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狗血飞一会儿-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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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怡被他亲了一会才回过神,立刻踢了他一下:“就知道只有一点点——你以前明明没这么……”
被向东一口咬住嘴唇把话堵回去:“嗯,我也长大了。”
第63章
原本文怡对着他的脸就有点不太能把持得住。
何况还被这样亲。
很快整个人变成一只熟透的虾子,伸手虚虚地推他:“我没力气了,你别闹我……”
向东放开他的唇,却还是笼在他上方,不说话,只是看着他。
文怡睫毛煽了一下和他的视线一碰,立刻别过头去捂住脸,耳朵尖都红了:“你还撩……”
“我就看看你……”
文怡背着脸抬腿踢他:“转过去不许看……”——带着整个被子向上一拱,没踢到,反而把自己的筋拉了一下,顿时“嘶——”地倒抽一口冷气。
向东哭笑不得,连被子把他整个人抱起来收进回怀里,伸手拽出他抽筋的那截腿,搓了搓手掌帮他慢慢揉:“你这又是做什么妖。”
文怡脑袋埋在他颈窝里气咻咻的:“我会开到一半,就这么点间休时间,偷溜给你买晚餐过来看你,上下楼都用跑的!然后还被你用那种那种高难的体位摁着操,我还能不抽筋?我这是正义的抽筋!脱离了低级趣味的抽筋!为人民抽筋!”
“明明是充满低级趣味的抽筋。”向东不动声色的反驳,不等文怡炸毛就在他嘴角边轻轻chu了一下,“不要为人民抽筋,为我抽筋就好。”
文怡想踢他,可脚踝被他捏在手心里动不了,想抬手锤他发现两只手都被裹在被子里,气得在他脖子旁边咬了一口,这一咬看到之前的咬痕,“哈”地想起来:“你明明想起来了你还装委屈!”
“不是装的,就夸大一点点,”向东说,“试试你看不看得出来——你不是说了,我演戏你全能一眼看透吗?你要看得出,说明注意力还没被小妖精勾走,就不罚你了。”
“你……”文怡被噎得无话可说。向东刚松手,就抬腿踢。
向东挡也不挡任由他踢,探身去床头柜拿备好的衣服:“赶紧穿衣服收拾起来。”
“怎么?”文怡挑眉,立刻换脸做可怜巴巴状,“这就要赶我走?简直翻脸冷漠拔屌无……”
向东把他的手机递到他面前:“你看看多少个未接来电。我刚帮你接了一个,是你们公关部林副。他叫你醒了给他打……”
文怡一看到屏幕上的时间就“卧槽”一声跳起来:“怎么都这个点了!怎么不早提醒我!啊啊啊——我明明从来不……啊啊啊美色误国!”他衣服穿得飞快,一边套裤子一边抻着脖子让向东帮他系领带,一边不忘把电话往回拨。
电话响了一次没人接。
文怡赶着披外套,看向东闲闲地站在旁边,还是耐不住一肚子愤懑,又凑过去在他脖子上咬了一口:“祸国妖妃!”
向东摸了摸被反复咬出印子的地方:“你以前有那么喜欢咬人吗?”
“没有!”文怡凛然地回答,“但我现在就这样了。你爱要不要。”
“要。”向东俯身,把领口拉开一点,脖子探过来,“再咬两口也可以的。”
噫,再咬就要留在遮不住的地方了。
厉总你什么作风!
文怡正不知道怎么回答,电话接通,那头传来几个高层的声音,为首就是Lisa的女高音:“苏——文——怡——你——”
眼看场面要控制不住!
苏总临危不乱:“我刚刚想到非常重要的线索,自己过来确认一下——我找到我们卖出的真迹了。”
对面果然瞬间沉默。
文怡说:“刚刚我在和人交涉所以没接电话。给我一个小时,我会找到真迹带回去——和买这幅画的客人一起。到时候面谈解决方案。”
那边一阵嘈杂。
随即,一个比较沉稳的男声响起来:“苏总,这是最后一个小时,您最近两天紧急事态处理中的表现如何,自己应该心里有数。如果事态无法得到有效控制的话……”
“我自己会去递辞呈的。”文怡接道。
“那就好,我们等您的好消息。”
“这谁?那么牛气?”挂了电话向东问。
文怡耸耸肩:“还能是谁——我又不像你是大老板,我只是合伙人,掣肘可多啦。”
向东看他头发还乱着,抬手帮他别到耳后:“那你还漫天跑火车?真的打算辞职让老公养你了?”
“滚滚滚,谁是老公。”
“好好,是你。”向东完全不计较这一城一地的得失,“既然这样你……”
“你拒绝跟我回公司商谈解决方案?”文怡问。
“我去当然没问题,”向东说,“但是真迹……”
“我知道在哪——许嘉音还在你这吗?”
“你怎么又……”
“我说正事呢。”
“你是说他……等一下,”向东一愣,“不会……不可能吧?”
“怎么?”文怡翻了个白眼,“你还觉得他是你萌萌的天真的什么事都不懂的动不动会被人欺负的清纯可爱的小师弟啊?”
向东立刻摆出投降的姿势:“臣妾知罪,陛下饶命,正事要紧,有账我们过后再算。”
许嘉音被安置在同一楼层的小会议室里。
已经妥善地穿好衣服,并且从情绪波动中抽离出来,只是药物的效果大概还没有彻底过去,脸上始终带着病态的红。
文怡已经听向东说了之前发生在乐正阳休息室里的惨剧,隔着透明的玻璃幕墙看到他捏着自己手腕低着头,便回头问向东:“他在这里,那剩下两个人呢?”
“唐毅暂时管不了。乐正阳有的是地方让他呆。”向东平静地说。
文怡滞了一下,拧了拧眉间说:“有的时候我真不知道你是精明能干呢还是健忘糊涂呢。”
“你回来我就精明,不回来我就糊涂。”向东回答。
文怡听出他话里有话,不敢往下接,一并连“许嘉音身上的衣服为什么那么合身你这里哪儿还有给他备的衣服”之类的小事都不好意思计较,推门叫许嘉音出来。
大概是真的受到了巨大的精神冲击,这一回许嘉音表现得十分温顺。甚至连要去干什么都没有问。让干嘛就干嘛。
只是在上车的时候,下意识地想要开副驾驶座的门。
被文怡恶狠狠地瞪了一眼,才如梦初醒地挪到后座上去。
许嘉音现在一个人住一栋三层小别墅。
不用想也知道是谁买的。
进门就发现有两个穿制服的女佣正在客厅打扫,见他们忽然开门进来吓一跳,其中一个连忙放下手里的事跑过来:“许先生今天这么早?哎,先生也来了,真是难得。这位是客人?”一面问一面从从玄关的鞋柜里拿了拖鞋,蹲下。身一一放在三个人面前。另外一个女佣已经收拾好打扫用的器具跑过来问:“先生们是喝茶还是咖啡?”
向东征询地看了文怡一眼。
文怡问:“你们是住在这里还是每天回家的?”
两个女仆都表示不住这里。
文怡让她们提前下班,又问:“这里还有其他佣人吗?”
还有一个常住这里的管家,和一个隔天来的负责杂工和花园维护的园丁。
“一个人住三层楼用四个佣人,”文怡挑挑眉,“你倒是过得比我还滋润呢。”
许嘉音求助地看向东一眼,见后者宛如石像,只得自己说:“没有那么奢侈,不是我一个人用的。师兄的房间在三楼,我的在二楼,地下室就我用的多一些……”
文怡“嗖”地转头看向东。
向东忙说:“偶尔,很偶尔。这里离公司近。忙不过来通宵的时候才……”
“是的,一个月最多也就两三回。”许嘉音连忙给向东帮腔,一脸看不过去向东为难的表情,全然是温柔体贴的模样,“而且回来的时候都下半夜,我多半都睡了。你也知道我,我不像你,不太会照顾人。没睡也就是把佣人叫起来给他醒醒酒而已……真没什么的。”
“哦,那我就放心了。”文怡微微一笑,看上去云淡风轻。
向东却敏锐地发现不对,一下抓住他的左手——果然手上之前结痂的地方已经又被他抠出血了。
而许嘉音还要说:“我也知道你不会在意这些。要真的那么在乎,又怎么会不时时刻刻紧紧地看住,还这么多年都不回来。”
这恰恰也是至今仍困扰向东的问题。
虽然时机不对,但既然提出来了,也想听听文怡怎么回答——这时感到掌心里文怡的手猛地一颤,低头看文怡的脸:眼睑下的小痣跳动着,摇摇欲坠,像是随时会落下来的一滴泪。
向东一下就心疼了,顿时什么都不想追究,只想赶紧把他抱进怀里说点甜甜的话安慰他。
还来不及开口,就听文怡冷冷地用毫无起伏语调的说:“哦,那还要多谢你在我不在的时候帮我陪男朋友哦。辛苦啦。你好棒棒哦。要不要给你点赞啊。要不要给你朵小红花啊。是不是还要亲亲抱抱举高高啊。”
许嘉音倒被他噎了个无言以对。
文怡又说:“不过既然我回来就没你什么事儿了。今天就收拾收拾搬出去吧。”
许嘉音一愣,下意识又去看厉向东。
厉向东正忙着拿纸巾给文怡擦手,没看见。
还是文怡提醒他:“厉总,人家眼巴巴地指望你呢。”
向东恍然抬头:“指望我并没有用。家里他说了才算。”
“嗯?”
“哦,外面也是他说了算。哪里都他说了算。”向东好脾气地补一句。
第64章
平心而论,厉向东对许嘉音不能说是不好。
但无论怎么好,总归还是自持而进退有度的。
许嘉音觉得他家教严格,又管着这么大的公司,讲究分寸是应该的。几次想要和他更进一步都被四两拨千斤地闪避过去,更坚定了这种认知。连文怡上次在餐厅里说向东“真谈起恋爱还能更好”也只当文怡是气性上头的示威,并不很信。如今亲眼看到向东这种画风,简直刷新世界观。心中五味杂陈,一时竟愣在原地。
直到文怡脱了鞋子自顾自往屋里走才追上去:“如果等等要离开的时候,你还觉得我应该走,那我一定很快离开,绝不死皮赖脸。”
文怡正在壁炉上里摸索,没细想他话中的深意,只是顺口回道:“哦?不让你走我留着你干嘛?给我加老爷当小妾啊?找小妾也找个好生养的,你连孩子都养不下来要你何用?”
许嘉音无话可接,只顾沉着脸咬着下唇。
倒是在旁边帮他打着手电筒的厉向东接了一句:“陛下,一天能就用一个设定别串戏吗?”
文怡站起身拍拍手,在向东的下巴上撩一下:“怎么了爱妃,你心虚啊?”
“讲道理,这种算是欺君大罪,诛九族的。你说我虚不虚。”
他俩一唱一和,文怡便带着向东往楼上走。
许嘉音本来黑着脸站在一边,看到他们去的方向不对,连忙又跑上前:“你干嘛?你去哪儿?”
“上楼看看,怎么?”
“你……”许嘉音下意识地做了个阻挡的姿势。
文怡笑起来:“这屋子产权是你的吗?你住这儿付租金了吗?那你有什么权利挡在这里?”
许嘉音皱着眉,又求助式地望向他身后的向东:“就算这样,我私人的东西也是我自己的,你这样是侵犯隐私的!”
“那你自己把画拿出来。”
“什么画。”
“被你掉包的,上次厉总拍给你的古画。”
“没有这种东西。”许嘉音急得脸都红起来,“我没有掉包。明明你们给的就是假的——师兄,其他事情无所谓,这种栽赃我真是受不起,我……”眼泪就滚下来。
情真意切,楚楚动人。
向东只得别过头。
文怡眉间一跳,问向东:“地下室你能开吗?”
向东犹疑:“能是能,不过他……”
文怡抓起他的袖子就往地下室跑,连着用指纹开了两道门,又摁了密码——地窖还挺大的,半边显然是许嘉音的工作台,上面放着墨水和纸、和一些装裱用品,靠墙是酒柜,一排排柜子上是向东日常喝的一些并不算特别贵的红酒。
文怡看到工作台就笑了,问向东:“你就没想过为什么画图不在书房还非得跑到这下面来?”
向东巨冤:“我是真没那么经常来这里——都不知道他……”
话没说完,许嘉音追着他们跑到地窖门口:“苏文怡你——”
他的话卡在嘴里,文怡站到酒柜前,抽出其中几瓶酒随手放在地上,在空了个的架子前飞快地做了几个动作——“咔哒”,架子弹出来,里面露出一个狭窄的方柜,柜里整齐地摆着一排尺寸各异的画轴,为首第一幅看尺寸就是这一次从卓异拍的那幅画。
文怡转过身来,终于露出一个胜利的笑容:“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