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春,下过一场流星雨-第33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么,仅仅只是这游戏刚好可以开始玩,而她也正好入了局。
她的智商无法去思考她的家庭和另一个家庭的成员为什么要如此待她,也无法理解那么多个流星是如何想她,她只知道,事到如今,她一个人多么渺茫,而没有人会帮助她,而所有人对她的帮助,也无法抹去现实里那一道道疤。
她自己也无法原谅她自己,如何去活在当下,她的眼睛已失去了光彩,失去了直视他人的勇气,所有的指责都指向她肮脏的现在。
一切都玩蛋了,一切都变的肮脏了,一切都被拆穿了,一切都被认可了,包括她的人尽可夫。
六月。
早上九点。
她一个人来到了到地的人民法院,那是一个无比冷清的地方,从围栏的安全门对面的街到法院大楼的大门里面一边,几乎时刻都是空无一人,晚春走进了大楼,一楼里没有人声,她只能到处去逛逛,看到了楼面指示图,她先前有查过百度,她应该去一个叫立案庭的办公室做立案登记。
她乘坐电梯来到二楼,从唯一一个入口进入,二楼里设满了分好区的办公桌,各种工作区挂着牌子,她一一的走过寻找,在一个小房间门外看到了那三个字,她敲了门,随手推开,走了进去。
办公室里只有两个工作人员,一男一女,都是中年。
晚春随手关了门,就站在门口后,对着办公室里的人说:“你好,我想起诉离婚,请问是在这里办理吗?”
“是的,请稍等。”两个工作人员同时抬起了头望着她,中年的男工作人员站起了身,看了一眼晚春后在自己的办公桌前找文件,“只有你一个人吗?”
“是的,是强制离婚,我的老公跟我结婚两年,除了家暴平时都是指责,他们家里的父母也是,所以,我想离婚,但是由于我老公不同意,并且还对我进行虐待,现在我想起诉他。”
“好的,请你先写起诉书,来这边写。”工作人员给晚春准备了纸和笔,然后转身回到了办公桌,还跟她说,“如果有什么不懂的地方,可以问。”。
“好的。”晚春拿出了手机提前准备好的起诉书,开始写起了起诉书,不到十分钟就写好了,交给了工作人员。
工作人员接过了起诉书,看完后问她,“你们双方有协议过离婚吗?”
“有,两年了,都没有同意,他把我留在他家,自己失踪了。”
“怎么失踪了?”
“电话不接,都是朋友接的。”
“那他人有回过家吗?”
“有的,回了很多次,我怀疑他欺骗我,换了很多人,因为我眼睛近视,心性胆怯,并且他们一家人对我都是指使与责骂,我被吓了很久,忽略了这个严重的问题,现在已经确认。”
“你有证据吗?”
“没有。我现在只想先办理离婚,他两年没在家是事实,他家人和他对我都是没有尊重的。”晚春接着说,“他平时不接我电话,如果接都是侮辱我,并且公开连着他的朋友一起侮辱我,虽然他不承认有换过人接电话,每次都借口说信号不好,自己没有说到话,骂了就当我自己认了,下次打电话再这样对我,让我不要再打电话给他,所以,证明了他真的是想伤害我,我要求离婚。”
“电话有录音吗?”
“有的。”晚春拿出了手机,打开录音,交给了工作人员,她的手机录音是从很久以前开始的,因为她不敢相信她的老公是这种人,就算现在录音了,她也无法相信。
“好的。你先回去吧,立案五天内后会通知你们两人过来调解。”
“好的。谢谢。”
晚春走出了办公室,来到街上的批发部,买了两条行李袋,回了流星家。
回到家已经是中午十一点,晚春开始做饭,洗好了菜,切好,就炒了菜,做了汤,做完就十二点了,流星的家人还没回家,晚春从车子里拿出买回的行李袋上了楼,就开始收拾行李。
晚春的陪嫁物品不多,只有被子和一些家用电器,如果她现在拿,流星妈妈能拿菜刀切了她,上次她和流星出门,要用自己陪嫁时的一个红色行李箱,流星妈妈差点拿凳子把她砸死,而流星当时也让她把行李箱放回去,不要用,她不理解,到了现在,也还是不理解。
晚春把床上的被子收回了木柜,连着床单和枕头,关上了窗户。
两年了,只有她一个人等待的婚房,除了她在梳妆台上的护肤品,房间空空如也。
从结婚的那天起,到三个月后第一次要求离婚失败,一直忍耐,这个房间就如她的心,空洞冷清,令她窒息。
楼下听到了流星父母的招呼声,这一对老人连着一个小孩,整天都是呼来唤去的出现,行事张扬声音粗壮的吵闹,对她也是如此。
她下了楼,还是如往常招呼两老吃饭,她已经知道了他们的戏性,除了不承认自己的过错,就只剩下指责她的力气。
她实在是受够了。
她无法再去期待美好的家庭生活,不是她不愿意感动他人,而是她无法跟的上两老的条件。这两个老人家平时都习惯了工作的样子,回到家都是大爷的习性,她被他们这样的压抑着只能懂事,可是,他们又不愿意懂事,只是不停的指使她干这干哪,又告诉她,这样不好那样不行。
而流星妈妈与流星交流的样子更让她心寒,虚假到不愿遮掩,像是故意演给她看。
丢脸吗?
丢脸死了。
两年了,不停的被暗示,不停的被折磨着的心,使她笑上一点笑容都痛到脑里,低头的每天让她的眼睛蒙上一层阴霾,背也慢慢的佝倭了。
饭很快就吃完,一家人早就习惯了乱七八糟的氛围。
晚春收拾了碗筷和桌子,上了楼,打开了电脑。
下午三点,流星的父母出门去了,晚春搬行李回了家,来回几趟的跑。
回到家,马上整理好了行李。
春妈走了过来,骂她:“你又搞什么?丢不丢脸?你都嫁出去了,现在回家干嘛?快,滚回你家去!”
晚春已经认不出这个老人是谁,太多张脸了,也许真的是她中邪了,但是,她的不礼貌和不尊重确是真真实实的。但她没有直接跟这个老人家干起架来,只是找了个理由塘塞了过去。
“不是,这是朋友的行李,她从广东回来,现在没人来接她,让我先帮放着。”她扶着老人的肩,轻声道。
“哦,谁的啊?”老人神经有点恍惚,像是被鬼迷了一般无力。
“XXX的。”晚春乱说了一个名字。
“哦。”春妈走了过去,想打开行李看看。
晚春走了过去,直接拿回了自己的住所,她现在暂时住在春妈的房间,她自己的房间已让给了二哥和二嫂。
回到房间后,春妈也跟了进来,问她,“你朋友什么时候拿回去这些行李。”
晚春说,“快了的。”。
“那你朋友去那了?”春妈随口问。
“在街上玩。”晚春编了个借口。
“没有约你吗?”
“是的,她在办事。”
“办什么事?”
“不清楚。”
“不跟你说的吗?”春妈还是想问一两句的样子。
“是的。今天我在家住。”晚春只能把谎话说完。
“哦,好的。”春妈没太在意的应着。
“恩,家里有菜了吗?”晚春还是说着家常的话跟春妈交流,即使这个老人刚刚对她做了多么让人不可原谅的事。
“有的,你哥买有。”春妈如实的告诉晚春。
“恩,好,不出去打牌吗最近?”晚春知道春妈人老了,但是,她也不知道怎么跟天天骂自己的人一起好好交心,只能试着一直打招呼的方式。
“恩,刚好准备出去走走。”春妈像是也不知道怎么交流,随口就准备出门去了。
“哦,去吧。”晚春没有留人,只是一个人静静的在床上呆着。
“那晚上你记得做饭。”春妈说完转身拿了件外套穿上,出了门。
“好的,我知道了。”
春妈出了门,不知道去那玩,春妈常常神出鬼没,去那都不让她跟着,人老了,她也不好跟着,久了,人跟人就远了。再加上她自己的事麻烦多,跟春妈说不通,也吵的多了,想近也近不起来。老人也开始有点神智不清,常常话都说不上来。
二哥和二嫂都不在家,二哥平时只有在晚上十一点才会回家,嫂子就算在家也是呆在房间里不会下楼,吃饭都要二哥送到房间里。
这个女人平时说话像是出神一样,眼睛闪到不行,跟晚春说话一步上天,常常把自己夸大要么把自己当女侠,话不着边,神乎其技。
二哥也是老成的样子,话没有什么道理,但是不听就会生气,生气就给你按麻烦。
晚春已经很忍让了,但是没有用,他们的生活还是一团糟。
晚上四点半。
晚春开始做饭,简单的蒸,炒,汤。
春妈五点半就回到了,晚春招呼春妈吃饭。
春妈盛饭后就开始问晚春,“你家那位怎么样了?”
晚春还是如实的讲着实话,“不接我电话半年了。”
“可能在忙。”春妈只能猜讲。
“半年都这样。”晚春重复说着重点。
“男人忙是这样的了。”春妈还是不在乎的样子。
“两年了,可能不想跟我过的。”晚春习惯了春妈的处事方式,也还是从着自己的心说完事实。
“不要想那么多,可能是赚钱忙,给钱你花没?”春妈有点不好意思,大概也觉得这人对自己家女儿实在是不好的。
“没给了。”
“恩。”
“恩。”
晚春跟春妈安静的吃完了饭,收拾了卫生,关了厨房的灯和门,回了房间准备衣服洗澡。
晚上七点。
晚春和春妈坐在大厅里看电视,春妈一直收看电视里放的枪战片,晚春也只是静静的看着,广告也没拿摇控器,偶尔和春妈聊两句,到了九点,就回了房间睡觉。
她一个朋友都没有,村子里的朋友也已经跟她生疏了,嫁的嫁,生小孩的生了小孩,每个人婚姻都没有问题,有问题的她也不想跟人讲,这种事,对她来说,还是不能接受的,她的心没那么大,还没有办法跟人分享。
镇上也没有什么工作,但是她还是准备白天出门去看看,但是离婚的事还缠着她的心,她也不是很安定,只是打算如果有工作,还是先工作。
流星那边可能人都联系不到,她自己找不到的人,警察也是没有什么能力去通辑的,就算守株待兔,也要兔子肯出现才行。
她只能等了。
但是,她最主要要办的事还是让自己走出阴影,这些年她过的太压抑了,她觉得非常的不快乐,她必须要让自己的生活正常起来,首先从正常的交际。
她分析着自己在家庭的情况,知道了他家人处于一种对她非常不公的状态,打算从今天开始躲着他们,如果再有不公的情况出现,决定立刻还以回击,如果是多余的打扰,她打算用冷绝的口吻切断。
人不大,首先声音要大,不伤人,首先要防被伤。
她这两年就是没懂这个道理,忍出了这一段肮脏的人生。
而现在她首先要知道的是,她在这个家是有份的,她的家人没有权力赶她,如果是恶意的,她是可以反抗的,如果说一开始她直接被威胁没有反抗,那是因为她不敢相信她的家人会这样对她,那么,现在她已经知道了他们的人性,就要开始自卫了。
她不知道她的脑子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什么事都要考虑那么久,只是知道如果不想,就会无止境的不反抗下去。
这就是这些年来,她处流星家人的态度,她以为一切要接受,别人就会接受自己,但是,她接受什么接受成了这样,她自己知道。
错了,都错了,一切一切都错了。
如果讽刺和嬉笑使她懦弱,那么侮辱和责骂使她无力反抗。
从今天开始,她就要和懦弱,无力反抗说再见,她只有她自己,没有人会帮助她,是她现在的唯一认知。
不管她努力讨好还是努力忍耐,结局只有一个,无尽的伤害。
她不需要伤害,所以,无需努力。
她可以一个人,一个人活着,活的正正当当,活的实实在在,可以找自己的快乐,可以拥有自己的世界。
她可以重新交朋友,重新找恋人,重新嫁人。
而这一切是她人生后半辈子应该做的事,不可更改,不做也是不可能的,她没有理由不尊丛。
她不停的给自己打气,把这些应该坚持的一一列了下来,像一个失败者一样慢慢的洗着自己的木鱼脑袋。
她的懦弱不知从何时开始控制着她,但是,她知道,是时候自己为自己安排了。
☆、离婚骂场2
四天后。
中午,晚春接到了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