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神,求别撩-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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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端传来呼啸的风声混合嘈杂的背景音,对方似乎在走动,呼吸里带着喘:“乔、乔老师?我快回来了,再等我一下,我在附近了。”
他抬手捏了下眉心,语调低沉:“带伞了吗?”
“有的,有的,我刚去小卖部买了一把,你不用担心。”
并没有在担心。
心里感到很麻烦,他嘴唇动了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那边见他久久没做声,以为他挂了电话,于是也切断了通话。
二十分钟后门铃响起,乔郁北走去开门,意料之外的画面一下子撞入眼帘:男孩站在门外冷得瑟瑟发抖,面上布满水渍,衣服裤子鞋子也几乎湿透了,单薄的衣料贴着肉勾勒出弱不禁风的曲线,因为寒冷,他的面容看上去比平时苍白,赖以御寒的外套被他裹成一团紧揣在怀里没有穿上,两条光裸的手臂交缠在胸好像在护着什么物品。
乔郁北僵在门边,不发一言,神色看上去有点冷。
对方没有看出他的异样,自顾自小心翼翼的解开怀里的外套,看见被包在里头完好无损的两个纸盒,顿时松了一口气,微微笑了:“还好还好,没有弄湿,万一进水了就不能吃了,那多亏啊……”
那个绽放在一身狼狈下的浅笑,如同丢下一个火种,瞬间将乔郁北内心积攒的愤怒点燃——喷薄而上的情绪无法抑制,他冲着对方劈头骂道:“你他妈脑子是不是有病!你究竟是怎样活到今天的!”
年轻的大男孩被吼得一震,刘海的水珠抖落下来,滴在他发白的脸颊上,他手足无措的捧着外套和纸盒与他对视,双眼流露一片迷茫,像个不知道哪里做错了的孩子。
不是……不是已经买回来了吗?
对峙的氛围中——
“哈啾!”
他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
那两盒其实并没有多想吃的糕点当晚便被打入冷宫,在冰箱放了一晚上。第二天早晨乔郁北当做早餐解决掉了,隔了夜,口感并不好,不过他不是个喜欢浪费食物的人,所以最后还是一口不剩全部吃完。
“咳……乔老师,咳咳,抱歉,我今天还是不过去了。”
会生病是理所当然的。他平静的明知故问:“感冒了?”
“嗯,没事,小感冒……”
病一场,然后知难而退。这样也好。
他面无表情的挂断电话。
然而他显然低估了这位新任编辑的韧性,两天后,对方痊愈了再次出现在他面前,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面容清朗,眼神里找不到一丝一毫的阴霾,见他出来开门,脸上蓦然漾开了笑意,衬着身后的晴空……似乎有点儿好看。
他开始默许了每周两次的造访,也对时不时偷瞄过来的视线选择视而不见,就这样相安无事过了一个月,稿子没有交出多少,奇怪的是对方也没有催促。
那他是来干嘛的?
“元森,对,我回去吃,大概七点钟左右,等我。”
这样的对话最近频繁听到,每次在这边结束后他都会赶回去跟室友吃饭,无一例外。
后来有一次,乔郁北无意中从别人口中得知,他每天赶回去跟人搭伙吃饭……也许是为了省钱。
编辑的工资是与绩效挂钩的,如果一直拿不到稿,达不到任务标准,就只能拿基本工资。那点钱他不知道在这个城市交完房租水电、交通伙食后还能剩下多少。
得知这件事后,他心里感到不太舒服。因为对方从来没有提及过这个,那副若无其事默默忍耐的模样令他觉得有点碍眼。
为什么不说出来?即便不是抱怨,起码是说出来也好。
隔天他故意以讨论剧情的借口约他去一家高级餐厅吃饭,这位年轻的新晋编辑盯着菜单两眼发直,最后面露难色的点了一个特价套餐,乔郁北当作没看出他的窘迫,拿起菜单一目十行,随意点了一桌子菜。
结账时,他佯装忘记带钱包,露出一个歉意的笑容来。对方在愣了一下后,随即毫不犹豫的掏出了信用卡结账,仿佛和一个小时前为了点餐而纠结的不是同一个人。
乔郁北沉住气,在走出餐厅后提出要将钱转给他,问他要账号。没想到这个人居然一脸不好意思的表情,连连摆手说不用了。
呵呵,操。
他当场就黑了脸,甩下他大步走去拿车。
对方意识到他生气了,连忙追赶上来,说:“对不起,我不知道您介意这个。我的账号就是我手机号码,您转给我吧,别生气了。那个,转我一半就好了。”
打肿脸充胖子,宁愿刷卡也不愿将自己的窘况说出来,还强调AA制,界线分明。
有毛病。
乔郁北清楚知道自己此刻非常生气。
当晚他便把钱转给了他,并在金额后面添了一个零。对方收到这笔钱后紧张兮兮的打电话过来问,他懒洋洋的说“不小心按错了,下个月再还给我吧,先睡了”。
电话那端安静了很久,他不知怎么的从这股安静里感知到了一些类似感动的情绪。真是神了,但他就是知道。
事后,某人往他家跑得更勤了,态度也愈发殷切,只要是他提出的要求,无论合不合理,几乎都不会拒绝。乔郁北很怀疑这个人是如何安全活到现在的。
那天他将一个VR眼镜抛给他,厚颜道:“想要稿子,游戏先赢我一把。”
其实两者没有必然联系,可谓是无理取闹,但是对方犹豫了片刻,还是慷慨赴义的戴上了眼镜。
是不是无论提出什么要求,他都不会拒绝?
怀着这个模糊的想法,乔郁北也戴上了VR眼镜。
那是一个枪击冒险类游戏,双方作为对立的阵营作战,游戏开始了没多久,乔郁北忽然感觉自己的小腹被人摸了一下,他的肌肉应激性的紧了紧。
那人似乎对手上的触感感到疑惑,停顿一会,五根指尖轻轻合拢,又做了个类似抓握的动作。
像一根羽毛拂过皮肤,又像被人吹了一口气。有点痒。
乔郁北摘下眼镜,对面的人也同时摘了下来,倏然一愣,随即脸色爆红:“对对对不起!我以为这是枪!”
乔郁北平静回道:“你再往下摸十公分才是枪。”
对方呆愣片刻才意识到这是个荤段子,霎时耳尖红得能滴出血来。
乔郁北盯着他尴尬万分的脸,心中若有所感。
于是接下来——
“哎?抱歉,我以为这是开关。”
“哦,不小心碰到你了。”
“嗯?原来这里不是按钮吗?”
一局告终,乔郁北摘下眼镜,年轻的编辑已经被摸得快缩成一团,看上去气喘吁吁的,可怜兮兮的。
乔郁北故作惊讶道:“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面对他的厚颜无耻,对方似乎感受到了成人世界深深的恶意,嘴唇抖动,半天说不出一句话,久久才憋出来一句:“没、没事。我……上一下洗手间,有点尿急。”
当看到他走路时狼狈遮掩裆部的举动时,乔郁北是真的惊讶了。
卧草,不是吧。
这小雏儿……
“噗嗤。”
空气中不知谁溢出一声笑。
他摸摸嘴角,才发现笑声来源于自己。
两个人不务正业的玩了足足三天游戏,第四天时,乔郁北收起了VR眼镜,淡淡的说:“没意思,我写稿去了。”
他转身走向卧室,眼角余光瞥见对方忽然笑了。
当天下午他在电脑前坐了三小时,一个月以来坐得最久的一次。
口有点渴,他拿起杯子想去客厅倒水,在走近客厅时,听见了有人轻声打电话的声音——
“梁姐,不是的不是的,你误会他了……”
“他不是故意刁难我,也不是故意拖稿,而是真的没有灵感,心情烦躁想一个人独处才会借故支开我,这些我都知道的……”
“我看得出来,他也很难受……”
“……能再给他多一点时间吗?拜托了,扣我工资也没关系。”
“没有没有,我感冒早就好了……写不出来的时候人烦躁是很正常的,能吃到想吃的,或者玩玩游戏纾解烦闷,心情大概就会好起来吧……我能做的,也只有微不足道的这些了。”
……乔郁北不动声息走回房间,坐在椅子上凝视电脑屏幕,注意力却再也无法集中起来。
当天傍晚见到对方起身准备要离开时,鬼差神使的,他开口说了一句:
“要不要一起出去吃个晚饭?”
完全是下意识的反应。
对方没料到会听到邀请,微微一愣,脸上浮现犹豫,最后还是摇头婉拒:“不了,我跟室友说好了要回去吃,他最近遇到点事……谢谢啊。”语气里依稀透着一丝惋惜。
哇哦,好想送他一个中国好室友的锦旗。
乔郁北面无表情的注视着眼前的人,听到拒绝后,心底产生的不满好像不是错觉。
在他走后,他仰靠在椅背,然后缓缓闭上了双眼。
黄昏的光影洒落进来,散发一种发自内心的温柔,宛如那个人微笑着的双眸。
长达一个月的,紊乱不堪的心绪,好像奇迹般的被抚平了。在这一刻,他发现自己已从困兽般的自我折磨中解脱了出来。
也是从那天起,他发觉自己再也无法将当初这个被迫适应的编辑,当成一个无关痛痒的人。
傅明修做事效率惊人,两天之内,“乔作家抄袭”的热度消失无痕,舆论一面倒的指责酷播平台,乔大神成了众人口中“蒙在鼓里被熟人陷害却仍勇于承担责任”的受害者,与此同时,新剧的炒作也顺势而上,备受瞩目的男主选角转移了公众视线,成为粉丝间最新最热的话题。
这场风波总算告一段落,林睦彻底松了口气。
至于私生活方面……
自从开了荤后,两人开始进入半同居模式,林睦隔三差五的在乔郁北家留宿,一开始他还半推半就,觉得年纪轻轻日子过得太颓靡不好,后来放弃推却了,反正最后对方总有各种不可告人的办法令他妥协。
说实话,除了第一次感到疼痛外,之后的可以说是水到渠成,每次都……非常舒服。只不过,对方的种种行为可谓是在挑战林睦的耻度下限,在他面前打开一扇新世界大门。
是夜,林睦热气腾腾的洗澡出来,从冰箱里倒了一杯牛奶,一边小口抿着一边走向乔郁北房间。
他有睡前喝牛奶的习惯,有时喝得多了,亲密距离之内的人甚至能够从他身上闻到淡淡的奶味,因为这个,他的脖子没少被某人啃咬,有时咬狠了留下印子,隔天又得发愁如何躲过袁悦姑娘精光闪闪的目光,很是神伤。
乔郁北见他进来,起身让出了电脑桌的位置:“来,我‘三部曲’系列文的最终章,你来看一眼。”
“咦?”
林睦眼前一亮,匆匆喝了一大口牛奶,兴致勃勃的坐到椅子上。他追这个系列文很久了,乔郁北一年写一部,至今是第三个年头,总算盼到结局了,真有种守得云开见月明的激动。
他双眼亮晶晶的盯着电脑屏幕,刚洗完澡还冒着水汽的脸庞带着点浅粉,濡软的嘴唇上有一圈奶渍,他感觉到了,无意识的伸出舌尖,从右至左将唇上的白色液体舔舐干净。
他津津有味的读着新鲜出炉的文稿,沉浸在剧情中非常入神,连身边的男人什么时候踱至他身后都毫无察觉。
乔郁北站在他身后,弯下身子,头部挨到他颈窝处,呼出的气体吹拂向对方的耳朵,嗓音轻柔:“看完后,要告诉我你的看法。”
林睦微怔,刚想偏头说些什么,忽然感觉一只手从睡衣下摆窜了进来,掌心紧贴他的皮肤,沿着腰腹蜿蜒而上。
他呼吸一滞,手臂条件反射的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注意力一下子从文字中抽离了:“北、北哥……”
“嗯?”
身后的男人应着,指腹轻轻揉搓着顶端的凸起,一下接一下,像在把玩细致精巧的玩意儿。
林睦咬着唇,知道他又要使坏了,气息渐渐不稳,软声求饶道:“北哥……”
“专心审稿,这就是你平时的工作态度吗?”
话音刚落,林睦的乳头被人重掐了一下,他不禁“嗯”的一声闷叫。
太坏了,太坏了,这叫他如何“专心审稿”?
灵巧的手掌在他身上游走,引发他一阵细细颤抖,他无力的瘫靠在椅背,血液奔涌到下腹,他感觉到自己勃起了,对方应该也注意到了,转移阵地的滑至他下身,拉下睡裤和内裤,在下面轻轻探索。
被对方握住了最脆弱的部位时,林睦不由自主大口喘息着,胸膛起伏不定,面颊已是一片潮红,发出的声音融入了一丝哭腔:“北哥,求求你,不要这样……”
“不专心,”乔郁北抵至他耳边低沉道,“不认真做事的孩子要得到惩罚。”
对方的手部熟练的动了起来,闪电般的酥麻感霎时流窜全身,林睦再也压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