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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重生]他的猫-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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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招财被松开后腿时就睁开眼睛,等前腿也被松开后,它挣扎着起身,十分虚弱地朝邢应苔那边走去。
    陈半肖忙拦:“别让它乱动。”
    幸而邢应苔就在招财附近不远处,招财很快跳到他怀里,然后趴下,病怏怏地闭上眼睛。
    见此情况,陈半肖嘿的一声,赞道:“行,不枉费英台这么宠你。”
    “你闭嘴吧。”邢应苔神情复杂地抱着怀里的猫,他调整着坐姿,并拢了腿,好让怀里体型不小的猫不至于掉下去。
    这一输液输到晚上十点多钟,邢应苔背着招财离开医院,一开门,发现外面下雨了。
    “……”
    邢应苔看着外面绵细但密集的雨,突然有一种被耍了的感觉。他出门太着急,虽然书包里常年装着雨伞,可偏偏这次邢应苔没背书包来。
    走在前面的陈半肖没听见跟来的脚步声,回头一看,顿时明白了,他喊:“没带雨伞吧?”
    邢应苔窘迫地‘嗯’了一声。
    “那你在这等着,”陈半肖说,“我开车送你回去。”
    “……不用。”邢应苔喊,“太麻烦你了。”
    “半个小时的路程,也不远啊。”陈半肖说,“过几天你请我吃饭好啦。”
    感动的邢应苔……真不知说什么好。
    天空布满乌云,遮住了月光,车厢内一片漆黑。狂风卷着雨水打在窗上,从缝隙里挤进丝丝寒气。
    陈半肖说:“你把招财抱到怀里吧。”
    因为生病,招财体温骤降,输液时就有点发抖,现在在车里,应该会更冷。
    邢应苔应了一声,把招财从毯子里抱出来,同时拉开羽绒服的拉链,将它放在胸腹前方。
    那猫安安静静,一声不叫,神情颓然。
    陈半肖叹道:“不是说不要给它剃毛吗?要是不剃毛,也不会着凉了。”
    “不是我剃的。”
    陈半肖惊问:“那是你爸妈?不会啊他们怎么敢随便动你东西。”
    邢应苔沉默了一会儿,提醒道:“哮喘。”
    “哦,哦哦哦。”陈半肖恍然大悟,说,“那就是了。你回去以后先别喂招财吃东西了,明天早点带它来输液。”
    车子停在宿舍门口。
    邢应苔想请陈半肖上来吃点东西,陈半肖忙了这么长时间,晚上只吃了一盒泡面。
    陈半肖挥挥手:“不去,困死我了。我要赶紧回去睡觉,拜拜。”
    邢应苔看着陈半肖开车离开,然后抱着招财一步一步朝家走去。
    输完液的招财还是一副蔫茄子似的模样,它两只前腿搭在邢应苔肩膀上,时不时从喉咙里挤出细微的哼声,如同梦中痛呓。
    邢应苔轻手轻脚把它放在床上,盖好被子,看了一会儿后,就到洗手间洗漱。
    其实平时邢应苔也有给猫形的招财刷牙,当时就感叹怎么会有刷牙这么配合的猫,一天跑主人面前求刷两次。现在想想,心情复杂。
    可今天是不能刷了,招财肠胃脆弱,需要禁食。
    邢应苔简单洗洗后,想了想,走回卧室。
    只见原本一小坨趴在邢应苔枕头上的猫,不知什么时候,变回了那个眼下有痣,脸颊瘦削的青年。
    崇善躺在床上,紧紧闭着眼睛。
    邢应苔松了口气,心想看来输液还是有用的……最起码能变回来了。
    大概是听到了声音,崇善睁开眼,朝邢应苔这边看。
    邢应苔问:“你要喝水吗?”
    崇善摇摇头,说:“你过来。”
    邢应苔犹豫了一下,盘腿坐在床边。
    他问:“怎么突然这样?”
    崇善也不回答,他张张口,过了好一会儿,他反问:“应苔,你是不是讨厌我?是不是以后也不想见到我了?”
    这话之前崇善也问过,但那时的他眼里总闪烁着一种强烈自信的光,好像无论邢应苔说什么,他都只听自己内心的声音。
    然而此时,迎着外面淅淅沥沥的雨声,邢应苔分明听到他语气中的颓然和挫败。
    崇善垂着眼帘,说:“我一直想跟你道歉,所以我把我遗产过半数都留给你。可你不要,你去公证,你还和你父母吵架……那时候我就该知道,你不喜欢我了。”
    “……”
    “应苔。”崇善闭上眼,说,“我给你机会。杀了我,好不好?”
    邢应苔浑身一震。
    只听崇善言语温和,好似在商讨买菜做饭之类小事一般,他说:“只要你别再生我的气。应苔,快过来,你别怕,你现在杀我,只是杀一只猫而已。”
    邢应苔起身跪在床上,坐到崇善身边,他低头看病中崇善苍白的脸,沉声问:“……怎么说?”
    崇善听着窗外叮叮的雨声,道:“我要是死了,尸体就是猫,你随便找个地方扔了,没人在意,不会追究你的责任。是不是很好?”
    邢应苔沉默了一会儿,跨坐在崇善身上,他问:“那你哭什么?”
    崇善一怔,反问:“我哭了吗?”
    他抬起手,擦了擦眼下,从眼角,摸到两颗浅色的痣。
    崇善说:“可能是生病了吧。”
    邢应苔的手向前探,毫不费力地握住崇善的喉咙。
    那人脖颈边有几道深深的血痕,触感凹凸不平,和周围的皮肤形成鲜明的对比。
    崇善想了想,决定说真话:“也可能是怕,再也见不到你。”
    “崇善,”邢应苔问,“死是什么感觉?”
    “……舒服。”
    “真的吗?”邢应苔说,“那你别哭了。”
    崇善‘嗯’了一声,眼睛牢牢盯着邢应苔的脸。他眼都不眨地看着身上的人——那个挑起蚯蚓问他要不要凑近看看、把他从浴缸里拽出来说你怎么又在洗澡、背起行囊走向远方的男人,现在就在自己面前,扣住他的咽喉。
    可是两人离得这么近,崇善连想要躲避的想法都没有,他感受到了与那天一样的轻松。
    崇善说:“应苔,我相信你说的话,女儿是父亲上辈子的情人。那么你要是让女人怀孕,生的可就是我了。”
    “……”
    崇善的声音本就沙哑,话说得快,又有些哽咽,他说:“你也不想跟我成为一家人吧?你不要和别人结婚。……可你杀了我,我们就两清了不是,那时候你会爱我吗?”
    邢应苔不答,说:“你为什么突然想让我动手?”
    “我……”崇善仰着头,脸逐渐变得通红,他说,“我愿意接受你的审判。”
    邢应苔神色动容。顿了顿,他松了手。
    良久,他轻声说:
    “谁都做过错事,我也一样。崇善,你罪不至死。”
    “况且,你也死过一次。”
    “……我原谅你了。”
    ……当初是,现在也是。
    招财本来就病得不重,连在医院输了三天液,很快就活蹦乱跳,一边输液一边躺在邢应苔腿上撒娇。
    输完液,陈半肖给招财拔了针管,检查一番后,说:“恢复的很好么,明天就不用过来了。哎呦,招财最近心情这么好?”
    邢应苔伸手稳住人立起、艰难用两条短短前爪搂自己脖子的猫,问:“今晚能不吃处方粮了吗?”
    “嗯。”陈半肖摸摸下巴,看着招财清瘦一点点,还显得有些宽厚的后背,嘱咐道,“喂少点,别又长那么胖。”
    邢应苔说:“我知道。”
    “对了,”陈半肖想起什么,问,“要不要给招财绝育?”
    “……”
    “我最近正好有空。”陈半肖认真地说,“这猫好不容易生了次病,瘦了那么一点点。”他用手比了个很短的距离,感叹,“啊,你说它还不到一岁,就这么胖。”
    招财急忙跳到邢应苔肩头,挂在主人身上。
    陈半肖继续说:“像它这样被领养过来的猫就应该适龄绝育。怎么样?我安排一下时间……”
    
    第48章
    
    邢应苔转头去看趴在自己肩头的猫。
    一人一猫相对无言。就看招财眼里闪烁着星星似的光芒,无声地恳求。
    “……不绝育了。”邢应苔扭回头,对陈半肖说,“没事的话我带招财回去了。”
    陈半肖一怔,问:“什么?不绝育?以后也不绝育了?”
    “嗯。”
    “那它发情跑了怎么办。”陈半肖说,“之前我给你看了那么多资料,你还不明白吗,绝育才是对它好。”
    “我知道,可是它不用。”
    “……好,”陈半肖投降,旋即威胁到,“反正是你的猫。要是反悔,手术费我就不给你打折了。”
    邢应苔点点头,带着招财回家。
    一路上招财得意至极,它叫着在邢应苔身边转圈,口中发出喵喵叫声。等到了家中,它就蹲在邢应苔的枕头上,用舌头舔自己的爪子,一副悠闲自在的模样,辛苦邢应苔还要去厨房准备晚饭。他平时在学校吃早午饭,晚上贪图简单,总是煮碗面凑活。
    今天也不例外。邢应苔从冰箱里拿出给招财吃的生骨肉,等面煮好后,叫:“吃饭了。”
    以往邢应苔是让招财在地上吃饭,这会儿总觉得有些不对,于是他用碗装肉,把碗放到餐桌上。
    招财在椅子下打转,然后轻巧一跳,越到餐桌上。
    它低头嗅嗅,就要张口。
    邢应苔问:“你怎么不变回来?”
    招财一阵乱叫。
    邢应苔当然听不懂,他甚至觉得招财就是欺负自己听不懂才故意叫得这么大声。
    听不懂就不问了,邢应苔伸手捏住它大张试图叼肉的嘴,警告:“猫不能上桌。”
    意思是让他变回来,然而招财着急的转来转去,而后更是跳到邢应苔身上走动。因为它眼神里有渴望而焦急的神情,邢应苔若有所思,问:“崇善,你是不是……不能随便切换?”
    招财‘嗷’的一声。
    “难道要满足一定的条件才能变成人?”
    “嗷!”
    “那你应该早点说。”邢应苔起身去找招财的食碗,看样子是要把碗里的肉倒回招财原本的食碗里,让它依旧在地上吃。
    见状,招财如遭雷击,脸上的表情惊愕难忍,过了一会儿,委委屈屈地蹲坐在椅子上。
    只听得一阵骨骼碰撞的脆响,眼前仿佛有光闪过,下一秒,邢应苔面前就坐着一位全身赤裸、黑发黑眼的年轻男子。
    邢应苔看了他一眼,放下食碗,轻道:“不是能变回来吗。”
    “……可我没有衣服呀。”崇善低下头,啧啧说道,“被剃了毛,身上连一根毛都没有,你要不要看看?”
    邢应苔举起筷子刚要说什么,突然感觉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便摸出手机。
    给他打电话的是邢应苔的导师。导师开学不久就到外地出差,念念不忘邢应苔快要结尾的论文,这会儿打电话跟他说,自己周六早上就能到学校,问他能不能过来,导师有几个修改意见想和他当面谈。
    挂了电话后,邢应苔就坐在餐桌上,等着崇善穿好衣服一起吃饭。
    其实周六邢应苔一上午都有补习班的课,可导师那边也是不去不行。邢应苔思索着,想,干脆让哪位老师帮忙代课好了。
    可是找谁呢?这种课外补习班的老师大多都是周六日排课,邢应苔认识的几位老师上班时间又都和自己冲突,想来只能请学校的博士生同事,但也难找到有教课经验的,万一讲得不好,浪费考生的时间,就太不应该了。
    崇善很快从卧室走出来。他随手拿了邢应苔的毛衣和棉裤穿。因为邢应苔比他高,所以棉裤也比崇善的腿长一截,被他踩在脚下。
    崇善弯腰把棉裤挽上一段,一边挽一边说:“你周六不是去上课吗,怎么回学校?”
    看来刚刚邢应苔和老师的对话被他听见了。
    邢应苔‘嗯’了一声,回答:“找人代课。”
    崇善是什么人,他和邢应苔认识这么多年,两人熟得不能再熟了,只一眼就看出他没有合适人选,于是便说:“我帮你代好了。”
    “……”邢应苔拿起筷子吃面,说,“不用。”
    崇善也夹起一块肉,连骨带肉一起送到嘴里,咀嚼时发出奇怪的声响。
    如果是其他人吃这样的生肉,可能会让人感到惊悚,然而崇善表情平静,吃得动作与平常无异,大大降低了怪异的感觉。
    崇善说:“你给我买了这么多好吃的,总也要让我有报答的机会。”
    “……”
    “况且我之前听你讲过那么多次课。”崇善弯眼一笑,“知道怎么讲的。”
    这话不说还好,说了更让邢应苔不愉。
    要说崇善变成猫后,最让邢应苔头疼的就是之前崇善跟着自己去补习班上的那几节课。
    只要回想崇善以猫身看见自己每天早起、寒暑不断站在阳台上背英语单词的事情,邢应苔就想把崇善拍出门去。
    邢应苔沉着脸,睫毛纤长地挡住眼睛,没说话。
    崇善用水漱了漱口,凑到邢应苔身边,用脸蹭他,催促着问:“好不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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