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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我撬走了竹马的白月光-第11章

小说: 我撬走了竹马的白月光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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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承冬苦涩一笑,悲哀的看着钟祁,“晚了,我不要了。”
  不要喜欢你了,也不要你钟祁了。
  钟祁的脸瞬间僵了,他眼神剧烈的闪动着,而谢承冬已经一点一点将他握在肩膀上的手扒了下来,他的手砸过墙面,此时还有血迹,他却感觉不到疼,只是一味看着谢承冬的脸,谢承冬的目光在触及他手上的伤时暗了下,但却只是说,“钟祁,这些年谢谢你们钟家的照顾,我会慢慢还钟伯伯的恩情,我们好聚好散吧。”
  他说着,深吸一口含了冰渣子的空气,想要逃离让他呼吸困难的钟祁身边。
  他的动作放慢了印在钟祁的眼里,钟祁有很长一段时间反应不过来,等回神谢承冬已经离他好几步远,仿佛谢承冬这一走,就再也不会回头看他一眼。
  不是说喜欢他吗,为什么走得这么决绝?
  钟祁的指尖传来痛感,身体已经先意识一步冲了上去,他随手抓了一把,本意是想拽住谢承冬,但却抓住了谢承冬的围巾,谢承冬被他扯得往后退了下,围巾勒住脖子,他条件反射的把围巾松开,想要缓解被拉扯的力度,钟祁正好把他整条围巾都扯走,借着灯光,钟祁看清楚了谢承冬脖子上的红痕。
  他纵横情场多年,这些红痕是怎么弄出来的他再清楚不过,钟祁脑袋轰隆隆的响,一股滔天大火将他淹没,他瞠目欲裂,捏紧了手上柔软的还残留着谢承冬体温的围巾,眼神赤红的盯在谢承冬白/皙修长的脖子上,听见自己喑哑得近乎可怖的声音,“你们上床了?”
  谢承冬大骇,慌乱的捂住自己的脖子,但这个动作太欲盖弥彰,他只觉不妙,往后退了两步就想逃。
  钟祁满眼都是谢承冬脖子上的印子,此时整个人身体像充满了气体,随时都有可能爆炸开来,他控制不住的,冲上前想要去抓谢承冬,悲痛让他每走一步身体都在发麻。
  谢承冬和余路衍上床了,他们两个上过床了。
  这个认知让钟祁五脏六腑都被揉成了一团,整整二十年,谢承冬都在他身边,他没有下手,却被别人捷足先登了,钟祁一直以为自己喜欢余路衍,但此时此刻他只要想到余路衍那张脸,就恨不得踹上去。
  余路衍染指了谢承冬,属于他的谢承冬。
  谢承冬着实被吓着了,他往前跑了两步,猛地撞进前路人的怀里,连忙想要道歉,但来人却抓住他的手腕,对惊慌失措的谢承冬说,“是我。”
  低醇的声音让谢承冬眼里的泪淌下来,他抬眼一看,不是余路衍又是谁?
  钟祁站定了,死死的看着几步开外的两人,五指收紧,在余路衍和谢承冬都没有防备的情况下突然冲了上去,余路衍眼疾手快的把谢承冬推开,却冷不丁硬生生接了钟祁一拳。
  钟祁在看见余路衍的瞬间就无法抑制自己的滔天怒意,就是眼前这个人,把谢承冬拐跑,让谢承冬变得不再是谢承冬,甚至和谢承冬上了床,每一桩每一件都足以点燃钟祁,钟祁原本是极度好面子的人,绝做不出当街打架这种事情,但此时却顾不得其他,只想要发泄自己的怒火,赤红着眼招呼余路衍。
  余路衍脸上挨了一拳后,反应很快的拆钟祁的招,两人都是练过的,钟祁出手极狠,但余路衍只是见招拆招,谁都讨不着好,很快的就互相挨了对方几圈,谢承冬回过神,径直冲了上去,两人这才急急忙忙收了手。
  路边已经聚集了不少人在看,钟祁喘着粗气,手中拿着谢承冬的围巾不曾放下,他愤恨的看着余路衍,咬牙切齿,“余路衍,你他妈敢撬我墙角。”
  这话说得毫无道理,钟祁和谢承冬从未在一起过,又哪里来的撬墙角一说,倘若真要论起来,也是谢承冬撬了钟祁的墙角才对。
  一个是暗恋的竹马,一个是竹马喜欢的白月光,谢承冬却跟白月光在一起了,不是撬墙角是什么呢,谢承冬没想到有朝一日他也会成为这种荒唐事的主角。
  余路衍眉眼覆上层寒气般,冷眼看着钟祁发疯,出言讥讽道,“承冬是你什么人,你有什么资格过问他的事?”
  今天一个两个都在质问钟祁的资格,钟祁气得肺都要炸了,他手背上的青筋隐隐浮现,怒视着余路衍,气到极点反而笑了出来,“好,很好。。。。。。”钟祁又把目光放在谢承冬身上,余路衍和谢承冬站在他对立面,让他肺腑都在疼,他很想再发作,但路面人已经开始多了,多年的对谢承冬的压制使得他如今就算是气绝也不甘示弱,他一字字的,冷言道,“谢承冬,你想跟我好聚好散,想得美,你敢背叛我,我们两个没完。”
  谢承冬因钟祁的状态心悸,他知道钟祁是在放狠话,实则已经到了一个临界点,多年的对钟祁的关怀无法让他做到毫无波澜,他下意识的想往前一步,手腕却被余路衍牵住了,回头去看,余路衍正抿紧了唇,狭长的眼睛深不可测,谢承冬被他这么一看,便再也没有动作了。
  钟祁看见两人的小动作,唇角呈现一个下沉的弧度,许久,才肯收回目光。
  他做惯了胜者,没想到有一天也会败在谢承冬身上。
  不知何时下起了小雪,谢承冬看着钟祁落寞的背影,又定格在钟祁手上握着的大红围巾,那么刺眼,令他视线都模糊起来。
  是真的结束了吗,他二十年来的情意,在今夜终于画下了句号。


第19章 
  谢承冬是被余路衍送回家的,一路上他都沉默着没有说话,等进了屋,翻出了医药箱给余路衍擦伤的脸上药。
  钟祁出手十分狠,余路衍的嘴角都破了皮,谢承冬动作不敢太重,轻轻柔柔的给余路衍消毒,但还是听见余路衍微微吸了一口凉气。
  他抬眼看着余路衍,余路衍也在看着他,越发愧疚,呢喃道,“连累你了。”
  余路衍眼神很温柔,他伸手摸摸谢承冬的脸,谢承冬的脸冰冰凉的一片,他掌心却很温热,音色低缓,“这本就是我们两个人的事情,我去得晚了,钟祁没有对你做什么吧?”
  提到钟祁,谢承冬的心不可自控的抽了抽,他摇摇头,想到钟祁,不由又觉得难过。
  爱慕了二十年的人,放再多的狠话,再执着坚定的想要放弃,但心里的某个位置依旧会为这个人而牵动。
  余路衍见他的神情,眸色微暗,他把脑袋靠过去,以额头和谢承冬相抵,似是在安抚,“都过去了。”
  谢承冬合上了眼,很是疲倦,和钟祁撕破脸皮绝非他所愿,但钟祁说的每一句话都那么过分,像是刀子在他心里割过,要他怎么自欺欺人钟祁对他是不同。
  放手吧,谢承冬劝自己,也放过自己。
  余路衍晚上是在谢承冬这儿留宿的,两人最亲密的关系都发生过了,谢承冬不留他反而显得扭捏而无情,余路衍睡觉的时候喜欢搂着谢承冬,谢承冬有些不习惯,但瞥见余路衍脸上的伤口,到底没有推开,乖巧的被余路衍抱在怀里。
  好在余路衍很是尊重他,睡觉的时候十分安分,就这样搂着他给予他温暖,再无其他,谢承冬很快就在余路衍温热的拥抱里沉沉睡去,今夜这一遭让他身心俱疲,连做梦都是乱七八糟的碎片化的,他睡得不是很安稳,但察觉到有一双有力的手臂在拥抱自己,便渐渐的安心下来。
  他再也不是一个人了。
  谢承冬惴惴不安了两天,钟祁都没有动作,他本想松一口气,却接到了钟厚的电话。
  钟厚让他回钟家吃顿饭,谢承冬没有拒绝的理由,钟厚资助他完成学业,又把他当成第二个儿子般,对他关爱有加,他向来敬爱钟厚,时不时会回钟家看望钟厚,但和钟祁发生冲突前后差距时间太短,谢承冬很难不怀疑这两者之间没有关联。
  谢承冬这次没有把事情告诉余路衍,他是个成年人,应该有自己处理事情的能力,即使可能处理得不那么妥当,谢承冬私心还是不想麻烦了余路衍。
  下了班,谢承冬就打车去往钟家,猜想了很多可能性,但最终还是觉得既来之则安之。
  车子在他很是熟悉的钟家大宅门前停下,天色已经全暗了,北风呼啸,谢承冬冷得直打哆嗦,他按了门铃,保姆来给他开门,进去后,就见到钟家二父子坐在沙发上,不知道在聊些什么,脸色都不是很好看。
  谢承冬一出现,父子俩的目光就都扫射过来,让谢承冬背都僵直了,他刻意忽略了钟祁遍布寒意的眼神,喊了声钟伯伯。
  钟厚颔首,在谢承冬的印象里,这个男人向来都是得体而温厚的,但此时,他却明显感受到钟厚的不友善,谢承冬很是局促,这栋屋子他来了不知道多少回,却从未有过的感到窒息。
  保姆招呼他们可以过去吃饭了,三人这才是往餐桌走去,钟厚走得稍微快些,钟祁悄然的凑到谢承冬身边,谢承冬条件反射想拉开两人的距离,却听见钟祁低声而快速的说,“无论我爸说什么,都推到我身上。”
  谢承冬诧异的看向钟祁,钟祁的脸色是少见的凝重,但很快的,钟祁就大步迈过他,好似方才跟他讲话的人不是他。
  坐定后,谢承冬味如嚼蜡,一颗心吊着,紧张而不安。
  终于,钟厚开了腔,“承冬,你和钟祁最近是不是有什么矛盾?”
  谢承冬心里咯噔一下,握着筷子的手猝然捏紧了,钟厚都知道了?
  “钟伯伯,我们。。。。。。”
  他的话被打断,钟厚冷哼一声,“私底下你们怎么闹我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闹到大街上去,真是丢人现眼。”
  钟厚语气很重,谢承冬无地自容,他深吸一口气,正是打算道歉,钟祁不耐烦的说,“你烦不烦啊,都说了不关谢承冬的事,你把他叫回来吃饭就吃饭,说这些也不怕消化不良。”
  钟厚放下筷子,气道,“要不是我和余总把消息压下去,现在你和余家那个少爷当街打架的事情早就满天飞了,你还跟个没事人一样,脸都不要了?”
  谢承冬一颗心提到嗓子眼,事情确实是因他而起,钟厚要找他算账也是理所应当,他愧疚不已,低头认错,“钟伯伯,给您添麻烦了。”
  钟祁狠狠的瞪了谢承冬一眼,钟厚眼神锐利的看着谢承冬,“承冬,我们钟家对你如何?”
  谢承冬深吸一口气,“钟伯伯对我,恩重如山。”
  “你是我看着长大的,我不想把话得太难听,你和钟祁小孩子心性,闹一闹可以,我当做没看见,但你要是有什么歪心思,就别怪我不念这些年的情分。”
  一字一字敲打着谢承冬,谢承冬脸色刷的白了,他对上钟厚的眼神,只觉自己被让剖开了来,无地自容的感觉,他声音沙哑,慢慢的说了个是字。
  “你他妈是什么是啊?”钟祁恼火至极,嚯的站起来,起身去拉谢承冬,又对着钟厚说,“你别插手管我的事。”
  他说着,扯着谢承冬就要走,但谢承冬虽是钟家的人,到底不姓钟,钟祁可以对钟厚任性,他却不能以强硬的态度去面对自己的恩人,钟祁拉不动谢承冬,愤恨的瞪着他,谢承冬被他这么一看,鼻尖不由酸涩了,可还是坚定的扯开了钟祁握着他的手,继而对钟厚深深鞠躬,他的声音有点抖,“给钟伯伯您惹麻烦是我的错,这些年来谢谢您对我的照顾,我和钟祁。。。。。。我和钟祁没什么,以后也不会有什么,钟伯伯您放心吧,我知道该怎么做。”
  大方得体,不卑不亢,钟祁恨死谢承冬这副样子,后槽牙磨得厉害,什么叫做没什么,那这些年谢承冬对他的喜欢都是假的吗,钟祁怒火冲天,再不管谢承冬愿不愿意跟他走,一把扯住谢承冬的手腕往外拉,谢承冬没有拒绝,回头去看,钟厚眼里的警告意味很是浓厚。
  他的心一点点往下沉。
  到了屋外,钟祁忍无可忍,把谢承冬甩开了,怒视着谢承冬,一字一句道,“收回刚才的话。”
  谢承冬手腕被他抓得生疼,钟祁的脸在月色雪色里漂亮得不像话,他唇角沉得厉害,是最不开心的表现,谢承冬从前是不会让钟祁不开心的,但时过境迁,什么都变了。
  他用力的吞咽了下,竭力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冷硬,“钟祁,你能不能为我着想一次呢?”
  钟祁怔住,呼吸渐重,“能啊,你和余路衍分手,我就。。。。。。”
  “够了,”谢承冬打断他,很是失望,“不关余路衍的事情,是你,你永远学不会为别人着想,不拿别人的感情当回事,你想要我跟余路衍分手,无非也是因为面子上过不去,你无法接受一个喜欢了你这么多年的人去喜欢别人,所以愤愤不平,觉得不甘心。钟祁,你被宠坏了,所有人都在惯着你,你不知道怎么去爱一个人。。。。。。你爱的只是自己。”
  钟祁被谢承冬一番话打懵了,他想反驳,但张了张嘴却什么都没有说出来,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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