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神,求别撩-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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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明修躲开他的目光,垂下眼,摸摸鼻子:“我就直说了吧。你……是在追求我吗?”
齐璟静静回道:“我没追求过人,也不会说好听的情话。一年前去那个酒吧,只是想小酌几杯,并没有约炮的打算,直至你来招惹我。”
招惹了人的傅明修硬着头皮问下去:“嘿,你最近的表现……很不正常,我还以为……你想做我男朋友。”
齐璟轻轻的摇了摇头。
对方的动作很轻,傅明修却觉得好像有什么东西被击沉在深不见底的空间里,他不自觉抿紧了嘴唇,静默不语,却见对方一双黑眸仍在目不转睛的凝视着自己,缓声启齿道:
“大概做不了男朋友——因为我喜欢的人是个麻烦的人,他在三分钟之前告诉我,他是个独身主义者。”
……傅明修霎时感觉自己这张老脸在燃烧。
刚告白的人继续往下说道:“除此之外,他还抽烟,爱说脏话,爱聊骚,睡觉会说梦话,回避型人格,习惯性逃避问题。”
“……”
“最大的优点大概是长得有点好看。总的来说,是个相当麻烦的人。”
“……”
“但是,”齐璟微微侧头凑近他,让他的目光与自己对上:“如果我不管他的话,他在下次睡着做噩梦时,就只能一个人缩成一团流泪了。”
傅明修:“???!!!”
二话不说转身就要走,下一秒被人从身后紧紧抱住。
“所以,不是男朋友也没关系。”
那个人的嗓音,清冽如泉水,明明非常熟悉,这一刻却掺进了一丝从未有过的温柔。
“就做你长久的、稳定的、一对一的sexual partner。”
“在关系持续期间,我会给予你绝对的忠诚。不暧昧,不乱来,不和你以外的任何人发生关系。”
“这对我来说,非常容易完成。”
“因此——”
傅明修的一只手被人握起,然后手背上传来了微凉而柔软的触感。
“我愿意遵守你古怪、偏执,而又纯情的原则。”
——以吻起誓。
傅明修定定的看着眼前冬夜里的雪,在路灯映照下,一片一片飘落地面。被人整个抱在了怀里,温暖的感觉源源不断的包围住他,鼻间萦绕的是那个人熟悉的气息,这一切都真实而充盈。
他无力似的垂下头,举起一只手撑住脸,挡住了双眼,也挡住了脸上的表情。
然后,慢慢的,悄无声息的,唇边牵起一个要笑不笑的弧度来。
他的原则很奇葩,愿意遵从他的原则的人更奇葩。
所以说,这样奇葩又优质的炮友哪里找啊。
日久生情……
大概也不奇怪吧。
齐先生画外音:呵呵,独身主义?真是叫不醒装睡的人。三月为期,转正不了算我输。
副CP番外的番外
齐璟 X 傅明修
冰山美人攻 X 表面风流内心缺爱受
从那个人说:“所以,不是男朋友也没关系”开始,他们就处于一种朦胧暧昧的状态。
说还是单纯的炮友吧,那绝对是自欺欺人。
说是恋人……傅明修又不禁犹豫了。
他承认,明知道对方的情感却迟迟不给予回应,在这段包装为“炮友”的关系里装傻,确实也是够渣的。
同一时间,几乎是出自一份心照不宣的默契,两人做爱的场所从酒店换成了齐璟独住的家。
说实话,到对方家里做那档事,傅明修还是头一回,第一次造访时心里甚至有几分惴然,特别是当得知自己是被带至这套房子过夜的第一个人。
这稍微超越了他一直以来的安全区,在他的定义里这属于过度的亲匿,心头警钟鸣个不停,然而他并没有办法阻止。
……他十分清楚自己喜欢齐璟。
不单是喜欢对方的床技,还喜欢这个人嘴唇的温度,拥抱过来时的力度,声线独特的质感,极罕有的微笑着的样子。就算明天醒来,发现这个人不是商贾巨子,变成了一名穷光蛋,他想他也能嬉皮笑脸地说出“美人儿别怕,大爷我来包养你”这样的句子。
这段时间以来他一直被既恐惧又渴求的矛盾反复折磨着。
“老大,外面有人找你!”
助理晓洁充满元气的声音将傅明修从思绪中唤醒,他从座位站起来的同时顺便看了眼手表,这个时间点,对方来得还真早。
他没有察觉到自己面庞无意识漾开了一丝笑意——尽管微笑已成为他的工作习惯。
一路走至会客室,信手推开门,映入眼帘的却不是想象中的人,他握着门把手愣在了那里,眼中的错愕一闪而过,然后不自觉敛起了笑,面容平静的看着里面的人。
站在他面前的是一个五十来岁的妇女,看得出是特地打扮好过来的,尽管外表印染上了生活的沧桑,但犹能观得几分年轻时秀丽的姿容,见到他出现,她脸庞涌上了一抹紧张之色,略显忐忑地低喊了声:“明修。”
傅明修松开门把手,往里面走了几步,语调平和道:“妈,怎么突然来了?”
“没打招呼就过来了,有没有打扰到你工作?哦,我来主要是给你送小颜的喜帖,她结婚的日子定好了,在下个月初三。”
傅明修接过喜帖,打开看了一眼又收起,微微点头:“好,我知道了,我到时会准时出席。”
说完后,又安静地看向对方,见眼前人露出了几分欲言又止的犹豫,他侧了侧身说:“要不然我们换个地方说话?”
工作场所谈论家里私事确实不太适合。站在消防门外的楼梯窗边,傅明修一言不发地聆听母亲吞吞吐吐地诉说关于他同母异父的妹妹要结婚,男女双方打算共同出资买房,却苦于凑不够首付的事。
不知为什么,听完后他莫名有点想要笑,想了想还是压下了嘴角。
“明修,我也是实在再找不到人凑了,才来找你的,你别怪小颜啊。她没有你本事,拿死工资的小文员一个,不像你,年纪轻轻就是一家上市公司的经理……我知道我突然跑来跟你说这个,你肯定会不舒服,不过如果拿不出这个钱的话,还没嫁过去就先被男方瞧不起……”
傅明修抬手制止了母亲的絮叨,开门见山地问:“你需要我出多少?”
傅母一愣,没料到他会如此直接,于是忙不迭说了一个数字。
傅明修听了后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摇了摇头说:“我只能拿出这个的一半,而且不是给,是借。利息可以少算,但欠条要写好给我。”
听了他的话,傅母的眉间几乎要拢起皱褶,又被她松开来:“明修,你……真的拿不出更多吗?”
语气里,隐含一丝小心翼翼的试探,以及一丝质疑。
傅明修看着眼前的人,心底忽然涌现一阵不合时宜的茫然。
……这个工作的时间点,我为什么会站在这里?
“不管你相不相信,我只能拿出这个数目。”他静了片刻,淡然地注视对方的眼睛说。
两双眼睛互相凝视着彼此,沉默突如其来地笼罩了这片狭小的空间。
静默的对视氛围下,仿佛有什么在两人之间沉缓而艰难地流动,傅母的眼眶忽然间泛起了水光,她看进他的眼睛深处,颤着声音问:“明修……你是不是还在恨我?”
傅明修闻言失笑:“怎么突然说这个?我恨你什么?”
“当年我……丢下年幼的你搬出去……”
“那都是好久以前的事了,如今我都三十多了,早已不是年幼的孩子。”
“可是……”
傅明修举起一只手想去摸烟,顿了顿又放下。他收回放在母亲面庞的目光,转过身眺望窗外远处的某一个点,沉默不语。
繁华的商业地带,高楼林立,人在其中显得尤为渺小。
其实许多原本以为会烙印一辈子的事,蓦然回首时,才发现已被岁月冲刷得只留下浅淡的印子了。
有些以为永远也迈不过去的坎儿,在某天回头张望时,才发现不知不觉间,一个人咬着牙也走了很长很远的路。
他终于也可以像描述一个别人的故事那样回忆过去了。
他缓缓启齿——
“妈……你还记得吗?我刚上小学六年级那年,你已经搬出了那个家。”
傅母一愣,沉默不语地听着。
“生日前的半个月我鼓足勇气问你,能不能带我去看《狮子王》,那时身边的小同学都在讨论这部电影,几乎只有我没看过。”
“你答应了。”
“终于等来了约好的那天,我放学后匆匆跑回家,家里没大人,我随便炒了个饭填饱肚子,就兴冲冲地往影院赶去——那天晚上我一直等到电影落幕,你都没有出现。”
“那时没有手机,无法联系上你,也不知道固话号码。我就傻愣愣地在影院门口干等着,不知道你是不是忘了,又有点怕你不是忘了。”
“其实也没那么悲惨,两个小时发发呆就过去了,印象最深的是那天晚上风很大,很冷,幸亏我穿了最厚的一件羽绒,站久了走走活动活动也就没那么冷了。”
“后来我糊里糊涂地走去了你的新家,站在屋外不拍门也不喊人,就隔得老远地看着,有个散步回来的老大爷还以为我是哪来的傻子,走过来瞅了我半天,我没理他。”
“然后我看见你回来了——应该说是你们回来了。我躲在角落里,看见你笑得很开心,非常开心,我从来没想过那样的笑容会出现在你脸上,我几乎要认不出你来。”
“那时候我才知道,原来你也会露出那样的笑容。”
“我像看电影的局外人一样安静地看着你们走进屋里,看着漆黑的窗户亮起了黄色的光,我那时脑子里什么想法都没有,是完完全全的,没有了任何一丝杂念。”
“以前我会钻牛角尖地想,凭什么这个突然冒出来的,我得叫妹妹的小女孩可以得到这些,而我不可以。”
“我也会想,为什么你不可以为了我而继续留在这个家,哪怕是和爸继续彼此折磨。”
“但是从那天起,我不会再思考这样的问题了——我忽然间原谅了你,因为我想放过我自己。”
“因为只有我不再恨你了,我才能从被丢弃的那一刻里解脱出来。”
傅明修慢慢转过头,平静地看着双手捂住脸泣不成声的女人,他说话的语气很平淡,仿佛说的是与自己无关的一件小事,他甚至还微微地笑了出来:“——替我转告小颜,祝她新婚快乐。”
冬日的天黑得快,好像就一个转眼,天色就暗了下来,傅明修一个人静静伫立在楼道窗边,怔忪地盯着手里正在燃烧的香烟出神。
他半边身子陷在黯淡的阴影里,另一边被夕阳披上了一层薄雾,日与夜在这个城市悄然交替着。
他忽然感应到有人靠近自己,回过头一看,看见齐璟就站在身后,不由得站直身体冲他咧嘴一笑:“哟,这不是咱们的金主爸爸吗?”
齐璟依然是一身西装革履的打扮,挺直的身形将衣服撑得十分好看。他垂眸瞥了一眼他手里的烟,冷嗓指出:“满身烟味。”
“不觉得我超有男人味吗?来来,分你一点儿,免费的不要钱。”傅明修笑嘻嘻地伸出手往他身上蹭,企图要破坏他一丝不苟的仪容。
齐璟一把攥住他作乱的手,无视眼前人的错愕,蓦地附身向前吻住他的唇。片刻后,徐徐退了开来,纤长的睫毛微微垂落,晕染了一片黄昏的光晕,整张俊脸氤氲在光影之中,轻声说:“这样就分到了。”
傅明修:“……”
妈的,老子好想扒光他的衣服。
像这两个月以来的那样,这天周五的晚上,依然是在齐先生的家里度过。
在来的路上傅明修就言语调戏了一路,可惜某人不为所动,境界高深得很,一打开门,傅明修刚想问他要不要浴室PLAY,就听见他率先说道:“你先洗澡,洗完后在家里等我,我出去办点事,一会儿就回来。”
傅明修有点懵了,约了人回家却出去办事?
齐璟没多做解释,仅是平静地看着他:“等我回来安排晚上的即兴节目。”
卧槽,原来如此。思及上一次某某PLAY时使用过的某某物品,傅明修不禁老脸一红。
这人床上床下的画风差这么远真的没有关系吗?
他嬉皮笑脸地将人送出门:“去吧,我洗香喷喷地等你。”
待门关上,剩下自己一个人独处时,笑意才一点一滴地从他脸上褪下来,他面无表情地摸出裤兜里的香烟,熟练地点上,一边吸了一口一边向阳台走去。
冬天的夜幕犹如一块厚重的绒布,上面稀疏地点缀着一两颗星星,孤清,而微弱。眼前人间的灯火连绵成一片,看上去像是一个无法触及的虚幻梦境。
他杵在寒风中,额头的发丝被吹得轻轻摆动,一口一口极其缓慢地吸着指间的烟,双眼眺望着远处漆黑中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