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之问-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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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向外走去。
来到自己的座位上,才知道原来是朱少军、安川和、陈伟三人一同把刚才走的那个男孩打了。如果不是酒吧老板劝解着,结果会更加严重。好在事情已经平息,酒吧又恢复了之前的喧闹。照样的杯光交错,照样的男女穿梭不断,照样的没有时间概念。
看着朱少军他们已经醉眼朦胧,酒吧里的其他人也同样昏昏沉沉。蓦然间,吴小扬心头有一种强烈的声音在呐喊:“我这是怎么了?怎么会混迹于这样的生活?这跟酒囊饭袋、行尸走肉有何区别?”想起了刚才段勇说自己玩不起的话语,他心底莫名的生出了一种深深的厌恶感,厌恶这个场所,也厌恶自己。
他忽然觉得自己精疲力竭。
吴小扬已经在家待了二天,他从内心里厌恶这种整天吃喝玩乐、无所追求的生活。
中午饭后便回到房间躺在床上,在半梦半醒之间,朦朦胧胧的走到了一个烟雾缭绕的地方,他分明看见了另一个自己。周身被烟雾包裹着,判断不了是幻觉还是真实场景,只觉得是那样的清晰、那样的感受深刻:濛濛的烟雾在空旷的天地间翻卷着,以非常迅捷的速度悄无声息地来到自己的面前,又以同样的速度四散开去,直到天的尽头。
尽头;是皓翰的苍穹如锅形样笼罩旷野的幻觉。除了烟雾,看不到任何别的事物。自己在期间翻滚着,远不如大海里的一叶孤舟。意识里清晰地告诉自己应该站起来,可所有的努力依旧只能随烟波逐流,心头充满了无可奈何的悲凉。
猛然间,一声巨响在头顶上方炸开。抬头仰望,只见正中央的烟雾裂开了一个大大的口子;紧接着,万道金光从那个口子倾泄而下,宛如雨露沐浴干枯的禾苗,徐徐地洒在自己的身上。刹那间,感觉全身充满了无穷的力量,潇洒地挥出一拳………………。
一阵疼痛让他从梦幻中清醒过来,四周一看,发现在自己的房间,刚才的一拳打在左边的墙上。疼痛让他快速获得了清晰的意识,整个人便松弛下来。他没有要起床的意思,任思绪飞越房间,进入广阔无垠的高山大地,随意地遐想。寞然间,一丝烦躁不安的情绪缠绕在他的心头,并且越来越强烈,像是催促他快速离开房间,离开这让人憋气的家里,走到外面去感受上苍赐予的自由空气。
吴小扬是一秒钟也等不了了,飞也似地逃离了家,来到街道上,却迷茫了。他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眼前来来往往的人群仿佛跟自己没有任何的关联。他不想停下来,心中的烦操依然盘绕不去。正在彷徨无计时,公交车正好在旁边的站点停住了,他毫不犹豫的走了上去。车上的人不算多,空着的座位还有好多个。他找了一个靠后位置做下,可心中的烦躁愈加强烈,好似有重大的事情要降临到自己身上。一个站点又一个站点过去了,吴小扬没有要下车的意思,眼神漫无目的到处乱看。到了终点站,他又买了张返程的车票继续没有任何意义的看着一个站一个站路过,驾驶员转头看了他好几次。吴小扬看着他奇怪的表情觉得很好笑,但还是没有多想,依然眼神飘忽的看着外面来来往往与自己没有关联的陌生人群。
到了“东风东路”站点时,他转头向车内,看到一个清秀娇气的女孩连提带拖地搬一袋沉重物件在车上挪动,很是吃力的样子。吴小扬站起身正想要过去帮忙,发现她已经挪到靠边的位置,脸色微红地正在喘气,更没做任何表示地坐了回来。
车站一个又一个的抛在了后面,到了“龙泉路”站点时,上车的人渐渐多了。吴小扬想要下车走走,刚刚到了车门口,看见那个女孩也在挪动那一袋物件,要下车的样子,就对她说:“我帮你吧”。那女孩抬头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只是把提着麻袋的手松开了。吴小扬利索地双手提起那袋物件下了车。
他把袋子放在较为干净的地面上,说:“你家在哪里?要不,我帮你送过去?”蓦然间,吴小扬清晰地感受到,今天一直缠绕心头的烦躁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份很宁静的踏实感。
那女孩依然不说话,吴小扬说:“真的没事,只是帮个小忙,在哪里,我帮你送过去。”那女孩还是不说话,只是脸红红的抬起手指了指前面两百多米的地方,吴小扬抱起袋子,和她一起走去。
到了女孩指的地方,吴小扬一看原来是“丰园小区”。那女孩依然没有跟他说话,只是加快脚步走到门卫处。紧接着,有个穿保安制服的中年男子走出来对吴小扬说:“就放在我这里吧,一会通知她们家的人来取。”
吴小扬放下袋子,只见那女孩正站在大门处看着自己,就走到她面前说:“我走了,再见。”就在他转身时,看到那女孩子手里拿着手机递到面前,一看是加微信的一个二维码。他拿出自己的手机,扫描加了,还顺便看了一眼,上边的名字叫普燕,以及她本人的头像,对她笑笑,转身走了。
此时的吴小扬怎么也不会想到,今天和这个娇弱女孩的偶然邂逅竟然会完完全全地改变了自己的人生轨迹。
天快黑时,吴小扬正想着到外面去玩,听到手机有微信发来的声音。一看是今天白天认识的那个叫普燕的女孩发的,就几个字:“在干嘛?”
吴小杨回复说:“在家呢,正打算出门,你呢?”
“也没什么事。”普燕说:“本来想和你聊聊天,既然你有事,就去忙吧。”
吴小扬对这个女孩的印象特别好,说:“也没什么特别的事,就是和朋友玩,不去也没什么。”
普燕很快地发了个调皮的表情过来。吴小扬说:“你还在读书吗?”
普燕说:“我还像个学生,是吗?”
“那当然。”吴小扬说:“如果你都不像学生,那世界上就不需要学校了。”
普燕马上就发了个很开心的表情过来,说:“你说话还真是让人开心。”
吴小扬说:“恰恰相反,我认识的人都认为我说话伤人、很难相处。”
普燕沉默了一会说:“什么意思?你给人的感觉很好啊。”
“事实是。”吴小扬说:“二十二年的人生经历告诉我,在刚刚认识的时候,人们对我的印象都很好,相处久了,大部分人对我的评价都是负面较多。”
普燕说:“为什么会这样?”
吴小扬说:“他们认为,我很任性,说话伤人,用一句话来形容就是,人不怎么样,还常常自以为是。”
普燕说:“应该还有人说你很傲的样子,对吧?”
吴小扬说:“对啊,你果真很聪明。”
“果真很聪明?”普燕说:“意思是,刚才我们聊天之前你就认为我很聪明啦。”
“是。”吴小扬说:“你给人的印象,如果用一个词来表达的话,就是‘清秀灵动’比较贴切。”
普燕马上就发了一个开心的表情过来,接着说:“我喜欢这个词,很喜欢。没想到我们这么聊得来,感谢你带给我的快乐,包括白天的帮忙。”
吴小扬感觉和她聊天有一种很随意的轻松,既用不着谦虚,也不需要做作,完全没有往常父母、长辈所说的人情世故。他说:“平常和朋友在一起,虽说率性而为,无所顾忌,但很难有畅谈的快乐;而我现在就有了这种感觉,很高兴能认识你。”
普燕说:“我也是。”
沉默了一小会,普燕说:“你可能有事,要不你先去做你的事,我们有时间再聊,你可以随时和我联系。”
吴小扬言犹未尽,但还是说:“好,再联系。”
才刚刚放下电话,正想着要去做点什么事?电话又突然响了起来,一看是朋友朱少军打来的。他这两天特别烦这些人,整天就像是行尸走肉,电话一直响到结束都没有接。紧接着,又响了起来,一看还是刚才那个电话,他很无奈的接通说:“什么事?”
朱少军说:“你快来一下,我们在秀林茶庄。”
吴小扬很不情愿的来到后,看到陈伟、安川和、朱少军三人早在等待。他说:“什么事这么着急?”
“事情有点麻烦了。”陈伟说:“前几天我们不是在酒吧玩吗?被我们打的那个人是混社会的,现在纠集了几十人要来找我们的麻烦,所以就找你来商量一下怎么办?”
吴小扬看看他们几个的表情,就知道他们早已经商量过了。他心里非常不愿意搅进这些事情中,但如果要回避的话,又觉得不够朋友义气,一时不知该怎么办才好。他说:“你们想怎么样呢?”
陈伟说:“我们一时也没有什么好办法,你比较聪明,所以叫你来给出出主意。”
吴小扬说:“我在这方面没什么经验,不知道什么方式最好。你们的意思想怎么样?和他们拼到底吗?”
朱少军说:“如果要拼的话,我们肯定不行,因为他们都是在社会上混的人,况且人又很多。我们想,最好是跟他们谈判,看看有没有好的解决办法。”
吴小扬说:“这也算是个一劳永逸的好办法,可以试试。”
陈伟说:“你比较会说话,再说,你不是当事人,你就代表我们去和他们谈谈。”
吴小扬这才明白他们急匆匆叫自己来的本意。
从茶庄出来,他心情很是郁闷,内心里有一个声音在不停的问:“这样的生活,这样的人生,难道就是自己想要的吗?为什么会是这样,不能再昏昏噩噩的下去了,必须改变。”
到了家里,他也不想看电视,径直回到房间,不由的对自己的未来陷入了深深的迷茫。他突然想起了普燕,迅速拿出手机,用语音发微信说:“在干嘛呢?如果不忙,聊聊。”
才一会,普燕用文字回复说:“在家看书呢,你回家了吗?”
吴小扬说:“刚回来,想和你聊聊,方便吗?”
普燕依然文字说:“当然,我没什么不方便的。这么快就回家啦?外面不好玩吗?”
吴小扬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原因,竟然发出:“哎,生活真没意思,很无聊。”
普燕依然是用文字调皮的说:“这里是人生咨询台,我是首席咨询师普燕,有话请说,很乐意回答你的问题。”
吴小扬一下子就感觉放松下来,有了一种想要说说心里话的冲动,他继续发语音说:“在十多天前,我从单位退职了,整天和几个朋友一起吃喝玩乐,这样的日子过了十多天,一直到今天晚上。原先我认为这样的生活很好、很自由,但现在却十分反感,因为这根本就不是我想要的,觉得自己像极了行尸走肉、酒囊饭袋、一个完完全全的废物。我不想再这样下去了,但又不知道该怎么办,很迷茫。”
普燕说:“我在听,你继续。”
“你知道吗?”吴小扬说:“就在前几天,我们几个朋友在酒吧喝酒时,跟别人发生了矛盾打了起来。当时我正好在门外和一个朋友谈点事,没有参与。对方只有一个人,而我们这边是三个人,所以,就把人家给打了。虽说双方都有错,但毕竟是对方的人受伤了。风平浪静的过了这几天,大家本以为这件事就算是过去了。就在今天晚上,朋友叫我去商量说,对方已经纠集了几十个在社会上混的人要报复。当然,他们不是针对我,因为我没有参与。说心里话,我不害怕,只是很反感、讨厌这样的生活,所以,我离开他们回家的路上,脑海里就不停的闪现出绝不能这样下去、要改变的声音。我现在已经回不去原来的单位了,也没有什么正式的事情可做。当初退职时,家里很反对的,可自己就是不听,以为自己的选择才是最正确的,可以在社会上好好的展现自己的才能。现在回头想想,我爸妈的想法还是有道理的。可是已经不可能回头了,只能朝前走,却又不知道怎么走,所以很迷茫,这就是我的心里话。”
普燕说:“我知道,个性强的人是不会随便跟人说这样话的,而你说了,说的还很真实、很直接,我有一种被信任的幸福感。”
吴小扬说:“你没笑话我吧?”
“怎么会呢?”普燕说:“我正在享受着被信任的快乐,同时,也在想着怎么回答你刚才说的问题。”
“跟你说了这些话,心里感觉好多了。”吴小扬说:“其实这个问题挺难的,要有过人生阅历的人才知道该怎么办,你太年轻,我不奢望能够得到好的回答,你能耐心的听我说说,就已经很好了。”
普燕说:“你在小看我吗?”
吴小扬说:“怎么会呢?只是这个问题很难,你又还太年轻。”
普燕说:“没错,你说问题确实很难,别说是一个二十岁的年轻人,即便是一个中年人,也很难有一个较好的答案;然而,你很有福气,我还真的知道该怎么办?”
吴小杨还是不能相信,笑说:“真的吗?那我太高兴了。”
“我有必要说假话吗?”普燕说:“这么说吧,因为一些特殊的原因,我还真的可以回答你这个问题,我是认真的。”
吴小扬这才开始有些动容,虽说只见过一面,但他能感觉出,普燕不是一个说大话、假话的人。他说:“好,我相信了。”
“呵呵,这么容易就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