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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追夫实在太刺激-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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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鹤青叹了口气,热气在冰冷的空气里一会就散了,那种钝痛的焦灼简直令他无法呼吸。他不太清楚他对徐闪亮究竟是个什么样的感情,谈不上爱,更不是怜悯,他只是不舍得,不舍得对徐闪亮那么残忍。
  回到山庄的时候已经临近晚上十点,前台服务站只留了一盏灯,周鹤青问服务生那位先生回来过没有,得到的也是否定答案。这个鬼地方,这个鬼天气,他一刻也不想呆,他只想尽快回到市区,他想找到徐闪亮,可找到之后应该说些什么他还没有想清楚。
  客房里黑漆漆的,周鹤青插上房卡打开客厅的灯,转身关门的时候被人从后面扑上来牢牢按在门板上,灯也随之熄灭了。
  “闪亮?”周鹤青迟疑道。
  身后人没有回答,可是拥紧的双手和周鹤青颈后一小片湿痕出卖了他。
  周鹤青轻声道:“你跑到哪里去了,我找你找了很久,我……我和你哥哥都很担心你。”他动了动,似乎想要挣脱开徐闪亮的怀抱,不料被抱得更紧。那两条小细胳膊突然间爆发出的力量竟然让周鹤青无法移动分毫,以至于被越勒越紧,难以呼吸。
  周鹤青拍拍他的手,深呼吸道:“我有点喘不上气……”
  徐闪亮闻言将手松了松,但仍旧是拥抱的姿势,他把脸贴在周鹤青的背上缓缓磨蹭,“对不起,我只是想抱抱你。”
  周鹤青按住他的手转过来,他没开灯,借着窗外的月光和皑皑白雪能看清徐闪亮脸上斑驳的泪痕。像是怕被小周老师看见他的糗样,徐闪亮低着头抬手用袖子在脸上胡乱擦拭着。不知怎的,周鹤青心里就柔软了几分。他抓住徐闪亮的胳膊,一手捧住他的脸,用拇指细细地把那泪痕抹尽了,才道:“现在你冷静下来了吗?”
  徐闪亮点点头。
  “我以为你走了……听我说闪亮,我和你哥哥之间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我……”他还没说完,徐闪亮就一头扎进他怀里,把他搂得紧紧的,听起来很是咬牙切齿:“我才不走,你是我的,我不会让给任何人。”毛茸茸的脑袋蹭到周鹤青下巴,惹得心窝一阵发痒。
  “小周老师,你答应我了的,你不可以扔下我一个人。”他说着双手向上搂住周鹤青的脖子,混合着泪水的湿软唇瓣贴上了周鹤青的,不住含|弄|吮|吸。
  那吻冰冷,不带有一丝温度,似寒冬腊月里的花蕊,兀自垂死挣扎。冻得狠了,似乎发干发裂,微一用力就破损开来,鲜血混着眼泪滑进周鹤青嘴里——他究竟是在干嘛啊!
  周鹤青微一摆头脱开那吻来,又去开灯,见徐闪亮脸上泪痕交纵,唇上鲜血如柱,好不狼狈。他仍只穿着单衣,脚尖冻得发紫发青,整个人因为冷而微微发着抖——天知道他在这个鬼地方等了他多长时间。
  “为什么?”闪亮抓着周鹤青的衣襟嚎啕大哭:“为什么徐鸣远可以,我就不可以?”他情绪激动,哭得脱力,哪里是周鹤青的对手,三下五除二就被制服了。周鹤青不语,把他打横抱起来扔到床上裹进被子里,又打开室内暖气,呼叫前台准备室内温泉。
  忙完这茬后,周鹤青站在床边看他,问他要喝热水吗也不答,肚子饿不饿也不吭声。徐闪亮这会估摸着冷静了一点,梗着脖子不去看他,两颗眼睛肿成灯泡,独留中间一条细缝,盯着枕头上的花纹不吭声。
  没过多久,房门铃响,周鹤青去开门,他又缩在被子里拿两条缝去看周鹤青。待周鹤青送走服务生,还站在门口呢,他就阴阳怪气地讲:“你走吧,你想找谁就去找谁吧,合约作废了,你自由了。”他讲话简直是前言不搭后语,刚才还哭着喊着“你是我的。”现在又翻脸不认人赶着人走了,真是不知该说什么好。
  周鹤青闻言愣了愣,反手把房门一关,怒极反笑:“我走,我能走去哪,合约作废那你岂不是要赔我三百万?”
  三百万,其实三百万对徐闪亮来说根本算不上什么,周鹤青意识到自己可能说错了话,一看徐闪亮,果不其然,脸拉得老长,“赶明就打给你!”
  周鹤青去掀他被子:“不敢收不敢收,毕竟刚才有个人还哭得要死要活,说爱我爱得不得了,我总不能辜负人家的心意吧。”
  他这么一说完,徐闪亮被子也不拽了,瞪着两只“小眼睛”去看他。周鹤青偏过头去咳了一声:“那什么,起来吧,泡会温泉,你看你都冻成什么样子了……”他说着去拉徐闪亮的手。
  大概所受到的冲击比中了五千万还要强烈,徐闪亮整个人蒙圈了,晕晕乎乎被牵着走,可能还有一点守得云开见月明的欣喜。被人剥干净坐到桶里,热气漫过四肢百骸,徐闪亮本来就昏聩的大脑更晕了,一时间分不清这是现实还是梦里,他抓着周鹤青的胳膊,不确定地问:“不能辜负人家的心意……是什么意思?”
  周鹤青抿了抿唇,拿旁边的葫芦瓢兜了一瓢热水浇在徐闪亮头上:“字面意思。”
  那家伙就用中了五个亿的热情从桶里面爬起来,扭着身体扑过去抱住周鹤青,激动到吐词都有些不清:“你不能骗我不能骗我。”他光裸的背上冒着热气,周鹤青连手都不知道该放哪里,僵持着举到空中。片刻后,徐闪亮像终于回过神来,知了羞,往后缩缩坐回桶里,便见周鹤青衣服前面湿了好大一块,“怎么办……湿了……”
  他脸红扑扑的,比刚才死气沉沉的样子好了太多,连那头粉色的短毛看起来也没有之前那么刺眼了。
  周鹤青站起来,“没事,你好好泡着吧,我去换身衣服。”他想走,却被人拉住了衣角。
  “一起。”徐闪亮低着头小声道。
  周鹤青没听清,以为他要他帮忙拿什么东西,弯下腰去又问了一遍:“什么?”
  “一……一起。”徐闪亮红着脸,声音大了点,确保周鹤青能听清。
  周鹤青:“……”他摸了摸徐闪亮的脑袋,又去按他的手:“乖,桶太小了,坐不下两个人。我去换身衣服马上回来。”
  “可是……可是……”徐闪亮咬着唇抬头看他,身位往后让了让,把原本绞|紧|的双|腿分开了一些,露出那个被泡的发|红发|胀的X|器。泉水清澈散着药香,周鹤青一眼就瞧见那东西正直愣愣地冲着自己,他微微眯了眯眼睛。
  徐闪亮有些害臊,他像是下定决心般把|腿|分|得更开,讲的话也有些没|脸没皮:“小周老师,可能他们拿的药包拿错了,是催Q药,我好难受,你能不能帮帮我……”他的胸膛连同脖颈都红成了一片,真不知是羞的还是热水泡的,可即便是这样,抓住周鹤青衣角的手也未曾放开,好像只要周鹤青不答应他的请求就不能走一样。
  31。
  他的手拽得那样紧,因为太过用力正微微颤抖着,指骨甚至泛着白。他把头低的很低,从周鹤青的角度看过去,只能看见那对不安颤动的双睫。也许是室内暖黄灯光太过暧昧,也许是徐闪亮的羞意太过动人。仿佛受到蛊惑般,周鹤青半跪下来,一手握住闪亮拽他衣角的手,一手擦过他的耳畔抚在那颗毛茸茸的脑袋上,慢慢吻了上去。
  就好像是初冬里下的第一场雪,带着冷香与温情。
  仅仅是唇瓣间的摩挲,周鹤青就在徐闪亮的唇上尝到了一点咸腥的湿意,他用微凉的鼻尖去蹭徐闪亮的脸颊,不住吮吻掉泪水,轻声问道:“怎么又哭了。”
  闪亮从水中伸出两条细长的胳膊圈住周鹤青的脖子,声音黯哑惹人怜爱,他仿佛喃喃自语又似极力遏制:“我不知道……小周老师,我真的好喜欢你……从初中的时候,就……”他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整个人浑浑噩噩,说话也有些语无伦次颠三倒四,来来回回不外是:“喜欢你,好喜欢你……”
  周鹤青便觉得有人在自己的心口上拧了一把,钝钝的疼。
  “我知道……”他不断小声安慰,双手从徐闪亮背上滑没自水中,抚过闪亮平坦的小腹,向下朝隐秘地带滑去。那只温暖的骨节分明的大手甫一碰到徐闪亮的性器,闪亮便瑟缩了一下,继而乖顺的张开大腿方便周鹤青的动作,但周鹤青并没有再向下。
  热水加注了润滑,使得周鹤青的动作更加方便,不过是粗粗的抚弄两下,闪亮就抖着腰蹭动起来。没有节奏,毫无章法,只是将自己最原始的欲望展现出来,包括他对周鹤青的渴求。只要想到那个人是周鹤青,那个正在和他肌肤相亲的人是周鹤青,他便克制不住满心的欢喜。
  那只手揉过柱身、双丸,不过在马眼顶端轻轻蹭弄两下,徐闪亮就闷哼一声软下腰来。
  他舔开周鹤青的唇缝,仗着对方拿他没有办法,肆意在主人口腔中掠夺,仿佛要在这里把他失去的全部夺回来。
  温泉水合着药香,熏得人昏昏欲睡。
  好半天他才回过神来,瞥见池水里漂浮的白浊,惊觉自己刚才居然放浪形骸地勾引了周鹤青,羞意便重新爬满了脸颊,顿时连手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摆才好。唇舌分离后挂在唇角的银丝还没有拭去,就这么呆愣愣的看着周鹤青的模样要多傻有多傻。
  周鹤青轻笑了一声,重重亲了他一口,把那银丝吻去了,问道:“好点了吗?”
  徐闪亮甚至还没有搞清楚周鹤青问的到底是什么,就点点头,下一秒被人从水中抱起来裹进浴巾里放到床上。
  徐闪亮从没有觉得这个山庄的床如此柔软过!哪怕他刚刚还窝在里面哭泣!他看见周鹤青从上面压下来,刚紧张地滚动下喉结,就见周鹤青越过他调暗了床头的灯。
  周鹤青摸摸他的脸,把湿掉的浴巾抽出来,又帮他把被子重新掖好。
  他低头看见徐闪亮正欲言又止地看着他,问道:“怎么了。”
  徐闪亮:“……”他总不能问你为什么不上我吧,便摇摇头。
  周鹤青低头吻了一下他的额头:“先睡一会,我去问问有没有什么吃的,啊,你想吃什么?”
  他这么一说,闪亮便真觉得困了起来,周身暖融融的。大喜大悲下,人总是容易觉得疲惫,更何况他刚刚还做了“剧烈”运动。闪亮打了个长长的呵欠,眼睛微闭,把自己重新缩进被子里,摇头示意自己不想吃东西,便陷入了黑甜梦乡。
  屋外又下了一夜大雪,清晨的时候,阳光从山那头照过来,被积雪压弯的树枝终于不堪重负,啪嗒断落下来,惊扰了徐闪亮的美梦。
  他不知在梦里梦见了什么,连醒的时候都是笑着的。下意识地就去摸睡在旁边的人,却又一次落空了。走出去问服务生,才知道那位看起来很“儒雅”的先生正在咖啡厅里喝咖啡。
  但大概是搞错了人,徐闪亮一进去就看见某位冤大头正端着咖啡坐在沙发上看雪景。高领白毛衣,金丝边眼镜,翘着二郎腿喝咖啡的样子看起来是蛮儒雅的,但很可惜是个真禽兽。
  就这样,还好意思跟自己长得很像?
  徐闪亮撇撇嘴转身就走。
  “昨晚过的好吗?弟弟。”
  徐闪亮就不喜欢他这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过的样,当即转过去瞪他:“阴谋没得逞不高兴了吧哥哥。”他双手抱臂,呈现出一幅防御的姿势:“顺便一说,昨晚我和小周老师过得非常好!不劳您费心!”
  徐鸣远就笑起来,他甚至把咖啡往上举了举,要跟他碰杯一样:“那真是恭喜你了。过来坐下聊聊?”
  徐闪亮警惕地看着他,不说话。
  徐鸣远便耸耸肩,“看来你是不乐意了。”他将杯中咖啡饮尽,无不遗憾道:“我们兄弟两似乎已经很久没有聊过天了。”
  徐闪亮:“有屁快放。”
  徐鸣远放下空杯,双手插兜往门口走:“你放心,我不会抢你的小周老师的,我就是跟你道个别,我休息也休息够了,车停在外面马上就走。”他脸上浮出一丝漫不经心的笑,路过徐闪亮身边的时候低过头去小声在他耳边说道:“我就是知会你一声,爸爸快不行了。”说完拍了拍徐闪亮的肩膀,嘴里不屑地嗤笑一声,走远了。
  周鹤青也是在这间咖啡厅里找到徐闪亮的,他坐在靠窗的沙发椅上,面向窗外,目光深沉悠远。像是有沉甸甸的心事,以至于看见他的小周老师,也没了往日里的欣喜,嘴角不过勉强向上牵动了一下。
  周鹤青在他身边坐下来,他便把头慢慢靠在周鹤青的肩膀上。
  “怎么了?”周鹤青侧过身去摸了摸他的脸。
  徐闪亮面上无悲无喜,但眸子里却涌现出一股哀伤,他摇摇头,故意用轻快的语气说:“没什么,就是早上起来没看见你有点着急。”他抓过周鹤青的手,漫不经心地放在手中把玩。
  常年浸淫纸笔的手,干净温暖,张开的时候那么大,几乎可以把闪亮的拳头整个包进去。他抓着那手又揉又捏,却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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