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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青衫梦-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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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年时光,青葱少年变成了漂亮青年,不可计数的小黑屋之行也让张睿的学识厚了不只一圈,轻轻松松就过了三个多月前的秋试。叶舟同过了秋试,但却没那么轻松,也因此乡试过后分外努力,只为了来年春闱。
  从古至今,天下文人寒窗苦读十数载,不外乎为了一朝成名,天下知。许多试子为了春闱,连年都不敢在家过,早早地来了京都,生怕误了什么。才十月中旬,就有学子陆陆续续进京,更有甚者,书院直接带队,包了城里的客栈,把书院搬进京来。据说是北冥书院带的头,其他书院不甘落后,亦纷纷效法。腊月刚至,京城客栈就已爆满。好在淇奥本就在京都,倒是省了许多麻烦。
  作者有话要说:
  给基友看了凉拌黄瓜那段,基友呆萌问:什么小葱拌豆腐
  我淡定回:清新脱俗的‘凉拌黄瓜’
  (日常不想写作业T^T)


第7章 生杀大权
  “还好来得早,不然估计连位置都没有了”
  “你就知足吧,这还算好的呢,再过一个月,别说坐了,连站着的地儿都不会有”
  “哦,这你都知道”
  “经验之谈”说着,白珩吹了吹将入口的馄钝。
  张睿忍不住白了臭屁的某人一眼,顺便抒发了下对此行的疑惑,“我说白珩,你说老师找我们做什么啊?”
  “这个嘛,我知道。你嘛,到了就知道。”看白珩笑得像只偷腥的猫,料得他不会揭晓答案,张睿也就不再问,专心吃起了早餐。
  咽下最后一个馄钝,正欲起身的张睿,肩突然被人从后面轻拍了下。他转过身去,眼睛倏地发亮,“梓言!”似不敢相信,张睿猛然站起,紧紧抱住柳安,“梓言,真的是你哎,我还以为自己在做梦”
  柳安还如两年前一般,一身儒雅气质,眼睛总是那么温和,语气里带着宠溺,“子轩,你抱这么紧,我快要喘不过气了”闻言,张睿不好意思地松开手,嘿嘿哈哈地傻笑,柳安却伸手,复把张睿紧紧抱住,良久才缓缓放开。
  故友重逢,张睿有太多话要说,太多关心要讲,话到嘴边却变成了,“你怎么会在这里?梓言”
  “当初说你没心没肺,你还不信。两年不见,你都不问问我过得好不好,反而问我怎么在这里。”
  “我不是太高兴了嘛”
  “好啦,原谅你了。我是跟着书院来京赶考的,正巧这儿离我的住处不远,不如子轩到我那儿坐坐。”
  “嗯嗯”张睿点了点头,想都没想,就跟着柳安,径直走了出去。白珩怕养了两年的师弟就这样被人拐跑了,亦跟着到了柳安的住所。路上张睿由着自己的心,问了很多,什么这两年过的怎么样?有没有喜欢的姑娘?……柳安也不烦,笑着一一作答。
  不愧是从小玩到大的朋友,柳安房里放满了书。幸好总归人不同,书摆的很有条理,妥帖的今人舒服。张睿拉着白珩随意坐下,柳安为两人倒茶,接着刚才的话,“刚刚都是你问我,现在换我问你了,子轩你过的好不好?”
  “还行吧”说着,张睿指了指白珩,“喏,这个一脸臭屁的就是我大师兄白珩”
  “啧啧,小睿,可不带你这样的,见了故友,就忘了师兄。我可记得某人曾说过我像谪仙来着。哎,有道是熟悉的地方没风景。”
  “哈哈,子轩就这样,白兄你别生气。”
  张睿往嘴里塞了一块桌上的点心,“其实师兄们都挺好的,就是师父总关我小黑屋,还不给饭吃”,说着,泄愤似地又往嘴里填了块点心。
  白珩斜靠在椅子上,笑晲着张睿,嘴角微微扬起,“你就知足吧!老师一大把年纪了,为了你三天两头墨阁、未名居两边跑。要换作我,才懒得管你。”
  “梓言,梓言,你知道我一向很……乖的”
  柳安宠溺地望着一脸委屈的张睿,温声道,“好了,你最乖,行了吧。你老师可是谢朗琰,谢夫子?”
  “对啊,就是他老爱关我小黑屋”
  谢朗琰,谢夫子是出了名的学识渊博,宽厚待人,柳安自是明了,只得无奈地揉了揉眉心,“你呀!”
  “兄台,实不相瞒,今日夫子寻我俩有事。”说话间,白珩起身,拱了拱手。张睿这才忆起这茬儿,不舍道,“那梓言,我先走了,等我有时间就来找你”
  “你等下”说着,柳安急步走向身后的书架,抽出一本书,送到张睿手上,“这是你当年最爱的《青衫客》,不知现在还喜不喜欢?”
  张睿把那书紧紧环入怀中,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喜欢,你送的,我都喜欢”
  从柳安那出来,两人就去了未名居。难得林岩,洛清言都在,只是叶舟忙于备考缺了席,不然这一堂师徒就凑齐了。两人到的时候,林岩他们正在批改师弟们的年末答卷。见他们来了,林岩直接拉他们入了战圈,给张睿分了厚厚一塌卷子。谢朗琰一边整理批好的答卷,一边向张睿介绍批改规则。说是规则,其实限制很小,答卷成绩分为甲乙丙丁四等,评判标准依个人而定,也就是说生杀大权全在批卷人手里。刚开始张睿一脸兴奋,大有磨刀霍霍向师弟的架势。答卷千篇一律,深谙‘天下文章一大抄’之精髓,看了没多久,就换张睿怨声载道了,闹着要回书院陪叶舟。
  他闹得狠了,谢朗琰没办法,只得从卷上移开视线,瞪了他一眼。
  白珩状若无意地把张睿面前那堆卷子挪到自己手边,小声道,“大家都在,你好意思自己回去?”
  “才不呢,叶舟就不在,太无聊了,我要回去”
  “小睿,你叶师兄在书院备考,放你回去,你又不读书,尽祸害你师兄。”
  “……”
  “不如你留这里陪我,这事忙完了,我请你吃饭”
  “……”知我者,白珩也!
  于是,张睿妥协了。几人看了七八天,总算把卷子批完。这一事弄完,就入了腊月中旬,张睿本收拾了行囊,准备返家。却在这时收到了封难得的家书,信挺长,满篇的关怀之情,却在信尾说,张睿春闱将近,备考辛苦,过年可不必回去,免受来回颠簸。
  盯着信尾那几行字良久,张睿“呵呵”笑出声来,眼圈泛红,猛地把那几张纸捏成团,狠狠扔了出去。须臾,他又慌忙捡起那团纸,慢慢展开,铺平,泪水打在那几行字上,氲开一片墨色。
  得知张睿不回家过年,白珩也没多问,只是邀他与自己一道过年。两人向谢朗琰拜了别,白珩给家里书了信,收拾收拾行李,就出了京。白珩租了辆马车,一路上给张睿讲自己儿时的趣事,外带把家中成员介绍了个遍。先是白伯父,白伯母,再是白家小妹,最后连他家喂的那只叫小白的黑猫也给搬了出来。白珩声音清朗,又多才多思,普通的琐事硬是被他讲的妙趣横生。早上出发,响午过后,两人便到了。
  刚进了门,张睿便被白苒拦住,仔细瞧。还未待他反应过来,白苒用手背掩住唇角的笑意,“睿哥哥,你真好看!比哥哥信中说的还好看”
  眼看张睿再过两年就该行冠礼了,人生漫漫十八载,几乎没跟女孩子说过话,更别提被姑娘家夸长的好看了。原是城墙厚的面皮,一时竟羞得通红,求助似地望着白珩。
  白珩无奈地轻轻点了点白苒的额头,道,“你这丫头,真是见异思迁,见色忘义,看到小睿好看,就忘了我这亲哥哥。”
  “哪有,哥哥最是玉树临风,风流倜傥,芝兰玉树,举世无双,风姿绰约,艳压群芳……”白苒越说越歪,好在白珩不介意,悠哉悠哉地挽着张睿朝院里走,眼角微调,貌似还很受用。
  白父,白母正修剪着院中的几棵长青灌木,见两人过来,稍稍放慢了手上的动作。
  白珩上前一步,接过二老手中的工具,温言,“爹,娘,孩儿回来了”
  张睿在相熟的同辈人面前挺闹腾,可一面对长辈就怂,竟不知道该说什么,干巴巴地挤出了句,“伯父,伯母好!”
  见张睿窘的涨红了脸,整个没长大的小孩儿样,又因着白珩在信里把张睿夸的天花乱坠,二老顿生怜爱之心,白父温和地笑出声来,“哈哈,小睿,好”
  “到伯母这就别客气,把这当自己家,想吃什么给伯母说,我啊给你做”白母说着,给张睿一个暖暖的微笑。白家二老这么热情,张睿反而更不好意思了,脸红的跟那春联上的朱砂似的。
  白家是书香门第,白父白清玄,温和敦厚,睿智博学;白母林茹梦举止端方,性情纯善;白苒古灵精怪,身上却也透着一股书卷气;白珩嘛,我就不说了,谦谦君子也好,腹黑师兄也罢,亦或是风流才子,都随你们好了。
  张睿对环境的适应能力极强,可以算得上随遇而安。又加上白家人热情似火,他很快就融入其中,成了二老的开心果。一家人一起采年货,贴春联,包饺子,吃年夜饭……,不得不说的是,张睿还收到了白父给的压岁钱,包在红包里的一枚极珍贵的古钱币,惹得白苒大喊父亲偏心。白父喜爱收集古币,这是众所周知的,拿古币送人还是头一遭,可见真是喜欢张睿喜欢得紧。
  过完年,在二老和白小妹的目送下,两人回了京。“小睿,你以后要想吃好吃的,就回来,伯父伯母这随时都欢迎你”
  张睿每想起这话,总觉得异样,有些陌生又暖暖的
  作者有话要说:
  = ̄ω ̄=


第8章 点桃夭
  本来说有时间就去找柳安的,这一串事忙完,回来已是正月十六。当天,张睿就去了柳安住的来福客栈。他刚迈入大厅,就有店小二迎了上去,问:“公子您是打尖还是住店?”
  “小哥”,张睿不好意思一笑,“我是来找人的 ,敢问小哥,柳安可在?”
  “哎,那公子今天算是白跑一趟了。今儿聂远道,聂大儒在城南开杏坛,这松涛书院的学子都跑去听他讲学了”
  张睿似是没听清,问道,“松涛书院?”
  “是啊,松涛书院,我们来福客栈向来做的就是这间书院的生意。”
  向小二道了谢,张睿直接去了城南。聂远道讲学的地方被围的是里三层外三层。人海茫茫,张睿只得先放弃寻人的打算。他挤进去,站着听了会儿,觉得一般,就直接回了书院。
  柳安在读书上脑子不笨,又很是刻苦,平心而论,两年前不论是学识,还是坚韧,张睿都是比不上他的。本以为,柳安能如愿以偿进了北冥书院,不想竟是阴错阳差。这松涛书院也算是上等书院,只是比着北冥,淇奥,究竟差了点。
  翌日一大早,张睿就去了来福客栈,正巧碰到将出门的柳安。
  “喂,梓言,一大早的,准备去哪?还好我今儿起得早”
  “还不是去寻你。说有时间就来找我,结果一个月不见你影儿。去淇奥寻了几次,你还都不在”
  “哈,我这不是回来了嘛。”张睿不好意思地扯了扯自己的衣角,接着说,“那日从你那回去就被师父分了一堆任务,之后又陪白珩过了个年”
  “好了,我不怪你。你就陪我出去走走,作补偿好了”
  来福客栈后刚好有片杏林,是难得的清净地儿,两人不约而同地选了那里。
  “子轩,你说我们这算不算春日出游,这杏林正是应景。”
  “哈哈”张睿笑出声,连说了三个‘算’字,随后问道,“梓言近日可有什么新鲜见闻?”
  “新鲜见闻倒谈不上,只是前些日子遇到一同窗。想来你也见过,杨启。没想到当年看着不怎样,如今进了相府做幕僚,也是光鲜。他邀我到他府上小絮,你可不知那庭院真是气派,听说最近他又要购置宅院,地段选在京都,挨着皇城,那可是寸土寸金的地儿。”
  “你……,梓言你当真这样想?算了算了,咱们不谈这个”,张睿轻轻抚开挡路的枝桠,“说是来春游,结果连花苞都没一个。不过,这杏林倒恰好让我想到一桩轶事。聂远道,可是当代大儒,可昨日那首《桃夭》,分明是点评错了的。”
  “哎,我昨日硬被几个同窗拉去听他的讲坛,结果去了嬉戏打闹成了一团,又哪里听了?”
  “聂大儒说‘一枝红杏出墙来’,杏花热情似火,太过浓艳,比不得桃花粉嫩娇俏,此来桃花更适用于《桃夭》中那出嫁的女子。当时听来,便觉得哪点不对,翻了翻专写杏花的诗词,才算明了。杏花“粉薄红轻”,那“红杏”不过是通感,写诗人的意淫吧了。”
  柳安听完,眉峰微皱,思索道,“可,梓言你大费周章地研究这,有何意义啊?”
  张睿一下子愣在了原地。一阵风吹过,许是被卷起的沙尘迷了眼,他的眼角兀地红了,抓了抓自己的衣角道:“我……呃,都说春风料峭,这会儿便觉得冷,我们……回吧。”
  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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