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会演戏的我现在重生了-第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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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姆车门应声而开,周玉和弓着身子钻了进去。
影视城这一片历史悠久,早就形成了针对剧组工作人员的商业圈,大到高级餐厅,小到路边摊撸串,应有尽有,而且来来往往的都是影视城的群演或者剧组人员,对这里出现的演员明星,就像在街上看到的大白菜一样,平日里只要出现在机场都会被粉丝淹没的谢周二人,到了这里却是体验了一把路人的感觉。
他们走进了一家美式风格的啤酒馆,刚一落座,谢以风便叫来了服务员点菜,牛扒、意面、小食……看起来好像饿了十天似的。
周玉和忙阻止道:“够了够了,不够再点吧,怎么好像拍了一天戏的人是你啊?”
“行,先这些吧,”谢以风将菜单交给服务员,而后在桌下握住了周玉和白皙的手掌,委屈道,“我这不是看你太累了,想给你补补。你如果不想吃这些补,晚上我给你吃点别的补补?”
周玉和一点都不想知道“别的”是什么,转头便对服务员道:“请尽快上菜谢谢。”
服务员是个看起来只有十六七岁的小女孩,整个人也在见到了周玉和和谢以风的激动之中,并没有听出谢以风言外之意的浑话,只说了句“好的,我马上就去”便呲溜一下跑到后厨去了。
“可惜了,今天下午季远派人找我谈项目,没能进去看你演戏,听他们说,孟川对你赞不绝口呢。”谢以风遗憾地说道,认真演戏的和和无疑是魅力最大的,但是他却错过了开机的第一场戏。
周玉和眉头一皱,“项目?说到底还是来说对赌协议的吧?”
谢以风微微抿唇,“是,毕竟离对赌协议的时间只剩一年多了,而且看他们那边的反应,似乎是最近急需用钱的样子。”
急需用钱?
周玉和的脸色沉了下来。
是了,季辰打落了他这只过河拆桥的“白眼狼”,也绝对不会放过在他眼皮底下兴风作浪的丧家犬。
商业的那套东西周玉和比较熟,如果像前世那样季远一败涂地,遁走异国的话,他名下的资产十有八九会落到季辰的手里,这个家伙,绝对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打击他大伯的机会。
而到时候他们的对赌协议会不会变成“资产”的一部分被季辰拿走也不好说……
“《薄樱》,只能赢,不能输。”周玉和语气沉重地说道。
为了博这次绝地反击的机会,他们把风和剩下的资产也投入了《薄樱》电影的制作中,成了制作方的一员,数额还不小,一旦《薄樱》大爆,票房大卖,按照股权他们也能分到很大一笔收入,要渡过这次危机绝对没问题,这笔资金如果能够及时周转,说不定还能挽救季远的公司。
从各个角度上来说,《薄樱》都是他们现在手里最重要的筹码,是天堂还是地狱,就看这部电影后上映的成绩了。
周玉和正自顾自地心情沉重着,忽然一只温热的大手伸过来在他的额头上拍了拍,好像是要抚平他眉间的褶皱一样,谢以风笑着说:“你瞧瞧你,眉毛都能夹死蚊子了,放心吧,《薄樱》有你,有我,有孟川,这个剧本,这个团队,我们肯定没问题的,你有那精力担心来担心去,不如好好想想今天晚上怎么报答我。”
周玉和想想也是,上一世的《薄樱》成绩太好了,在18,19年的华国电影圈简直就是荣耀王者般的存在,他们就算再差也不至于差到哪里去吧?
周玉和心下稍安,过了会儿才反应过来,“不是,报答是几个意思啊?”
谢以风就坐在他右手边的位置,笑得有点坏,他慢慢扯过黏在桌面上的账单道:“滴水之恩都当‘涌泉相抱’了,你说呢?”
周玉和想假装自己什么都没听到:“……”
第111章 想打程罂
第一次见面之后,姜思对程罂的印象是淡淡的。
说不上好; 也说不上不好; 只是人看起来老实巴交的; 不会动手动脚,算个好人; 可以试着深入交往看看。
真正令姜思改看法,是因为一个小细节。因为童年一些私人的缘故,姜思很讨厌别人亲近她; 过于亲密的关系会让她感到不适; 甚至窒息。程罂在得知这一点后; 表情很有些怜惜,并表示自己会尊重她的想法; 交往了一年; 竟然一次手都没有主动牵过。
姜思很是感动; 觉得男朋友又体贴又善良; 是个值得托付的良人。
其实很多事情在当时已有征兆,不过那时的她还年轻; 对爱情还不似后来那么绝望; 愿意蒙蔽自己的双眼; 只为一颗真心。
谁知道,这才是万劫不复的开始。
结婚后,程罂也不碰她; 就算两个人睡在一张床上,他也把右手放在胸前; 一副防卫的状态。
姜思知道家里人从小对程罂不好,才令他养成了这样的习惯,心想连自己那么让人难以接受的习惯丈夫都接受了,她为什么不能也体谅一下他?
何况她确实没有做好与人同床共枕的准备。
话虽如此,可这一连两个多月,两人都没点动静,姜思便有些急了。
这日,明月天悬,夜凉如水。
姜思站在床边,看着鼓起一个包的被子。经过一番心里纠结之后,她轻手轻脚地爬上了床,轻咬下唇,解开了自己的睡衣,露出里面只穿了胸衣,光洁诱人的胴体,无比娇羞,又无比紧张地慢慢抱住了程罂。
下一秒,程罂醒了。
再下一秒,她期待的事情却没有发生。
程罂猛然一抖,睁开眼睛看见眼前的是姜思,而刚刚覆上自己身体的竟然是女人白花花的身子,顿时用力将她推开,惊悚害怕的面孔在月光的映照下,仿佛她是从地狱爬上来的恶鬼一般令人生怖。
她永远无法忘记那一晚程罂看她的眼神。
那是刻进她骨子里的屈辱。
可想而知,第二天姜思无论如何也待不下去了。
她麻利地收拾好行李,就要回娘家。
收箱子的时候,程罂靠在房门口看了她一会儿,张了张嘴,终是什么都没说,一个人默默地进到厨房里去了。
程家母亲得到消息,立刻赶了过来。
好说歹说才把姜思劝住,又扯开嗓子骂了程罂一顿,“人姜院长老来得女,信任咱家才把娇娇女儿嫁给你这个没出息的东西,你不上进就算了,老婆都哄不好,白长这么大个了!……”
程家母亲骂的不留情面,姜思也不好再提回娘家的事情,只得拦住婆婆,“妈,妈您瞧您把程罂都骂成什么样了,这就是夫妻两个之间的小事,没您说的那么严重……”
程家母亲顺坡下驴,“好嘞,不严重就好,死小子你还愣着干嘛?还不快把你媳妇的行李抬回去!”
程罂依旧是什么也没说,嘴唇抿得很直,看着婆媳两个的眼神木木的,好像有什么东西从他的眼睛里闪过,待姜思仔细去看的时候,程罂已经低下身子去提她的行李箱了。
经过这么一次之后,两人的关系好像回到了原点。
区别是从那以后程罂开始试着去碰姜思,但每次都失败了。而姜思也不敢再半夜里去触碰自己的丈夫。
姜思终于意识到了,程罂有病。
但是什么病程罂却总是避而不答,被问得紧了,一定要带着他去看医生的时候,程罂终于是搪塞了一句早泄。
****************
李妍一把把剧本丢在桌上,坐在休息室的沙发上气呼呼地说道:“哇,我真的是窝火,窝火你懂吗?这剧情写的我分分钟想冲进去打程罂……我说周周,你确定接这个角色不是在给自己招黑?”
周玉和笑着给李妍递了杯温水,“这不是还没演到后面吗妍姐,他也是有苦衷的。”
李妍看着周玉和顶着程罂的妆给自己递水,不知怎么心里的火就不打一处来,是非常想要扬手打掉这杯水了!
李妍硬是忍住了心头的怒火,接过水杯,咕噜咕噜喝了一大口,一纸杯的水迅速见了底,矿泉水流过喉咙的畅快感总算是让她觉得痛快一点了,她把空掉的水杯捏在掌心,道:“我知道,我都知道!可是我心里火啊,不是因为程罂混蛋,而是因为他窝囊,他身上那股窝囊劲啊,真是看得我气血翻涌。你家里不让你出柜,强迫你结婚,你倒是反抗啊!你老婆离家出走,你想挽留,你倒是说话啊!真是急死老娘了!”
周玉和又是好笑又是无奈。
李妍刚刚这番话,看起来似乎在针对程罂,实则隐隐夸了周玉和一波——如果不是真的把程罂这个角色的懦弱表现得淋漓尽致,跟他对手戏的演员也不会入戏那么深,竟然气到想钻进剧本去打他。
要知道青年程罂不是什么大奸大恶之人,甚至可以说是一个可怜人,他只是懦弱怕事担不起责任罢了。
能让人这么生气,可见周玉和的确把人物骨子里的精髓刻画了出来。
但另一方面,她的担忧也并无道理。
虽然程罂无意伤害姜思,他的所谓骗婚也是程家一家子家庭压迫的结果,理论上来说程罂也是受害者。并且他为了减少对姜思的伤害,自己没少下功夫,他也想去过正常的生活,和异性接触,结婚生子,但同性恋这个事情毕竟是不可逆的,强求只会更加排斥和厌恶,给双方都带来不可挽回的痛苦。
可在观众眼中却不一定能接受这样的设定。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程罂可怜,却也亲手埋葬了一个女人的青春和对爱情所有的向往。
成片出来以后,大家对程罂是心疼多一点,还是憎恨多一点,这个度真的不好把握。
不过,这也是复杂性人物的魅力所在。
如果周玉和真的能把这个让人又爱又恨的角色演得让大家恨不起来,那明年的各大颁奖礼的影帝提名名单上必然会有他的名字了。
第112章 青年戏完
究竟是什么时候开始发现程罂是同性恋的?姜思也不清楚,大概是从发现他身边的朋友都是男性; 才渐渐感觉到不对劲的吧。
她的好姐妹听了; 直笑她糊涂; “你老公不和男的玩,反而和女的一起玩; 这才是需要担心的好不好?”
姜思笑容勉强,“说的也是。”
但她分明能感觉到,程罂看单位上的那些男同事; 眼神是不一样的; 但具体是哪里不一样; 她也说不上来,那个年代也没有同性恋的概念; 平白无故的; 当然不会往那个方向去想。
另一个冲淡她乱想的; 是孩子; 在结婚的第三年,他们终于有了孩子。
这是他们夫妻俩无数次失败尝试后好不容易获得的结晶; 姜思当然很开心; 程罂冲出去到大街上给她买了一袋芝麻酥——那是她最喜欢的吃的东西; 程罂脸上那种满足的笑容,第一次让她有了一种家的感觉,心里那些想法也随着丈夫的笑容消散了。
但程罂的高兴没有持续很久; 似乎过了一个星期之后,他又变回了那个沉闷无趣的男人; 好在,对她始终是温柔贴心了许多。
程罂有起夜的习惯,姜思知道,自从怀孕之后,他起夜的频率渐渐多了起来,姜思也没有过多在意,毕竟自己也会因为新生命的到来而感到紧张和不安,直到这天夜里,她突然肚子不舒服,皱着眉头起来之后,手一伸,才发现旁边的被子是空的。
“程罂……?程罂?”
一股说不上来的感觉涌上姜思的心头,她轻手轻脚地从床上起来,在家里找寻丈夫的踪迹,路过厨房的时候,发现洗手台的一角蹲了一团黑影。
他怎么了?他不舒服吗?
姜思正要上前,忽然听得空气里传来一阵微弱的,类似小动物悲鸣一样的呜呜声,仔细一看,程罂缩在角落里的身子止不住地颤抖,他虽没有说话,甚至连表情都没有,只是一个背影,就能让人强烈地感觉到——一种莫名的压抑与绝望笼罩在他的周身。
你就这么害怕这个孩子……这么害怕我吗?
孕妇的情绪总是容易敏感又激动,姜思看着缩成一团的程罂,胸膛不断起伏,怀孕期间以来的委屈和担忧在此刻化作了胸口熊熊燃烧的怒火,甚至……还有一丝若有似无的恨意。
她往前走了两步,正打算质问他,空气中的悲鸣忽然变调了,程罂带着哭腔笑了,那是一种极为勉强的笑声。老实说大半夜的在厨房听见自己丈夫又哭又笑,实在是件诡异的事情,但姜思就是,她就是从着笑声里感受到了程罂在极力说服自己,让自己高兴起来,尽管失败了。
笑声持续了没多久,更为悲哀的哭声取代呜呜声蔓延至这个逼仄狭小的厨房,程罂把脑袋埋在膝盖里,抱住手臂的手掌十分用力,青筋即便在黑夜中也是十分显眼,那痛苦的情绪一下子击溃了姜思,她看着这么脆弱的程罂,忽地觉得无味之极。
她默默地退了出去。
程罂对她越来越冷淡,而她也慢慢变得麻木起来。她知道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