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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我撬走了竹马的白月光-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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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钟祁自然是追上来的,用甚至是有点儿讨好的语气说,“承冬,我正好路过,一起吃个饭好吗?”
  谢承冬停住脚步,气恼的看着钟祁,“你调查我。”
  他换工作才一个星期,钟祁就找过来了,不是调查他是什么?
  钟祁心虚的摸摸鼻子,他得知余路衍和谢承冬吹了的事情后,已经很压抑着自己,没有第一时间找谢承冬,实则他也怕谢承冬生他的气,连忙说,“我就是想见见你。”
  谢承冬很是无语,他这几天已经因为一个余路衍烦得不行,现在又多了一个钟祁,直叫他抓狂,他表情都有些克制不住的冷了几分,“钟祁,我不想我上班不到几天就又被人家辞退。”
  “我不会让我爸再对你做点什么的。”钟祁答得很快。
  但谢承冬知道,在钟家,钟祁看似小霸王,其实钟厚才是真正的当家人,如果钟厚再次发现钟祁和他有联系,到时候吃苦头肯定不会是钟祁,而是他这个外人。
  谢承冬很是无奈,他不想对钟祁说重话,又不得不打碎钟祁的糖果梦,“如果钟伯伯再出手,你又能做得了什么呢?”
  钟祁惯是骄傲的脸色浮现一点儿无地自容,他还想说点儿什么,却在不远处传来一声嗤笑,“是啊,钟祁,你觉得以你的能力,能保护好承冬吗?”
  谢承冬和钟祁的脸色都是一变,余路衍不知道什么时候到的,正朝他们的方向走,他穿得长风衣,身长玉立,耀眼得让人挪不开眼。
  但谢承冬只觉得头更大了。
  这半年多的经验告诉他,余路衍和钟祁见面,就是火星撞地球,到最后殃及的肯定是他这条池鱼,他有点不想待在这儿。
  余路衍三两步站到谢承冬身边,对着谢承冬很是温柔的笑了下,就好像他们的关系从未有过嫌隙,可谢承冬却没给他好脸色,甚至心里的火越烧越旺。
  钟祁也好,余路衍也好,都在用自己的权势在渗入他的生活,这令他感到很不适。
  谢承冬不想跟他们两个白费唇舌,转身要走,余路衍条件反射去牵他的手,谢承冬皱了下眉,用力的拍了下,听见余路衍倒吸了一口凉气,一看,余路衍是用那只受伤的手来牵他的,顿时就有点过意不去了。
  钟祁还在纠结余路衍的话,出言反击道,“我再怎么没能力,也比某个迷/奸犯好。”
  这话听在谢承冬耳朵,无疑是在扇他的脸,谢承冬控制不住的怒视着钟祁,钟祁察觉到自己讲错话了,又想到谢承冬和余路衍在一起,脸色也很是精彩,气得脖子都红了。
  余路衍乐得见钟祁嘴贱惹谢承冬生气,想要争取表现一下,还未开口,谢承冬已经冷言道,“我很累,你们两个想狗咬狗不要带上我,我没有兴趣看,别跟着我。”
  谢承冬本身工作了一天已经很是疲倦,毫无精力去应付两个少爷的游戏,他神色疏离的看了二人一眼,带着怒气头也不回的往前走,留下冷风中面面相觑互相看不对眼的余路衍和钟祁。
  谢承冬一走,钟祁就再也憋不住了,“余路衍,你要不要脸啊,你都跟承冬分手了,干嘛还纠缠着人家,你他妈这种行为是要上社会新闻的知道不?”
  相比钟祁的跳脚,余路衍就显得冷静多了,打蛇打三寸,打人要挑着软肋打,他轻视而轻飘飘的说,“我好歹跟谢承冬在一起过,但谢承冬在你跟前二十年,你听谢承冬承认过喜欢你吗?”
  钟祁确实是从未亲耳听过谢承冬说一句喜欢,他眼神收缩了下,而余路衍慢慢从嘴角漾开一个笑来,“他跟我说过,喜欢我,在床上。”
  最后三个字甚至是带点儿尾音的,也算是回击了当日钟祁说的那句谢承冬在床上想的都是他的荒谬言论。
  钟祁只觉得五脏六腑都嫉妒得要烧起来了,“你得意什么,承冬他以前。。。。。”
  余路衍打断他的话,依旧是挂着淡笑,“他现在喜欢的是我。”
  钟祁气得眼睛都要冒火了,但却连一句反驳的话都讲不出来,而余路衍一点点把笑收了,沉声道,“钟祁,你知道为什么我以前不和你在一起吗?”
  往事重提,物是人非,钟祁深吸了口气。
  余路衍一字一字道,“因为你不懂得珍惜。”
  他像是给钟祁判了死刑,“况且,扪心自问,你能摆脱钟家放手一搏和谢承冬在一起吗?我能。”
  钟祁捏紧了拳,咬着牙反驳道,“你怎么就知道我不能?”
  余路衍摇了摇头,没有再说话了。
  钟祁和余路衍不同,他的经济来源都是钟家,他所拥有的一切都是钟家给予的,再者说,钟祁绝对没有余路衍破釜沉舟的勇气,他还要顾及与钟厚的亲情,他做不到抛弃所有。
  而余路衍该失去的,都已经失去了,也就不在乎了。
  寒风呼啸,吹得人的脸都是疼的,风一阵阵打在钟祁的脸上,好似接连不断的耳光,叫他疼得眼睛都有点儿发酸。
  谢承冬刚到家叫了个外卖不久,门铃就响了,他还纳闷今天的外卖怎么这么快,一打开门见到余路衍那张脸条件反射就想关门。
  余路衍虽然有追人的决心,但手还是要的,急忙道,“别关门,我的手还没有好呢。”
  谢承冬的动作一顿,目光落在余路衍卡在门上的手,到底没忍心合下去。
  他看着余路衍,黑白分明的眼里写着赶客二字。
  余路衍脸皮够厚,全当没有看明白谢承冬眼里的神情,说,“我前两天和我爸吵架,他知道我们的事情了。”
  谢承冬脸色微变。
  “但你放心,我不会让他为难你的。”余路衍安抚道,表情变得有点儿苦涩,“不过你也知道,我和我爸关系不太好。。。。。。我说这些,不是想让你觉得有负担,我只是让你知道我的决心。”
  谢承冬是一个很容易被感动的人,就算不全然信任余路衍,还是无法不为之动容,但他还是慢慢的说,“我们已经没有。。。。。”
  他话未落,余路衍像是害怕他把话说死了似的,将攥在左手的袋子塞到谢承冬手中,笑了笑说,“我给你买了你喜欢的海苔小贝,没吃晚饭就先垫垫肚子吧。”
  说完,不给谢承冬一点儿拒接的机会,退开两步说,“那我走了。”
  谢承冬目送着他下楼,攥紧了手中的袋子,一时间五味杂陈。
  他气余路衍的体贴,又气自己的心软,再这样下去,他恐怕连对余路衍的狠话都放不出来,他长长的叹了口气,看向手中装在盒子里东西,半晌才慢慢将门给带上了。


第35章 
  再过一个月就是除夕夜了。
  往年的除夕谢承冬都是一个人过的,他不是钟家的人,自然不可能跟着钟祁到处东跑西跑,而脱离孤儿院太久,对他最好的院长也早在十年前就换了人,他对那个地方并没有多少眷恋,因此成年后除了偶尔给孤儿院汇款,一年去不到两次,更别说去那里过除夕了。
  他是一只找不到着陆点的鸟,只能一直扑腾着翅膀飞翔,精疲力尽时也只能自己抚慰自己。
  谢承冬其实很不喜欢过节过年这种热闹的节日,越发衬托得他孤寂,因此对于即将到来的过年,他是半点儿兴趣都没有。
  近来余路衍还是时不时给他发信息,再往他这儿送东西,谢承冬拒收了几次后,余路衍干脆就放在了门口,其实谢承冬太清楚再这样下去,他迟早有一天还是对余路衍狠心不起来,所以在余路衍不知道第几次出现在他家门口时,他决定将话说个明白。
  余路衍手上提了个保温碗,见到谢承冬,立马让开身子让谢承冬可以开门,说着,“这是我请家里阿姨煲的鸡汤,味道很好,你拿着吧。”
  谢承冬莫名想到社区送温暖,前几日余路衍只是送买来的东西,现在连鸡汤都煲上了,他盯着余路衍手中的保温碗,抿了下唇,“你拿回去吧,我不喝鸡汤。”
  余路衍拆穿他,“你以前在我那儿挺喜欢喝的。”
  谢承冬把钥匙插进孔里,顿了顿,回过头来目光炯炯的看着余路衍,硬生生的说,“我不爱喝你带来的鸡汤。”
  话一旦开了头,接下来就没有那么难了。
  谢承冬经过这一个月,心里虽然已经不会对余路衍产生于恨的感情,可只要他一想到余路衍对他做过的事情,他心里就是有块疙瘩,有些事发生了就是发生了,不是尽力弥补就能补救的。
  他吐了口气,神色有点冷淡的,“余路衍,从前的事情我不计较了,但我不可能和你重新开始,你别白费力气了。”
  余路衍原本还很愉悦的表情一下子暗淡下来。
  谢承冬当做没有看见他瞬间变化的神情,“不管你是不是真的喜欢我,这对我而言都不重要了。其实论起来,我还得感激你让我看清我和钟祁的不可能,让我懂得应该怎样去爱一个人,虽然我们之间的这一段掺杂了太多欺骗,但我曾经拥有的快乐是真的,我品尝过了,也就足够了。。。。。。”
  余路衍听着谢承冬一字字说着,满是心疼,在余路衍印象里,谢承冬是会为了爱飞蛾扑火的人,但如今爱对谢承冬而言,似乎更是一种可以舍弃的东西,不再去奢求爱的可贵,也对爱失去的向往和信心,而让谢承冬变成这样的,却是口口声声爱他的余路衍。
  这让余路衍很是慌乱,这是不是代表着,谢承冬可能不会再喜欢他了。
  “不够,”半晌,余路衍沉沉道,“你说我们之间夹杂了太多欺骗,那为什么不能给彼此一个机会,谈一场从头到尾只包裹了真心的恋爱,如果你愿意再相信我一次,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谢承冬垂了垂眸,他觉得很是疲倦,不敢再去尝试一次,活了这么些年,他的感情世界只有黑与白,一段是爱而不得的苦恋,一段是裹着蜜糖的假象,他不敢想象,如果他真的和余路衍再来过,等待他的会是什么。
  他心里很是难过,但还是摇了摇头,没有再说话,开门进屋。
  余路衍没有再把手卡在门上,等他关了门也未再出声,谢承冬靠在门上,虽然门外没有动静,但他就是知道余路衍还没走,舌尖微微泛了点苦,他把这苦涩咽下去,跟自己说,就这样吧,从这里结束。
  谢承冬从未想过,他和余路衍以及钟祁三人会是以这样的方式做结局。
  隔天出门,谢承冬一眼就见到了放在门口的保温碗,他在原地站了几秒,到底还是将东西抱进了屋子里,打开保温碗,经过一夜,里头的汤还有些余温,但泡了太久,已经浮现起了油脂,但谢承冬只看了一眼,就把盖子盖上了。
  东西都会变质的,何况是不知道真情与假意的爱呢。
  从那天后,余路衍依旧给谢承冬发信息,但这一次谢承冬心意已决,余路衍每换一个号码,他就拉黑一个,短短半个月下来,他竟然拉黑了将近三十个号码,谢承冬这辈子拉黑的人加起来还不够这半个月的十分之一。
  下班出门的时候,也总能见到很熟悉的车子在路灯下等他,他若出来了,车里的人就会摇下车窗,远远的看着他,谢承冬只当假装没有见到,却不禁腹诽余路衍真是闲得慌。
  许是被谢承冬拒绝多次了,余路衍学乖了没有再往他家里送东西,甚至都没有上前和他讲话,就站在楼梯口看着他,直到他进了家门才离去。
  这样的情况持续了小半月,两人之间只通过余路衍给谢承冬发短信的单方面交流,竟是再也没有说过一句话。
  而钟祁自从那次在公司出现后,谢承冬就再也没有见过他了。
  谢承冬决定彻底报了钟家的恩情,在年末的时候,将这些年的积蓄一并打进了钟厚的账户,给钟厚发信息道,“钟伯伯,谢谢您这些年的照顾。”
  钟厚自然是没有回应他,但谢承冬却是从未有过的轻松,这些年来,他一直和钟家有羁绊很大一部分原因是钟祁,如今他和钟祁再无可能,他也不必再存着这样的念想。
  深夜的时候,谢承冬接到一个电话,是个陌生号码,他原本是不想接的,但那号码孜孜不倦打了三次,像是永远没有个头,谢承冬生气又无奈,只好不情不愿的接听了。
  但电话那头不是他猜想的谢承冬。
  钟祁应该是喝了酒,打通了谢承冬的电话后,就一遍遍含糊着喊谢承冬的名字。
  谢承冬静静的听着,他想起很多年前,只要钟祁醉了酒,大多数时候善后的人肯定是他,无论多么晚,无论天气多么恶劣,他都会赶过去把钟祁接回家。
  说不难受的假的,谢承冬叹气,“钟祁,你给其他朋友打电话吧,我要睡了。”
  他不会再做二十四小时随叫随到的阿拉丁神灯,他只是一个普通人。
  钟祁沉默着咕哝了几句什么,声音渐渐染上哭腔,“承冬,谢承冬。。。。。。你真的不喜欢我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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