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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人妻受的反击-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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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位宾客回到他身边,唤回他的神智:“薄先生,刚才的项目你没有说完,能给我再讲讲吗?”
  薄松耳中的魔音瞬间消失,他僵硬扯开嘴角,对来客笑笑,掩饰似的喝一口酒,那酒液溅出几滴,淋漓洒在领口。
  他知道来客都身价不菲,他手头有个电动汽车充电桩融资的项目,如果能融来几笔大单,就能解他燃眉之急。
  这才是他这次过来的目的,不能被其它的事吸走精力。
  心里是这么想的,可说话时手指发颤,红酒在高脚杯里摇晃,视线时不时往那边飘,宾客看出他心不在焉,主动转移话题:“这场算是宴请朋友,婚礼要在陈总老家办的。”
  薄松竖起耳朵,嗓子被人掐住,声音支离破碎:“办什么婚礼?!”
  自欺欺人的保护罩被打破了,薄松浑身颤抖,脖颈崩出青筋。
  宾客吓了一跳:“谁给你的邀请函,不知道你来做什么的?”
  薄松目眦尽裂,盯着林羽白的背影,幼苗从心底顶|出,无声冲人吼叫:“看我!回头看我!回头看我一眼!”
  林羽白没有回头。
  林羽白的视线随灰西装移动,时不时凑到前面,说着俏皮的场面话,帮人挡掉敬酒。
  他看起来那么自由,那么快乐,像晨光中吸饱雨露的花苞,抖动绽放开来的花瓣,肆意转圈舞蹈。
  渐渐有几个宾客围来,他们对薄松的项目很感兴趣,过来询问细节,薄松的视线被人挡住,热汗浸透脖颈,新买的西服贴在身上,硬邦邦黏住皮肤,他屏气凝神,勉强扯开笑容,一字一顿讲述,宴会渐渐到了尾声,几位宾客还没听够,邀请薄松去酒吧坐坐。
  生意做到一半,哪有中途退缩的道理,他硬着头皮和宾客们来到酒吧,隔着高低起伏的人影,林羽白眉眼弯弯,和人轻碰酒杯,说着说着侧过脑袋,放在灰西装肩上。
  薄松手下用力,空罐可乐被捏成一团。
  有宾客单独和灰西装谈事,灰西装和那人交谈一会,起身前握住林羽白的手,和他四目相对,似乎在征求意见。
  林羽白含笑点头,灰西装陪人离开,他和别人推杯换盏,摇头拒绝两杯,起身往洗手间走。
  薄松鬼使神差跟上,跟到洗手间门口,和林羽白对个正着。
  林羽白没有进去,正在洗漱台洗手,他抬眼看到薄松,唇角微微勾起:“你还在呢?我以为你不敢来了。”
  “那个人是谁?”
  “和你有什么关系,”林羽白轻轻甩手,“各人自扫门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
  “林羽白,你挺会钓凯子的啊,”薄松急火攻心,劈头盖脸撒气,“我可真小瞧你了,那叶晋和卢甘齐两个,被你下了迷魂药了,次次都给你说话,你现在厉害了,看着人模人样,你钓上的那个凯子,知不知道…··”
  咚的一声,薄松眼前一黑,踉跄后退,后脑磕在墙上,两腿无意识发软,半天说不出话。
  “最近搬家东西太多,把力气练出来了,一时没控制住,打疼了吧,打疼算你活该,”林羽白居高临下,下巴微抬,“疯狗才逞口舌上的威风,薄松,我也小瞧你了,技不如人只会张口乱吠,一点实招都拿不出来。”
  薄松陷入被打后的怔忪,调转的地位让他眩晕,任何人打他一拳,他都会毫不犹豫反击,可打他的人是林羽白,那个唯唯诺诺,捧着酸甜可口的柠檬水,劝他早点回家,给他捶背捏肩的林羽白。
  “酒会的主办方是瑞林普科技的陈树达先生,公司账上有三亿的闲置资金,即将进行投资,”林羽白两手插袋,下巴微抬,“在这里
  的每一个人,在明天上午十点,都想拖家带口,去会议室给他推荐项目,可名额只有五个,有四个已经给出去了。”
  “薄松,怎么办呢,你被踢出公司,原来的客户都断掉了,这是你最后的机会,失去这个,你永远别想翻身,”林羽白靠近薄松,循循善诱,“这个名额,你要不要呢。”
  “你……你想要什么?”
  “我要你道歉,”林羽白眼圈微红,泊雅湖冰凉的雨水,漫长没有尽头的寒夜,肺腑灼烧的疼痛……它们化为银针,在体内肆意游走,他要一个道歉,他要把它们连根|拔|出,彻底和过去告别,“薄松,我要你……为做过的事情道歉。”


第68章 
  腥甜沁入舌尖,鼻腔被血雾萦绕,两道血线从鼻孔落下,薄松呛得不断咳嗽。
  他牙齿咯咯,一个字也吐不出来,林羽白让他道歉……这比捅他一刀还要难受。
  他要说他错了,把责任揽在身上,这是对他十年艰辛的否定,是要他承认自己的失败,是要用大锤砸他,把他砸进土里。
  “不敢说吧,”林羽白手臂轻甩,水珠落在地上,“不敢说算了,没人乐意逼你。”
  他抬脚往外面走,身影即将消失,小臂被人攥住,一道声音嘶哑无力,似从喉间憋出:“对不起。”
  林羽白僵住手脚,莫名无力涌上心口,他想要薄松的道歉,可要的不是这个,不是这种被逼迫出来的,敷衍了事的道歉。
  他甩开薄松的手,快步走回沙发,仰头喝下红酒,任酒液在胃里燃烧。
  薄松不想继续留下,灰溜溜走出酒吧,开车往泊雅湖走,心神不宁手脚不稳,吃了一张罚单,镜片覆盖水雾,斑驳光影在眼前摇晃。
  副驾上的手机被陌生电话打爆,除了二姨之外,都是不知从哪过来的骚扰电话,看来飞单这事…··叶晋不想再保他了。
  他飞出去的单子给了好几家机构,去年资产暴雷情况层出不穷,倒闭的中小机构一波接着一波,他飞出几十张单子,一大半资金收不回来,客户催他如同催命,还有个单笔八千万的客户,被飞出的那家机构已经取不出钱,分支机构的办公室接连退租,只剩总部的资产端苟延残喘,现在这事闹的很大,投资人围在北京总部要说法,只看最后怎么定性,如果定性成集资诈骗……后果不堪设想。
  他担心被人寻仇,出去旅游躲避一圈,换了不知几次号码,之前一直有叶晋从中斡旋,战火没直接燃到身上,现在叶晋甩手不管,那些人正愁找不到人,好不容易找到靶子,不会让他好过。
  冤有头债有主,那些人挑项目的时候,各个要又安全收益率又高的,现在出了风险,不在自己身上找原因,只会找他的麻烦,他不过帮忙牵线搭桥,项目不是他发的,风控不是他做的,他有什么办法?
  他现在出门都不敢开自己的车,租个二手出租来来回回,这难道还不够吗,还想要他怎样?
  眼前黑雾弥漫,天边乌云飘来,梅雨季总是骤雨袭来,狂风几天不断,雨点噼啪砸上前窗,薄松一个急转,开进泊雅湖小区,到门口他轧上什么,前轮被石块堵住,摇下车窗看看,一个血红的“薄”字蹭掉半边,颜料被雨水泡开,蜿蜒如同血流。
  他眼前发黑,抬头望去,泊雅湖的保安全体出动,带着各种工具,涂抹歪斜标语,那“薄松,欠债还钱”几个大字,从门口向里延伸,血红刺痛双眼。
  薄松咬紧牙关,掉头开向自己的别墅,别墅外墙被红字包裹,门窗被泼上油漆,好在外面没有实质损坏,他心急如焚,冲进别墅检查,瓢泼大雨甩在身后,叮咚雨声关在门外,房间像个瓮中熔炉,憋闷让他呼吸不畅,扯掉西装扔开,领带丢到桌上。
  破碎的沙发堆在客厅,收拾家里时他犹豫再三,没有把它们扔掉。
  看着它们,好像能看到别的什么,近在咫尺远在天边,如海市蜃楼,伸手触碰不到。
  他走到客厅,把底下的柜子拉开,在里面翻找东西,林羽白办过的电话卡全用光了,盒子里空空如也,找不到漏网之鱼,骚扰电话没有一刻间断,他又不敢关机,害怕错过重要消息。
  窗外湿气蒙蒙,躺在卧室的大床上,抬眼看不到蓝天,只有窗户上的红字,血红似勾命的绳索,拽住他的神经,肆意向外拉扯。
  薄松怔怔看着,想到曾经在地下室里玩拆线游
  戏,他和林羽白面对面对着,林羽白绕了满手红线,编出复杂形状,歪头冲薄松摇晃:“阿松试试,这次能拆开吗?”
  他伸出手臂,握住一捧空气。
  不行,不能想了,不能再继续想了。
  薄松甩掉被子,走进书房打开电脑,整理要用到的资料,微光照在脸上,鼠标卡的动弹不得,他想起这电脑用了几年,是林羽白省吃俭用买的,一直舍不得换,他说过骂过嘲讽过,林羽白固执己见,舍不得扔掉旧物。
  可林羽白离开泊雅湖时两手空空,什么都没有带走。
  好像把这里的一切,包括他薄松一起埋葬,切断和过去的联系,再也不会回头。
  手指按上键盘,心口压上大石,怎么也按不下去。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他想赚更多的钱,想要出人头地,想要家财万贯,不想被人瞧不起,想过更好的生活……有什么错。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咚的一声,书房外传来脆响,他迷糊一瞬,碎响接二连三传来,玻璃哗啦啦破裂,像被人用重物砸碎,薄松三步并两步冲到门边,抬手锁上房门,两手抱住脑袋,浑身瑟瑟发抖。
  足足过了十来分钟,外面才恢复平静,薄松知道现在正是打黑除恶的时候,那些人不会贸然进来,顶多给他点教训,但政策总是靠不住的,万一过段时间,上面不再严|打,这些暴力催收的卷土重来,他占不到理,报警称得上自投罗网……那该怎么办呢?
  薄松吸口长气,慢慢拧开门锁,蹑手蹑脚出来,两扇玻璃完全醉了,风雨从外面闯入,凉意渗透脚趾,剩下的几扇破的破碎的碎,冷风如刀割裂皮肤,他穿上皮鞋,拎起门边长伞,开门走进雨中。
  雨水沾湿皮肤,毛孔被冷气堵住,寒毛都凝在一起,手指难以拨动,下台阶时滑了一跤,一屁股摔在水里,潮气浸满裤子,刺骨寒凉沁入骨骼。
  湿透的裤子黏|在腿上,动动不了扯扯不掉,他怔怔坐着,想到被他关在门外的林羽白,那时的雨比这时更大,那时的风比现在更烈。
  那是他曾心爱的少年,在漫天风雪中跑向他,把温暖递到他手上,问他冷不冷的少年。
  那是从家里跑出来,什么都没有拿,陪他住过地下室,抢过打折的菜肉,怕他辛苦彻夜不睡,早上四点起来做饭的少年。
  少年在冰凉的雨水里,整整躺了一夜。
  薄松呆愣愣坐着,直到雨势渐大,头发被冷雨浇成一团,他抓起雨伞支在地上,出门去看他的车,车窗被砸出印子,车身被泼上油漆,车胎被扎破了,它像具行将就木的尸体,躺在颜料化成的血泊里。
  四周空无一人,冷风哭嚎环绕,广袤天地只剩自己,身体被冰霜打透,削薄似一张纸片。
  酒会上没吃什么,只灌了一肚子酒,这会前胸贴上后背,烧灼从胃腹向上,烤的喉咙发干。
  转身进屋走进厨房,冰箱里的食材寥寥无几,冷藏柜里的烂菜叶泛出酸味,两枚鸡蛋躺在里面,冷冻柜里冻满硬冰,拽都拽不出来。
  薄松飞起一脚,狠狠踹上冰箱,冷冻柜纹丝不动,半点冰块没踹下来。
  他饿得心头冒火,两眼发绿,翻箱倒柜找东西,柜子被掀个底朝天,调料盒洒在外面,他摸索半天,连块方便面都没找出来,翻到最里面的柜子,薄薄塑膜滚出,两片冷面落在地上。
  这是……给林羽白做过那次烤冷面之后,剩下的都在这里。
  他鬼使神差拧开火苗,起锅烧油,放进一张冷面,磕碎蛋壳,把蛋液打在上面,金澄揉到冷面上头,浓烈香味涌出,与
  油香揉在一起。
  稍稍加热后翻面,刷上一层冷水,坚硬的冷面皮吸饱水分,渐渐柔软起来,调好的酱料抹上冷面,洒上白糖葱花洋葱,锅里腾出白雾,油香包裹金澄,泛出酸甜浓香,他空出一手,拆开马可波罗肠切碎,把它们放入冷面,将冷面卷成一团,裹出长长一条。
  他捞出卷好的冷面,外层金黄酥脆,里头香肠涌甜,他把他们切成小块,挨个盛在白瓷盘上。
  恍惚回到十年之前,他站在学校门口的小摊上,铁板冒出白雾,眉毛挂上冷霜,一双脚踩进雪堆,冰雪渗透鞋面,脚趾黏成一坨。
  薄松捏紧盘子,勉强唤回神智,抖手拿出手机,对着盘中冷面,咔哒拍出一张。
  他想给林羽白发送过去,指上汗水淋漓,屏幕满是斑驳。
  手指悬在发送键上,浏览器弹出一条消息,薄松瞪大双眼,指骨咯咯作响。
  “半普集团涉嫌集资诈骗,被突击查封,警方通报受损群众尽快至公安集团报案。”
  薄松手指颤抖,冷汗浸透脊背,手机在掌心打滑,双腿软绵绵胀成一团。
  他背靠柜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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