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弟太凶残-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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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杨言根本就不是读书这块料,死去活来刚好踩在二本线上。
邵天行刚想继续唠叨,就被一边的沈鸣用力拧了一把。沈鸣瞪了他一眼,“就你话多。”凶完邵天行之后,沈鸣给杨言开脱道:“杨言他就跟过来玩玩,见识见识。”
上次沈鸣突然出柜的阴影还在夏付一脑袋里留着,沈鸣这会儿跟邵天行这么一唱一和的,让他浑身不自在。沈鸣话刚说完,夏付一尴尬地找了个借口去了后边厨房。“是……是吗,你们先坐,我去给你们倒水。”
沈鸣自知夏付一这个憨货脑袋转不过弯来,干脆识趣不去故意招惹他。
喝完水,一行人在夏付一的带领下来到了王老三家的地里。有了这么一大帮子的年轻劳动力,王老三就被留在家里张罗中午的伙食。
“我和大队长脱粒,你们随便找个方便下手的地方割就可以了,没什么要求。”夏付一磕磕巴巴地说完就带着邵天行去了一边的打稻机。
沈鸣远远地看着觉得新鲜,他脱了鞋子吧唧一脚踩泥巴里,蹭蹭地也跟了过去。周舟看了沈鸣一眼,也下了田。不过他这会儿跟蔡之昀商量着事,一时半会儿也不能像个鼻涕虫一眼黏过去。
来到打稻机边上,沈鸣瞅德很仔细。打稻机的外壳是由很多木板拼凑而成,中间一个装满了弯曲铁丝的大滚轴,边上则是放置了一台老式柴油机。柴油机上缠着一条皮带,皮带另一端则安装在滚轴上边。
沈鸣看得新奇,正想凑近看看却被邵天行给拉住了。
“等歇工来看,现在得抓紧时间干活。”邵天行知道夏付一最近和沈鸣不对付,看着躲远远的夏付一,邵天行没办法只好先把好奇宝宝赶走。
沈鸣顺着他的视线看了过去,心中了然。点点头,便转身找了个角落割起禾来。
割禾对一般人来说,几乎没什么技术性要求。因为这群人都是生手,夏付一的要求也不高,只要把割下来的禾放整齐就差不多了。
可偏偏这种低技术含量的活,杨言就过不了关。下田不到半个小时,他手里的镰刀没长眼,划拉一下就给他手开了个大豁口。鲜红的血液,一下就流了出来。沈鸣离他离的近,杨言小声哼哼了一声就给沈鸣听见了。
沈鸣放下手里的活走过来一看,杨言左手黑的红的黄的一团糟。艺术生的手金贵,沈鸣不敢多耽误,赶紧拽着杨言回了家,给他处理好伤口。本来想让杨言留家里上上网,玩玩游戏。结果杨言倔,他前脚走,后脚杨言摸了双胶手套就跟了上来。
“你好好在家休息就是,你哥早上说的全是屁话。”沈鸣以为杨言是早上受了邵天行的刺激,这会儿嘴里不停的骂邵天行事多。青春期的小孩,哪里听得了邵天行那么婆婆妈妈的话。
杨言低头看着自己的鞋尖,愣是一句话都没说。
沈鸣看着着急,他赶紧劝道:“你赶紧回去,邵天行要是敢多说你一句,我就帮你锤他。”
杨言解释道:“我没事,一个人在家也不好玩。”
“那行,你这回不能那么生猛了。”杨言这么固执,沈鸣也不好说什么,只得随了他。
再下田的时候,邵天行已经在田埂边上候着了。一看见沈鸣回来,他赶紧迎了过去。“怎么了?割手了?”
“不是我,杨言他割着了。”沈鸣说着指指身后低头不语的杨言,“你赶紧劝劝,艺术生就靠手吃饭呢,你让他好好休息一下。”
沈鸣交代完就拎着镰刀下了田,走之前还嘱咐了邵天行让他说话好听点,别弄得自家表弟见他跟耗子见了猫一样。
沈鸣在的时候,邵天行点头哈腰服服帖帖。沈鸣一走,邵天行就跟杨言大小眼了。慈母多败儿,邵天行对这个从小到大算是他一手折腾大的表弟俨然是个严父。
他走过去拉开杨言的胶手套一看,已经贴了创口贴的手指头露了出来。他抬头问道:“割手了?”
“嗯。”杨言点点头。
邵天行睨了一眼杨言,“割的好。”
“我早就跟你说过,你自己解决不了的事,告诉我,我帮你解决。”话说那么说,对于杨言,邵天行疼还是比严多。他叹了一口气,抬手在杨言脑袋上呼噜了几圈。“是不是你爸妈又搞什么鬼名堂了?”
说起来也是糟心,杨言的爸妈仗着自己大儿子优秀能干,从杨言小的时候就不待见这小儿子。从小到大,杨言大部分时间都是跟着邵天行一家过。杨言他爸妈简直就是一对活体奇葩,不乐意照顾小儿子也就算了,还不乐意自己儿子在外边过的好。
只要他们一有空,没事就喜欢找杨言不痛快。杨言不舒服了,他们就高兴了。完事还要给邵天行去个电话,从头到脚给杨言数落一通。
意思很明确,就是让杨言沦落到狗都嫌的地步他们才能心里舒坦一点。毕竟只有这样,才能证明他们当年的选择是正确的。
“哥你放心,暑假回去我一定好好读书。今天我也好好干活。”杨言吸了吸鼻子抬起头,他留了一句话,径直朝着沈鸣他们割好的稻谷走了过去。
他弯腰搂起一堆割下来的稻谷,摇摇晃晃地走到夏付一边上的稻谷垛旁把手里搂着的给叠了上去。
“你去干点轻松事,这个我来。”夏付一看他这样有点着急,搂禾这算是田里面的重事了。像他这种皮糙肉厚的弄完都浑身痒痒,更别说细皮嫩肉的杨言了。
杨言没搭理他,把稻谷叠好之后就转身去搂下一堆。夏付一不善言辞,从上次他说错话之后杨言一直都不搭理他,这次他想半天也不知道该怎么说话,才能漂亮体面不遭人嫌弃。
话说不好,干脆他就用行动来证明。他个子高,体格大,两步三步就走杨言前面。杨言抱哪堆,他就抢哪堆,反正就不让人好好干活就是了。
邵天行在边上歇气,冷不丁地沈鸣走过来拧了他一下。
“不是让你劝着点?”沈鸣在他边上坐下,黑着脸质问道。
邵天行不以为然,“男子汉大丈夫,划道口子算什么。”
“蠢啊你,他那不是划道口子的事。你这个做哥哥的难道就没发现你弟弟心里装着事?”
☆、草药
“你放心,他那些事我这当哥的肯定比你清楚。”
沈鸣不悦,“就你能耐。”
邵天行挑眉,他挪了挪屁股跟沈鸣坐近了点。他一五一十地把杨言家里那档子糟心事跟沈鸣说清楚了。沈鸣听到气愤的地方,也跟着邵天行骂那两夫妻脑子进水。对比之下,他那跟着别的女人私奔的老子,好歹还给他出了读书钱。
难怪杨言不爱说话也不爱跟别人交流,摊上这样的爸妈也是背时。沈鸣瞥了一眼端着水杯在喝水的杨恒渊,幸好杨言有邵天行这么个哥哥。要不然在那种家庭长大的小孩,指不定现在去煤窑给人当童工挖煤去了。
“那万一以后杨言他老爸老妈想跟你要儿子了怎么办,那种鼻涕虫一样的玩意你能应付的过来?”骂归骂,沈鸣则是想的很长远。如果杨言他爸妈真像邵天行说的那样奇葩,那以后万一这对奇葩突发奇想,邵天行这老实巴交的榆木脑袋怎么应付得来。
先不说邵天行,他自己也不乐意让杨言跟他爸妈回去。
邵天行一脸淡定地对他笑笑,“放心,杨言还有我们家大头罩着。”
邵天行不打算多说,说完刚刚那句话之后他便站了起来。他把手伸到沈鸣面前,看着一脸疑惑的沈鸣,他解释道:“大头是我亲弟,也是个不好相处的角色。”
“说起来大头和你有点像。不喜欢听人好好说话,一句话对不上就炸。以前杨言他爸妈找上门的时候,大头跟人吵起来叉腰咧嘴的,现在想起来你俩还真是一样一样的。”邵天行似乎觉得自己最近日子过的太痛快了,忍不住自己燎了一把老虎的屁股毛。
好在他反应快,赶在沈鸣变脸之前,邵天行拎着扁担就跑到不远处地打谷机边上去,跟夏付一张罗着出谷。
“等着,今天留着你干活,明天老子再收拾你。”等沈鸣反应过来的时候,邵天行已经挑着一担谷子准备去晒谷坪了。
看着一脸无事发生过的邵天行,沈鸣上火。妈的,叉腰咧嘴是吧,暗示他是泼妇是吧。不整□□,邵天行这傻逼要上天了。
比起插秧来说,收割稻谷对他们几个来说要简单不少。人多力量大,沈鸣一帮人仔仔细细忙活了一整天。从早上七点半到晚上九点半,忙活了□□个小时,也算是有了初步的成果。两天下来,他们帮王老三收了快三亩田的水稻。
就连周舟这个不待见的走人的时候,邵天行代着王老三夸得周舟脸色由白变青,由青变黑,反正不让人好过就是了。周舟也不是什么吃素的主,邵天行怼他的时候他没出声,趁着站在边上的沈鸣没防备,他凑过去就是吧唧一口。
这下轮到邵天行脸黑了。
一场闹剧过后,周舟彻底拜拜了。蔡之昀忍着一身散架的老骨头硬是要去零城送周舟,沈鸣看拦不住,干脆跟杨言乐得清闲,在家睡了几乎一整天。
下午五点钟的样子,夏付一弄了乱七八糟一堆树枝藤啊草的东西,蹲沈鸣家门口候着。杨言干了两天活,起了一身的包,痒的根本睡不着。邵天行心大,一看自己弟弟这样,直说男子汉要吃点苦头。疼疼痒痒的,完全就是小事。
沈鸣也是个心粗的,除了让杨言涂风油精洗热水澡这种方法之外,也想不出其他有用的招。杨言怕他担心,没用也只好忍着。大半夜起床挠背,背上被他抓得稀烂。
夏付一把带来的药材理成一小捆一小捆的,整整齐齐地摆放在墙根前的水泥地上。虽然杨言没说,但他看得出来,杨言这两天脖子跟后颈红了一大片,上面还有不少抓痕。他还记得小时候他第一次跟着爸妈下田割水稻的时候,那时候他也是浑身发痒,全身上下都快被他挠破一层皮。
几天活干下来,他整个人都瘦了一圈。还好他奶奶知道一些土办法,给上山弄了点草药熬热水给他洗了几天才彻底止了痒。
这回他看杨言那样也猜了个□□不离十,所以今天他一大早的就扛着锄头上山去挖了一天的药。这东西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夏付一老觉得分量不够,挖药就跟砍柴一样,直接从山上拖了一大捆下来。
下了山他也没歇着,扛着一大捆还没来得及整理的草药就去了沈鸣家。结果来了沈鸣家,大门紧闭,夏付一一看时间早上九点。想着也许杨言他们还在睡觉,夏付一干脆把草药放在一边细细地整理了起来。
夏付一早上在沈鸣家门口蹲了一个多小时,下午蹲了一个小时,晚饭还没吃又来蹲了一小时。最后这一小时总算是把沈鸣给蹲出来了。
沈鸣睡了一天饥肠辘辘的,刚睁开眼睛邵天行的电话就来了,跟有心灵感应似的。邵天行今天晚上得加班,要晚点才能回来,自然张枺驳玫茸派厶煨幸黄鸹乩础5比唬耪艝|他们一起回来的还有蔡之昀。
因为邵天行之前打了招呼,沈鸣拉开大门刚想去菜地摘点菜随便打发一下晚饭,结果一出门就看见靠在他家墙角的夏付一。
很明显夏付一在看见他之后,身体下意识地往后退了退。
沈鸣看得好笑,一下心里起了坏心思。他凑近夏付一,朝他吹了声口哨。“呦!”
“难得啊,我们小夏哥大驾光临有何贵干呐。”沈鸣蹲下来拿过夏付一手里的藤蔓,他挑起眉看着夏付一。“我们家柴禾还够烧,你砍这么大一捆柴来干嘛。”
“……这是药。”夏付一身体一顿,小声解释道。
“啊哈,这药长得也忒奇怪了点吧。”
沈鸣仔细看了看手里的藤蔓,这玩意跟路边的野草似的,完全看不出有什么作为药的特别之处。他用手扒拉了一下夏付一边上那些还没扎成团的藤蔓,有些一小株一小株的灌木,还有一些居然是叶片上长了刺的小树枝。
看着这些长满刺的玩意,沈鸣很庆幸自己没有手贱那么彻底。要不然就他刚刚扒拉的劲头,这些刺估计全得扎他手上。
前几天卡的刺还在夏付一心里,这回他自然是不愿意多跟油嘴滑舌的沈鸣搭话。他点头嗯了一声,便继续缠弄起身边的草药来。他这次从山上挖下来的草药有好几种,每次熬热水洗澡的时候这几种草药都得按分量下水熬。
他这下处理干净了,等下杨言自己动手熬也方便点。
沈鸣蹲在一边津津有味地看了一小会儿,突然他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
“不是,你弄这么多药材来我家干嘛?”
☆、草药
“我……”
夏付一捏着草药的手一紧,他刚鼓起勇气想说什么的时候,身后的门吱呀一声,开的更大了。
“怎么了?我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