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会演戏的我现在重生了-第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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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相对于如火如荼的地宣,线上宣传几乎可以说没有。
这样一来,就造成了线上线下严重的两极分化。
网民们只能从去过路演见面会的观众那里听到预告片有多么多么精彩,程罂和蔡柏文有多么多么好看,孟川有多么多么牛逼……
这些“多么多么”堆砌起来,足以让人心痒到不行。
又是号称现实事件改编,直接“逼”得国家改□□的传奇剧本;又是谢以风和周玉和复出后的首部影片,还是要了老命的耽美电影;又是拿下过文艺片票房纪录的孟川再度拍摄文艺片;又是被吹得神乎其神,网上却没有高清资源,有也是电影院抢手版的预告片……
一切的一切,汇聚起来便成了一声忍无可忍的嘶吼——
《薄樱》到底什么时候上线啊!
就在这种狂躁的情绪到达巅峰的时候,《薄樱》上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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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映会上,谢以风和周玉和坐在观众席上,一同屏息期待成片的放映。
为了保持神秘感,孟川没有把成片给周玉和和谢以风看过,所以他们两个现在也是第一次看到完整的《薄樱》。
电影的开头,便是一名警察走进刑讯室,开始审问已经犯下罪行的姜思。
警官荣家福是《薄樱》中除了三大主演之外最重要的角色,他对于柏罂案的执着探访,将整个故事串联了起来。
值得一提的是,荣家福的扮演者正巧是前世的“程罂”。他的长相也和周玉和,或者说现实里的程罂有三分相似,当年也因此选上了程罂这个角色。
缘分真的非常神奇。
因为警官在电影里也是一个非常重要的角色,要让姜思和蔡柏文都向他吐露真相,倾诉过往的话,比起他的同理心和正义感,拥有一张与“程罂”相似的脸,似乎让这个故事更圆满了。
夕阳暖橘色的光芒投射在姜思乱糟糟的头发上,让人感受不到分毫暖意,有的,只是解脱的释然和宁静的绝望。
在荣家福的试探和开导下,姜思依旧拒绝重述案发当晚的行凶过程,荣家福没有办法,只能多方走访,最后用孩子的遗物打动了这位母亲,她开始潸然泪下地讲述这段隐秘的过去。
叮铃一声风铃轻响。
周玉和的脸出现在画面里的时候,黑漆漆的放映厅里响起一阵轻呼。
这个人是周玉和?
坐在周玉和附近的媒体人忍不住频频往他那边看去。
也差别太大了吧!根本在他身上找不到半点明星的气质。
而他接下来表现出的演技也足够让人惊艳,从细节到台词,无一不生动到了极点。
拍戏的时候演员呈现出来的状态是一回事,上了大荧幕之后又是另一回事。
现场在拍戏的时候,工作人员们就已经足够感受到这个人物的厚重感,到了大荧幕上,更是把细微之处放大,对于周玉和那种细腻的演技无疑是有好处的。
在得知姜思这么多年以来过得一直都很压抑,最后受不了了才爆发终止了这一切,荣家福觉得唏嘘不已。
但是另一方面,他又隐隐觉得这件事还有隐情。
程罂拿了户口本到底要干嘛?他和蔡柏文的故事又是什么?
怀着复杂的心情,荣家福来到了蔡柏文所在的小卖部,串联起了蔡柏文的回忆。
谢以风饰演的蔡柏文,演技自然不用说,身上那种未老先衰的麻木与沧桑几乎要从大荧幕里透出来了,他浑身都散发着一股内敛沉重的力量,一点都不比懦弱逃避的程罂差。
观影的时候也能听到许多低声赞美的声音。
随着蔡柏文的回忆,终于少年时期开启。
当阳光照射在少年蔡柏文脸上的瞬间,已经恢复安静的放映厅里顿时响起了此起彼伏的惊呼声。
阳光、澄澈,骄傲,勇敢。
天之骄子蔡柏文。
前后的反差是如此的强烈,强烈到让人止不住地赞叹。
同样的赞叹也发生在少年程罂出场之后。
纤细瘦削的身段,雪白清透的肌肤,明明是清纯到不行的脸蛋,偏偏顾盼之间又有风情在眉眼之间流转,令人不禁费解,怎么会有这么矛盾又和谐的存在……
这两个人,到底是什么神仙演技啊!!!
第116章 泣不成声
蔡柏文和程罂年少定情。
是那种非常纯真的校园恋爱,对待彼此的心意非常的慎重和小心翼翼; 连手都没有牵过; 可是当他们的恋情被家长撞破之后; 等待他们的却是一轮又一轮的精神折磨。
“你们要带我去做什么!”程罂惊恐地挣脱男老师的手,却在下一秒被自己的母亲一把抱住。
“程罂; 程罂你听话,就是做点简单的检查……”程母一边哭一边说,手微微发抖。那个年代医学和教育都不发达; 恰逢艾滋病刚刚登陆华国; 引起了不少恐慌; 社会上流行一种说法,男同性恋90%以上都会得艾滋病。
穿着白大褂的医生以一种微妙的目光打量着程罂漂亮的脸蛋; 语气冰冷而轻佻; “他摸过你下面没有?”
程罂气血上涌; 怒道:“你在说什么!你嘴巴放干净一点!我和他什么都没有!”
医生笑; “凶也没用,你最好老实交代; 不然到时候吃亏的是你自己。你们这个年纪的男生最容易做一些冲动的事情; 真是不知死活。”
诊疗室里一片闹哄哄的。
恐惧; 恶心,难以置信。
程罂看着父母,老师; 这些人的脸,忽然觉得陌生极了; 他害怕,他想要逃离这个地方,却在几个大人的控制下,强行完成了检查。
几天后,程家人带着体检报告回家,心中一块大石终于放下。
刚回到家,一个巴掌猝不及防地打在了程罂的脸上。
“跪下!”程父威严道。
程罂不跪,脸上带着清晰的巴掌印,目光屈辱而倔强。
“跪下!”程父走到后面一脚踢向程罂的膝盖窝,终于踢折了他这身装腔作势的傲气。
“你知不知错?”
“我没错!”
“你还说没错!你喜欢男人!你去大街上随便问问,谁家小子不喜欢姑娘,你这不是有病是什么?好,你不认错是吧?”程父抽出墙壁上悬挂的藤条,恶狠狠地抽在了程罂的身上,“要你嘴硬!要你嘴硬!”
程罂默默承受着,不发一言。
程母看不下去了,拉开程父,温声道:“程罂,你就跟你爸认个错吧。谁年轻的时候没犯过错,只要肯改正,你还是爸爸妈妈的好儿子。”
程罂冷笑,“爸爸妈妈的好儿子不是只有哥吗?”
程父大怒:“你还顶嘴是不是!我看你就是不服气!今天不打到你听话,老子就不姓程!”
现场的观众全部屏住了呼吸。
如果是普通观众,很多情况下会跟着演员一起入戏,除了剧情,其他的东西在第一遍看电影的时候很难在他们心目中留下印象。
但是能来才参加首映礼的,往往不是一些普通的观众。
其中有不少专业的影评人。
他们看戏的角度就比普通观众要仔细刁钻多了。
比如色彩,比如画面,比如节奏。
比如这里的,演技。
他们看见了程罂脸上微微抽动的肌肉,鼓起又消下去的腮帮,所有人都知道程罂现在就在爆发的边缘,比起担心接下来混乱的电影场面,他们更担心周玉和。
在处理这种狂怒情绪的时候,大多数年轻演员会演过头,不是嘶吼,瞪眼睛就是砸东西,整个肢体全部失控,这样来表达愤怒到极点的情绪。
虽然一早就知道周玉和演技很好,但他毕竟太年轻了,又是这种极端屈辱的场面,就连看的人都忍不住气愤,何况是他本人?
千万不要过,千万不要过……
另一边,屏幕里的程罂在这样看了程父一眼后,飞快地转移了视线,声音气到颤抖,那颤抖里夹杂着人物的压抑、不甘和嫉妒。
“难道不是这样?”
影评人们压在心头的大石终于一松,他控制住了!
程罂道:“从小你们就要我以哥为目标,他做什么我就要做什么,他做了班长,我也要竞选班长;他英语朗诵全市第一,我也被你们逼着去上英语班;他考上了复旦,我就要上浙大,文化课上不去,就逼着我艺考学钢琴……在你们心里,我就是哥的附属品!”
“你胡说!”程父气到失语。
“我说错了吗?你和妈当初生我,难道不是为了给哥供骨髓吗……”程罂的眼睛里盛满了泪水,眼睛里复杂的情绪排山倒海般地击中了在场每一个人的心,令人不由心脏抽痛。
程父震惊了片刻,然后瞪向程母,“你告诉他了?”
程母眼神闪烁。
程父张了张嘴,干涩道:“我们最后没有换你的骨髓……”
“那是因为配到型了,如果没有呢?我现在会是什么样!你们眼里从来只有哥,你们考虑过我没有?!我是活生生的人,我不是容器啊!”程罂哭道,眼泪从眼眶滑到了苍白的下颌,令人生怜。
程母的泪眼夺眶而出,她一把抱住程罂,懊悔道:“不是的,不是的好孩子,你也是爸爸妈妈的心头肉啊……”
程父颤颤巍巍地坐在了椅子上,一声长叹,好像瞬间老了许多,“你说的没错,就算我和你妈当初生你是为了给你哥治病,但是有配型我们还是花了几十万用了别人的骨髓,不舍得动你。你扪心自问,这些年我和你妈,还有你哥,除了对你严厉了一点,哪里亏待了你?跟你哥比起来,你是少了一件衣,还是少吃了一顿饭?”
“如果这样,你还是不能原谅,那我老头子今天为了这个家……”程父说着,作势起身,要往程罂的方向跪下。
“爸!”
“老程!”
母子二人同时上前搀扶程父。
程父紧紧握着程罂的手背,浑浊的瞳孔里闪烁着泪光,“算我求你,算我求你程罂,你不能跟你那个同学在一起啊……”
“为什么?”程罂又问了一遍,“为什么?哥哥已经考上复旦了,你们已经有他了……”
为什么……我不能为自己活一次?
“因为你哥他……不能生育啊!你要是不结婚,我们程家就绝后了!”
程罂身体一震,松开手瘫坐下来,震惊到连眼泪都忘了流,“我不信……”
程母不忍道:“你爸说的是真的。”
程罂:“你们骗我!”
“你也知道你哥他从小身体不好。这个事情我们一直没说是你们两个孩子还小,怕你们知道了伤你哥自尊心。程罂,妈答应你,你不想读大学,那咱们就不读了,你不想学钢琴,那你想学什么爸爸妈妈都会供你去学,就是这一件事,爸妈求你,你一定要结婚……”
程母夹着哭腔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程罂的耳膜好像被一道玻璃墙隔开了一样,脑子里一片嗡嗡的声音。
天旋地转。
却是半分劝诫也听不分明了。
从此之后程罂对蔡柏文的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变,同在一个学校,见面却连招呼也不打。蔡柏文虽然痛苦,却只能尊重程罂的选择,本以为只要远远看着,就算不在一起他也心满意足了,谁知道,没过多久,程罂就要转学了……
蔡柏文趁程罂上体育课的时候,把他拉到了图书室后面,堵住了去路。
程罂惊道:“你这是做什么?”
蔡柏文冷冷一笑,“你还要躲我躲到什么时候?”
程罂眼神闪躲,“我没躲你。”
蔡柏文:“没躲我?书都不念了这叫没躲?”
程罂无言以对。
蔡柏文看着心爱的少年短短几天消瘦得不成样子,满腔的怒气顿时哑了火,一股难以言喻的悲伤弥漫在小小的空间里。
心灰,意冷。
蔡柏文心一横,转身要走,“你别转学了,该走的是我。”
程罂连忙拉住他,“你不要冲动。”
蔡柏文凝视着他,笃定地说道:“你在担心我,程罂。你还要骗自己吗?你心里明明就还有我。”
就算还有你又能怎么样呢?
程罂的脸色更白了。
清水芙蓉一样的少年脸上是一种近乎透明的白皙,一双浸泡在春水里的眼眸此刻蕴藏着浓郁得化不开的悲哀,反而更增一分艳色。
程罂明显犹豫的表情,让蔡柏文心头狂跳。
这个年纪的男孩子,总有一些冲动的,不切实际的想法。那时的喜欢,往往是犹如海啸一般,可以冲刷一切的。
他握住程罂的手。
天不怕地不怕的男孩,似乎用尽了所有的勇气,才哑声开口道:“不然我们走吧程罂。”
程罂一愣,惊道:“你说什么?”
连忙把手从蔡柏文的手里抽出来。
蔡柏文却没有让他得逞。
他舔了舔干涩的嘴唇,最艰难的那句话说出口之后,剩下的想法便自然而然地倾泻出来了,“没有说走了就再也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