哑巴惭愧-第20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的说“还好还好”犹在耳边,哪里想到会出这种变故。
我头后仰蹭了蹭柱子,收回心思。好歹算是冷静下来了。目测抓我的人是五鸿派的,不过究竟是为什么啊?一不能打二不能说的,不会是要报复吧,因为我把解药带进去才让那群武林人士逃出来?不过我一小虾米究竟是怎么在那么混乱的局面中入了人家的眼,算了不想了= =,重点在报复啊,留我一条命就是为了折磨我吗T^T。
小孩儿你一定要来救我啊,不然分分钟分手你信不信@x@!
“啪嗒,啾儿——”门应声而开,屋子没开灯,只能看出来人是个成年男子,他闭了门一步一步走向桌子,点燃油灯,黄光微弱,阴森可怖。
这个人我见过,谁呢?
那人在桌旁不知道干了些什么,停手后走过来蹲在我面前。
想起来了!博县雷宗姓卢的!自称抓到偷药贼结果是做戏的那个。
“醒啦,”他假笑了下,“你和夏允章什么关系,不是送你去个地方吗,怎么一起在这出现?”
我看着他,张嘴摇头示意不会说话,心中感叹,当时真是酒色误事啊(*/ω\*)。
姓卢的:“忘了,没事,反正得救你就行了。”
吃饱了撑的啊,帮我就是为了让小孩儿来救出去?难道是陷阱,最终目标是小孩儿?我的心一下子就沉下去了。
“老实呆着吧,”他站起来离开,“敢逃哼——”
我视线四下飘着,心中慌乱,到底要利用我对小孩儿做什么?抓住他试药?小孩儿说过,赵云天在用人试药,后山的尸体,怎么办?为什么偏偏是小孩儿?
不对,抓我是这个人自己的决定吧,不然我怎么会在他睡觉的屋子呆着呢?也不一定万一这是陷阱的一部分呢……呵呵哒,我真是太tm机智了,竟然想出这么多可能。
我看着姓卢的张张嘴愤然闭上,别的我不求也不想了,给我换个绑手的方式行不行?!
日升日落,天色黑暗,屋外风扫落叶时有人声,我维持这个姿势一夜一天了,水米未进,不能入眠,身心俱疲。
姓卢的那个王八蛋一大早就出去了,一天没见人影,我脑袋昏昏沉沉的,关节和手脚腕被绑的地方都疼得不得了,睡也睡不着,不过我这会儿也不是很着急了,估计超不过一天我就能昏过去了,好期待。只求那王八蛋别忘了喂点水,渴死我怎么办。
“啊,他死了吗?”女声。
我迷迷糊糊抬头,王八蛋回来了,还带了个姑娘。我看着他,用力挣手想让他注意下我,给我个机会表达换个姿势的意图。
王八蛋走过来就是一脚,正中胃部,激的我干呕,口腔漫出铁锈味。
“卢哥哥,别把他踢死啊。”
“没事,我有分寸,不用怕,你也别担心,地方我都找好了,你记着只他们冲过内院立刻去后门躲起来就好了,我去接你。”
“嗯,我记得呢。”
“好霞儿,千万不要被人察觉,我们的日子长着呢。”
“卢哥哥,我都记得呢,我连爹爹都没告诉,再说,若不是他,我们岂会陷入这番境地。”
“霞儿莫哭,乖,去倒杯水来,别渴死他。”
“嗯。”
水流清凉,我精神为之一震,却不敢轻易试图和他交流了,这人有点疯了。
一对混蛋在那你侬我侬了一会儿王八蛋才把姑娘送走,视我为空气,自去玩了。
拜那杯水所赐,我清醒了很多,最大限度的调整了下姿势,疼痛酸胀却没什么改善。
不行,想想王八蛋为什么要抓我,肯定是他自己决定的,谁要冲进内院,那姑娘是谁啊,女朋友?
我哆哆嗦嗦的吐出口气,肉体的痛苦和精神的折磨让我有些崩溃,夏允章啊,你再不来,我也要疯了。
“清清啊,你衣服收好没?海南那边要热呢,知道不?”
“哎呀!知道啊,都说好多次了。”
“臭小子,要不是看你期末考还不错才不会带你出去好吗,能不能有点为人子女的自觉啊!”
我听着听着就笑了起来,扒着门框对妈妈挑眉:“美女,咱们这关系要什么自觉啊。”
“妈!我们不能去!”我看着妈妈的侧脸,脑袋一炸喊了出来。
妈妈整理着冰箱,闻言讶异:“怎么了,不是你想去的吗?”
是啊,我摸摸额头,有些疑惑。
“儿子,没事吧?”妈妈关心道。
我脑中画面一闪,又惊恐喊道:“不能去,飞机会出事的!”
妈妈愣了下:“噗——乱想什么呢?说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很不对劲,我为什么会觉得有事故呢?我摇头:“哈哈,开玩笑呢,呸呸呸。”
机场登机起飞,我看着窗外的云层,不安的感觉越来越强烈,到底是哪不对,我被这种诡异的感觉激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究竟怎么回事。
“亲爱的旅客朋友们,我们的飞机……”对!对!我真的记得!
气流、雷击、爆炸,孩子,你想活下来吗?但是要付出代价。
我现在是哑巴啊。
我睁开眼时,脸上还有水意,屋外声音嘈杂,还夹杂着炸药声,这是怎么了?
好久没梦到过爸妈了,可惜偏偏是这一幕。
有人破门而入,我迷茫的看着他,来人晃了晃把我扛在肩上,那一瞬间四肢剧痛钻心而来,双臂甚至不能自然垂下,仍向上支着。
王八蛋,我想起来了,身上的疼痛伴着一阵阵寒战。我艰难的扭了下脖子,一口咬了上去,王八蛋痛的倒吸一口凉气,一个肘击砸中我脑袋,我恍惚了一下却被锥心的锐痛拉扯起来。
“夏允章。”“别动。”“让开。”“好。”
“小清,小清。”
“掌柜的?”我自床上坐起来,正是山中小屋,掌柜的和老爹坐在桌旁。
“嗯。”掌柜的笑笑。
老爹揽着掌柜的肩膀,靠在桌沿上,冲我挑下巴:“想什么呢,我们时间有限啊,手边是喜糖,自个儿吃去吧。”
喜糖?我低头看去竟然真的有一小堆糖,我拿起来一颗看了看:“这喜糖是你们的?”
“你以为是你和晓琳的吗?”老爹一脸恶趣味。
我= =:“老爹,你走。”
掌柜的也听不过,打了他一下,熊他:“乱说什么,”然后对着我笑,“原来你说话声音是这样的啊。”
老爹嘿嘿笑,凑过去亲了下掌柜的脸颊。
掌柜的一怔随即大怒一把推开他。
“……”我忍不住抓狂,“秀恩爱走开好吗!欺负小孩儿不在啊!”
老爹拉着掌柜的顺毛,闻言笑话我:“小孩儿?人家那里不比你成熟。”
woc这种无言以对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不要欺负小清了。”掌柜拉起老爹。
我QAQ:“嗯嗯。”
两人联袂走过来,掌柜摸摸我的头:“没时间了,小清,我们要走了。”
老爹也摸了摸掌柜的摸的地方:“这么大人了,好好过。”
两人并肩离去,门开,涌进满室光辉,晃得我眯眼,再看时,一青年背光而立,丰神俊朗气宇轩昂,对我伸手。
第28章 第二十六章
被褥温暖柔软,我一睁眼就和小孩儿的视线对上了。
他面对我靠在床柱上,怔了片刻才试探道:“徐,徐清?”
我点头,感觉好幸福啊,晕了两回就被救了。
小孩儿一下扑过来,指尖轻轻触碰我侧脸,他靠的近,眼中血丝很明显。
“徐清……”小孩儿喃喃叫道。
我笑了笑,蓄力,猛地支起脑袋对准他嘴巴亲了过去,然后心满意足摔了回去,不过我的身体似乎承受不了这么剧烈= =的动作,又是喘又是疼的,忍不住咧嘴。
小孩儿反应了下,给了个回吻,皱眉笑:“不要乱动了,手臂和腿得好好养。”
我点头,有些疲了,一抬手抖得跟帕金森似的,被小孩儿发现扶住放下:“刚说不要动,想做什么。”
还是精神不济,这才两句话我就有些撑不住,又怕直接睡过去吓着他,想了想打了个哈欠。
“还想睡?”小孩儿明白,俯身亲我额头,浅笑道,“睡吧我守着你。”
我无奈,只好强忍着疼往里挪了挪,晕的不行,看他。
小孩儿没敢下狠手拦我,见状沉默。
快躺,这就撑不住了,我打了个哈欠,眼泪都出来了。小孩儿总算动了,褪了外衣鞋袜躺在我身旁,我把头歪倒他肩上安心的睡了过去。
我连昏带睡的躺了两三天精神总算转好,小孩儿说陆妙妙来看过,没什么大碍,就是消耗过重好好养养就可以了。
小孩儿一直陪着我,每次睁眼都能看到他,说上两句话再睡过去,不知道是不是我错觉,他好像不大对。
“徐清,又想什么呢?”小孩儿低头给我揉手臂,他掌心温暖,十分舒服,“袁姑娘说要来看看你,可以吗?”
我点头,说起来我回来都没见过别人,小孩儿说这是在袁家堡内院,小丫头去和她二嫂住了,内院只有我们两个,我又睡得时间多,一直没赶上。
小孩儿停手,把我扶起来半坐着,喂了杯水,又塞回被窝,低声道:“你等等我去叫她,记得少动,我就在外面。”说罢,掖了掖被角出去了。
劳资这么脆弱的时候不应该嘴儿一个安慰下吗?这么一想,好像除了第一次醒都没有亲过了……难道这几天小孩儿忘记给我擦脸,下不去嘴!!
门响,小丫头扑到床前:“徐大哥!”
我一僵,犹犹豫豫的转头看她,还好没什么奇怪的反应,松了口气笑了下。
小丫头趴在我床边,可怜巴巴的:“徐大哥,大嫂说你好多了,现在还疼不疼了?”
我摇头,有心拍拍她的头安抚下,手臂却用不上力气,只得作罢。
小丫头隔着被子摸摸我肩膀,眼圈有些红:“你都不知道,夏大哥把你带回来的时候我还以为……”
我苦笑,能想到自己那个时候的样子,手脚肯定不是自然下垂的,衣服还是躺在水牢里那件,脸色苍白之上也干净不到哪去,还有我蓄了十几年的长头发,想想都凄惨。
“你醒过来就好了,”小丫头哭腔,“徐大哥对不起,都怪我们,这些天夏大哥也不……”
小孩儿突然闪身进来,小丫头被惊到,止声回头。
“袁姑娘,徐清要喝药了,还要在睡一觉,”小孩儿侧身让过门,“过两天徐清好点再聊吧。”
小丫头起身,怯怯的看了眼小孩儿,又咬着嘴唇回头看我,小声道:“那徐大哥你休息吧,我过两天再来找你。”
怎,怎么了?我茫然。
小孩儿面不改色的送走小丫头,回到床边,勾了下唇角:“累了吗?要不要睡一觉。”
我忽然意识到他哪里不对了,小孩儿撇去恶趣味不说素日里都是一副儒侠风姿,而和我在一起的时候更像一个温润佳公子,笑起来明朗大气或是带着情侣间的腻歪,从来没有,至少我从来没见过他这么深沉的笑,眉头皱着,目光深邃不见底,除了他不开心什么都看不出来,怕是真的吓到他了。
“嗯?怎么了?”小孩儿坐在我身边,用毛巾给我擦手。
我慢慢动了下手指想在他手上划字,却被他握住。
“你说,”他上身前倾,轻声道,“我看得懂。”
唇语?我瞪大眼,这么炫酷的技能真的有啊。
小孩儿眉眼柔化带了笑意:“慢慢说,应该可以。”
我抿了抿嘴唇,一字一顿做口型:袁文瀚。
小孩儿道:“文翰的尸体找到了,已经入土。”
我:被抓发生什么。
小孩儿沉默片刻:“当天晚上撤走的时候我发现你不在了,只是我们这边精力已尽,只得放弃。之后一直试图潜进袁家堡去找,只是当时两方互相防备未能成功,直到打起来才碰到你。”
“……”这言简意赅的:现在外面怎样。
小孩儿:“追捕五鸿派余孽或是养伤休整,五鸿派之前打正道个措手不及才占了上风,再加上救人那天全城隐藏起来的各派人士纷纷聚过来,四天前动手五鸿派几乎没有反手之力,现在外面太平多了。”
我看看小孩儿,小孩儿看看我。
“对了,”我刚要开口就被小孩儿拦住,“逸齐刚通消息就收到乐儿姑娘的传话,说永苗大雨,张前辈墓上塌了,她连忙找人重修,却发现地下竟是双棺,她不敢决断来问你,我跟她讲是合葬,没让她管,也嘱咐了工人别乱讲。”
巧合吗?算算日子竟然是差不多时候,我忍不住笑了起来:梦到他们给喜糖。
我看着小孩儿,心中叹气,如果我会说话多好啊,我有好多话想和他说,去只能以这种方式缓慢的说上几个字。
“一切自有天定,两位也算是求仁得仁,你也不必惦记了,”小孩儿拍拍我的手臂,“再睡会儿,我去看看粥怎么样了。”
小孩儿走到门口,我忽然想起来被他转走的话题,敲了下床板,小孩儿回头。
我:姓卢的。
小孩儿沉思了下,苦笑,回到我旁边坐下:“若是我说你别管了你会听吗?”
我看着他不动
“我把他杀了,” 小孩儿垂眼,“雷宗背弃道义投靠五鸿派,骗各派遣更多的弟子来武林大会为赵云天试药。”
其实作为绑架犯,他除了绑我的手法狠点也没有太虐待我,但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