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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人妻受的反击-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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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只有两个诉求,用电和清洁,别的我们都能解决,不用麻烦您出面,”林羽白交叠指尖,看着刘宗的眼睛,“既然买了这里的房子,我就是这里的业主,可基本的用电都没法保证,我才是真正求诉无门,之前问了装空调的大哥,他说这里被融达接手之前,物业由你们负责,电卡也在你们手里,我们现在房都买了,钱都花了,装修快做完了,马上要入住了,租户骑虎难下,完全没退路了,您看……”
  后面的保镖咳嗽一声,刘宗看他一眼,视线转回林羽白身上:“不瞒你说,你们高区还有电梯费的问题,现在我们没有接手,很多事情……”
  “十七层以下是什么收费标准,我们和他们一样,一分都不会少的,”林羽白在包里摸索,找出两包中华,一包塞给刘宗,一包放在桌上,推到保镖面前,“以后还要长期合作,麻烦您二位通融通融。”
  刘宗抽出根烟,缓缓吐出烟雾,打开桌上的抽屉,在一大沓电卡里翻找,抽|出二十八层的这张,递到林羽白面前。
  林羽白点头感谢,出了物业办公室,和卢甘齐说明情况,把电卡拍照发给对方,卢甘齐看了照片,给他发来语音:“辛苦你了小白,现在装修的怎么样了,能发个小视频吗?”
  林羽白回到楼上,录几条小视频过去,卢甘齐连着发回几条:“比我想象的快多了,很快就能搬过去了,谢谢你啊小白!”
  “第一次交税费可能要业主过去,到时候我再联系你啊!”
  “等杂物都搬走了,我们计划先搬桌椅进去,你有多余的钥匙吗?给我邮一把吧。”
  林羽白回复:“好的。”
  那边不再发信,林羽白收回手机,叮咚提示音响起,他抽|出手机,卢甘齐发来文字:“薄松回来了,还和叶晋见过面了,你知道吗?”
  林羽白瞪大眼睛,小臂颤抖,手指抓不住手机,任它滑落在地,砸出噼啪脆响。
  他握住手腕,镇定心神,控制瑟瑟发抖的手指,重新打出一行:“什么时候的事,他们谈什么了?”
  卢甘齐犹豫几秒:“叶晋独自和他谈的,细节我不好问,但大概率结果不好,因为薄松原本还在挂职,这几天
  叶晋完全把他给除名了,社保公积金都停了,以我对叶晋的了解,他很少这么不留情面,这次应该是一刀两断,彻底撕破脸了。”
  “好……我知道了,谢谢你告诉我这些,”林羽白眼前发黑,浑噩挪动手指,不知自己在说什么,“地址给我发来,我把钥匙邮寄给你。”
  他腾一下起身,不顾小梁在背后叫他,直直坐电梯走到一楼,打车回到阁楼,把所有窗户关上,门窗锁好,将被褥从柜子里取出,堆成一座小山,他就躺在山下,被高山压的想吐,根本挪不出来。
  以他对薄松的了解,薄松如果认准了什么东西是属于他的,不会轻易放手,当时离开泊雅湖时,他担心薄松会报复回来,一直提心吊胆,可风平浪静过了这么久,他放松警惕,认为薄松良心发现,放他一条生路,即使收到那些照片,他也自欺欺人,注销邮箱把发件人拉黑,表明自己的态度。
  可这脆弱的安全感,建立在薄松还没回来的基础上,现在这屏障被打成碎片,薄松像个甩不脱的幽灵,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显出身形……给他致命一击。
  楼梯间传来啪嗒脚步,他拧住小臂,屏气凝神听着,直到那脚步消失,才慢慢松了口气。
  这阁楼太老,设施太旧,门板太薄,如果遇到什么危险,根本没有办法逃跑。
  新租的那个小区有物业有电梯,刷卡进出小区,按电梯楼层也要刷卡,安全系数比这里更高,一天都不能等了,还是要马上搬家,在树达回来之前,尽量待在安全的地方。
  一念及此,他没法再躺,起来叫了搬家公司,把房间里的东西挑挑拣拣,收拾出几个大包,塞在面包车上,跟车一路来到新家,把东西搬运上去。
  他的东西少之又少,新家早被他打扫干净,收拾起来十分轻松,他整理好全部家当,把陈树达用过的被褥拿出,摞在床垫上叠好,自己埋进里面,深深抽吸几口。
  他后悔了,后悔轻松放陈树达离开,应该多多留下他的东西,衣服也好、贴身用品也好、腺体提取液也好,什么都好,只要那东西有陈树达的味道,就能让他获得安宁。
  林羽白弯腰埋进包裹,把陈树达送给他的东西都拿出来,挨个摆在床上,他盘腿坐上床铺,在里面挑挑拣拣,总觉得少了什么,看看画框里空无一物,他想起之前把陈树达送的画钉在墙上,心急出门忘拿出来了。
  阁楼的房东脾气暴躁,不好说话,说不定他前脚刚走,后脚就叫人过来打扫,如果把那些小画当垃圾处理……林羽白一件都没法舍得。
  坐电梯来到一楼,跑出小区,天边惊雷炸响,乌云沉沉坠在半空,闪电劈开云层,风声飒飒舞动。
  他叫了车赶回阁楼,在清洁人员惊愕的目光中拿走小画,牢牢护在胸口。
  好在清洁人员先打扫地面,没有破坏墙面,林羽白将小画小心叠好,放在胸口,用手臂挡着,怕它们被风吹走,离开小区时雨点落下,四周空无一人,私家车从面前驶过,远远看见几辆出租,他站在路边等着,前面两辆载客的没有停下,后面这辆开着空车的红灯,稳稳停在前头,司机按两下喇叭,仿佛嫌他磨蹭,要离开去前面拉活。
  林羽白哒哒跑向后座,拉车门坐了进去,低头整理小画,仔细抚平纸页:“师傅,到安泰三号院。”
  车轮缓缓挪动,转弯拐上大路,林羽白抚摸纸页,越摸越觉得可爱,打开手机闪光灯拍了几张,给陈树达发送文字:“才发现你画错了,我脸上没有雀斑,你画了好多点点!”
  “今天搬新家了,在安泰三号院,旁边就是中央广场,平时晚上好多人跳广场舞,你最近是不是胖了?这几天给你买上制服,以后你
  就乖乖听话,每天去楼下领舞,不瘦两斤不能吃饭,”林羽白眼睫轻眨,手指舞动,“跳好了才能吃新鲜的橘子,跳不好的话,只能吃橘子皮咯。”
  雨势渐大,叮咚砸上车窗,玻璃透不出霓虹,城市喧嚣渐行渐远,耳边只余凄厉风声。
  看了屏幕太久,林羽白眼睛胀疼,外面的峭壁光秃秃的,在疾舞的风声中,被车轮抛在身后。
  “师傅,您没开导航吗?外面下着雨,怎么还走小路?我又不是来旅游的,这边路标这么少,多危险啊…··”
  司机没有回答,林羽白手脚并用,挪到旁边,看到司机头顶的鸭舌帽,沉沉压住面容。
  天边惊雷轰来,车锁咔哒一声,那半张脸线条扭动,慢慢勾起唇角。
  “老婆,好久不见,想我了么?”


第55章 
  乌云盖顶,手脚冰凉,林羽白僵硬张口,冷风如刀灌进喉咙,将五脏六腑割开,卷出淋漓血肉。
  他失了神智,张口结舌坐着,腰背僵硬如板,片片化为飞灰。
  人人都能说他傻,说他懦弱,说他被鬼迷了心窍,可没人知道,他心中藏着怎样的恐惧。
  他曾像藤蔓与菟丝花,缠在薄松身上,被染的失去本心,连离开都无法做到。
  这一瞬间,他生出跳车的冲动,手指哆嗦按上屏幕,湿滑指腹游移,按住陈树达的头像,删除聊天记录。
  “手机丢到副驾,”薄松笑笑,“让我看看,老婆在向谁求救。”
  话音刚落,他猛然油门,转弯时漂移过去,林羽白前后摇晃,手机从掌心甩脱,砸上前头座椅,激|出噼啪脆响。
  窗外苦雨凄风,偏僻小路上飞车疾行,雨点砸上玻璃,出租车似离弦的箭,迎面斩开疾风。
  林羽白目视前方,悄悄探出脚尖,触碰手机边缘。
  “我有砍刀没纱布,剁了脚丢出去,”薄松笑笑,“让你新欢捡回来吧。”
  林羽白定在原地,手脚僵硬,脑壳嗡嗡作响,头顶冒出热气,逼得他面颊通红,不敢刺激薄松:“阿……阿松……”
  “好久没听你这么叫我,”薄松嗤笑,“来,多叫两声听听。”
  他戏谑的神情和漫不经心的态度,点燃林羽白的怒火,林羽白拧紧拳头,不知哪来的勇气:“薄松,我早和你分手了,你到底要做什么。”
  “微信拉黑,电话删除,连邮箱都不用了,”薄松摘下帽子,随手丢到旁边,“老婆,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人非黑即白,做事够绝的呢。”
  林羽白反唇相讥:“你把我丢出去,让我在门外躺一夜的时候,可没有这么多感悟。”
  薄松沉下脸色,片言不发,猛踩刹车,林羽白被惯性向前一扯,额头撞上座椅,脑袋嗡嗡作响,疼的说不出话。
  迷糊间车门被人扯开,薄松抓住林羽白的肩膀,粗暴拽出后座,掐住林羽白后颈,逼人站在崖边,遥遥俯视深渊:“老婆,以前总想去蹦极,可是没有时间,现在时间充裕,陪老公好好玩玩。”
  背后贴紧的皮肤像冰凉的鳞片,后颈被温热气息吹拂,林羽白两腿发软,脚下石子颤动,他被扑面而来的寒风慑住,堵在喉口的火苗落下,疯狂燃烧肺腑:“薄松,杀人要偿命的。”
  “怎么会,”薄松贴近林羽白,在他耳骨后颈亲昵磨蹭,“好久不见,做梦都在想你,怎么舍得杀你。”
  “你要怎么样……才能满意,”林羽白弯曲膝盖,竭力向后,“才能放过我呢。”
  “老婆,我错了,我只喜欢你一个,只爱你一个,”薄松掌心向下,捏着林羽白的腰线,暧昧在腰腹游移,“我不该那么对你,不该放你离开,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我对不起你,再给我一个机会,搬回泊雅湖来,你想做什么做什么,我什么都让你做。”
  “这就是你道歉的态度,”林羽白喉结滚动,“把我带到这里,威胁我答应你么。”
  “老婆,我们在一起十年,人这一辈子有几个十年,”薄松顶住林羽白的膝盖,将他向前推推,“要长相没长相,要能力没能力,除了我,谁还愿意要你。你现在斩钉截铁和我分手,你就没有想过……下一个还不如我呢。”
  林羽白嘴唇颤抖,牙齿咯咯作响:“阿松,你说的对,现在这个人扑朔迷离,让我捉摸不透,和他在一起……我不放心。”
  “你骗我,”薄松探出指头,冰凉指腹向上,贴上白皙脖颈,“你被标记了。”
  呜呜风声响彻耳边,林羽白浑身发抖,咬紧牙关:“因为他告诉我,只有被他标记,我才能拿到赔偿。”
  “哟,没想到你这身皮肉,还能卖上价钱,”薄松拍打林羽白脸颊,清脆噼啪|响在耳边,“能卖多少钱啊。”
  “他的公司要收购资产,”林羽白靠疼痛保持冷静,绞尽脑汁吸引薄松,“很多人想办法见他,可都说不上话,只能找我帮忙,答应给一大笔钱,让我引荐他们见面。如果你离开叶晋他们,想自立门户,我……我可以帮你。”
  “哇,老婆,你不一样了,现在这么厉害,会和我谈条件了,”薄松轻嗅林羽白后颈,丝缕茶香向上,缓缓飘入鼻间,“从小白兔变成小野猫了,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诱惑人呢。只是这味道太臭,老公太讨厌了,给你祛祛味吧。”
  薄松探出手臂,握住林羽白腰腹,弯曲手臂像缠绕的锁链,将人捆在身|前:“既然愿意帮我,给点利息不为过吧。”
  他伸出舌尖,舔|舐林羽白后颈,前一个标记没有消失,强行添上新的印记,会让人激素紊乱,陷入冷热交替的痛苦,对身体损伤很大,林羽白动弹不得,脖颈寒毛竖起,不敢强硬拒绝,怕惹怒薄松发狂:“阿松,在这里我……我很害怕,我们可不可以……换个地方。”
  薄松手臂用力,压进林羽白小腹,林羽白瑟瑟颤抖,被力道逼的想吐。
  像个小兔子似的,可怜巴巴哭泣,蹦蹦跳跳过来,披着毛绒绒的短毛,撞|进自己怀里。
  青涩的小兔子去哪了呢,怎么找不到了。
  “阿松……那个热水袋,还留着么,”林羽白手指湿滑,抓住薄松小臂,向外慢慢掰开,“夜深人静,房间里没有灯光,趁着房间里没人,我躲在二楼角落,接着手电筒的微光,一点点学缠毛线,当时水平不行,手上扎的都是血口,你把它拿回去之后……还留着么。”
  纷纷扬扬的大雪,在雪中跳跃的脚印,温暖冰凉掌心的热水袋,烫热直透肺腑。
  薄松有一瞬的恍惚,林羽白看准机会,手肘猛然向后,将薄松推的踉跄两步,他弯腰弓身,连滚带爬跑向出租车,拼命摇晃车门,可它像坚硬的屏障,分毫晃动不了。
  薄松被推倒在地,反应过来什么,发力猛扑过来,抓住林羽白肩膀,将人按倒在地,林羽白目眦尽裂,挣扎抬脚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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