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给天才当秘书-第10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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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笙言:“你不要想歪。”
林影“切”了一声,说:“我就没想直过,你倒不如直接承认自己没出息,手上功夫不到位。”
姜笙言声音变冷:“我很忙,没什么事我就挂了。”
“别别别!”林影急声道,“你实在不行的话,姐们儿教你几招,包准让你三步推倒小总裁!”
“说得跟你多有经验一样。”姜笙言嘴上这么说,心里却直叹气。
对方的确是比自己有经验多了。
林影轻嗤一声,“我都和我的实习生……”
呸,说漏嘴了。
想当初,她还想给姜笙言牵红线来着。
姜笙言愣了愣,轻笑两声:“那恭喜你了。”
林影自觉心虚:“算了算了,今天先放过你,代我向阿姨……还有叔叔问好。”
“嗯。”
两人互相道别后,姜笙言放下电话,唇间漾起一抹笑。
其实自己从小到大都是很幸运的。
…
距离正式开庭还有些日子,姜笙言去分公司上任的日期却是没办法再拖延。
明天就要离开家去沪城。
“妈……”姜笙言欲言又止,她放心不下让母亲独自承受这些煎熬。
“你出去好好照顾自己,有小宥陪着我,没什么好担心的。”姜妈妈说。
景宥适时在旁边点点头:“没错,我跟妈妈会相处得很愉快。”
“我每周末都会回来看你的。”姜笙言流露出不舍的神色。
姜妈妈:“你原来总加班的时候也不怎么着家,现在不要做出这种会想我想得睡不着觉的表情。”
“……”
装都懒得装一下吗?
姜笙言方才的那点不放心烟消云散。
关于妈妈的心态比自己好得多这件事,她没有任何怀疑。
…
最后一晚。
景宥就像一个黏人的小橡皮糖,恨不得洗澡都要姜笙言陪她。
梳妆台前,景宥挺直脊背,面无表情地端坐着。
姜笙言一手拿吹风机,一手握着景宥的发丝。
“小宥是不是特别特别舍不得我?”姜笙言捏了捏景宥的侧颊,弯唇,“脸硬得像冰块似的。”
“我们还没有约会过就要分隔两地,这不符合恋爱的正常程序。”景宥声音发闷。
“周末的时候我会回来的,又不是几个月见不到。”姜笙言轻笑。
景宥:“原来姐姐几天见不到我也没事。”
姜笙言:“姐姐什么时候这么说过?刚刚只是在安慰你。”
景宥:“如果不是姐姐非要去沪城工作,我们就不会几天见不到了。”
姜笙言:“你现在是在跟我翻旧账?”
景宥:“我说的是事实。”
姜笙言:“那我现在去跟奶奶说,沪城分公司的总裁我不当了,以后继续给小宥当秘书,当到七老八十岁。”
景宥:“现在就打电话。”
姜笙言用沉默无视了景宥这句话。
空气凝固了一阵。
景宥带着怨气开口:“作为总裁,我需要亲自测试公司的游戏,希望姐姐每天用一个小时跟我一起测试新游戏的关卡难度。”
姜笙言:“小宥这是在邀请我约会的意思吗?”
景宥:“约会要两个人面对面,我是在邀请你工作。”
姜笙言放下吹风机。
俯身,从后面拥住景宥,口唇贴到耳后:“嗯,工作,正好试一下我们景藤的全息设备能仿真到什么程度。”
姜笙言在景宥侧颈靠近下颌的地方落下一吻,“测试一下,触感有没有那么灵敏。”
“我还想。”景宥此刻的声音比平时软糯许多。
已然忘记了一秒钟前还在跟姜笙言生气。
姜笙言被景宥的直白触动心脏,在相同的地方落下一连串细密的吻。
神魂颠倒。
两人从梳妆台转移到床边,倒下去。
仅用亲吻诉说爱意。
相连的十指扣在一处,微陷。
姜笙言浅青色的血管在白皙的皮肤上渐渐显现。
景宥的指尖紧紧压在姜笙言手背上,指节泛起白色。
一个间隙。
景宥眼皮轻抬,眸中水汽氤氲,长而卷的睫毛如蝉翼颤动。
她仰着面,瞳仁中满满映着姜笙言冷白中透着浅红的脸。
似是无声的邀请。
姜笙言凑到景宥耳边说道:“我可忍不了太久的。”
“那今天……”景宥垂下眼帘。
今天可以的。
姜笙言将景宥散乱的发丝拨至耳后,“我就亲亲你,什么也不做。”
说完,再次吻上景宥的唇。
香甜,味美。
父亲的事还悬而未决,姜笙言实则没有那么强烈、要现在就将小白兔就地正法的欲念。
但甜腻缠。绵的兴头不会因为任何事就有所消减,且随着分别来临,愈发浓烈。
景宥喉间又干又涩,似有许多火苗燎烤,想说些什么,却是被姜笙言一次又一次堵回去。
终于,在你来我往的唇枪舌战中,和月亮一起,睡去了。
…
网络上无端的攻击实则没有对景藤造成太大的影响。
虽然键盘侠们像一群打了鸡血的斗士,恨不得景藤出来切腹谢罪。
但是景藤的合作伙伴和用户并不会因为这些事就中断合作,亦或是不再玩儿景藤的游戏,不再购买景藤的高科技设备。
日子井井有条,一直到宣判“姜栋案”最终判决结果的那天。
法院门口聚集了许多人。
来这里的人之中,有大多数自始至终都不相信——那个大刀阔斧搞改革,一心为民众谋利益的姜市长会犯下天理不容的恶行。
时隔这么多年,看到姜市长的案子推翻重审,怎能不来亲眼看看呢?
围观人群以四五十岁的大叔大妈居多,还有一些老人坐在轮椅上,由自己的儿孙推着。
那些受到过市长惠利的人们,也想让大家瞧瞧,有这么些人,热切地期盼着能早点看到曾经的市长走出来。
过去科技不发达,人与人的距离很远,但心是近的。
第119章 恋爱的总裁
法庭。
景宥和姜笙言坐在旁听席上,姜笙言紧张得呼吸都几近凝滞。
她握着景宥的手,指尖的轻微颤抖,传递出以往从来很少流露出的不安和脆弱。
姜妈妈没有来庭审现场,哪怕她面上表现得淡定,心里仍是怕当面听到什么让人失望的结果。
一个十几年前的冤案,能获得一个截然不同的判决结果并不容易。若不是有全国顶尖的律师汇集成的精英团队,或许能不能申诉成功都不一定,更别说开庭了。
这次庭审之前,已经多次开庭又休庭,公诉人和律师之间经过几番角逐,翻案过程并不轻松。
甚至于巨额的花费只是其中最末节的一项。
谁都不能保证,这回就真的可以获得想要的结果。
…
双方陈词。
“……”
又是一次持久的胶着。
“虽无案发现场直接监控录像,但是从最新获得的走廊内监控可以知悉,原审被告姜栋是继另一嫌疑人海大强之后进入包厢,且有清晰的画面显示,原审被告姜栋搀扶受害人走出包厢,受害人并未有明显抗拒反应。试问,如果原审被告姜栋是真正的犯人,受害者这样的表现是不是太过奇怪了呢?”
“对方代理律师仅从一个不能直接证明原审被告无罪的视频得出以上结论,并不能形成完整的证据链。而我方有充分的客观证据表明,原审被告在案发当天与受害人发生过关系,请问原审被告律师对此如何解释?”
“这个问题我方已向检察官解释过许多次……”
代理律师面向法官,“我方请求传唤证人出庭。”
“当年是我出具的报告,我……我收到一笔钱……当时我孩子急需一笔钱做手术,我……是我帮着冤枉姜市长……我不是人,我不是人!”
证人拿头撞了几下桌子,被公务人员及时阻止。
庭内一片哗然。
“……”
原审被告律师结辩。
终于,迎来最终宣判时刻。
在场所有人都屏住呼吸。
法官扶了扶面前话筒:“原判对于姜栋罪名认定的客观证据真实性、可靠性存疑,案件存在他人作案之可能性,原判没有达到犯罪事实证明充分的法定标准。原审认定姜栋犯强。奸罪的事实不清,证据不足,根据……不能认定姜栋有罪,本席宣判——”
“全体起立!”
“原审被告姜栋无罪,判决生效。”
旁听席发出一阵长舒了一口气的声音,许多人甚至激动地泛出泪花。
同一时间,经验丰富的代理律师向后靠在椅背上,双手捂面,激动之心溢于言表。
从业二十多年,这无疑最有挑战的一个案子。
如果失败,自己作为律师的正义观恐怕要受到一次不小的打击。
这样的结果,是十几个律师夜以继日翻看卷宗,齐心协力,坚持不放弃的巨大回报。
一旁,方才一直维持着刚毅表情,以傲骨尊严示人的姜栋没有立刻动作。
他还不敢相信刚才听到的这句话。
过去的一幕幕像电影胶片一样在姜栋脑中盘旋。
被诬陷却无力还击的屈辱、牢狱之灾的绝望、与妻女分别的痛楚,重上心头。
虽说这么多年,他一心告诉自己,只要挺胸抬头,坚信正义,外界怎么看他,都不不重要。
但是哪会真的不重要呢?
被陷害成为臭名昭著的强。奸犯,所有人看他的眼神都透着愤恨、嫌恶。
连带着妻女,也要遭受无妄之灾。
他作为一个家里的顶梁柱,不仅没有顶住家里的天,还叫这片天污迹斑驳,任谁都能往里面吐唾沫。
每每午夜梦回,他都无比煎熬,也曾怀疑过自己坚守的正义究竟有什么意义。
这样度过一个又一个夜,姜栋始终告诉自己,不能因为任何事、任何人,改变自己处事的原则。
他有那么好的妻子,那么好的女儿,他不能让她们失望。
不管经历何等的磨难,他都要俯仰无愧于天地。
因为他是一个丈夫、一个父亲。
如今,蒙在身上十余年的冤屈终于洗脱。
自己终于又可以拍着胸膛傲立于人前。
更重要的,是终于可以与妻子女儿清清白白地相见。
姜栋眉宇间的刚硬渐渐融化,搓了搓脸。
向法官鞠躬,向旁听席上的众人鞠躬。
抬头,与女儿对上视线。
姜笙言在听到宣判结果的那一刻,泪水便夺眶而出。
这一刻,她盼了十几年,望了十几年。
过去有许多时候,姜笙言甚至不再抱有任何希望。
她曾绝望地想,或许这辈子只能留下这样的遗憾,再也看不到父亲气宇轩昂的模样。
如今,终于没有任何人能肆意诋毁父亲。
终于,又有一个完整的家。
许多年的酸涩苦楚随眼泪一起掉出眼眶,划过脸颊,落在地上。
待眼泪干涸,便能迎来崭新的生活。
姜笙言与父亲相视一笑。
这一笑,包含了太多太多。
姜笙言扭头看向景宥,浅浅弯唇。
小宥一定是上天派到自己身边的天使。
让自己有机会重新看到希望与光明。
景宥面上绽出一个至纯欢喜的笑。
“我说过,那些胡乱说话的人都会安静的。”
姜笙言眉心微颤。
这句话,让姜笙言沦陷。
这句话,让她甘愿溺死在景宥这汪暖泉里。
这句话,比一百句、一千句甜蜜的情话都要动听。
哪怕父亲是个值得人崇敬的人,又有几个人真的愿意费时费力为他洗刷冤屈呢?
小宥做了。
就这样傻傻的,偷偷的,坚定的。
在这一瞬,姜笙言甚至会想,或许小宥做的所有一切,只是为了自己能够开心。
只为了这样一个简单的原因。
姜笙言很想跳进景宥心里去看看,她究竟长着怎样的一颗心。
…
姜栋走出法院。
冬天的风刮在脸上,像冰做的刀,刺骨的凉,生疼。
但旭日暖阳悬挂当空,阳光遍洒砖石空地。
便没那么冷了。
尤其是看到那么多人殷切的目光,姜栋双眼逐渐湿润,微微发热。
他能从这些人的面容看出,有许许多多相信着自己、支持着自己的人。
过去那么多年,他不是孤独地龟缩在阴冷的牢房里。
窗口还有阳光。
这些人就是他的阳光。
姜栋面上噙着笑,一步一步,走下阶梯。
身后头顶上,巨大的天秤图徽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法律,从不会偏袒任何一方。
只要坚守心中那杆秤,不像恶魔低头,你在的地方,阳光总能照耀。
阶梯下等待的群众自觉让出一条通道。
姜栋走得很慢。
他有多久没能在这么多人面前昂首阔步呢?
早已不记得了。
“姜市长!”一个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