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夫实在太刺激-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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晃饲榇司八
周鹤青既想让他看他一眼,又不敢让他看他一眼。
害怕什么呢?是害怕徐闪亮当场发飙把他们的关系公之于众,还是害怕在徐闪亮的眼睛里看到无动于衷。
可闪亮偏不,他像是要和周鹤青躲猫猫一样,偏生不让对方看见他的脸。他执拗地盯着奶茶小哥的动作,撑着脑袋的手捂住了大半张脸,却能看见唇色泛着白,喉结不断滚动。
快走开啊,徐闪亮想,幸亏有吧台能借力撑一把,不然老子就要坐在地上嚎啕大哭了。
快走开啊,我要哭出来了。
徐瑾在等奶茶的空当里问他们:“你们是哪个专业的啊?”
有人回答是外院的,徐瑾就奇道:“可你不是教数学的么?”
别的学生没上过他的课自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而周鹤青不说话,徐闪亮不搭腔,黄问羽只好硬着头皮上:“周老师上学期开过高等数学的选修课,有幸上过。”
徐瑾就笑起来:“嘿,你们外院的孩子还挺好学啊。”
黄问羽就干笑两下,徐瑾还想问:“你们周老师上课什么样啊?”
正好奶茶做好了,周鹤青一把接过来,说:“走吧。”徐瑾这才撇下话头:“那我们先走了,谢谢你们啦。”
他俩并排走着,周鹤青想回头却又不敢回头。他们还没走远,便依稀听见几个女生跟黄问羽说:“这老师好帅啊,这么帅的老师你居然去上课都不告诉我们!”又或者是“那是老师的女朋友?老师的女朋友也好漂亮啊。”徐瑾也听见了,走在周鹤青身边,有点小害羞地重新挽住了周鹤青的胳膊。已经抽开过一次,没有办法再抽开第二次了,周鹤青只得拉大步伐,想要快速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他们走开以后,黄问羽嚷道:“你们那什么眼神,那个女的哪里好看了,丟人堆里也不过就是个路人!怎么可能是周老师的女朋友!说不定是妹妹呢,是表妹呢!”
有女生就喷他:“你眼睛有问题啊,你没看那个小姐姐看向周老师的时候,眼睛里面都冒爱心了么!你在这嫉妒个什么啊!你还不承认你是死基佬!你说!你是不是暗恋这个周老师!”外院本来女生就多,叽叽喳喳的,颠倒黑白的功力那叫一个了得,直把黄问羽逼得汗毛炸起,“去去,把这些奶茶拿过去给大家分了!”
好不容易清干净闲杂人等,黄问羽转过头来问道:“闪亮,你没事吧?要不电影你别看了,回去休息还是?靠,我要堵在这里等他们电影散场了把周鹤青打一顿。”
那压在徐闪亮肩头的千斤巨石离开了,他这才将身体站直,双手揉了揉脸:“别呀,难得集体活动,回去干什么?”说着他把剩下的几杯奶茶全部拎上,付了钱,先一步朝同学们跑过去。
太难堪了,太太太难堪了。
他害怕一个人呆在角落里胡思乱想,害怕一个人等在原地等周鹤青回心转意去哄他,要是周鹤青不哄他了呢?就算是骗骗他,他也不乐意了呢?他现在没有办法一个人呆着,总想有人陪,做点事,然后把那些负面情绪全部从脑子里挤出去。
电影还没开场,大部分人都等在候场区,徐瑾找了个两人沙发的位置,周鹤青把电影票拿给她:“对不住啊,我现在有点急事,电影开场了你先进去。”他说完,不等徐瑾回答转身快步走出电影院往奶茶店那个方向跑去。他边跑边给徐闪亮打电话,先是响了几声没人接,再打过去先是对方已关机,要是真的关机那也就罢了,最要命的是直接被人拉黑了。
奶茶店门口没有人,那一帮嘻嘻哈哈的大学生早没了踪影,他不死心地还想给徐闪亮打电话,却发现刚才看见的那群学生里有几个女生从饰品店走出来往电影院方向去了。
周鹤青低着头跟在她们身后,一眼就瞧见放映厅门口站着的徐闪亮,有几个女生围着他,他却好像心不在焉,甫一触到周鹤青目光就迅速转开了,黄问羽挡在他身前对周鹤青怒目而视。
好死不死,居然是同一场电影。
徐瑾看起来有那么一点点生气还有一点点喜悦,她用吸管搅动奶茶,拿乔道:“你不是有急事看不了了吗?”
周鹤青没说话,他拉开徐瑾对面的椅子坐了下来,目光却时不时向闪亮那边看去,那群孩子们围在一起青春洋溢的样子令人看了好生羡慕,徐闪亮却淡淡的,并没有怎么跟她们说话,一直在低头玩手机。
周鹤青扶额,顿觉一阵头痛,看来是真的把他拉黑了啊。
电影开场以后,他跟着大部队徐徐前进,等落座环顾四周,才发现闪亮他们就坐在后面,和自己中间隔了四五排的距离。他站在过道上也不动弹,深深地看了徐闪亮一眼,徐闪亮却不看他,偏过头低声和别人说些什么。徐瑾跟在他身后困惑地问了一声:“怎么了?”他才回过头来说:“没什么。”便往里走了,再回头看徐闪亮,才发现对方朝他投来颇为怨恨的眼神。
他现在非常想和徐闪亮聊聊,可对方被人群簇拥着一点机会也不给他。开场不过二十分钟,周鹤青可能已经回了八百遍头,徐瑾有时问他怎么了,他就说没什么。
等到超级英雄受了伤,旁边女同学还没来得及哭呢,徐闪亮先嚎上了。眼泪啪嗒啪嗒的,顺着下巴流进衣领里,怪痒痒的,他就抬手擦了一下。3D眼镜将他的脸遮住了大半,影院里又黑,他便明目张胆地等着周鹤青的后脑勺,像是要把那里灼出个洞来,心有灵犀般,周鹤青往后看了一眼,荧幕反光折射到徐闪亮下巴上那颗悬而未决的眼泪,他就坐不住了。
周鹤青起身出去,在静谧无人的洗手间里点了一根烟,他靠在墙上,头一回觉得镜子里的自己陌生极了。明明还是一样的样貌外型,可眼睛里的惫态骗不了人。他搞不明白,事情怎么会走到这一步?
一根烟还没抽完,洗手间里进来一个人。
徐闪亮若无其事地从周鹤青面前走过去,先是上了个厕所,然后走到洗手台洗手,再若无其事地路过周鹤青出去。他刚走到门口,就被周鹤青拽住手腕推倒墙上,对方整个人压过来,夹着香烟的那只手撑在墙壁上,令他无法动弹。
两人怒目而视。
忍不住的,徐闪亮刚才在电影院里面就不太忍得住,别的同学还真当他是心疼超级英雄,只有他知道自己是在哭个什么劲。
他的大脑是麻木的,心里是千疮百孔的,唯恐被人落下遭人抛弃。在面对周鹤青的问题上,心理往往先于大脑发出指令,趁他还没有回过神来的时候,周鹤青一出去,他就也跟着出去了。
气氛一时有些剑拔弩张。
燃尽的烟灰积得老高,微微一动,便成段地掉下来,烫到周鹤青手背上,他连忙甩了甩手,,另一只手却仍旧紧紧攥着徐闪亮的手腕。
他疲惫道:“你别跑好不好?”
徐闪亮就把下巴抬得高高的,露出倔强的神情,“我本来就没跑。”
周鹤青一时无话,他把手中燃尽的烟蒂扔了,“你听我解释。”
徐闪亮说:“我听你解释。”
周鹤青张了张嘴,竟发现自己不知该从何说起。是解释原本应该出差的他为何会突然出现在这里?还是解释他和徐瑾的关系?他努了半天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最后探头往洗手间外面看了看,拉紧徐闪亮的胳膊:“这里不是说话的地。”
他们一前一后出了影院,坐出租车回的公寓楼。一路上,周鹤青都没怎么说话,他似乎是在斟酌自己的措辞,以至于回到徐闪亮的公寓,还一副神游天外的样子。闪亮便把钥匙往茶几上一扔,大马金刀坐到沙发上,他自己以为自己气势很足很强,手却兀自抖个不停,只好从身后揪了个抱枕抱在怀里,清清嗓子:“说吧。”
周鹤青在单人沙发上坐下来,他起初低头揉动眉心,后来下定决心般将面前水杯的水喝尽了,才把前段时间那些荒谬的事情说给他听。
徐闪亮似乎还有些未消化完全,慢慢的,嗫喏的,他说:“所以你前段时间说导师叫你回去处理事情是假的,出差时假的……”他还没说话,周鹤青就急急打断道:“我真的不是有意骗你,就挨过这一段时间好吗?挨到我母亲做完手术,我就和那姑娘摊牌。”他说着坐过来,拉着徐闪亮的手。
徐闪亮猛地甩开他站起来:“我说过我会信你!你为什么要自作主张!有什么问题我们一起解决不可以吗?你为什么啊,为什么要这样啊?”他说到后面几乎泣不成声,周鹤青真怕他说出要分手的话来,连忙站起来把他拥在怀里,一边亲吻他的发顶,一边抚摸他的背脊:“是我对不起你,别哭了好吗闪亮,是我对不起你。”
54。
“我求你再信我一次。”他这么说。
天刚蒙蒙亮,窗外仍旧是蔚蓝色的,那蓝色漫过窗棂,漫过周鹤青的睡颜,漫过他们不知所措的将来和跌跌撞撞的过往。闪亮把头靠在鹤青肩上,那处肌肤光|裸,如上好丝绸包裹着一层钢。他用鼻尖轻蹭,又用牙轻轻啃咬,复又不断舔舐。
窗外鸟雀啁啾,他似乎听见了春天的回响。
有人说,爱是互相折磨,可你折磨了我,我却不大舍得。
和我恋爱吧,我那么乖,一定不会让你受到伤害。
嘿,你要不要来爱我。
大抵是觉得痒,周鹤青笑起来,他闭着眼将徐闪亮搂在怀里,“不睡吗?再睡一会吧。”
肌肤相亲的感觉令人感到眷恋,徐闪亮慢慢下移,把耳朵贴在周鹤青胸口听他的心跳。柔软的短发在鹤青肌肤上不断摩挲,他感到一阵心悸,便睁开眼来往下挪了挪,将被子蒙住两人脑袋,笑道:“我看你是不想睡了吧。”
他们不着片缕地抱在一起接|吻,抚摸彼此的身体,昨晚激烈的性|爱令他们身心都得到了满足。周鹤青一手慢慢探下,手机却在此时不合时宜地响了。他本不想理,可那声音一声大过一声,锲而不舍地,挂断以后又打了进来。闪亮推推他,示意让他接电话。周鹤青便不耐烦地掀开被子坐起来,去拿床头柜上的手机。
他身材健硕,容貌俊朗,腰上几乎没有赘肉,只有硬邦邦的八块腹肌,手感惊人,即使是臀部,也比常人要挺|翘,他身上纵横交错的,是一些斑驳的指迹和吻痕。徐闪亮也坐起来,趴在他的肩头,着迷般地舔|吻他的背脊和脖颈。
“妈。”周鹤青接过电话,神色古怪地回头看了徐闪亮一眼,徐闪亮便不再作弄他,用眼神问他需要回避吗?周鹤青无声回道:“不必。”
周母说:“你这孩子怎么回事?徐瑾跟我说,你看电影看到一半怎么跑了?”
徐闪亮小声轻笑一下,重新躺回去,一手枕在脑后,眼睛看着天花板。
周鹤青道:“我跟她说了,学校临时有事,我就先走一步了。她还给你说这个?”
周母有点不高兴:“不是她跟我说的,是我主动问人家,人家才告诉我的,你可得对人家上心着点,我会经常问的,别想给我撒谎混过去!”
周鹤青揉了揉眉心:“我知道了,妈。你按时吃药,按时做透析,别操心这些有的没的。”
周母道:“我怎么就不能操心了?你学校真有事?你不会还背着我和那个狐狸精来往吧?”
周鹤青往旁边看了一眼,狐狸精·徐正赤|身|裸|体地躺在他旁边,他像是觉得热,把被子掀开一角,连带着半|勃的阳物,露出右半边身体。他把空着的那只手探下去,抚摸着自己的柱身来回套|弄。像是承受不了更多的欢愉似的,他露出的那只脚尖蜷缩起来,指甲尖都透着一股粉。徐闪亮并没有看周鹤青,他只是眼睑微阖,迷离地看向上方,嘴唇微微开合,像是在说些什么,也可能只是发出无意识地呻|吟罢了。
阳光劈开了灰蒙蒙的蓝,落在他卷翘的睫毛上,那上面似乎盈了些泪,不由得,周鹤青呼吸就慢了半拍。
他急急同母亲说道:“妈,我现在有点急事,回头再跟您说啊。”便把电话扔在柜子上,继而整个人覆上去,他这才挺清楚徐闪亮在说什么,他说:“爱我。”
日子就这么浑浑噩噩地过着,周鹤青似乎在母亲、徐瑾、闪亮之间找到了一种微妙的平衡,平日里和徐瑾一起陪母亲去做透析,然后吃个饭算是交差,再回到徐闪亮家里给他做饭,盯着他吃完自己再离开。所幸他大大小小的论文已发,对于这个即将毕业的博士生不常出现在工作室里,导师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也不是没有好事发生,月底的时候,海市另一所著名高校给他发来工作邀请,年薪补助他都十分满意,便一口答应下来。一开始只是做一名讲师,但他年轻有为,想要出人头地也不过是时间关系。
他挂掉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