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爱不少年-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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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便多问。
费廉这个人是这样,骨子里有自卑的一面,因此对自己的很多事总是无法正视,也很难自我肯定,对人事比较容易敏感,又容易多想,外表看着英俊潇洒,内心其实很细腻。
他不知道,自己对外人的影响其实很大,年少时并非他不合群别人不喜欢他,而是他看起来太过成熟稳重,别人心里有想法也不敢多言,怕多说多错。
女孩子大多将他当做梦中情人,殊不知这个梦中情人并不那么威武可靠,反而是个哭包,黏人还容易玻璃心。
这些事只有柏学丞知道,柏学丞心里其实是很有优越感的。
其实心思周到细腻,容易多想的性格,在感情上也许容易自惹麻烦,但在工作上却很受同事领导的欢迎,他总能最先察觉出错误,提前预估到问题,避免过多的损失,甚至因为提前准备了多种方案,总能力挽狂澜。
只是费廉不合群又不擅交际的短板,令他卡在了升迁的路上。一旦能改善这一点,他在事业上能走的路要宽得多。
柏学丞倒不认为费廉非得在事业上闯出什么名堂才行,之前说的“包养”也是随口开的玩笑。只是费廉如果愿意再往前走一步,能逐渐明白他并不如自己所想那么不堪,他其实可以是个很棒的人,也许对改善他的潜意识思维方式和性格都有益处。
“呼噜呼噜毛,吓不着。”柏学丞笑嘻嘻地说,“赶紧吃饭吧,下午太阳这么好,咱们去晒太阳?”
费廉扬起笑容:“嗯。”
第三十四章 聚餐
晒了一下午的太阳,两个人浑身都暖烘烘的透着舒服,傍晚费廉开车带着柏学丞一起去了蒋梵定好的餐厅,柏学丞跟费廉大致说过一些蒋梵的事情,不过隐去了家庭隐私那一段。
“我还以为是什么高级餐厅,”进了包厢,柏学丞一边脱衣服一边说,“原来是火锅啊!”
费廉接过柏学丞的外套挂在衣架上,服务生进门递过有点烫的消毒毛巾,柏学丞随手拿过擦了擦手,蒋梵喝了口茶怼他:“火锅哪里不高级了?”
“当然高级,”柏学丞看了眼服务生,对蒋梵做了个鬼脸,“你知道我是什么意思!”
蒋梵呵呵笑:“聚餐热闹就得吃火锅,不然撸串也行啊。”
柏学丞克制地翻了个白眼,拉开椅子坐下,费廉跟蒋梵不熟,不过仅有的两次见面彼此都带了点不愉快的火花,费廉微微点头先谢过蒋梵这次的请客,蒋梵摆摆手示意不用见外,目光在两人之间转了一圈。
“哟,你俩看着气氛不错啊。”
费廉下意识看了眼站在门口的服务生。
这是费廉多年的习惯动作,等反应过来时,就看到蒋梵坐在对面露出了一点挪揄的笑容。
费廉:“……”
费廉端起茶杯喝了口茶,默不作声。
柏学丞若无其事地道:“陈信呢?哎咱们这算团年饭吗?”
“怎么不算?上回陈信请,这回我请,下回轮到你了。”蒋梵隔空点了点柏学丞,“请高级餐厅啊。”
“嘿!来劲了是吧?”柏学丞拍桌,“就我们几个人来回团,你请完我请,累不累啊?”
“不累,有人请客吃什么都行。”蒋梵笑出声,就觉得逗柏学丞特别有意思。
两人这边你来我往,费廉在旁边听着,目光一直看着柏学丞被空调吹得红红的脸蛋。片刻后陈信还没来,倒是来了个陌生人。
一个长得挺高大的男生,穿着卫衣套着棉服,头发稍微有点长在脖子后扎了个小揪,右耳上戴着两个耳钉,脖子上还挂着骷髅项链。
模样长得挺帅气的,看着脸挺嫩,还化了妆,眼尾有点小烟熏,在包厢的光线下看着很是诱人。
柏学丞挑起眉,看着男生双手插兜模样十分不可一世,进了门目光从柏学丞费廉脸上扫过,径直走到蒋梵身边坐下了。
蒋梵打发了门口的服务生,包厢门关上,蒋梵搂过男生亲了一下,介绍说:“这是我家的小狼狗,程羊。”
蒋梵捏了捏男生的脸:“这你柏哥,费哥,他俩是一对。”
程羊脸臭臭的,靠在蒋梵身上点了个头唔了一声就算打了招呼了,蒋梵小声跟他说话:“这么没礼貌呢?打个招呼啊?”
程羊薄唇一掀,冷冷道:“要我站起来鞠躬吗?两位哥哥好,红包拿来?”
柏学丞噗嗤一下笑了:“小孩儿脾气挺大啊?多大了?”
蒋梵跟领孩子见长辈似的,啧了一声,放下了搂着程羊的手:“刚大二,十九岁?二十?”
“翻年二十一。”程羊见蒋梵想不起来,嗤笑一声接话道。
柏学丞不大喜欢这种没礼貌的小孩儿,闻言点点头跟蒋梵聊起了别的,包厢里有电视机,此时放着新闻,主持人正经肃穆的声音冲淡了一点尴尬气氛,费廉抬头去看新闻,心里其实觉得有点无聊,突然浑身一僵。
柏学丞的手藏在桌子下头,轻轻摸上了他的大腿。
费廉:“……”
费廉克制又快速地看了对面一眼,幸亏这桌大,中间又摆着大锅,热气蒸腾的,估摸蒋梵注意不到。
费廉喉咙动了动,继续看着新闻,一只手端着茶杯,一只手不易察觉地也摸了下去,挠了挠柏学丞的手背。
柏学丞转过手心来,两人就十指相扣地牵在一起,有些隐秘的暧昧感令费廉心猿意马,不仅没听清新闻说了什么,蒋梵和柏学丞聊了什么他也一个字没听到。
过了十几分钟后,柏学丞凑过来跟费廉说话。
“蒋梵上哪儿找的这么个小孩儿?脾气挺臭啊,他好这口吗?”
费廉总算拉回了一点神智,边跟柏学丞咬耳朵边抬眼去看,就见靠墙那边,蒋梵和小孩儿也凑到一起去说悄悄话了,两人靠得很近,蒋梵一手在小孩儿脸侧轻抚,动作暧昧,小孩儿还张口咬了蒋梵的手指。
“看什么呢?”柏学丞不满,整个人几乎贴到费廉身上了,手指轻轻搔了下费廉手腕,“那小孩儿好看吗?”
费廉无奈地看他:“你觉得呢?”
柏学丞眼底带笑:“我觉得长得还不错,就是脾气不大好,估计够折腾的。”
费廉抬手揉了下柏学丞的唇,压低声音:“没你好看,脾气也没你好,更没你会疼人。”
柏学丞有些惊讶地看了眼费廉的手——以前在外头,只有他调…戏费廉,费廉哪里敢这么动手动脚的?
柏学丞惊讶之后又很开心,顺着费廉的手指蹭了一下,在不被人注意的位置轻轻舔过了恋人 指尖,费廉浑身涌起一股燥热,感觉这火锅不用吃他已经热血沸腾了。
“陈信来不了了。”蒋梵突然说,“说是孩子生病了,要去医院。”
“怎么生病了?”柏学丞回过头来,皱眉,“严重吗?我们也去看看?”
“吃完饭去吧,陈信那个人最讨厌给别人添麻烦,”蒋梵摆手,“孩子有点发烧,这几天天气不好,可能是风寒了。”
柏学丞点头,费廉看了眼时间,站起来道:“吃完饭周围的店铺可能关门了,我先去买点东西备着。”
柏学丞好笑,费廉就是这样,能想到的能准备的总是要提前备好,不然这顿饭估计是吃不安心的。
蒋梵也不客气:“帮我的份一起买了吧,一会儿给你钱……”
“不用。”费廉道,“顺便而已。”
蒋梵勾了下嘴角,点头:“行,谢了。”
费廉拿了外套,恰逢服务生开门进来送茶水,费廉低头自然地在柏学丞额头上吻了一下:“我马上回来。”
柏学丞倒是有点不好意思了,看了眼服务生,嗯了一声。
服务生眼观鼻,鼻观心,换了茶水立刻出去了。
蒋梵笑道:“你家这位这是在宣战啊?”
柏学丞:“啊?”
蒋梵道:“上回你喝醉了,我还跟他说呢,我要真想对你出手,就没他什么事了,他估计还记着这茬。”
旁边的程羊闻言,看了柏学丞一眼。
柏学丞顿时尴尬,心说:蒋梵这个神经病,有当着现任的面这么说话的吗?
蒋梵倒没觉得什么,继续道:“他这是改了?不躲躲藏藏的了?”
柏学丞唔了一声:“也许吧,得给他一点时间慢慢来。”
“也就是你。”蒋梵嗨了一声,“换别人,哪里给他这么多时间这么多耐心?”
程羊听着听着,说:“你们要分手吗?”
柏学丞看他一眼,这小孩儿说话真是不够客气的。
“分过了。”柏学丞淡淡道。
蒋梵看出柏学丞不喜欢程羊,伸手捏了捏程羊的手,主动接过了话题。
“你柏哥是个痴情种子,一辈子吊死在一棵树上了。”
柏学丞呸了一声:“再说不请客了啊!”
蒋梵举手做投降状:“行行,不说。大过年的,祝你们白头偕老永结同心。”
说着亲自倒了酒,柏学丞抬手接了,两人碰了个杯。
没一会儿功夫,费廉提着大包小包的回来了。
“买了点玩具,牛奶,小衣服……”费廉把礼物分发了,说,“还买了这个,会讲故事的小娃娃,店员跟我说里面还能存几个G的歌。”
蒋梵接过礼物笑了半天:“这东西我亲戚家也有一个,你们猜怎么着?他们把故事删光了,装满了几个G的英语听力,我真替那孩子头疼。”
柏学丞一听也笑了起来,程羊百无聊赖地自己先吃起来了,蒋梵拿了筷子道:“行了,开吃吧。”
一顿饭吃得不尴不尬,程羊不怎么说话,一说话就能把天给聊死;费廉也不会主动参与话题,只安静地听着,偶尔帮柏学丞烫个菜拿个纸的。全程聊得最欢的就是柏学丞和蒋梵了。
酒足饭饱后,四人准备休息一下就出发去探个病。
柏学丞喝得晕晕乎乎,还不至于醉倒,脸蛋红彤彤的很是好看,大眼睛里带了点雾气,嘴角始终带着笑。
费廉擦了擦嘴起身去洗手间,包厢里的洗手间有两个隔间,一推开门就闻到淡淡的薰香味,洗手台上摆着假花,还挺好看。
他从隔间出来后在洗手台前洗了个脸,又摸出烟来,刚点燃了,洗手间的门就被推开了。
进来的人是程羊。
程羊喝得挺多,人已经有些踉跄了,醉眼朦胧地看着费廉笑了一下——这小孩儿臭着脸看着虽然帅气,但不讨人喜欢,笑起来倒是可爱多了。
费廉叼着烟,拉了拉领口,略微点了下头。
费廉按开了洗手间的换气机,免得烟味太呛,换气机的噪音有些大,嗡嗡地响起来,掩盖了外面电视的声音。
程羊很快从隔间里出来,趴在洗手台前洗手洗脸,费廉看他那样子似乎不大舒服,就问了一句:“想吐吗?我给你倒点热水来?”
程羊打了个酒嗝,摆摆手,抬起头来看费廉:“费哥,那个柏学丞有什么好的?”
费廉一愣。
第三十五章 探病(上)
费廉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是很诧异的,因为在他的印象里,就没人会说柏学丞有哪里不好。自然无人可以是完人,但柏学丞就是有那个能力,让别人愿意给他面子,绝口不提其他。
这小孩清醒的时候就不大客气,现在喝醉了,说话更是没边,嘴里碎碎念着:“开口闭口就是柏学丞,柏学丞,哎我说费哥,你别是被人带了绿帽还不知道吧?”
费廉明白过来了,这小孩儿是吃醋了。
一整晚的饭局蒋梵和柏学丞聊得最欢,费廉心头也多少有些不是滋味,但他也很清楚柏学丞本就是这样一个人,和谁都聊得来,去哪儿都不会冷场,费廉也正是最喜欢他这一点,但换到程羊的角度来说,心有不满也是人之常情。
费廉掐了烟,英俊的眉眼在昏暗的洗手间灯光下看着似电影海报里的男主角,格外有魅力。他的眉头微微皱着一点,连挤出的皱褶都是极好看的,微微敞开的领口能隐约看到脖颈下的青筋,程羊喉咙动了动,走到费廉跟前小声说:“费哥,那两个人有问题,你看不出来吗?”
费廉不动声色地退了一步,并不接他的话茬:“你醒醒酒,我先出去了。”
刚一转身,程羊却抱了上来,手臂勒在费廉腰上还十分不老实地乱摸:“这会儿出去,指不定他们在干什么呢。费哥,我看你人挺好的,要不我们……”
程羊的个头也不矮,微微侧头想亲费廉的脖颈,身上的香水味带着酒精味一起传了过来,熏得费廉直想打喷嚏。
他一把扯开了小孩儿的手,又在衣摆上拍了拍,像要拍掉什么脏东西似的,面无表情道:“再有下一次,我就动手了。”
程羊一下笑了,眉眼舒展开,是十分青涩又稚嫩的表情,却带着格格不入的不怀好意,舔了舔嘴角说:“我听说你们之前分过手?为什么又复合?是你要复合的吧?你对他那么好……我都看着呢,你们还悄悄拉手了吧?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