伞,只得小步跑起来,串街走巷的寻近路。
  雨已是蓄势待发,空气里浓浓的水汽。
  偏偏就是一条死胡同。
  心想着偶尔做一次落汤鸡也是值得,也算是历经人生百态,尝尽个中滋味。
  云压得更低,像是误用糟糕的熟宣作画,又偏巧挥多了墨汁。
  黑色的墨块争相拥簇着,蜿蜒着,匍匐着。
  一堵堵高墙,困住了渺小的陆晓,却也困住了看似庞大的云,汹涌着云,像是翻涌上天的浪,滚着被钳制的怨,碰撞出霹雳火光和声声闷雷。本是自在如闲云野鹤的云,此刻也是混沌,踟蹰。冰冷高耸的石墙,林立成入云的墓碑群,犹如死城班,毛骨悚然。    此刻,陆晓竟有种与这城市同病相怜的感慨。
  一声炸雷揭开了这场大雨的序幕。先是一个豆大的雨点在水泥路上摔裂,然后第二个,四个……    烟雨飘摇。
  这种在风雨交加中的孤独是不会痛的。心飘荡久了,被瓢泼大雨打回地面反而有一种落叶归根地感动。
  他想这场大雨足够洗刷自己所有所有的冤屈。大雨过后所有由爱恨情仇,功名利禄引燃的火焰大概也都会熄灭。
  否极泰来。他想。
  雨水冲散了发胶,脸庞的雨是泥泞的,浑浊不堪。眼睛被掺杂了发胶的雨水扎的生疼。
  他朦胧着眼睛,缓缓前行。
  那条麻布袋是什么时候套过来的,他没有丝毫准备。
  在黑暗中挣扎就像是迷失在偌大的丛林中,没有阳光,稀缺空气,有得仅仅只是无尽的黑暗和绝望。
  颠簸,颠簸。发动机的轰鸣声,窃窃私语声,偶尔爽朗讥讽的笑声。
  陆晓手脚都被捆了,他不再挣扎,安静的躺着,该来得总会来得,他想。


第28章 第二十八章 苏裕之死
  陆晓被带到了一片废弃的旧工厂里。
  麻布袋被扯了下来,满眼断壁残垣。墙壁或残损或倒塌。眼前的楼梯也只断了底下的一层,摇摇欲坠,摇摇欲坠,有点天梯的韵味。    带他进来的两人在扯开麻布袋不久便神秘的消失了。    偌大的厂房空空荡荡,“有人吗?”陆晓喊。除了自己的回声没有丁点回应。    “喂!”突然从厂房上空传来声音。    是苏裕。    “真是君子坦荡荡,小人常戚戚。”陆晓冷笑。    苏裕不再理会他,嘴角上扬,不怀好意地盯着陆晓忘了好一阵。    “真是可惜呐!”    苏裕从二楼把烧得正旺的炭火盆掀了下来。    细小的火星,微妙地闪动着扭转。陆晓低下头,有那么一刻觉得自己完蛋了。    伴随着铁盆撞击冰冷水泥地的□□声,陆晓慢慢睁开眼睛。    眼前的状况令现实在命运面前泣不成声。一路紧追来得梁坤将陆晓压倒在地,阁楼上的苏裕目瞪口呆。    终于,还是你赢了。苏裕想。    就这样傻傻地围着一个桎梏的圈,一厢情愿地去争取自己喜欢的,最后却也是彻彻底底地失去。
  梁坤脸颊右侧已经开始红肿破裂,脖子上也是被灼烧了不少。
  有些人,在背后或处心积虑、盘查算计,或无事生非、恶语相向;有些人,在背后或小心谨慎、无声看守,或战战兢兢、细心跟从。
  有些人高尚着、卑微着、倔强着、虔诚着、渺小着,有些人失落着、欣喜着、满足着、空虚着,郁郁寡欢着。
  陆晓见眼前的梁坤,忽地感觉委屈,他仿佛看到了自己的影子。那个倾其一生爱着的,却又毫无仁慈之心拒斥着爱的矛盾者。
  说到底,还是自私。因为自私,疯狂的追逐自己所爱的,因为自私,所以残忍的拒绝着追逐自己的。因为自私着,所以孤独着。
  陆晓多想扑上去,对他千恩万谢,他是多想对着他尽泻万种柔情。
  可是他不能,这种不能无不又是私心填充的,他拒绝愧疚、拒绝滥情、拒绝不忠、拒绝那个本能的自己。
  而对于苏裕。
  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倾尽热情所爱的,千方百计地讨好别人,自己竟是个局外人。那是怎样刻骨铭心的痛。
  “你爱他吗?”
  “爱。”
  昔日简单的对话又清晰地出现在苏裕的记忆中。
  他仿佛看到了初遇梁坤时,那个温暖如阳的少年。他仿佛记起了那日怦然心动的瞬间。一切都是那么清晰,所有又都是那般的模糊。岁月留下的斑斑锈迹,除了触景生情,余下的只能是哑口无言的默许。
  他任何为人赞叹的美好,都不及自己第一次遇见他。
  光阴流转,茧破蝶生。
  人生若只如初见,那是多美好的祈望与谣言。
  不过还是失去你,不过还是谢谢你。
  泪如雨下。
  在苏裕的世界里,一切都已面目全非,眼前的无奈在浓稠的时空里蠕动得漫不经心,期望虽是甚好,事与愿违岂不更好!他是荆棘鸟,曾经也是在偌大的森林中风雨兼程。但这一刻,是真的心有余,力不足。
  累了,能做得也只有将息罢了。
  苏裕,那个一生都长不大的孩子。固执着、坚持着,却也实实在在地爱着。
  他骄傲地出场,骄傲地落幕。
  在死亡面前,一切都卑微得那般不值一提。爱还是爱,却卑微了起来,恨依旧是恨,却无形中有了同情。
  那一天,本该笑的陆晓哭了,本该解脱的梁坤哭了,最该是哭的苏裕却永远不能再哭了。
  最是花好月圆时,最是风雨急骤!
  苏裕走后,陆晓便再没见过梁坤的影子。
  或许他是真的消失了,又或许他站在某个不起眼的角落,如若剪不去的影子,一如往昔。
  大赛收官之际。
  又有人开始按捺不住那颗蝇营狗苟的心,开始躁动起来。
  一个苏裕走了,无数个苏裕相拥而来,不是为情便是为财为利。
  功成名就也是代表着水深火热、利刃刀锋。这一次是苏裕,下一次是苏裕,那么再下一次又是谁?
  陆晓大概也知道接下去的路,崎岖艰辛。
  他设想过很多人,销声匿迹的成哥?老奸巨猾的艾力?捉摸不透的孙总?阴柔致命的洛水莹?还是隐秘无形的梁坤?
  该提防得都小心着,该预谋得都谨慎着,可他惟独忽视了最致命的。
  危险,总是来得那般寂静无声,却也是直走皇城。
  这次,是唐灿。
  问心无愧是修炼的最高境界。奈何唐灿心虚作祟。陆晓无意,她倒多心。
  再者,对外宣称在其位谋其职,秉承职业精神,即便同学一场亦是毫不徇私。于己,则是加官进爵的好机会。
  百利无一害何乐而不为。
  冠军争夺赛前夕,LORDLY公司为陆晓召开记者招待会。
  严洛承打得是热场牌。他在结果未曾揭晓之前,造就尘埃落定、花落禇派的假势,无非是想让争议更加躁热。
  对于新人而言,似有若无的假象何尝不是平步青云的砝码。可严洛承万万没想到,他精心筹谋的发布会,理所应当的成了严洛书的搅台场。
  这次星海传媒大张旗鼓地派来五名娱记,看得出是司马昭之心。可严洛书葫芦里搞得名堂却又无从知晓。
  严洛承只是叫人小心盯着,为今之计只有按兵不动,静观星海的一举一动。
  “请问您在大学期间被曝是同性恋的传闻是否属实?”
  这直中要害的一问令在场所有媒体工作者唏嘘。
  陆晓不好回应,言辞闪躲,试图回避却被另一名记者再次逼问。
  尴尬、窘迫。
  严洛承只好叫停此次招待会。
  第二天“新晋男模出柜”的头条便飞满大街小巷。
  LORDLY公司门口挤满了围观粉丝和各大媒体的娱乐记者。
  当然唐灿亦从严洛书手中得到了不少好处。
  本来颇受争议的陆晓现下更是被推到了舆论的风口浪尖。
  公司迫于无奈取消他的比赛资格,并叫停了他全部的通告。
  陆晓无奈地守在电视机旁,看着铺天盖地的□□。
  网友在网络上大放厥词。议论四起。
  记者、网络也多次像严洛承质问,“严先生,请问您竭力将陆晓打造成当红男模,是打着撑同志,反歧视的口号,还是堂而皇之的与司法叫板,逼迫立宪同志婚姻法?”
  严洛承回应陆晓只是自己公司的一名员工,捧红他只是觉得他很有市场价值。完全只是从艺术层面出发。
  他也在记者招待会中声明陆晓的确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大家应该从艺术层面去欣赏他,而不是一味的纠结于陆晓的私人生活。
  本来发表此言论是想拯救陆晓于水火之中,不曾想使议论甚嚣尘上。
  陆晓无数次地扔掉匿名寄来的死鱼、死鸡。
  那腥臭的气息,他一辈子都不会忘却。
  他开始惧怕白天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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