鲸鱼玩具被抢日常-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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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喂了。”
“今天晚上我来守着他吧,你可以休息了。”
护工看了看陆西槐,一时有些吃不准陆西槐的身份,但照顾病人本来就是件极其耗费精神的事情,有人愿意分担实在再好不过,于是便答应了。
陆西槐搬了凳子坐在姜泾予的病床旁,姜泾予头上还缠绕着纱布,手背上贴着打完点滴的胶带。
“姜泾予……”陆西槐叫了一声姜泾予。
没有人回应,房间里只有陆西槐自己地声音。
“你为什么能这么狼狈……”陆西槐伸手轻轻摸了摸姜泾予头上的纱布,十分不解。
明明是随随便便就能拯救他于水火的人,翻手为云覆手为雨,能够操控难以数计的人的人生。
上辈子陆西槐不了解姜泾予的家庭,但这并不妨碍他了解姜泾予。
投简历的时候他查过他现在这家公司,隶属姜氏集团,陆西槐曾经问过姜泾予,B市赫赫有名的姜氏和他有没有关系。
姜泾予说:“没关系。我的公司在国外注册,虽然近期重心在往中国转移,但日后肯定还是国外的市场大一些。”
刚和姜泾予在一起的时候,姜泾予大概有一半的时间都在国外出差,后来陆爷爷去世了,姜泾予出差的时候会带上陆西槐。
姜氏集团主营业务是国内房地产业务,虽然也有进军其它行业,但终究还是国内的房地产占地比重大些。姜泾予做为姜东流的儿子为什么要长期在国外逗留?姜泾予的财力和姜氏集团真的是一个等级上的吗?
陆西槐以为姜泾予说的没关系可能是隔了一层的亲戚,姜泾予手里的公司完完全全是他自己的。
姜泾予竟然还有亲人……
每年过年明明只有他们两个人,姜泾予也完全没有要和家人团聚的说法。
姜氏集团拥有稳定的资金保障,需要雇佣大量新行业的人才,发展前景可观,太适合重生的陆西槐投简历了。
偏偏就是这样,陆西槐一脚踩入混乱的漩涡。上辈子来不及知晓的、刻意避开的、有些无所谓的东西,通通都在陆西槐面前掀开了一角。
陆西槐捏了捏口袋里的药片,觉得真是命运弄人。上辈子他在那么狼狈地时候遇见了姜泾予,这辈子却在自己的人生开始扭转的时候遇见了这么狼狈的对方。
“姜泾予家属——姜泾予家属——”离病房不远的护士站开始叫人。
陆西槐看了一眼病房仪器上的数字,起身去了护士站。
“你好,我是姜泾予家属。”陆西槐站在护士站台子前,脸不红心不跳地撒着谎。
小护士看了他一眼,问:“你好像是下午来的对吧……”
陆西槐点头:“是的,我登记过的,姜泾予的家属。”
护士查了查记录点了点头,又从电脑上调了一下记录,核对了一下放在手旁的药。
“这些药给你,是主治大夫下班前开的明天的药,用量还跟之前的一样。”
“不好意思我今天刚来,麻烦再跟我说一遍用量。”
护士小姐就跟陆西槐讲了一遍,陆西槐点点头都记在心里。
这事提醒到了陆西槐,回到病房之后陆西槐把药打开包装和口袋里的药对比了一下,确实是一种药。
那个护工真的有问题!
不过陆西槐人微言轻,他偷偷跑回来假装是姜泾予的家属已经是很出格的事情了,直接把他发现的问题捅出去怕是也落不着什么好。凭着陆西槐这几天的了解,最有嫌疑的人应该就是黎婷婷,这对母子对姜泾予的恶意毫不掩饰,而姜关钦又身在国外。
把事情说出去也不一定有人信,万一姜泾予转了院,可能继续被人算计着也未可知。
所以当下要做的是不要打草惊蛇。
陆西槐把药都拍了照,把药放回了抽屉里。
“姜泾予,你别变成个傻子才好……”陆西槐趴在姜泾予的床边,睡的很浅,只要姜泾予有一丁点地动静他就能很快醒来。
但他不知道的是,在他趴在床边的时候,黑暗中姜泾予睁开了眼。
☆、第七章
趴在床边睡了一整夜,陆西槐整个人身子都睡的有些僵直。路途舟车劳顿,他本来就应该回去好好休息,但照顾人又确确实实不是件轻松的事情,陆西槐只能维持一个浅睡的状态,时刻留意姜泾予的动静。
陆西槐揉了揉自己眉心,起身站在窗前伸了个懒腰活动一下身体。
身上的白色T恤随着陆西槐的活动向上划了划,腰后的嫩肉露了一小块出来。
姜泾予醒来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这幅景象。
陆西槐将窗帘拉开,阳光照亮了他的脸。
姜泾予觉得阳光在陆西槐的睫毛上跳了跳。
关了一晚上的窗子屋内空气有些不新鲜,陆西槐扭开离病床较远的那扇窗子,留了个缝隙通风。
窗台的宽度让陆西槐前倾着身子才能够到窗户把手,臀部的裤子因此绷的紧紧的,勾勒出一个圆润的弧度。
姜泾予看着这样的陆西槐,挑了下眉。
“你是谁?”
很久没有说话姜泾予的声音变得有些喑哑,他手臂撑在床上坐起来,伸手要去扯自己头上的纱布。
陆西槐被姜泾予吓了一跳,急忙跑过去抓住姜泾予的手。
“你头上有伤,不要乱动。”
姜泾予遂停止了动作,仰头看着站在床边的陆西槐:“我好像不认识你。”
“嗯。”陆西槐不知道怎么解释,按了床头铃让医生过来,“一会儿医生会帮你检查身体。”
“你叫什么?”看着陆西槐的脸,姜泾予问。
握着姜泾予手还没有松开,陆西槐答:“陆西槐。”
“陆西槐……”姜泾予低下头念了一遍他的名字,挣扎着就要从病床上下来。
“诶,你别乱动!”
陆西槐要去扶姜泾予的手被对方挥开。
姜泾予一时坐在床边没有动弹,盯着陆西槐看。
空气静默了几十秒,陆西槐被姜泾予看的有些窘迫,他说:“你不要太任性,如果摔倒会加重伤势的,等医生来……”
姜泾予的眼神探究意味太强,陆西槐还从来没被姜泾予这样盯着看过,顿时有些手足无措。
即便陆西槐这样说姜泾予也没有乖乖听话,沉默着姜泾予从床上站起来,陆西槐没说话,过去撑着姜泾予的胳膊。
陆西槐一路扶着姜泾予走到厕所门口,虽然姜泾予觉得这很没必要。
“外面等我?”姜泾予问。
“……”
陆西槐没说话。
姜泾予皱眉:“你是想看我撒尿吗?”
“那……那你头还疼吗?有不舒服就马上叫我。”
姜泾予点了下头,进了卫生间。
上玩厕所后姜泾予并没有马上出去,他站在镜子面前,搓了搓自己腮边的胡子。
“手机借我一下。”
“啊,好。”
将门掩的更严实一点,姜泾予随手播了个号码。
“喂?”
“是我。”
听筒那边的呼吸明显急促几分,显然是有些激动:“你总算是醒了。”
“我睡了很久吗?”
程羡玉说:“姓黎的母子俩可是把你之前的项目从姑父手里磨了出去,就是可惜了你之前铺的路,姓施的那傻x还以为自己有多重要呢,没他照样成事。好就好在姜关钦是个傻x,他铁了心要作死阎王爷也救不回来他!”
姜泾予的苏醒让程羡玉这几天都怒气有了出口,作为姜泾予的表哥兼兄弟,程羡玉实打实的在为姜泾予抱不平,要是姜泾予再不醒,他就准备找姜关钦的麻烦了。
谁知道姜泾予接了一句:“我故意的。”
他语气很淡,这句话说出口自己就先皱起了眉。
“故意的?擦,姜泾予,故意被人在脑袋上来一下你是不想要命了吗!?”
姜泾予没回答,挂了电话出去。
事实上他脑子又涨又闷,乱的不行,很多事情都想不起来,一想就疼。
现在也就陆西槐腰后那块嫩肉记得最清楚。
姜泾予出去之后医生已经在房间里等着了,简单的帮他检查一下身体,上午输液的药水换了一瓶,下午安排去做个脑部CT。
“近期还是少下床活动,实在不行的话一定要有人陪在他身边……”临走之前医生嘱咐了一声。
陆西槐看着姜泾予挑了下眉,意思是你看医生都这样说,不是我在限制你。
姜泾予背靠着床头,面无表情,头还是一样的闷,心底却有些想笑。
护工进来看到苏醒的姜泾予十分惊讶,陆西槐略有些漫不经心说:“我已经把这个好消息告诉黎太太和姜先生了,这两天还是得你来照顾他。”
陆西槐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胆子这么大了,脸不红心不跳的扯谎。只要护工联系一下黎婷婷就会拆穿他的谎言,陆西槐仍然赌了一把。
其实赌输了也没什么,姜泾予已经醒来了,没有人能够继续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伤害他。
可是陆西槐就是觉得姜泾予需要他,或者说他必须要知道姜泾予整个人十分安全才能放心。
好在陆西槐赌赢了,在药里动手脚的权利看起来还掌握在护工的手中。感觉不到危险又能够减轻负担实在是件好事。
姜泾予有些困倦,陆西槐的来历一直有些蹊跷,他以为陆西槐是谁找来照顾他的人,现在看来好像也不是。
黎婷婷……
护工从床头的柜子里找了药放在一边,又提醒姜泾予吃饭。
姜泾予挖了几勺粥又把勺子放下,这白粥实在太没滋味,偏他又除了这些没什么好吃。
陆西槐以为姜泾予是累了,给陆爷爷喂饭喂的得心应手的陆小能手自然而然地接过了碗,喂姜泾予吃粥。
怔愣只是一瞬间的事情,姜泾予犹犹豫豫地张开嘴,陆西槐也后知后觉觉得自己有些逾越。
他正要将勺子放下,姜泾予却吃了。
一场略显尴尬的喂饭结束,陆西槐被姜泾予盯着看略有些脸红。他觉得自己很尴尬,甚至说的上有些无礼。
姜泾予并没有刻意的去看陆西槐,他只是觉得陆西槐好像全身上下都很白,不仅腰间那块嫩肉,手腕,脖子,甚至耳后的皮肤,都很白。
“该吃药了。”
护工把药放在姜泾予吃饭的桌板上,同时放了一杯水。
姜泾予不作他想,他困倦的大脑需要休息,吃了药他想睡了。
喝水吞咽的过程姜泾予察觉出陆西槐轻轻掐了一下他的大腿,他吞咽之后,把杯子放到桌上。
护工收了桌板,在一旁收拾东西。
陆西槐有些焦躁,却没有办法,最后只能悄悄用手机打了字放在姜泾予面前。
【药有问题,你尽量别吃。】
姜泾予竟然笑了,他张开嘴让陆西槐看了一眼他舌下的药片,然后闭着眼假寐。
陆西槐也笑了,他把之前打的字删除。
他就说嘛,姜泾予怎么可能这么弱。
☆、第八章
虽然困倦,但姜泾予闷痛的脑仁让他很难入睡,他只是意识有些迷糊。
时间的流逝在他的感知中异常的慢,听着陆西槐和房间里另外的人说话,他才能够转移一些注意力。
“把药吐出来吧。”陆西槐对姜泾予说。
姜泾予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发现屋子里只有他们两个人,他把药吐出来,陆西槐用纸巾包住放到了口袋里。
“睡吧,一会儿医生会过来给你打点滴。”
入睡的前一秒姜泾予在想,陆西槐好像是个有魔力的人。
陆西槐坐在病床旁边看着姜泾予的脸,等到姜泾予清醒的时间再长一点,他就要走了。
不知道姜泾予现在是怎么个境地,但是他无比希望姜泾予能够平安。
输液的时候针头插到皮肤的那一刻姜泾予睁开了眼,又很快闭住。陆西槐觉得可能上辈子他对姜泾予的认知有些出入。
睡梦中姜泾予动了一下胳膊,陆西槐怕他走针,轻轻扣住他的手指不让他动弹。
程羡玉到病房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幕,一个清秀的青年坐在病床边轻轻扣着姜泾予的手指,静默地看着姜泾予。像是一对生死相依的恋人。
“你好。”程羡玉扣了扣病房门板跟陆西槐打招呼。
“你好。”
陆西槐上辈子见过这个人,姜泾予的好朋友。
程羡玉走到病床的另一边,问:“医生怎么说?”
陆西槐说:“医生说恢复的不错。”
一时之间两人有些没话说,程羡玉不知道陆西槐是哪位,这般亲昵的模样和姜泾予也不像是初相识,他怕问多了触了姜泾予的霉头,只能暗暗打量陆西槐几眼。
纠结了一会,陆西槐说:“能麻烦你出来一下吗?我有些话想说……”
程羡玉有些意外,但还是点了点头。
走廊的尽头是一处阳台,程羡玉靠着栏杆,问:“怎么了?”
“这个是护工喂给姜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