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我离婚之后是如何走上不归路的-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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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很扯,我根本就不知道应该怎么应对。
我回家的路上一直都想不通自己怎么就招惹上了这么一号人物,一个试图将他的救命恩人拉上歧途的衣冠禽兽。
我一直不排斥不否定更不歧视同性恋人群,并且觉得任何人都有追求爱情的权利,可我不是啊,我是个从来都只跟女性并且是漂亮女性`交往的直男。
一边开车我一边琢磨关于颜宿的事情,甚至在想,如果时光倒流,回到我从刀锋之下解救他之前的那一刻,我还会不会出手相助。
答案是肯定的,我这个人没办法看着别人受欺负。
这就是所谓的,神经质一般的正义感。
我满脑子都是颜宿,然后我就跟人家撞车了。
前面是红灯,我因为走神儿没注意,直接怼了前车的后屁股,我觉得不是很严重,可是因为倒霉,原本挂在车内后视镜上的挂件刮到了我的脸,从我的右边眼角到右脸,划了个口子,流了血。
我的第一反应是:操了,毁容了。
天知道我对自己的脸多重视,当我感受到那里火辣辣的疼并且一碰一手血的时候,整个人都崩溃了。
当时我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外面是震耳欲聋的鸣笛声,还有走过来的交警。
我特别慌,不是慌车祸,只是慌我的脸。
我拿起手机,一看是颜宿,也不知道怎么的,就特别委屈。
一切都是因他而起,如果不是他跟我说那些莫名其妙的话,我也不至于走神儿,我不走神儿的话也不会撞车,不会撞车就自然不会划破脸。
我接起了电话,对颜宿说:“西广场十字路口,我出车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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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脸上特别疼,心里也特别疼,并且开始算计这次撞车得赔多少钱,以及我去做脸部修补得花多少钱。
虽然向来不缺钱,但毕竟现在还养着一个小祖宗,日子还是得精打细算地过。
因为脸疼,我的脑子也变得不灵活了,交警问什么我就他老老实实地回答什么,其他的就等保险公司来了再说。
不过先等来的是颜宿,他骑着一辆黄色的共享单车,七拐八拐地来到了我面前。
我在用手机当镜子,仔细观察着我的脸,心里骂着这周围怎么连个诊所都没有。
颜宿过来的时候,他把自行车往旁边一扔,紧张兮兮地抓着我肩膀问:“你怎么样?”
大概是看见我脸上的血了,他整个人都有点儿慌。
本来我已经冷静下来一点儿了,准备让我妈给我推荐美容院,结果他一慌,我又跟着担心起来。
“伤着哪儿了?”他摸摸我的胳膊,拍拍我的腿,围着我360度检查了一圈。
我不耐烦地说:“脸出血了。”
说话的时候扯到脸部的肉,疼得我眼泪要出来了。
我回忆了一下,那个挂件是我前妻买来挂在那里的,当时我就说过它的边缘太锋利,容易刮到人,结果,真的被我言中了。
我甚至觉得我前妻想要谋杀我,并且庆幸她上次跟我借钱被我拒绝了。
“我看看!”颜宿皱紧了眉,更帅了,“伤口不小,必须赶紧去医院。”
我也知道伤口不小,不然不会这么疼。
保险公司的人也来了,我什么都不管地在一边等着去医院,颜宿给我处理了一切。
那会儿我想的是,一切都是因他而起,他来给我处理所有的事情也是应该的。
带着我去医院的时候颜宿一路上都皱着眉,不停问我疼不疼。
我疼得不想说话,只能瞪他。
他被我瞪得竟然笑了,我们坐在出租车后排座上,他突然抱住了我,怕碰到我脸上的伤口,整个人都显得小心翼翼的。
他说:“你可把我吓死了。”
我没说话,感受着他的心跳。
那是我第一次被男人拥抱,怎么说好呢,那种感觉就是,悬着的心突然落下了,恨不得闭上眼睛在他怀里睡一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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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那个王八蛋挂件材质特殊,颜宿带着我做好了伤口处理之后,还得打针。
其实打针不是问题,问题是,他打的是屁股针。
这我就有点儿不高兴了,一来,屁股针疼,二来,我这么大岁数的人了还要晾屁股给人看,羞不羞啊?
我承认,在这方面我突然思想保守了起来,归根结底,也是因为颜宿。
护士小姑娘要给我扎针,这是他们医院,他说看着就看着。
那我就真的有点儿不能接受,毕竟我虽然划破了脸,但我没失忆,隐约还记得这男人想勾搭我跟他过日子。
既然他对我抱有这样的想法,那么肯定对我的身体也是觊觎的。
我有点儿忘了当时我是怎么说的了,但打针的时候我用手蒙住了颜宿的眼睛。
他这个人让我觉得我过去的近三十年都白活了,一点儿套路都没学到,现在反倒不停地被他套路。
扎针的时候,真疼,护士小姑娘一针下去,我整个儿右边儿屁股都僵了。
她说:“没事儿,放松。”
然后颜宿一把握住了我蒙着他眼睛的手,趁着我无力招架的时候,把我手拉开,又亲!
我后来给他起了个外号叫“亲手狂魔”,他真的特别喜欢亲我的手,我们俩在一起之后,我失身于他的时候,他才告诉了我喜欢吻我手的原因。
他当时硬得不行,就在我身体里,各种撩拨我,言语上也不放过我,他贴着我耳朵,一只手跟我十指紧扣,对我说:“同哥,你不知道,你的手特别好看,我看一眼就硬。”
这人是个手控,怪我了,谁让我的手长得好看呢。
说得有点儿远了,我们再把话题拉回来。
我打完了屁股针儿,整个人是走都不敢走的状态,他要给我提裤子,被我拒绝了。
旁边儿护士小姑娘小声儿问他:“颜大夫,这是你朋友啊?”
颜宿这人,是真的挺不害臊的,他笑着搂我的腰,跟小护士说:“这是我媳妇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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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太喜欢特别自来熟的人,尤其是不分场合乱开玩笑的人。
所以当时我真的跟颜宿生气了,我能因为他长得帅不跟他计较之前的事情,可是随随便便跟别人我是他媳妇儿,我觉得这件事对我的影响非常不好。
我当时还是个直男,并且虽然在潜意识里对颜宿有那么一点好感,可我真的没有打算找个男朋友。
相比于一个油腔滑调不知道什么来头的男人,我更想给我闺女找一个漂亮的后后妈。
所以,尽管当时我屁股疼,并且已经不能好好走路了,可我还是一把甩开了他的手,然后瞪了他一眼,骄傲地且直地走了。
出门之后我依旧觉得气愤,我一个好好的直男就这样“被弯了”,不气就怪了。
作为一个跆拳道黑带并且练过散打的人,我能忍着不打他真的是对他的很仁慈了。
我晃悠到电梯前,更生气了,因为颜宿竟然没有追出来。
尽管非常不愿意承认,可我确实在期待着他跑出来跟我解释一下,这样的话,我还能勉强因为他的长相消消气。
可他没有,我身边空无一人。
电梯来了,我走进去,前所未有的郁闷。
跟前妻离婚的时候我都保持着内心的平静,并且准备带着闺女愉快地吃顿大餐,可现在,我他妈就像是被人剁了屌一样的心烦,只想打人。
只想打颜宿。
电梯门关上前的最后一秒,一只手插了进来,门开了,颜宿笑着看我走了进来。
我觉得我当时已经沦陷了,只不过自己不知道。
因为看见他的一瞬间我就消气了,只想装模作样地跟他冷战。
于是我就真的那么做了,我转过去,看见了电梯映出来的我贴着纱布的脸。
“生气了?”他站在我后面,说话的时候还拉我的手腕。
我使劲儿一甩说:“你别碰我。”
那一瞬间,我觉得自己娘爆了,就像我前妻看的偶像剧里无情无义无理取闹的女主角。
颜宿沉默了两秒钟,然后说:“你误会了,我只是要把你的钥匙给你。”
我低头一看,他手里拿着我的钥匙,上面有开我家门的还有我店里的钥匙。
见我没接,他又流里流气地说:“还是说,这是你故意留下给我的?算是邀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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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现在我还会忍不住去反省自己为什么当初不好好做人,非要当个死颜控。
长得好看的人说什么都会让我觉得动听,哪怕我当时已经决定再也不理他。
颜宿见我不说话,他把钥匙放进了自己的裤子 口袋里。
我当时是有点儿急了的,我爸妈都不在家,带孩子出去玩了,我要是钥匙丢了,基本上也不用回去了。
于是,当天,我就真的没回家。
因为颜宿弄丢了我的钥匙。
事情是怎么发生的我到现在也不知道,不过我觉得这一切都是他的阴谋。
当时从电梯里出来,我直接伸手不客气地说:“钥匙还我!”
然后他耸肩,转身要往别的地方走。
我当然不会选择放过他,一手拉他,一手往他的裤兜摸。
其实挺尴尬的,他一个同性恋,被我这么一个直男摸,不知道当时是什么感觉。
我把两个口袋都摸了个遍,眼睁睁看着他放进去的钥匙,就那么凭空消失了。
我说:“你别闹了,赶快还给我!”
他装作慌张意外的样子说:“哎?怎么可能没有!”
我当然不会傻到真的以为丢了,便举起拳头威胁他:“颜宿,我不是好欺负的人。”
他皱着眉叹气说:“不是,咱俩赶紧好好找找,我就放在口袋里了。”
“电梯里刚才就咱们俩,我看着你放进去的,怎么可能丢了?你就是藏起来了!”
他拉着我原路返回开始找钥匙,我有点不耐烦了:“你他妈能不能别闹了!给我拿出来!”
他看向我,眼神儿有点儿可怜,说:“同哥,真的对不起,我只是想跟你开个玩笑,可是,现在真的不见了。”
我当时就急了,也信了,我们俩找钥匙找到天黑,什么都没找到。
他说:“同哥,怎么办?”
“我能怎么办?”我当时也很绝望,钱包什么的都没带,被颜宿那个傻‘逼给锁在车里了。
“今晚我值班。”颜宿说,“要不你去我家,或者,留在医院等我,天亮了咱们再想办法。〃
这么说吧,我当时一定是刮破了脸脑子也坏了,竟然说:”我去你家干嘛?我累了,你给我找个地方歇一会儿!“
后来我就想,当时我为什么不去找我朋友呢?非要跟他混。
我图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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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宿说值班医生的办公室不是什么人都可以随便进的,但我是特别的,我想怎样都行。
我没在医院上过班,不知道他是不是骗我,但对于他把“特别”这个词用在我身上,我还是很开心的。
我想大概这个世界上的所有人都是这样,希望自己至少对于某些人来说是特别的,而当时颜宿满足了我在这方面的虚荣心。
那会儿其实不晚,医院病患和家属都不少,我尽可能降低自己的存在感,看着他们跟着这些可怜的人们忙前忙后。
我想起那天我把颜宿从刀尖儿上给救出来,不管当时那个人是不是想要杀颜宿,但起码,他确实是想害一名医生。
想到前阵子经常看到的有关医患关系的新闻,突然心里就有点儿不好受。
我看着颜宿换上白大褂,比他平时更帅了。
他交代了我几句之后就去忙了,告诉我里面的小屋子有床,困了可以睡觉。
我的脸有点儿疼,另外也有些莫名其妙的心浮气躁,根本不想睡觉。
我用他值班室的电话打给我妈,闺女在旁边说话都被我听见了。
她好像在吃东西,说话不清不楚的:“他肯定是在吊姑娘啦!”
我闺女特别懂我,但这次她猜错了。
“妈,晚上你别让她吃太多,她快胖成球了。”我作为一个颜控,得控制我闺女的体重。
我妈嘴上虽然说着知道了,但我敢肯定,她当我的话就是耳旁风。
和她聊了差不多半小时,挂断电话的时候我觉得饿了。
可是我没有钱。
刚好一个小护士拎着外卖袋子进来了,一看见我就笑着说:“你是柯哥吧?颜大夫让我给你叫的外卖,他那边来了个急救患者,一时半会儿回不来。”
小护士长得挺好看的,笑起来特别甜,像个小明星。
我道了谢,然后问她说:“颜宿吃饭了吗?”
“没呢,”小护士把外卖放在桌子上之后跟我说,“颜大夫忙起来没个时间准头儿,我们这儿的人都是,各个儿有胃病,你快吃吧,等会儿该凉了。”
小护士去忙了,我躲在颜宿值班室里面的休息间里,看着桌子上放着的外卖,虽然饿,但是有点儿不忍心吃。
我当时想:不知道给病人做手术的颜宿什么样儿,是不是表情特别的严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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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颜宿值班室休息间的一晚上我都没见到他人,原本没什么胃口的我到了差不多十一点多的时候饿得不行,本想给他留点儿饭菜,可我没控制住,自己全吃了。
吃完之后,我收拾了一下残局,想出去看看,但是又生怕自己给他们添麻烦,也怕颜宿回来的时候找不到我又跟我叽歪。
当时我看了看时间,距离那位敬业的颜大夫穿着白大褂出去已经过了好几个小时,我想着他怎么也该回来了,于是就随便找了张报纸,一边看一边等他。
可是,人没等到,我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我醒过来的时候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