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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身份互换-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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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淮哼了一声,说:“是不是你自己清楚”
  我说我刚好要去医院,带你去看眼科。
  他气得要捶我,我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差点喘不上气。
  秦淮问我是不是在吸毒,态度自然,神情闲散,只是眯起了眼睛,歪了歪头看着我。我打着哈哈说我减肥呢。
  他听着我的手臂看了一阵,我有种要被看穿了的感觉。
  但他只是说:“你既然都见杨昭了,就回去一趟吧,林阿姨挺想你,我妈也是,天天嚷着说没人跟她逛街……”
  我把手臂往身后放,笑着:“我有空就回去,但逛街什么的,得以后了”
  也不知有没有以后。
  我感觉秦淮还有好多话没说出来,他这么恳求我出来,最后都是说些无关痛痒的话,他要是说出来,无论什么我说不定都会考虑一下的。
  江淮远站在我身边,我打着伞,他说:“你跟他……感情也挺不错”
  我笑了笑:“是啊,毕竟能和我做几年朋友的真的很少,没什么人能这么忍受我。”
  江淮远靠在那根街灯柱子上,看着我,说:“你看上去像刚醒过来那阵子,是不是过得不好?”
  我说挺好的,这不是还好好活着吗?
  我说的都是实话,要是过得不好,我早就拿起刀划开自己的动脉了。
  有时候我都会觉得活得很累,不想再坚持,深夜里做梦,还常梦见自己还失忆那段时间的日子,过于令人沉醉的梦,一旦醒来,就会想用毒剂再给自己一个幻想,会疯了一般跑上天台,从上而下看着底下深不可见的黑夜,或者在睡不着的时候起来,敲碎一个瓷碗,自虐般看着自己手腕的鲜血一点点流失。
  毒瘾与江淮远,我不知道哪一个更让人难受。
  每次这样,都会把季杰吓得不知所措,半夜爬起来抱着我,吓得不轻,让我别这样,拿铁链捆上我的手脚。
  季杰看起来也像个吸了毒的病人。
  我的毒在身上,他的毒在心里。
  毒瘾能戒,不知心瘾能否戒。
  这条公路车辆很多,喇叭声此起彼伏,吵得人有些心烦,偏偏这里只有斑马线没有红绿灯,不知道行人要怎么过马路。
  对于大货车或者重型卡车我总是避而远之,出院这么久,依然还没习惯这么密集的车流,有时候站在路边,脑里就会想到,下一秒路过我的大货车是不是要倾覆压在我身上,把我压成肉饼。
  我会存着这样的恐惧之心,大概因为我还有一丝细碎的求生欲望在支撑着我。
  季杰开了一辆很朴素的车过来,停在对面路边朝我招手,我朝他喊:“你开车过来”
  车流太多,他显然没听清,大声地“啊?”了一声,我努力摆出手势,季杰怕是一块木头,怎么都听不懂人说话。
  江淮远看着我手忙脚乱的样子,说:“我带你过去吧”
  
    
    第25章 

  江淮远上一次牵我的手,到底是什么时候呢?
  不知是时间过得太快,还是日子过于单调,我已经模模糊糊记不起这么细碎的事情了。查过吸毒相关资料,不知日后我是否也会变成傻瓜。
  他的手掌依然温暖,但可惜除了让我产生些许暖意之外,松开后便是从心底汹涌而来的寒冷。我拒绝和他接触,别过脸不愿见他,却不得不跟在他身后亦步亦趋。
  上了季杰的车,季杰看了一眼江淮远,又看了一眼我手上的吉他,眼里是我看不懂的情绪,非要当着他的面替我把安全带系好。
  江淮远开车跟在后面,我看着窗外的慢慢挪动的车流,季杰看了看我,抽了几张纸巾递过来,我没接,他趁着堵车起身要替我擦眼泪,我说我自己来。
  他打开了乐库,问我想听什么,我说都行,最好欢乐点。
  季杰笑着给我开了一首童谣,我没什么心情来笑他的幼稚。
  季杰说:“宝贝见到情人又伤心啦?”
  我说:“好好开你的车”
  季杰沉默了一阵,转头对我说:“宝贝,想想我,好不好?”
  我靠在副驾上,笑着说:“我疯了才会想你,你个疯子”
  往日我还是“杨昭”的时候,偶尔稍有不服从,季杰都会大做文章,即使我已经十指鲜血淋漓、撕破脸皮他也不肯退让;知道我是林尘之后,他对我很客气,和当时的江淮远一样。但这样也好,至少我不用刻意讨好他,就算偶尔大发脾气,大骂他一顿,或者把他的家都砸了,他也不会动怒。
  他想尽力弥补,我还没想好要不要原谅他。
  但恨一个人,也很吃力。
  季杰专心开着车,从后视镜看了看紧跟在后面的车,问我是不是还爱着江淮远。
  这个问题刚才秦淮也问过,我感叹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心有灵犀地少一根筋的人,伸腿踹了他一脚,他嘿嘿地笑。
  医院停车场离大门有一段距离,秋日午后的余温一点都没降下来,空气中都是闷热的味道。季杰给我打了伞,我说我自己来,他却不放手,让我颇有些尴尬。
  江淮远看着我俩,我回头,他把视线移开,躲得那么明显。
  季杰刻意和江淮远走了有一段距离,低声跟我说:“宝贝,等会快点回去,过了时间就不好了”
  我说不会有什么事。
  医院走廊里都密密加着病床,哮喘声咳嗽声不断,一如当时我去医院实习时所见到的场景。杨昭住在单人病房里,带着呼吸罩,见了我,又看着我身后的季杰。
  他盯着季杰拉着我的手,把目光收回来,说:“哥,我们先单独谈谈吧”
  隔着呼吸面罩,他说话有点虚弱,脸色惨白,我让季杰先出去等着,江淮远跟杨昭说了几句话,也出去了。
  我把椅子拉到病床边坐了下来,杨昭深吸了一口气,艰难地开口说:“哥……我和江淮远其实什么关系也没有过”
  杨昭直直地盯着我,说得过于坦诚,带着迫切希望我给他说下去的眼神,堵得我一阵胸闷。
  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当时杨昭给我跪下来的时候,我的世界也曾崩溃过。
  我看着雪白的床单,想说些什么总也堵在喉咙里,我无法否认我现在比以前江淮远说要搬走的时候更难受。
  要是我退出,能让他们两个都幸福开心,就算心里不愿意我也是会去做的。但现在才发现兜了一圈,白忙活一场,三个人都不曾幸福过,而我也不再可能回去心无芥蒂地和他生活在一起。
  杨昭等不到我的回答,抓着我的手说:“哥,我错了,我不该嫉妒你,嫉妒到狠下手把你推出去,也不该为了恶心你回来跟你抢远哥……我爱的其实是季杰不是江淮远……我真的错了……季杰是我的命,哥……你能不能、能不能把季杰给我?”
  他脸色苍白,边说边流着泪,紧拽着我的手臂像抓着一根救命稻草,呼吸一阵,呼吸罩上全是白气。我脑子有些眩晕,季杰冲进来,扶着我,脸上全是着急的神色,问我怎么样。
  杨昭紧盯着季杰,我轻轻地把季杰推开,说:“杨昭……似乎有话跟你说,你们好好说说吧”
  季杰看了一眼杨昭,皱起眉头:“不行,宝贝你现在得回家”
  我说:“你就去吧,你心里不是一直爱着他吗?”
  季杰先是惊讶,而后愤怒地说:“谁跟你说我爱他了?”
  我走了几步,季杰冲上来抓着我的手,我甩开,又被抓住。我吼了一句:“你们都他。妈合起来骗我,一个两个三个,我本来好好的……本来好好的,你们轮番上来骗我,难道我就没有脾气吗?你们谁想过我?”
  季杰有些愣怔,站着不知所措的看着我,我后退几步往门外冲,季杰要追上,被杨昭拽住,季杰吼了一声:“杨昭你他。妈的放手”
  他猛力推开杨昭,没成功。江淮远一直站在门外,见我冲出来,拦着我的去路,说:“林尘,你冷静点”
  我往病房里看,杨昭已经摘了呼吸面罩,用力地摁下季杰的头,吻着他的唇,吻了一阵,喘不上气,还不肯松开。
  季杰甩开他,朝他吼:“杨昭你他。妈疯了吗?”
  我说:“江淮远你也早就知道杨昭其实不爱你的对不对?”
  江淮远没否认。
  我吼着说:“你他。妈也给我滚”
  我不想再听,冲了出去。
  细细数来,我也算在这座城市生活了一两年,如今依旧没有归属感。手机铃声不断响起,是季杰,铃声听得烦人,我关了机,狠狠地把手机砸在马路上,下一秒就被一辆车碾了个稀巴烂,货车司机伸头出来骂了我一句,我赌气地往小巷子里走,走到一个小酒吧前,想进去喝一杯,摸了摸兜,没钱,手机也扔了。
  第一次进酒吧,就是想去放纵的那个晚上,我在那里遇上了季杰。现在依然算不上喜欢他,但也算不上恨。
  平日里他对我算得上温柔。
  我想堕落的时候他刚好送了我上了一条不归路。
  毫无目的的在大街上走了好久,不知不觉走到了大学,偶遇阿猫。阿猫说她没敢往自己中意的那所大学报名,研究生还是选了母校,毕竟竞争压力太大,没有保障的事情不敢冒险尝试。跟我聊了一阵,又问我最近过得怎么样。
  我跟谁都是说,挺好的。
  阿猫大概也是知道了我的事,和当时的宋琪一样不知道该叫我什么称呼好,都是用的“你”来代替。
  看得出她很忙,最后要走的时候她说:“抱一下吧”
  我笑了笑,张开手把她揽入怀。
  她说:“别什么都堵在心里,你人特好,真的”
  我说:“你比说我是个好人,要放在电视剧里我就是个万年老二了”
  她不这么说我也只是个万年老二,就当主角哥哥这一点还算得上老大。
  回这里干什么我也不知道,但我能肯定的只有一点,我不是来缅怀过去的。或许只是想找个能歇息的地方。
  天色慢慢暗下去,我站起身打算回去,有些虚晃,像坐在天台上往楼下看时的眩晕。
  我知道,再过一阵,毒瘾就会发作。
  应该早点发现的,现在就算我抄近路也来不及了,怕是会在路上就被人发现,然后被送进戒毒所吧?
  其实想想戒毒所也不错,说不定能有个单间。慢慢地苟延残喘地活着。
  抄近路得穿过大马路,我看着车流涌动,呆了一会,朝前走去,然后在半路上站定。
  还是红灯。
  或许都是梦吧,再经历一次,我就能回到过去,又或者一觉醒来我还睡在琴房里。
  猛地被人拽着走了一段路,旁边一辆大车飞驰而过,险险擦过脚边。江淮远拽着我,吓得脸色惨白,额上是细细的汗,手心也是汗。他大口喘着气,我掰开他的手往前走。
  他跟在后面,红着眼眶说:“林尘,你就想死是不是,你就不能考虑一下我?”
  难道他一个大活人还需要我为他操心吗?
  江淮远拽着我的手,我挣开,他又拽住,拉着我上了一辆出租车,旁边几个路人都看着我俩掩面低笑。
  我说了季杰的地址,江淮远没听,要司机把我送回他家。
  毒瘾是在半路上发作的。江淮远看着我不对,掀开了我的手臂,面如死灰,又迅速挡住了司机的视线。
  司机听着我的嘶吼,问他要不要改去医院,江淮远手臂塞在我嘴上,说他就是我的医生,催司机快点开。我还有意识,改咬自己的双手,咬劲分不清轻重,手臂上血淋淋一片。密密麻麻的针眼,我恨不得把整条手臂都撕下来。
  江淮远一直在喊我“林尘”,他喊一句我吼他一句。他紧紧抱着我,伸出手给季杰打电话,身上的味道过于熟悉,我对着他的肩膀一阵撕咬,渗出鲜血,又推开。
  十分钟的车程,相当遥远,他把我扭送进门的时候我极力反抗,但还是被推了进去。
  我从来没在他面前出过这样的丑态。
  季杰在门外哐哐地敲门,大声喊着我的名字。江淮远开门,话都没说反手扇了季杰一个耳光。季杰盯着他看了一眼,不言不语地打开药箱给我试针。
  江淮远当过医生,自然知道他手上拿的是什么。
  往常打过针我顶多会浑身无力,但现在意识已经维持不得我的清醒。毒瘾折磨完毕后常常会累的虚脱,满身虚汗,动一动就痉挛。想法疯狂的生长,和记忆混合起来,精神常处于一个危险的边缘,收也不住。
    
    第26章 

  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完全漆黑,江淮远搂着我睡在床上,动了动他就挣开了双眼,似一夜都不曾安眠。
  我看着他的脸。曾无数次下了狠心地要忘了的人的脸尽在眼前,连呼吸的频率都能轻易感受得到。
  他轻声唤着我的名字,略沙哑的声音带着令人不适的闷,心里一阵堵,我说:“你不去看杨昭你来这里做什么?”
  江淮远伸手开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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