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给天才当秘书-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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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笙言险些都忘了这一茬。
不过她也不会真的跟景宥计较这些,否则过去十年早就被气死了。
景宥紧接着又道:“姜秘书害我中午吃饭消化不良的事我就不怪你了。”
“……”
姜笙言都不知道她们之间还有这么个梁子。
景宥心情舒畅,话也多了起来。
“姜秘书晚上想吃什么?不用给我省钱。”
“但是我不会再吃江西菜了。”
“姜秘书你在听我说话吗?为什么一句话都不回答我?”
“回家,我做给你吃。”姜笙言简洁道。
“那我想吃米粉。”景宥眼里流露出怀念,“有奶妈的味道。”
景宥的奶妈把她带大之后就回了乡下老家,景宥已经忘了奶妈长什么样,但是记得小时候奶妈喂她吃过的东西。
“不行,晚上吃了不消化。”姜笙言拒绝道,“不许再拿我和你的奶妈比。”
景宥口中的米粉不是那种白色的粉条,而是把米磨成粉打出来的糊状稠质食物,最适合没牙的小朋友吃。
景宥叹口气,很是惋惜,“那姜秘书随便好了。”
姜笙言很想把景宥抱在怀里使劲揉一揉,但终究也只能是个空想的念头而已。
姜笙言总是惊讶于上天怎么会同时赋予一个人最单纯的心思和最诱惑的皮相,以至于她被景宥折腾的时候,都生不出任何怨言,还乐此不疲。
…
景宥回家的第一件事就是换家居衣服。
她走进衣帽间,拿出一身暗红色蚕丝睡裙,V领,领口位置有几条别致的银丝绣线,与锁骨相互映衬,显得整个人都像件古典手工艺品;裙角落在大腿三分之一的位置,纤腿垂地,笔直修长。
姜笙言没有避讳,靠在门边,但眼神有些空洞,焦点不在景宥身上。
姜笙言回忆不清景宥是什么时候出落成玲珑曼妙的少女姿态的,但有那么一天,她看到景宥的时候,瞬息之间,心脏像是被放进了煮沸的水里,灼烫,涩痛。所有过去都不曾有过的感觉齐齐袭来,浓烈,无所逃遁。
姜笙言还记得那天空气闷热,温度高得吓人,一到半夜就下起了滚滚大雨,电闪雷鸣,树影晃动。
在抱住景宥的那一刹,空荡荡的心才终于被填满了。以往单纯安慰,倏然多了几分罪恶感。
“姜秘书?”
景宥走到姜笙言面前,挥了挥手。
姜笙言的思绪被拉回来,弯弯唇角道:“我去做饭。”
说完,去厨房率先准备等下需要用到的调料和工具。如果不当秘书,她恐怕也能找到一份星级酒店的大厨工作。
景宥虽然只把吃饭当作每日固定任务,但对品质十分挑剔,食用的水都是当天从斐济空运来的,蔬菜从有机农场现吃现摘,肉类更不用多说,一直有天然放牧农场配送。
姜笙言进门的时候就打电话订了所需食材,约摸半个小时之内就能送过来。
“叮。”
景宥手机上收到一条消息,她点开看了一眼,叹口气,颇有些头疼。
是条小额贷款的骚扰短信。
…
姜笙言戴着隔热手套,将刚煮好的冬阴功汤小馄饨端到桌上,瓷盆里冒着热气。
景宥像个大老爷一样坐在凳子上。
姜笙言用碗给她盛好食物,摆到面前。
“谢谢姜秘书。”景宥拿起宽大的陶瓷汤匙,“我要开动了。”
姜笙言边给自己盛汤边提醒道:“很烫,多吹几下再吃。”
景宥缓慢地眨了几下眼睛,又把汤匙放下,说道:“那就等凉了再吃吧。”
姜笙言无奈,“凉了就不好吃了。”
景宥有一搭没一搭地搅了搅碗里的汤,拎出一只鳌虾递到姜笙言面前。
“那姜秘书先帮我剥个虾吃。”
姜笙言轻轻抬起眼皮,问道:“我都劳心劳力做饭了,为什么还要帮你剥虾?”
景宥:“以前都是姜秘书做的。”
“以前是我看你小,义务帮你剥的。”姜笙言道,“你给我多发一份工资雇用我给你剥虾了吗?”
景宥一副发懵的模样,弱弱道:“那我给你工资。”
“我没兴趣多打一份工。”姜笙言说完,便低下头专心进食。
景宥把自己的虾丢进姜笙言碗里。
“那我不吃了。”语气很是幽怨。
姜笙言放下汤匙,动作娴熟地将那只虾剥了皮。
景宥唇角翘了翘,嘴里口水还没咽下去,就看到姜笙言自己吃了那只虾。
景宥嘴巴微张,脸上写满了不可置信。
姜笙言似乎是为了让景宥认清现实,又剥了一只肥美的大红虾,再次自己享用了。
景宥气鼓鼓地低下头,老老实实舀起自己碗里的馄饨。
一口下去,烫得眼泪都流了出来。
姜笙言赶紧起身倒了杯冰水送到景宥嘴边,嗔道:“都说了要吹一吹再吃,你以为我在逗你是不是?”
景宥胡搅蛮缠道:“都怪你吃了我的虾!”
姜笙言好气又好笑,说道:“你自己送给我吃的。”
景宥脑子里已经顾不上吃的,紧张道:“我的嘴里会不会起泡?会不会整个嘴都烂掉?我的喉咙也烫到了,会不会把食管烫坏了?姜秘书快送我去医院!”
“你刚才说的那些都不会发生。”姜笙言拿起纸巾帮景宥擦了擦嘴边的汤渍,就坐了回去。
景宥将两只手平放到桌面上,大有再也不吃一口的架势。
姜笙言叹了口气,拿起景宥的汤匙,仔细吹了吹,送到景宥嘴边。
“这下不烫了,乖乖张嘴。”
景宥退开一点,坚定地摇摇头。
“一……二……”
姜笙言“三”还没出口,景宥识趣地喝了嘴边的汤。
酸酸辣辣的,很开胃。
景宥清了清嗓子,煞有介事道:“我才是老板,刚刚看在姜秘书太辛苦的份上才给姜秘书个面子,可不是害怕。”
姜笙言笑了笑,“老板不怕我把细菌吹进汤里了?”
景宥回想起方才姜笙言帮她吹汤的情景,整个脸都僵住。
姜笙言把景宥的汤匙丢回她的碗里,“自己喝。”
景宥不死心地盯着瓷盆里的大红虾,似乎是在暗示什么。
姜笙言状若无睹,喝了口汤道:“蘑菇很鲜,老板多吃点。”
景宥偏偏跟姜笙言拧着干,吃了一个柠檬片,皱着脸挑刺道:“太酸了!”
姜笙言:“……”调味用的柠檬片不酸就奇怪了!
景宥见自己做什么都引不起姜笙言的重视,也就消停下来,老老实实吃饭。
不多时,姜笙言又夹起一个虾,刚剥了虾壳,一个脑袋就窜过来,一口叼走姜笙言手上的虾肉。
“……”
景宥感觉到刚才好像咬到了姜笙言的手,现下也不敢抬头,小口小口地喝着汤,装作无事发生。
景宥那一下是实打实咬到了姜笙言的肉,疼痛顺着指尖传导到心脏,随之而来的,还有一种奇妙的触感。
让姜笙言久久不能回神。
姜笙言做的冬阴功汤馄饨很好吃,景宥吃完一碗还意犹未尽,又害怕姜笙言算刚才咬了她的账,便自己动手盛了一碗鲜美的汤食。这还是破天荒头一遭。
姜笙言一边进食,一边将视线落在景宥脸上。眸子深处暗流涌动,只需剖开一条缝,便能看到那暗流里疯狂滋长的欲念。
景宥的目光则是又落到了大个的鳌虾上面,舔舔唇吞了下口水。
景宥用汤匙捞起一个虾,举到姜笙言面前。
“姜秘书。”景宥睫毛忽闪忽闪的,满眼都是期待的小星星。
姜笙言拿起那只虾,故作不知,道:“老板又要送我一只虾?”
“姐姐。”景宥神色认真,“你做的虾是我吃过最好吃的虾。”
这倒不是景宥无师自通吹起了彩虹屁,而是在陈述一个事实。也或许是吃不到嘴里的才是最好的,屡次被姜笙言拒绝,让景宥产生蚂蚁爬进衣服里的抓挠感。
姜笙言又被这一声“姐姐”打败,任劳任怨地给小祖宗剥了虾壳。
景宥如愿以偿吃到姜笙言剥的虾肉,脸上的笑容都舒展了许多,又拎了只虾举到姜笙言面前,仿佛是把她当成了剥虾机器。
姜笙言没了脾气,嘴边漩起两个梨涡,漆黑的瞳孔里映着景宥那张扰人心弦的脸,清晰而闪耀。
…
夜半蝉鸣,月光皎皎。
广袤的夜空万里无云,每一颗星星都格外耀眼。
姜笙言没有一丝睡意,借着微弱的月光走到景宥房间,在床边坐下来。
这是她第一次在没有打雷的情况下走进景宥的卧室。
姜笙言略显单薄的背抵在床沿上,透过落地的白色纱帘,望着窗外,月色朦胧。
这里虽然地处市中心,但整个小区的园林面积很大,周围没有高大的遮挡物,从每扇窗户望出去,视野都很开阔。
姜笙言静静坐着,脑海里倏然回荡起那首耳熟能详,三岁孩子都会背的诗。
床前明月光,
疑是地上霜。
举头望明月,
低头……
姜笙言不知何时变成了半跪的姿势,身子也转到了正对着景宥的方向。
低头,就能碰到景宥微张、呼吸的唇。
姜笙言闭了闭眼睛,落荒而逃。
…
翌日一早。
景宥进入每天的起床流程,脚落在地上的时候,只踩到了一只鞋。
景宥蹙起眉头,她昨晚明明把鞋放到了计算好的位置。
“姜秘书!”景宥惊恐地大喊,“姜秘书,我的卧室被入侵了!”
姜笙言握着衣架的手颤了几下,拿着衣服走进景宥的卧室。
“姜秘书,你说会不会有外星人来探索地球,正好到了我的房间?我屋子里的安保系统那么厉害,除了高级的外星人,没有其他东西能进来的。”景宥脸上不仅没有惊慌,反而还有点兴奋,“我就说一定有外星人!”
姜笙言认同道:“他们一定是先从高智商的人类中挑选样本的。”
“姜秘书不觉得我是在说天方夜谭吗?”景宥眼里闪着光,“好多人都不相信有外星人。”
姜笙言浅笑,“小宥说什么我都信。”柔和的眼角弯下去,盛着宠溺的笑意,让月亮都失了色。
景宥绽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形如桃花花瓣的眼睛里映出姜笙言的脸,仙女一般纤尘不染的脸。
景宥又道:“其实是姜秘书昨晚来帮我盖被子了吧。”
姜笙言愣了一下,问道:“老板不相信外星人了吗?”
景宥:“外星人才没那么笨把我的鞋子弄歪留下证据。”
“……”姜笙言露出一个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是我来看了一眼。”
“有姜秘书在真令人放心。”景宥穿好拖鞋,起身走进盥洗室。
放心吗?
姜笙言眼帘低垂。
愈发克制不住的疯狂念头,让她对自己放不下心。
……
姜笙言今天为景宥搭了一身不太严肃的着装,颜色也较往日清新许多。
近日来所有高管看到景宥连大气都不敢出一下,也该让他们松口气。
姜笙言的身子距景宥只有一拳远。
骨肉匀停的手指将扣子系到倒数第二颗。拉住领子上延伸出来两条绳子,越过锁骨,绑成一个蝴蝶结。
如今,这个差事于她而言,越来越难完成。
姜笙言的每一个呼吸,都要控制控制再控制,生怕泄露出半点异样的情绪。又或是被景宥惑了心神,做出难以挽回的越轨举动。
景宥倏然凑近了点,对着姜笙言的侧脸使劲吹了一下,一个很小的白色毛毛从姜笙言脸上飞走。
姜笙言立刻后退几步。不用问也知道,景宥是在她脸上发现了什么脏东西。
但是景宥这个举动,比什么脏东西危险多了。
“去吃早饭吧。”姜笙言没有等景宥先走,就径自快步出了卧室。
景宥看了眼搭在衣架上的裤子,拧了拧眉,道:“还没穿好呢,姜秘书越来越爱偷懒了。”
说罢,自个儿动作笨拙地套好圆筒裤。
…
景藤集团召开紧急董事会,退居二线的董事长景珍珠亲自坐镇。
景珍珠坐在次首,不怒自威。她虽是年过六十,却也对妆容打扮没有一丝懈怠,染黑的头发盘于头顶,唇色朱红,金边眼镜上连着一条镶了宝石的链子,和耳垂上一对绿玛瑙耳钉相互呼应。
景宥坐在正首,这次会议,她是众矢之的。
一个秃顶董事道:“景总从国外弄回来的那个什么研究团队,才几天的工夫就申请了两次经费,但是花了那么多钱研究出什么了,咱们谁都没见到,就算景总是董事长的孙女,也不能这么挥霍公司资金吧?!”
另一个董事附和道:“就是!立项的时候我就反对。为一个十年之内都见不到收益的项目烧钱,把我们这些董事当耳旁风,是不是太自负了点!”
“董事长,我们都是跟你一起打拼过的老人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