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想不想我-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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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段最艰难的日子里,他只要一想到段瑞,一想到他们的将来,浑身就充满了战劲,身上的压力就都变成了让他上进的动力。
国外的种族歧视严重,他们看不上一个黄皮肤的外来人,萧鹤那时候的所有时间都用在了学习和工作上。白天有课,傍晚就去骑着一辆自行车,亲身感受当地建筑的特点,在那几年里,他逛遍了那个城市大大小小的地方,每天忙的几乎没有睡觉的时间。
后来他又进入到了当地的一家公司,才开始只是打杂,后来慢慢地让他做一些简单的设计稿,他们不相信一个亚洲人可以比他们做的更好,可是萧鹤打破了他们的观点,他逐渐地展露头角,尽管是一些简单的稿件,他也做的比其他人好,老板非常欣赏他的才能,而后重用他,他成了公司里的顶梁柱。
后来他又跳槽,去了艾森的公司,在整个欧洲地区开始有点名气,接着就是不顾一切地回国。
他当时一心想着他该如何的努力去给段瑞他俩创造一个未来,可是他唯独忘记了这个被自己装在心底的人的感受,或许他要的只是俩个人一起努力的未来。
萧鹤定定地看向段瑞的方向,眼神荒芜,是啊,他怎么忘了,他是多么骄傲的一个人,可能在他离开的时候就把他打上陌生人的标记了吧。
萧鹤想抬起手去抱抱眼前的人,去填满心里的不踏实感,去证明这一切都是他想错了,可是段瑞看清了他的动作,就先他一步往后面后退几步,“萧先生,再见。”
说完毫不留情地转头离开。
萧鹤看着他离开,心中的无力感逐渐加深,他知道他再怎么纠缠,还是他眼中的陌生人而已。
看着段瑞越走越远,逐渐变成一个黑色的小点,萧鹤眼里的光渐渐熄灭,直至归于沉寂。
……
“哎兄弟,你可真沉啊,我这可叫舍命陪君子了,啧啧啧,这一身酒味。”候添闻了闻衣服上的味道,皱眉。
“你少说些话,有这个力气还不赶快扶着。”钱喻踢他一脚。
他们两个艰难地把萧鹤扶到沙发上,才歇了一口气。
“这是怎么了?”萧祥从楼上下来,昨天夜里回主屋有事,天太晚了就没有赶到外面的房子去,就住在家里,一大早起来就看到这个令人糟心的场景。
候添和钱喻吓了一跳,没想到屋里还有别人。
候添看萧祥皱眉,一阵压迫感铺面而来,赶紧解释说,“昨天夜里老大打电话叫我们出去喝酒,我们怎么劝都不听,就…就喝醉了。”
萧祥皱眉看了看沙发上的人,对他们说,“谢谢你们啦,在这里吃个早饭吧。赵嫂……”
“不用了不用了。”候添和钱喻赶紧摆手,“家里还有事。”说完就要往外走,他们可是没有那个胆子和老大他大哥坐在一起吃饭,吓都要吓死,怪不得老大整天面无表情,原来是遗传。
刚走出没几步,就听见躺在沙发上的萧鹤嘟囔了一句,“阿瑞…阿瑞。”顿时他们心头一跳,赶紧转身想过去把萧鹤嘴给捂上,不要让他再多说。
正好看见萧祥把在沙发上躺着的萧鹤扛起来,就马上默默的转过身朝门口走去,上帝保佑你,阿门。
出了门,候添拍拍心口,“吓死我了,再多呆一秒,我就要吓出心脏病了。”
“看你那怂样。”钱喻翻了个白眼。
“刚刚不知道是谁紧张地掐我的。”候添也不甘示弱,“不过我才知道老大家里这么有钱。”
候添转身看了看周围的环境,“啧啧啧,富人区啊,万恶的资本家。”
钱喻不想和他多说,就径直走了,候添一看他走了,就追上去喊,“哎,刚刚打车票,咱俩平摊…别走啊。”
……
萧祥把萧鹤扶到他的房间里,招呼赵嫂煮一点醒酒汤,看着他这副借酒浇愁的样子,恨铁不成钢,“看你那出息。”
尽管再不出息,可还是自己的弟弟,亲自喂他喝了醒酒汤,又回去换了一身衣服,走到门口边换鞋边对赵嫂说,“麻烦看着他点,等他醒了,给他做点吃的垫垫胃。”
赵嫂应了一声他才出门。
作者有话要说:
我以后还是夜里七点更吧
吃过饭正好来看
大家看文愉快
比心心
第10章 第十章
段瑞坐在凉气充足的咖啡馆里,面前放着一杯咖啡,没有动过的痕迹,变的冰凉的杯子预示着他已经在这里坐了很长时间。
段瑞看看表,12:47,距离他被人带过来已经过了整整47分钟,可是要见他的人迟迟不肯露面。
他今天上午刚下班,就被一个保镖拦住说,少爷有请,他还没有搞清楚他说的少爷到底是谁,就被人带到这个咖啡馆里。
他看见面的地方是个公众场合,也就没再担心,只是在心里猜想这次要求见他的人。
挞,挞,挞,皮鞋摩擦地面的声音由远及近,一个人从他对面的绿植后面走过来,看到来人,段瑞有种心里猜想成真的感觉。
萧祥走过来,伸手握了握段瑞的手,“抱歉,让段医生就等了,今天公司的事有点多。”
“不会,萧先生是大忙人,再说也平白喝了您一杯咖啡。”段瑞客气。
萧鹤低眼看了看段瑞面前的咖啡,没有揭穿他的话。
萧祥扭头对服务员也要了一杯咖啡,面对段瑞说,“段医生客气,我还要感谢你这么多天对家父的照顾。”
段瑞端起已经凉透了的咖啡,喝了一口,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兄弟俩各个都是老狐狸。
“不用客气,这本来就是我的职责。”
俩个人就又东扯西扯了一阵子,段瑞的耐心都快被他消磨的差不多了,萧祥才说,“段先生,今天我来的目的是为了家弟。”
段瑞一听这,心头一跳,但面色却不显,难道他知道自己和萧鹤的关系了?再一想,两人现在也没有什么关系,也不值得他这么大张旗鼓地来警告他。
段瑞直勾勾地盯着萧祥,想看他能说出些什么来。
萧祥握拳放到嘴边咳嗽一声,“段先生不必惊慌,我来并不是为了想要判断什么,而是想告诉你我知道的事。”
段瑞一听这,反射性地想拒绝,可是话还没说出去,可萧祥接下来说的话却让他忘记开口,“其实我们家除了父亲,早就知道了你们俩的事。”
……
段瑞走出咖啡馆,滚滚的热浪扑面而来,灼热的温度似乎要把地面给烤化了,却没能烤热他那颗早已冰冷的心。
萧祥的话还回荡在耳边。
“当初家里知道你们俩的事之后,非常震惊,家母那段时间身体又不好,每天还要为小弟的事情操心。”
“我也没有想到自己从小看到大的弟弟会喜欢男孩子,也以为这只是他只是随便玩玩,所以就让他公司派他出国,然后扣了他的护照,又到他学校给他办了退学。”
“萧鹤知道后,和我打了一架,他那种失控的样子前所未见。我告诉他,如果他不在国外好好呆着,就会让你从S大退学,他最终才妥协。”
“后来他就安安稳稳在国外上学,我以为他对你只是一时的冲动,分开后能让他意识到他在做什么。可是后来我才发现,我的预料错了。”
“段先生,我自己的弟弟也不好多说,可是他对你的感情我看在眼里,我也告诉过他,如果他能从这里走出去,以后他所做的决定我不会再干涉。”
“今年他从国外回来,我心里就有感觉,果然,他又来找你了。”
段瑞一边走,一边脑子里无意识的回荡着萧祥的话,得到答案时,没有预料之中的欢喜,有的确实无尽的茫然。
就算知道萧鹤当年出国并不是自愿,可又有什么用?伤害已经留下,痕迹不能抹去,他再也做不到表面的佯装欢喜。
这反而更让他意识到两个人之间的差距。他从前以为只要两个人努力,就能得到想要的未来,现在他才发现,不是这样的,有些差距是他无论怎样努力都弥补不了的。他们的感情在别人眼里只是“随便玩玩”。
他抬头看看天空,明晃晃的太阳照的他眼都睁不开,直流生理性泪水。
猛烈的刹车声响起,“你他妈有病啊,过马路不看红绿灯。”
段瑞听到一阵辱骂声,正想扭头去看看情况,就被抱入一个灼热的怀抱,熟悉的气味迎面扑来。
萧鹤斜撇了一眼那个嘴不干净的司机,强大的气场让那个司机顿时闭嘴,蹴溜一下,从他们旁边开过去,还泄愤似的长按了一下喇叭,发出刺耳的鸣笛声。
萧鹤被送回来也没有睡多久就醒了,洗过澡之后,吃了赵嫂给他留着的饭,想到公司还有事,就开车准备去公司。可是在过马路时,突然看到段瑞,一个人站在马路中间,明显看着不对劲,这时一辆卡车冲了过来,他的心都提到了嗓子口,没有多思考,冲下车跑向马路中间。
段瑞被萧鹤搂着,感受到腰间强有力的臂膀,让他有一丝想要依靠的冲动。段瑞把头往萧鹤怀里面放放,突然有了想要泪感,萧鹤的手臂紧了紧,还安慰似的拍了拍他的后背。
萧鹤带着段瑞穿过马路,走到车旁边,没有放手,段瑞也没有抬头的打算,萧鹤就一直搂着他,毅然自得,无视了路人惊讶的眼神。
直到身上出了一层粘腻的汗,段瑞才挣扎着从萧鹤怀里出来。
“谢谢。”萧鹤心口又是一钝钝地疼,他想说他们之间不用说什么谢谢,可是又不知从何说起。
刻意忽略这个感受,萧鹤问,“你吃过饭了吗?”
看段瑞茫然的表情,萧鹤就知道没有吃饭,就不由分说地把他塞进车里,开到了一个饭馆。
段瑞被拉下车,坐到桌子旁边,才发现这里这么熟悉。环顾了一下四周,是他和萧鹤大学期间常来的地方。段瑞嗜辣,萧鹤就带他尝遍了几乎C市所有的川菜馆,这里就是他们最经常来的。老板都认识他们,每次他们来还会给他们打折,可是自从萧鹤走后,段瑞一次都没有来过,也慢慢改掉了吃辣的习惯,因为再也没有人陪他一起吃了。
等菜上来期间,谁都没有说话,段瑞只是看着面前的茶杯里面的波纹发呆,而萧鹤则看着段瑞。
才上来之后,段瑞看了一眼,全部是他爱吃的,萧鹤也没有闲着,一直在帮他夹菜。
段瑞挡住萧鹤夹过来的菜,“不用了。”萧鹤手猛的一颤,菜险些掉下去,可他还是把菜放到了段瑞碗里,然后放下筷子,静静地看着他。
段瑞一口一口地夹着菜,动作像是固定似的,也不看萧鹤。
“够了。”萧鹤声音嘶哑地说了一声,“不想和我一起吃饭就不要勉强了,身体是自己的。”
段瑞平静地放下筷子,抬起头看他,只见萧鹤双眼通红,双手握拳,手上的青筋因为太用力都凸现了出来。
……
自从那次见面后,段瑞就再也没有见过萧鹤,每次他去查萧先生的房,不知他是故意避开还是其他,从没见过他露面。他也感觉心口那块空落落的,在工作期间经常走神,幸好还有点理智,没有出过什么差错。
这一天医院里面来了几个病人家属,在医院大闹。
有一个病人住在他们心脏科,送过来的原因是突发心脏病,他们费了好大的劲才把病人挽救回来,可是由于病人年龄已经很大了,身体各项机能都在衰退,甚至还一度送去急救室。病人家属不愿意了,说什么来的时候好好的,在你们这里住几天就成这样子了,每天还要交那么多钱,怀疑医生私扣了。
主治医生也和他们讲道理了,可是他们就是不听,死活要医院给个说法。昨天夜里,那位病人突然心脏骤停,最后也没有抢救过来,这下子病人家属就又闹开了,要医院赔偿他们损失,要不就在医院闹,让所有人都看看他们是个怎样黑心的医院。
由于事态比较严重,主治医师也向医院请示过了,也查看了行医记录,判定医生按照要求来的,没有任何违规操作,更不存在私收钱财。
可是病人家属不信,非咬定就是医院的错,要他们赔钱,这下医院可看清他们真面目了,这种事又不是没遇到,又是一个骗钱的,就报警了,可是警察又不能天天在这里守着,就又给了他们机会。
“怎么回事?”段瑞推开围在四周看热闹的人,走到中间。
“段医生你来了,就是那个病人家属非要医院赔钱,医院不同意,来咱们这里闹了。”旁边站着的小护士说,“一看就是来骗钱的。”
段瑞皱眉看向中间那一群正在争吵的人,这件事他也听说过,医闹在这两年屡见不鲜,医生们每次都是能避免就避免,可是总有一些避不开的。
段瑞看他们的争吵已经严重影响到了医院正常的秩序,住在这层的都是一些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