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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风雪夜归人Rest and Be Thankful-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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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实就是,他非常好奇卡姆在那层衣料下的身体是什么样子的。某些部分还是非常明显的。他宽肩长腿细腰,无须脱衣便能完美展现。罗伯想知道的是更小,更细微的细节:他结实的胸膛上的毛有多厚,他的乳头是小还是大,肚脐眼儿是凹的还是凸的。那些隐藏在衣物下的皮肤具体是什么肤色……

  当他思索这些美妙的细节时,罗伯不舒服地咬着下唇。这些问题不是那种他每天要想一百次的标准性幻想——性幻想可以轻松地被打包送走。不,这次不同。他忍不住对卡姆抱有的非常私密的好奇远比只想操他来的更深刻。

  他想要欣赏。

  他想要描绘。

  楼上,水流走时浴缸发出汩汩的声音——卡姆肯定是出浴了。这种想法引发了另一种幻想,这次是卡姆迈出浴缸,水滴缓缓划过他的胸肌……

  罗伯吞了吞口水。

  老天。

  他强迫自己集中注意力准备食物,切菜,炒菜,搅拌,调味,直到一锅冒着腾腾香气的咖喱终于在炉子上咕咕慢炖。

  他刚关火,卡姆就下楼来,他的脚步敏捷又规律。一想到再次要见到他,罗伯突然愚蠢地紧张起来。他从厨房台子上取出一对儿红酒杯,然后从冰箱里拿出一瓶白苏维浓。卡姆进厨房的时候,他正边开瓶子边抬头看,表现出恰到好处的惊讶。

  “又见面了,”他说。“澡泡得不错?”

  卡姆穿着宽松褪色的牛仔裤和一条绷在胸肌上的纯灰色T恤。他赤着脚,深色的头发还是湿的。他看起来如此诱人,罗伯感激自己还有个厨房台子遮挡逐渐涨大的阴茎。

  卡姆当然对此毫不知情。他踱步进厨房,笑容毫无保留——他再次重回自信的自己,而且是更好的状态。他脸上的笑容比罗伯以前看到的要更加真实。大大的、异常甜美的笑容让卡姆的左脸颊上凹下一个小酒窝。

  “我泡了个特别棒的澡,”他听起来很满意。“我的屋子只有个小淋浴,要这还不算糟糕的话,烧水器两天前罢工了。”他陶醉地嗅了嗅空气中的味道。“闻着真棒。泰式菜?”

  “没错——红咖喱。鸡肉。希望你喜欢吃辣的。”

  卡姆的笑容更加明朗。“爱死了。”

  “幸好,我放了很多辣椒粉进去。白葡萄酒可以吗?”他一边问一边把瓶子冲卡姆的方向亮了亮。

  “听起来不错,”卡姆轻松地回答。

  罗伯拿掉木塞,倒了满满的两大杯,把其中一个推向卡姆。

  “坐吧,”他冲台子末尾并排的两个高脚凳点点头,卡姆顺从地跳上其中一个。他坐下时,罗伯忍不住看过去,发现柔软的牛仔布料绷在他肌肉结实的大腿上。

  天哪,他到底犯什么病?他得打住自己对这个男人的视奸。他一点儿都想不出卡姆会对他稍感兴趣的原因。

  罗伯强迫自己转身,忙着做米饭。

  “再有十分钟就好了,”平底锅一在炉子上冒泡泡 ,他就宣布道。

  卡姆的肚子恰好在这个时候咕咕叫起来,他大笑起来,随后罗伯也笑了。两人在眼神交汇中分享着乐趣。卡姆笑起来很迷人,罗伯想,温暖又有感染力,让他露出平整雪白的牙齿,脸上的酒窝再次闪现。

  等卡姆的表情上有了一抹好奇时,罗伯发现自己早就不笑了,他在盯着卡姆。他尴尬地挪开视线,举起杯子喝了一口,然后自己坐在另一个吧凳上。

  “那么,”他一坐下就开口,“听起来你最近不怎么走运,车子抛锚,烧水器又罢工。”

  话音刚落他就希望自己这些话没说出口。卡姆似乎泄了气,笑容消失了。“确实不走运,”他垂下视线看向台面,“其实最近有点儿致郁。”

  他看起来如此忧心忡忡,罗伯不禁想他是否不止在说他的烧水器和车子。那天在咖啡馆他就是这样的面容,好像被什么看不见的负担压住了。突然间,罗伯有种势不可挡的迫切感,想要为他做点儿什么让他感觉好一些。

  “你知道——”他张嘴。犹豫了半晌,他迫使自己继续。“我一直想跟你谈谈我们年前的那场……误会。”

  卡姆抬起头,眉毛警觉地皱了起来。“误会?”

  罗伯清清嗓子。“呃,关于你在船屋卖饮料。”

  “哦。”在等罗伯不吐不快的时候,卡姆的表情破裂了。

  “其实,这段时间我为我俩之间发生的事情感觉很糟,尤其是我们这边还叫了委员会的人来,而不是先找你谈。”

  卡姆深色的眼眸很难读懂,但最后他说,“我承认当时我确实很生气,但是现在——怎么说,我能理解你为什么打电话叫他们来。”

  “其实不是我打的电话。是瓦珥。直到后来我才知道。”

  卡姆看起来像被惊到了。“是瓦珥?”

  “是的,不过她是出于好意。她是为了保护我。瓦珥很忠诚,但是有点儿冲动。当她看见你所做的事情之后,没经大脑就把委员会的皮特叫来了。他们断断续续在一起过。然后皮特做得有些过头了——也许是为了取悦瓦珥——整件事都太过火了。之后我告诉她,她应该让我跟你交涉,但那时我和你已经吵过了。”他顿了顿,真诚地加了一句,“在那之后我应该跟你好好谈谈,但是我没有。我一般不会那么小气,而且事实上之后我都对此感觉糟糕透顶。所以——我很抱歉。”

  卡姆观察了一会儿罗伯的表情。“你道歉道得真大方,”最后他说。“尤其是考虑到当时是我做了不该做的事情。”顿了顿,他补充道,“不得不说,我也为我们的吵的那一架感到过意不去。之后我意识到冲进咖啡馆里发火指责你,做得太过火了,但我太尴尬了不敢道歉。”

  罗伯短促地笑了一声。“真的?我以为你是生我的气,尤其是你周五都不去牡鹿酒吧了。”

  “天哪,并没有,”卡姆喃喃道。“我不去了是因为我知道每个人都听说了我俩发生的事情。我猜他们都会觉得我是个混蛋,我不想几杯酒下肚以后被人挑明了说。而且——”他突然停住。

  “而且什么?”

  卡姆耸耸肩,换上一副不在乎的表情,这让罗伯怀疑他非常介意接下来要说的事情。“而且我身无分文。反正也没钱出去喝酒了。”

  卡姆摆弄着玻璃杯颈身,他的注意力小心地躲开罗伯,驼着背,垂头丧气。

  我身无分文……

  这就是卡姆开始在船屋卖咖啡的原因?突然间整件事情有些说得通了。

  “事业起步的瓶颈期?”罗伯轻轻地问。

  卡姆没有抬头,毫无笑意地笑了几声说。“可以这么说。”

  等了一会儿,卡姆温柔地说。“我知道那是什么感觉,卡姆。直到过去两年咖啡馆才真正开始收益,而且老实说这还是瓦珥的功劳。第一年亏损,第二年只赚了一点儿。事业起步并非易事。”

  终于,卡姆看向罗伯,给了他一个苍白的笑容。“我以为我已经够谨慎的了,”他说,一只手耙了耙湿漉漉的头发。“我可是有资格证的会计师呢。我比谁都清楚有多少刚起步的事业在第一年就夭折了,知道做最坏的打算有多重要。但是这个比我想象的还要受季节影响。冬天就完全没动静了——一直到复活节后我才有新的预定。”

  “那你还是有预定的?”

  “是的——夏天会让我忙不过来,但除了一点预付,不到四月都收不到款。”他叹了口气。“妈的,别听我说了。我都不知道自己为啥要跟你说这个。”他狠狠地用手搓了搓脸。

  罗伯伸出手,搭在卡姆温暖结实的肩膀上,轻轻地不带任何暗示地捏了捏表示安慰。卡姆感到他的触碰,看向他,他眼眸中一抹疑问,那一瞬间,罗伯似乎感受到两人之间有一丝微弱的触动和共识。然后炉子的计时器响起来,打破了凝滞的气氛。

  “米饭好了,”罗伯说着拿掉搭在卡姆肩膀上的手。他的声音有些沙哑,意识到之后,他清清嗓子,从凳子上跳下来。“听着,要不你先去客厅等着,我去盛饭?你洗澡的时候我把炉火点上了——现在应该很暖。”没等回答,他转身回到炉子前伸手够正在冒泡的平底锅。

  “好,”卡姆在他身后说道,然后停了一会儿,“那我就带上酒杯,可以吗?”

  罗伯已经去水池边沥掉饭里的水。“好的,谢了,”他转头说道。他的声音听起来太愉快了,不像他自己了。“顺便把冰箱里的酒拿去,好吗?”

  “没问题。”

  罗伯干活儿时,对卡姆在身后的动作感知深到了荒唐的地步——男人赤着的脚在瓷砖上踏出的声音,他打开冰箱门取酒时冰箱的嗡嗡声。

  他离开厨房时门咔擦扣上的声音。

  终于只剩他一人了。罗伯停下手里的活儿,短暂地闭了闭眼睛。他对卡姆·麦克莫罗的反应既让他兴奋,也让他害怕,程度不相上下。喜欢某人是一回事儿,但是这么感兴趣——这么着魔是另一回事儿。他已经有几年都没这种感觉了。自从安德鲁之后就不再有了。这种感觉就好像被唤醒了。就好像重新活过来。而他已经准备好迎接它,甚至还有些等不及。

  只是。

  他没理由认为卡姆也会对他有意思。

  你是时候给别人一个机会了……

  要真这么简单就好了。





第九章





  罗伯说得没错,有了柴火炉在角落里欢快地发光发热,客厅变得更温馨了。卡姆洗澡的时候,罗伯肯定是关了主灯,现在屋里散发着柔和的光。客厅对角上有几对亮着的小灯,打开的炉门透出暖黄色的焰心。

  卡姆把酒瓶和杯子放在一条长长的矮茶几上,然后僵硬地坐在沙发里。

  厨房里发生的那一刻过去了这么一会,他仍感觉有些恍然。罗伯的触碰感仍流连身上,无形的重量压在肩头,他发现自己抬手去摸肩上两人短暂相接的那一点,就好像这能让虚幻感变得真实。

  当时真得是奇怪。而且究竟是什么迷惑住他,让他吐露自己对生意的担忧?

  也许是那双亮银色眼眸中理解的同情。

  我知道那是什么感觉,卡姆……

  但同情并不是卡姆唯一读到的感情。不,罗伯短暂的触碰中还有别的东西。他眼睛中一闪而过的吸引。眼中一闪而过的光,就好像微弱地反映了那一刻卡姆心中曲折而迫切的欲望。

  假如他们两情相悦又如何?那不就是今晚卡姆在寻求的吗?好吧,他本想在格莫拉舞池中一群燥热而不知名的汗湿身体中寻觅一个,但是在这儿寻找又有什么不可以的吗?在离家最近的小屋。在他度过整个童年夏日的湖边。

  就在这时,门被缓缓打开,卡姆转过身,心虚一般吓了一跳。罗伯走了进来,双手各拿着一个扁平宽大的碗。

  “给,”他说着,把其中一个递给卡姆。“我希望你已经饥肠辘辘了。”

  柠檬草和胡荽的香气从那顺滑香浓的肉汁上腾腾升起,丰富而浓郁,卡姆愉快地深吸一口。“闻起来太棒了。”

  罗伯看起来很高兴。“开吃吧。我放点儿音乐。”他从兜里抽出iPhone,在屏幕上划了几下后,一阵民谣小调从卡姆一直没注意到的固定在墙上的扬声器里传出。他不知道曲名,但却很喜欢这音乐,虽然让他联想到了那种认真得不行的大胡子,那种会到他那儿租独木舟,而且因为怕遮住他的手织毛衣,所以逼逼着不肯穿救生衣的那种人。

  这倒不是说他对大胡子有啥意见,卡姆瞥了眼罗伯满脸的胡茬儿,漫无目的地想着。他喜欢这副样子,深色的胡须和苍白的肤色形成强烈对比,即柔软又强悍。

  罗伯忙着坐下,没有注意到卡姆的侧目。他陷进大沙发的一角,伸展长腿,把脚架在咖啡几上,然后埋头吃起他的咖喱。

  卡姆也把注意力转回食物,吃了第一口就满足地哼哼出来,很快却宣布道:“哇哦,很辣嘛。”

  罗伯冲他一笑。“太辣了?”

  “不,超好吃——很新鲜的味道。”

  “我咖喱酱都是自己做的。用罐装酱不是一个味儿。吃起来从没有这么新鲜。”

  卡姆举碗到嘴边,吸溜了一口肉汁,然后小小地发出了一声愉悦的呻吟。“太棒了。你应该在咖啡馆里也做这些好吃的。”

  罗伯闻言大笑。“哼,我不确定我那些常客会接受这些。而且现在咖啡馆做得还行,我是说在财务方面,所以我不打算再开发啥新鲜玩意儿。”

  “不吗?”

  “不——那是收入,不是啥我想花时间干的东西。我想成为一个开咖啡馆又搞艺术的人,而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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