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似死神来了-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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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然这时已经做到自己的位置上,一口一口地喝着还在冒着热气的水,袁彻咬着牙开口道:
“柯然,你那里怎么样?”
“我,刚刚发给你两张照片不知道看到没有。”
“嗯,看到了就是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柯然微微低着头像是在回答老师问题的胆怯的学生:
“我在那片草丛里发现的戒指,是老式的那种,金子的,因为在枯草中间昨天没有发现。今天天刚亮光线……”
袁彻猛地打断他的话:
“我不想听细节。你说说这枚戒指怎么了?”
柯然被打断了才抬头看向袁彻,好像从进来到现在第一次正眼看他。大概是刚才的几个人汇报都是说了细节的,他准备学样子说,完全没想到会被差别对待。他表情错愕,却也没有反驳:
“好。我打听了一下,这样款式的戒指是老款的,现在基本没有人打这样的戒指了。”
“就是说如果这枚戒指是凶手掉下来的,那么这个人很可能不是年轻人,应该是年龄比较大的。”
柯然点点头:
“你确定这枚戒指是凶手丢下来的?不能是之前哪个来玩的人丢的?”
柯然口气变得有些确信了:
“我,我没想过,看上去这枚戒指掉在那里时间不长,应该是这几天掉在那儿的。”
“还有一个问题,如果是凶手丢的戒指,从他犯案到被发现至少一天一夜的时间,这么长时间他就没有发现戒指不见了?没有回来找吗?”
柯然沉默地想了一会儿刚要开口回答,又被袁彻不善的口气打断了:
“还有,说了是老款的,说明这个人戴戒指已经带了好久了,没有理由突然摘下来。如果是被死者拽下来的,受伤突然少了东西难道不会察觉的吗?”
柯然刚刚张开的嘴巴又合上了。
办公室里其他人互相对望了一眼,明显感觉今天的袁彻怪怪的。昨天看他和柯然虽然相处的也有些不自然,但没有像今天这样□□味儿十足。
大家互相递了一个颜色,看现在的架势,袁彻分明是在秋后算账,找柯然的茬。
柯然也一脸茫然,看着袁彻望过来的眼神里,怎么会有明显的怒意。
“我,我是在想,是不是凶手在杀人的时候把戒指拿下来了。”
“理由呢?戴着戒指又不碍事为什么拿下来?”
“如果我是凶手,可能也会摘下自己贵重的东西,怕弄脏了弄坏了。”
“你是凶手吗?”袁彻问道。
“不是。”
“那就少废话。既然你觉得这枚戒指可疑,就去查,不查出点子午某有来别回来!”
第47章 节外
袁彻的这句话几乎是用吼的,瞬间办公室里的人都被这一声吼定了身。
袁彻平常脾气是不怎么好,特别是熬夜之后更是暴躁。可顶多就是瞪两眼,说话没好气儿,今儿这样的爆发还是头一遭。
柯然被这一声吼惊得忙从椅子上跳起来,胡乱把桌子上的东西塞进包里,三两步就到了门口准备夺门而出。
他这样急匆匆地和刚要进门的队长撞了满怀。
队长身宽体胖,哎呀呀地叫着却已经收不住脚,柯然倒是灵快,一个三百六十度转身堪堪错过了队长魁梧的身躯,就是差点撞到门上。
和队长点头算是打了招呼,柯然开门出去了。
队长看着关上的门一脸不解:
“怎么了这是?急成这个样子?袁彻?在走廊就能听到你叫唤,嚷嚷什么?有话不会好好说?”
袁彻吼完了已经很别扭了。
说起来,都是成年人了,昨天的事也不算什么,就算他是千年老攻第一次被压心里不忿,也不至于这么大脾气。
他气的是,柯然见到他像是完全没有这么回事儿似得,还是那副不温不火的样子。好歹也是共枕眠的人,就算递给他一个眼神,或者一句话这事儿也算是了了。他还能从此纠缠不清吗?
难道柯然真的是喝断片了,完全酒后乱性?可回想起昨天的情景,他又马上否认了,乱性的人还能有心思假借他的名义安排那么多事儿?
可这些话他又不能在此时此刻当众说出来,一股无名火就这么越烧越旺。
看到队长,袁彻火气消了一半,也没多做解释:
“队长,有事?”
“啊,有事。”队长抖了抖手里的一张盖章的纸接着说道:
“搜查令下来了,你亲自带人去袁大志家里仔细看看,我已经让痕检科的人出发了。”
袁彻接过搜查令,回头看向几个组员,准备点兵,还没等他开口,刘灵玲忙站起来说道:
“我这就去那几个同学家探访一下。说不定有线索。”说着拿着还没有打开的包脚底抹油了。
顾华宇照样学:
“那个秘书我还得审审,说不定能找到动机。看看也快到了,我去接接。”顾华宇像模像样地看了看表跟着刘灵玲身后走出去。
剩下刘贺城绞尽脑汁终于想到一个好点子:
“我要拉屎,便秘估计得个把钟头,你要是急就先去吧。”刘贺城拿着一卷手纸出了办公室的门。
这个理由把队长逗笑了:
“怎么你这是被人嫌弃了,都不想和你搭档,人缘混成这个样子,你得检讨一下。”
袁彻哭笑不得地看着瞬间变得空荡荡的办公室,这是要造反吗?
“我会好好检讨的,谢谢队长关心,我自己去。”袁彻转身拿东西,盼着队长快点离开。
队长这个时候表现出了关爱下属的优良品质:
“我看柯然出去了,他干嘛去?不行你先带他去。多带着他见识见识,这孩子是个可造之材。”
袁彻拿着自己的挎包,站在那里嘴角咧着笑的很尴尬:
“好,我知道了。您忙。”
队长非但没有走的意思,还一屁股坐在他的椅子上:
“我在这儿打几个电话再走。你们这儿的空调挺好,我们那屋空调都坏了好几天了,也没人修。我这几天都在各组办公室蹭空调。正好你们都不在,我在这儿办公两不耽误。”
袁彻无奈,只能抬起两条腿有些僵硬地走向门口,果然队长无比关心地问道:
“你的腿怎么了?”
“没事儿,刚才站的有点麻了。”
不能等队长再深度探讨,袁彻用最快的速度离开了办公室。
等走到一楼,感觉已经适应了这种疼痛,袁彻走路的动作顺畅多了。
看来今天是不能开车了,来的时候为了赶时间,他开车来的,一路上几乎都是悬着屁股坐着。那滋味比练马步还要熬人。
查了一下百度地图,距离不算太远,坐地铁转公交车也很快。
刚走到大门口,就见柯然背着包正往回走,看到他过来站住了等他的样子。
“有事儿?”袁彻冷然地说道。
“队长说让我和你去袁大志家。”
袁彻一时气结,队长说打接个电话,就是这事儿?
袁彻板着脸说道:
“不用了,我自己去就行了。”
柯然一脸谦逊说道:“我想了想,您说的对,这没戒指说不定是路过的人丢的。我硬是往案子上套有点太主观了。先放一放你说行吗?”
“知道就好,T市人口这么多,单凭一枚什么标记都没有的戒指能查到什么?现在首要是要锁定罪犯的动机,锁定嫌疑人。这枚戒指充其量就是个证物,等有了嫌疑人可以佐证他的。现在什么都不清楚,就凭空设想一个嫌疑人,很容易走偏的。”
“我懂了。谢谢组长教诲。”
袁彻冷哼着继续往地铁站走,柯然跟着走了两步:
“你的车坏了吗?”
“怎么?养尊处优的大少爷吗?出门就一定要开车吗?”
“不是,昨天你一定熬夜到很晚,看上去好像很不舒服,坐车不是可以休息一下吗?”
袁彻停下脚步,回头看着柯然,眯着的眼睛里带着酝酿这的怒意:
“现在没别人,你能不能不要这么装了?”
柯然跟着停下来,看着袁彻刚刚有些缓和的表情又变的让人倍感压力,像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嘴巴张张合合,却没有发出声音。
“怎么?我说错了?还是你想告诉我昨天晚上的事你都不记得了?”
柯然轻轻舔了舔嘴唇:
“我,昨天做了什么事?”
柯然说这句话的声音很轻,语气很诚恳,可听到袁彻的耳朵里却变成了明知故问,变成在向他挑衅。
袁彻顾不得这里正是大街上,伸手奔向柯然的衣领。柯然本能地向后躲,袁彻没给他躲避的机会,直接跟进抓住他衣领,柯然在袁彻的手碰到衣领的时候反手就要反攻。
袁彻早就有了防范,在他反剪自己的手时趁势扭住了他的右手手腕,把他整个人反过来准备让他靠在旁边的电线杆子上。
袁彻计划的很完美,开头的动作也很到位,没料到柯然的手像是泥鳅鱼一样,在反转的过程中溜了出去搪开了袁彻,只不过这次他没有给袁彻一个过肩摔,而是身体急匆匆向后躲避。
看着从自己手里挣脱一脸戒备的柯然,袁彻刚刚顶到嗓子眼的火气瞬间泄没了,觉得自己这样的举动就像是一个被人甩了的人在苦苦纠缠,完全没有意义。
袁彻摊开手说道:
“算了,你愿意装就装。我只当现在才认识你。”
说着袁彻继续转身走向地铁站。
这一路上两个人就像是陌生人一样,上车下车都离得远远的,一直到了袁大志住的小区。
上次来的时候是半夜,对这个小区没有什么整体的感觉。
两个人一前一后跟着来往的住户走进小区,门岗没有审核,只是低头摆弄着手机。
这个小区的楼房都不是很高,最高的也就是七楼。这里家家户户都有一个宽大的阳台,从远处看一些顶楼被围了栅栏,上面还搭建了凉亭。
走过了两幢楼,有两三个人急匆匆地从他们身边跑过,边跑还边呼朋引伴:
“那边有人跳楼,那个疯子要带着儿子跳楼。”
袁彻忙拦住其中一个大妈问:
“你们这是干什么去?这么急?”
“前面有人要跳楼,你说说,有什么想不开的,跳楼。哎!”说着老太太健步如飞跟上前面的人。
袁彻品味着这几个人的神态和语气,怎么感觉他们是去看一场精彩绝伦的演出而不是看人跳楼呢?
他们紧紧跟着几个大妈,一直到小区中心的位置。
这里是一块小广场,广场周围围着三幢楼房,其中一幢前面聚集的人最多,这些人都打着凉棚向楼顶上看。
这幢和袁大志家的楼中间隔了一幢楼。
袁彻看向楼顶,这是一幢五层楼,楼顶也是平台设计风格,只是这幢楼上面不是栅栏围起来的,而是干脆在楼顶上砌了一圈围墙。
站在远处,袁彻能依稀看到楼顶上一个人背对着,身体不住地左摇右摆,手里像是抱着什么东西,站在楼底下可以清楚地听到他说的话:
“都走了!都没啦!我们都走吧!”
在他话语的间歇隐约能听到一个女人的哭声,像是在小声地劝说着,那个男人非但没有平息,反倒越来越激动身体又贴近了围墙。在他的怀里搂着一个孩子,孩子没有发出声音,不知道是被吓傻了,还是根本就是失去了意识。
袁彻看着楼下观望的人,有的人在拿着手机报警,有的打消防队的电话。更多的人在那里低声议论着。
“这家人没法过了,女儿没了,这男人又疯了,剩下孤儿寡母怎么过啊。”
“我前儿还看他好好的,还和我打招呼,今儿这是受什么刺激了?”
“不知道啊,听说是在大街上抓着一个孩子叫他闺女的名字,回来就这样了。”
他冲着柯然摆了摆手,自己快步走进楼门。
好不容易爬上了五楼,就看到左侧的房门微微敞开着,站在门口能听到里面的哭声,袁彻也没敲门直接走了进去,顺着声音找到了通往平台的门。
平台并没有看上去那么宽阔,但作为一家三口的休闲地也是绰绰有余了。
平台的一角,一个男人正紧紧搂着一个小孩的脖子,那孩子看上去已经吓傻了,低声哽咽着,却像是不敢发出大的声音。
刚才听到哭声的女人跪坐在地上,一边带着哭腔一遍说道:
“孩子是无辜的,你让他走,我陪你行吗?他才六岁。你这样会吓坏他的。”
“你别说了,到底跟不跟我一起死?啊?”
女人身体僵在那里,不知道说什么,只是在不停地哭着。
男人再次向后退了一步,身体已经紧紧挨着围墙,搂着男孩的手又收紧了一分,男孩微微地挣扎着,男人却丝毫没有放开的意思。
袁彻走上来,看着男人的脸和他手里的匕首,脚步放慢地走进门,让自己慢慢地出现在那人的视野里。
男人看到突然多了一个人,神情变得紧张起来,手的匕首已经划破了孩子的脸颊,男孩的脸上划出了一丝血痕。
第48章 戏精附体
顶楼格局布置看上去像是个游乐场。滑梯、秋千、凉棚所有孩子能玩的户外健身玩具能想到的几乎都有,只是缩小了而已。
刚才远处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