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上傻子,老总很烦-第25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大哥,小左哥哥,留了好多零食给我。”今天米小左说了好几次,这个是给他买的,刘香就记住了。
卞总看那大包小包的进口零食,不是很顺眼。“你想吃啊?”
“我想吃,但是太多了,我吃不完。”刘香从不假意推脱,想吃就是想吃,转头看卞鹤轩,“大哥,这些分一些给护士站的姐姐们吧,我吃不完,我还有大白兔呢。”
嚯,还真想吃啊。卞鹤轩翘着腿,笑眯眯地按响了护士铃。
十分钟之后,李护士长笑嘻嘻从301出去,手里拎着两个大包。其实护士是不能收这些的,但卞鹤轩执意要给,说是给昨晚的夜班小姐姐加餐。这样一送,米小左买的零食一包都没剩下。
刘香有点儿懵了。看护士长出门,还没觉出不对来。等人都走了,才反应过来,大哥把他的零食,都送人了。
“怎么?不高兴啊?”卞鹤轩觉得心里那个小鱼钩老撩拨他,干脆把零食都送出去。
刘香没说不高兴,就是觉得空落落的。“没有,零食,给护士姐姐吧。我,我还有半个糖三角。大哥你吃糖三角吧,我吃了,特别甜。”
“老子吃你糖三角干嘛啊。”卞鹤轩拍床,看傻子坐过来,嘴上说没事,脑袋都不愿意抬起来,挺委屈地撅着嘴。
“真那么想吃啊?”卞鹤轩问,拉刘香的手腕,趁机摸摸手背。他没见过这么诚实的人,为了一口吃和他闹性子。
有点儿可爱。
“也不是特别想吃,就是,第一次收那么多零食,我还没来得及看呢,就没了,叫大哥送出去了。我还没看呢。”刘香不是很爱吃零食的人,他爱吃肉,吃串串香,可那些包装袋他喜欢看,上面是英文字。他读书的时候喜欢上英语课,初中会考英语分数最高了,因为字母像画画,对他这个智力,比数理化好记多了。
卞鹤轩觉得小鱼钩就在眼前了,但自己才不咬钩呢。但他不仅要吃饵,还要顺便把鱼钩拽下来,连鱼竿都是他的!
“那明天你推哥出去遛遛,哥再给你买新的,行了吧?”
“真的,真的吗?”刘香的头,忽一下抬起来了,“买那些,有英语的吗?”
“真的啊,不委屈了吧?不就是个吃的嘛,想吃什么了哥带你买。”卞鹤轩摸了一把刘香的脑袋,把他小发卡摘下来了,自己拿着玩儿。
看来明天黄历不错,宜带傻子逛超市,给他买糖三角。
作者有话要说:
卞总:空有套路千万,我还不如一个糖三角?
第30章 哥排队去
第二天; 风停,下雪了。
雪是早饭之前下起来的; 刘香把剩下那半个糖三角再对半分开; 红糖馅儿多的那一半给了大哥。他觉得大哥没吃过,自己昨天已经吃了半个了。
“呦,下雪啦?”卞鹤轩叼着四分之一糖三角; 活动右膝盖。301里挺暖和,他穿一件白色短袖上衣,腰不窄; 但肩宽就显得腰线往内收了。手臂的肌肉像贴着骨头长的,绷出凌厉的线条来。左边光溜溜的; 右边那条纹了孔雀和浪花,闷骚。
顾异还知道纹个锦鲤桃木呢,求个吉祥如意。卞鹤轩对纹身没研究; 纯粹为了遮疤。有时候也麻烦; 谈个事儿什么的; 白衬衫一穿上盖不住,还得抹一层遮盖液,回家再洗。没办法,绝大部分竞标都和领导接触,他总得收敛收敛。
特别是手腕那处,涂的特别多,最怕露出破绽来。他都想过把腕子那一圈洗了,就是没时间。
刘香看大哥往窗外看; 自己也踮着脚尖儿看:“刚才,雪还没这么大呢,但我妈说,瑞雪兆丰年,下雪好。”
“你还知道瑞雪兆丰年呐?”卞鹤轩笑得特别狗。
“知道,我妈教的。”刘香把红糖馅儿吃嘴边上了,还笑,“有一年,正月里好大的雪,我妈教我,瑞雪兆丰年,还教我……一句,我想想啊。反正堆了个大雪人。”
卞鹤轩看他那傻样儿,不像是能想起来的:“正月十五雪打灯吧?”
“对,正月十五雪打灯,是这句,没错。”刘香别着小发卡,满眼都是崇拜,“大哥真聪明,怎么就知道我妈的话啦?”
“正月下雪不就这几句吗?”卞鹤轩想,真不是我聪明,真是你傻乎乎地想不起来。
小傻子,白又白,两只耳朵竖起来。卞总心里都哼上了歌儿了。
刘香被大哥盯得不好意思了,看着漫天鹅毛雪,静静地喝自己的粥,吃自己的小包子。卞鹤轩就架着大长腿看他吃包子。包子很小,傻子一口吃一个。
粥没喝完,卞鹤轩看出有点儿不对劲:“香香是不是讨厌下雪啊?不高兴啊?”
刘香挺喜欢下雪的,还喜欢玩儿雪,就是惦记着大哥要带他逛超市,怕大哥嫌天气不好,不去了。所以越看雪景越难受,吃包子都不香了,越吃越慢。
“喜欢,大雪好看,就是……”刘香咬着包子,期待地望大哥一眼,差点儿噎自己一下,“就是冷,大雪和化雪,都特别冷。”
精明的卞总办事儿也特别狗,听得出傻子话里有话。但他不问,不提,等着小鱼钩自己飘过来。
“嗯,是冷。”卞鹤轩说,打开电脑笔记本,随便看看邮件。他知道,傻子一直看他呢,所以他成心不抬头。
嘿嘿,卞总觉得自己坏到地心去了。
吃完了早饭,碗也洗了,地也擦了,小裤衩儿也搭在暖气上了。卞鹤轩瞟一眼那小裤衩儿,总觉得上面有一圈波浪形的小花边儿,是洗掉颜色了还是拿成女士的了?可他又不确定,一来他对女士用品真的不熟,二来,他不好意思老盯着研究。虽然他很想就是了。
倒不是卞鹤轩多避嫌,而是他信举头三尺有神明,老盯着傻子那小花边儿看,他怕傻子妈天降正义。还是假装看电脑吧。
再过半小时,刘香把沙发也收拾完毕,就慢慢坐不住了。
想和大哥逛超市,买英文字的小零食。可是大哥今天看上去,特别忙,比哪一天都忙。
这可怎么办啊?
“大哥。”憋不住了,刘香怕挨骂,往病床边上挪,一只手把在防护栏上,身子往前伸。
“嗯?怎么了?”卞鹤轩想笑,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想笑,反正也快憋不住了。心里那只大兔子老闹腾他,就想把兔子摁住了,胡撸耳朵,胡撸胡撸毛。
“外边儿冷,那还去超市吗?”刘香又往前倾身子,搭了个膝盖上来。卞鹤轩一看,激动得直咂摸嘴。
傻子从来不摸他的床,在他心里,他是护工,自己就是雇主,身份清清楚楚的。现在开始摸自己的床了,这个质的飞跃又意味着什么呢?
卞鹤轩很混蛋,把傻子这种行为定义为亲密。
既然都亲密了,就别欺负傻子了。“香香那么想去啊?”
刘香想去,今天一睁眼就为这个事儿高兴着。“嗯,那,那还带我去吗?”低头看手,手扣着铁栏杆,那股小委屈劲儿,叫人心花怒放。
“去啊,给哥找个厚衣服,你不怕冷,哥怕冷。”这一句是卞总心里话,傻子不怕冷,至于为什么可能科学家也解释不清楚。
前天风大,今天的雪也大。卞鹤轩好几年没在北京见过这样大的雪了,像他小时候住在胡同里那样大,能埋一整层的乌砖。
刘香穿了个羽绒马甲,不戴手套,推着大哥轧雪玩儿。专挑那些没人走过的路,平平白白一大面雪,轮椅过去,两道轮辙,一串脚印儿,从头就走到尾了。
卞鹤轩假装嫌他傻,一会儿要往左,一会儿要往右,其实他也想听轧雪的声音。嘎吱嘎吱,嘎吱嘎吱。
好多年没听了,到哪儿都开车,现在一听,还是和小时候一样的好听。
“你脚不冷啊?”卞总低头,看傻子穿一双回力鞋,踩在雪里没过脚面。
“不冷啊,大哥冷了吧?”刘香好久没出来玩儿了,他不喜欢干护工,因为干这行总是圈在病房里,或者病人家,有时候周日轮休才下楼。虽然年纪有29岁了,可刘香还是喜欢玩儿的心智,像个少年,出来看看车流,吹吹风,看别人放风筝,各式各样的风筝飞满天,就开心得不得了。
卞鹤轩穿了羽绒服,里面一件短袖。他的腿套不上牛仔裤,也没准备宽松裤子,单穿一条病号裤。腿也不能弯,但可以挨着地面。就是穿的鞋略微搞笑,是卞姐临时买的UGG拖鞋。方便他在医院里溜达。
嘶,真冷。
“走吧,咱们进超……”卞鹤轩搓了搓手,好久没这么冷了。话刚到嘴边,傻子抓了一捧雪,顶着一头雪白的冰碴,往他手里塞。
“大哥,我给你做了个雪球儿。你拿着。”刘香挺会攥雪球儿的,攥的特别圆,滚圆滚圆的,像机器压出来的形状。
“我拿你雪球儿干嘛?”卞鹤轩愣了,手冷,腿冷,想进超市里吹吹暖风。
不知是冻着还是怎么了,刘香脸颊是红扑扑的,下睫毛还有刚化了的小冰渣子,是天上的雪飘下来挂上去的。挺唯美的画面,叫他傻笑了一下,立即成了不小心栽进雪里似的。
“干嘛?我也不知道拿雪球儿干嘛。”刘香窃喜地一笑,没玩儿尽兴的样子,“就是,想给大哥捏一个,想给大哥看看。还要吗?我捏的,特别快。”
大哥带他出来玩儿了,踩雪,他没东西给,可又想给大哥点儿什么。刘香傻,自己能捏特别圆的雪球儿,妈以前喜欢看,还夸他捏得漂亮。他就想送大哥。
卞鹤轩看他那偷着乐的傻样儿,一猜就猜着了,傻子是想送东西给他,又没有能拿出手的。
“行吧,行吧,你捏吧。”第一回收这么寒酸的礼物,卞鹤轩都不好意思不要了。拿在手里冰得够呛,化了还满手雪水。
真烦,傻子真是给他找麻烦。想踹兜儿里带回去都不行。
“大哥喜欢吗?”
卞鹤轩掌心冰凉:“哥不太喜欢,但是你捏吧,别冻着手啊。”
“啊?大哥不喜欢啊。”刘香蹲着拢雪呢,一下子不拢了,“那我不捏了。”手指头戳在雪里一通搅和,不舍得走。
“喜欢,喜欢,你捏吧,你看哥这不是拿着呢嘛。”卞鹤轩手指头都冻没感觉了,烦得想把这雪球儿吃了。
刘香看大哥拿着,兴奋得小麻雀似的,推着大哥往雪堆里走,没一会儿就捏出好几个,大大小小不一样,还想堆个雪人,给大哥看看。
“香香,哥和你商量下,明天雪不化,还出来玩儿行不行?”卞鹤轩不是不想叫他堆雪人,实在是,冷。
刘香很耿直,让玩儿的时候就认真玩儿,一说不玩儿了,放下得也快,擦干了手就推大哥往超市走。进了超市,卞鹤轩冻透的身体才缓过劲儿,一缓过劲儿,就想为非作歹。
“香香你来。”卞鹤轩叫他,刘香刚提了个购物筐回来,弯下身子贴过来了。
“大哥叫我啊?”
好几个雪球儿都是在卞鹤轩手里化干净的,手都冰麻了,傻子弯腰了,卞鹤轩把手往他后腰伸,一下就钻进运动衣里去,在他后腰里捂手。
“大哥,凉。”刘香躲了一下,后腰冷了,大哥这个动作,像抱他似的,“凉,我里边儿凉了。”
“你还知道凉啊?哥的手都是叫你那雪球儿冻的,不在你身上捂一捂,上哪儿暖手去?”卞鹤轩也没舍得把手都贴上,就指头碰了碰,像个技巧拙劣的钢琴家,在好钢琴上暴殄天物。
真把他傻子冰着了,卞鹤轩也不舍得。其实刘香有点儿娇气,小时候妈养的好,疼一点儿凉一点儿都不乐意。工作的时候很能吃苦,一出来玩儿,小脾气挺明显的。
超市人多,刘香怕身后的人撞着自己,就往大哥身边靠,越靠,大哥就越挠他痒痒肉。又凉又痒痒。
“凉,大哥。手凉,别挠了,我痒痒。明天大哥给我捏雪球儿,我拿着,还不行吗?”刘香想不明白了,大哥刚刚还说喜欢雪球儿,这会儿又怪他,还捂手。
卞鹤轩手暖得差不多,很得意:“算了吧,我可不会捏,就会拿雪球儿往人领子里塞。你让不让?”
刘香想了一下,打了个哆嗦:“塞我?不行,该冻着我了。”
还挺知道保护自己的,一点儿都不傻。卞鹤轩早发现了,傻子特别有安全意识。马路上化开雪的井盖,他可从来不踩,都是绕着走。卞鹤轩猜,肯定又是傻子妈教的,不管什么井盖都不许踩。
万一有盖不严的呢?人不就栽下去了。傻子妈杜绝这个万一,干脆就不叫儿子踩这个危险源,不像那些熊孩子,专门儿挑井盖跳。
卞总可讨厌熊孩子了,滋儿哇乱叫的,还是大兔子好。
“成了,走吧,哥吓唬你呢,不舍得塞你。”卞鹤轩暖过一阵,体会到傻子妈万分之一的用心良苦。但哪怕这个女人再不一般,也有遗憾。
她没教傻儿子搞懂时间长短,对刘香来说,时间流逝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