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见面就把老攻给揍了-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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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还想“逗猫”的莫理见他拿来领带，自然是：“你帮我系。”
　　“我不要！”
　　快速拒绝的秦聿炜又补充道：“我不会系这个。”
　　“我教你。”
　　秦聿炜：“？？？”
　　这剧情到底拐到什么沟里去了？
　　“看着。”莫理见他愣神，开口之后伸手抓着他的两只手。
　　“抓这里然后套脖子上，注意一个长一个短。”
　　被赶鸭子上架的秦聿炜只能硬着头皮往他脖子上套，莫理再次抓过他的手一扯，然后绕了两圈，再往上绕一下，往先前那个口里一塞，手一抽，一个领带就打好了。
　　秦聿炜全程懵逼，只能感受到莫理温暖微糙的手摩擦着他的手掌，那温度传到他心底就变成了能烧开水的程度，让他胸口那颗心也像煮开的水一样炸了，沸腾的一个劲儿冒泡，还上窜下跳的不能安生。
　　这温度不断升高，将他的一张糙脸也烫着了，放俩冰块能秒化了。
　　“会了吗？”
　　莫理认真的眼神更是一把火，直接将他整个憋着的火炉子直接烧冒烟儿了。
　　得不到答案，只看到眼前人越来越红的脸，莫理脸上微微一笑道：“你在这里等我回来，顺便帮我叠下被子。”
　　秦聿炜这么可爱的反应只能他看见。
　　打开门的莫理迈出去一步后又扭头对他道：“这是你教我打架的学费。”
　　莫理说完，“咔嚓”一声合上门，只留秦聿炜还在拼命调解自己脸上的温度，根本没反应过来他所谓的学费是个什么东西。
　　…
　　自打午休被打断之后，莫理的生活好像从悠哉悠哉的退休闲散大爷一朝变成了争分夺秒的高三学子，忙的那是一个昏天黑地脚不沾地，凌晨四点还能听到他接电话的声音。
　　秦聿炜眼看着莫理脸上的笑容一点一点消失，那蹙起的眉头露出这人几分杀伐决断的寒意。
　　“这个不行。”莫理匆匆忙忙从办公室往外走，右手的文件刚看两眼就扔在秘书怀里，外套都是秦聿炜边走边帮忙披上的。
　　秦聿炜这才晓得莫理之前为什么啥事都让他干，之前完全可以说是上岗前培训，现在才来真枪实弹，秘书加之前的助理四双手都不够跑公事的，他个人私事全部一股脑打包扔他怀里。
　　当然，除秦聿炜之外，所有人都知道这是莫理特意吩咐的。
　　但作为人精本精的秘书与助理自然从这工作安排与两个人越来越近的距离中嗅到了一丝八卦特有的气味。
　　秘书只出现在公司里，助理可能会出现在各种工作场合中，全天二十四小时陪着莫理的居然只有秦聿炜！
　　望着匆匆忙忙进了电梯的二人，助理摸了摸下巴，一脸高深莫测的对着秘书道：“我这儿有个局，你要不要来赌一把？”
　　秘书推了下眼镜，一脸认真道：“开莫总的局，你最近胆子有点大。”
　　助理眉头一挑，只听见秘书继续说：“不过这个局，我赌。”
　　……
　　“去弥而国际。”莫理坐上车说完就闭眼补觉，睫毛下一层灰色光影，更衬得他眼皮下的淡淡黑眼圈又重了一层。
　　知道他是真的累，秦聿炜没吭声，稳稳当当的起步。
　　全程安安静静的，连呼吸也像特意调过一般，不会扰到旁边人一星半点儿。
　　秦聿炜也有他的每日安排表，满满当当的连一分一毫都不能耽搁浪费。
　　即使是有钱人，也有他不可告人的辛苦，活着，就不会轻松。
　　路程不长，不堵车半小时就能到，可秦聿炜却私心的想让这路程再长一点。
　　长一点莫理就能多睡一点，多睡一点也是好的。
　　“吱。”秦聿炜早就降了速，缓缓的用连蚂蚁也踩不到的力度一点一点让车子彻底停下，拉起手刹。
　　扭头想叫醒他，可望着带着一脸疲惫俨然熟睡的莫理，秦聿炜轻轻攥起手掌，一时不知如何开口……
　　

　　☆、完了

　　已进入夜晚的街道，花花绿绿的灯光闪烁，透过车窗调皮的在他脸上晃来摇去，白皙的小脸仿佛被人画了油彩，五彩斑斓的，美的像画中之人。
　　莫理微微动了动脑袋，头发蹭着座椅，寻找一个舒服的点，没蹭了两下就到座椅边缘，下一秒就有落空之势。
　　秦聿炜傻愣的看着莫理脑袋，在他脑袋掉下去前一秒鬼使神差的伸手托过去——
　　一声轻轻闷响，秦聿炜看着自己手心的脑袋，那清浅隐约的发旋儿映在他眼底，没过几秒就把他看晕了。
　　莫理没受到一点影响，安安静静的躺在他手心里仍然熟睡。
　　秦聿炜第一次体会到什么叫手捧着“烫手山芋”的滋味儿，胸口里的又开始跟喝醉了似的，东倒西歪上窜下跳。
　　奈何心肝再怎么蹦哒，他整个人因势已经僵成石头人，一动不动，只能默默的听着手心上小祖宗鼻子里还发出轻轻的呼吸声。
　　……
　　莫理睫毛轻轻抖了抖，脑袋在秦聿炜手里蹭了蹭，睁开惺忪的眼，两秒后眼神清明，杀意顿现。
　　搞不清眼前状况的莫理蹭的坐起身子，余光扫到秦聿炜飞快收回的双手，他这才反应过来，眼眸藏起刚刚顿现的冷意，绷直的身板再次恢复先前的自然。
　　“几点了？”莫理捏了捏眼角问，声音带了丝低沉与嘶哑，整个人状态看起来是强撑后的还好。
　　秦聿炜递上保温杯才道：“九点二十。”
　　即使他想让他多睡一会，可也只能是卡着时间点下最大限度的让他多睡。
　　“咔嚓。”莫理低头开了车门，掏出一根烟吸了起来。
　　秦聿炜默默的站在驾驶座这边看着他的背影，默默的看着他站在后门门口对着眼前能戳云霄的高楼吞吐云烟。
　　莫理只吸了半只，稍微提个神就行，漱了口就往里面走。
　　两人一前一后快步走着，走到包间门口后莫理才扭头道：“找个地儿休息，待会结束再来接我。”
　　秦聿炜见这人转身，慌慌张张的拽住他的袖口。
　　莫理投来疑问的眼神，没等到秦聿炜的解释，只等来他绷直的胳膊微抖着伸到自己脖颈处，一点一点整理好他微乱的领口与领带。
　　男人的手掌不小，再怎么避免都会蹭到脖子与下巴间的皮肤，掌背温热的触感传来，莫理一时觉得自己的心跳好像有点不对劲。
　　他这还没进去喝酒呢，怎么就醉了？
　　秦聿炜直到整理完都没敢抬头看他，视线盯着他袖扣上钻石反射出的暗光，低声细语的问：“我不能陪你进去吗？帮你喝两杯也行的……”
　　莫理闻声看着眼前的秦聿炜，用了八分力气才压住内心突然喷涌的冲动，脸上露出一丝笑意凑近他耳边道：“你喝醉太危险了。”
　　秦聿炜猛的抬头，拼命摇头。
　　他酒量很好的，一般不会醉，而且上次揍人事件他保证这辈子都不会有第二次，哪里危险了！
　　莫理伸手拉开门，半个身子侵进去才扭头补了句：“等我出来，乖。”
　　话毕，秦聿炜眼前的门赫然关上，只留他一个人默默消化那句哄小孩儿似的“乖”。
　　他脸上刚降下去一点点的温度再一次一秒被燃爆，整个人都快热胀成个大红皮球，就差往天上飞了！
　　…
　　秦聿炜觉得自己光杵在门口好像消化不了，决定用踱着步“走来走去”的方式一边消遣时间，一边等人。
　　时间走的有点慢，秦聿炜大概数了几万个数后，背后的门“咔嚓”拉开。
　　数数期间听到了太多次这样的声音，这次他愣了一下，随后才扭过头。
　　莫理被人簇拥着挪到门口与走廊之间，他还能听清他带着一丝鼻音道：“别……别碰我——”
　　“我能走，我自己能走！”
　　“谁都不准碰我。”
　　一穿黑色高领毛衣外穿巴宝莉外套的帅哥道：“行了，你不是说有司机吗？把司机喊来接人。”
　　“那是我司机，只能我喊！”莫理抬头对着帅哥道，神情幼稚中带着认真与执拗。
　　“好好好你喊，你喊。”又一上了三十来岁的帅哥接着话茬儿道。
　　莫理没再搭理高领毛衣帅哥，眼神挪到孔择一这里，伸手抓着他胳膊又将之前的话重复一遍：“择一，这事儿一定要……”
　　“你放心，帮你问帮你问，一定帮你问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事无巨细行了吗？！”
　　“那句话说的没错，人的本质就是复读机，莫子一句话翻来覆去复读了丫十万八千遍了！”高领毛衣帅哥左岷默默吐槽。
　　莫理这才放下心来，眼前一票帅哥都是他从小到大穿一条裤子的哥们儿，他也就在他们面前喝醉了酒就开始耍小孩子性子。
　　秦聿炜愣在一旁看了好一会，主要莫理那白皙的脸此时粉粉的，说话带着鼻音，眼神清清亮亮跟吃到糖后特别满足的小孩儿一样。
　　好可爱。
　　他脑海里此时只浮现出这个词。
　　“咳。”秦聿炜清了清嗓子，走了过来。
　　没等他开口，莫理闻声扭头看过来，下一秒就伸出胳膊架在他脖颈处。
　　其他一票帅哥：“……”
　　说好的不让任何人碰呢？
　　现在架在别人脖子上的胳膊是谁的！
　　“我是他司机。”
　　一听这话，在场众人似有似无的扫了一圈，秦聿炜只能挺直腰板接受他们的“检查”。
　　孔择一眼神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原来你就是他司机。”
　　“恩，那我先带他走了。”秦聿炜说话间只能闻到莫理身上浓重的酒味儿，眉头暗暗皱起，这人
　　到底喝了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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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左岷绕有兴致的打量秦聿炜搀扶着莫理离开，两人压低了声音还嘀嘀咕咕的不知再说些什么，最后眼珠子转了半圈飘向孔择一道：“择，这真就是小莫司机？”
　　孔择一微摇头：“要真只是司机，怎么又会让我查那与他八竿子打不着的事？”
　　“可我瞧着，这人好像什么都不知道呢。”
　　“迟早知道的。”
　　……
　　将人扶回卧房的秦聿炜硬生生出了一身汗，伺候这人换衣服盖上被子睡觉后，他又弄了热毛巾走过来。
　　“我帮你放水泡个澡？”秦聿炜问他的语调是他自己都没发现的轻柔。
　　莫理蹙着眉摇头，一副赖在床上不会下来的赖皮模样儿。
　　“那我帮你擦擦脸，待会喝一点儿解酒的再睡。”
　　“唔。”莫理迷迷糊糊应声，对他来说这声音、这凑近的身形与味道都是熟悉的、是安全的、是可以暴露自我任性妄为的对象。
　　没指望莫理能说什么话，他心里默默已经安排好一切。
　　温热潮湿的触感在脸上蹭来蹭去，连带着男人那照旧温暖的肌肤触感一并传来，莫理下意识更是朝他位置挪了挪。
　　秦聿炜温柔的视线拢着他，身上暖烘烘的气息也一点一点传到他心窝，莫理舒服的下一秒就能睡过去了……
　　然后被秦聿炜这个大猪蹄子轻轻给推醒，莫理迷迷糊糊连眼皮都没睁开，只听见他刻意放缓的声音在头顶盘旋：“喝了再说。”
　　“唔。”莫理缩了缩脑袋，无言拒绝。
　　“我放了蜂蜜，很甜的。”秦聿炜还在执着推销自己的醒酒产品。
　　奈何顾客不配合，脑袋缩缩缩，直接缩被子里，隆成一个卷儿。
　　看着莫名喝醉变成幼龄的莫理，秦聿炜真的有点手足无措。
　　放下蜂蜜柚子水，莫理站起身准备走，袖口被突然冒出来的手紧紧攥住。
　　跟之前他攥住莫理袖口一样，此刻他俩动作一样，只是位置变了一下，换他被攥住袖口。
　　莫理掀开一点被子，露出还迷迷糊糊未完全睁开的眼低声道：“不要走……”
　　秦聿炜看着抓着自己袖口的手，再去瞧此时跟没糖吃的小孩儿终于得到一颗糖舍不得吃小手却紧紧攥住生怕丢了一样的莫理，心情顿时颇为复杂。
　　他脸皮再次一点一点升温，心跳有点开始往蹦迪那个节奏拐去。
　　完了。
　　他好像被莫理身上的酒味给熏晕了。
　　秦聿炜生无可恋的在心里默默哀嚎。
　　突然觉得莫理好可爱的他是不是中毒了？
作者有话要说：　　#喝醉酒的大叔太危险了
#会被莫理吃掉的

　　☆、这辈子不会

　　那晚莫理喝醉后，秦聿炜足足在他卧房呆到莫理彻底熟睡才将水杯放好，衣服准备好，才萌生了要离开的想法。
　　现在，应该可以走了吧？
　　秦聿炜看着眼前黑暗中隐约的侧脸剪影，悄悄从床中间坐到了床头附近。
　　莫理睡觉喜欢窗帘留条缝儿，外面黄色暖光与清白月光交融在一起透过那缝儿洒进来一束淡淡的光。
　　整个偌大的卧房，并不是完全黑暗。
　　莫理眼窝深邃，眉弓遮挡眼皮部分形成阴影，只有微翘的睫毛显得格外撩人。
　　不知道他上辈子到底做了什么好事，才能长成这样。
　　秦聿炜心里乱糟糟的想，完全没考虑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