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不知落寞-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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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您不怕冲动会后悔啊。”
　　“没冲动怎么能是爱情呢？真的，碰到一个能冲动的不容易。爱情其实是一件简单的事。如果一开始就想东想西反而会搞不定呀~”
　　“爱情是一件简单的事情么？”
　　“是呀，以后的事都是顺其自然，与其说是顺其自然，不如说是互相磨合，发生意见不合吵架啦，各退一步，才会走的长远啊。反而我认为最难的却是冲动，想不想和这个人在一起走一辈子的冲动。”
　　“是啊，动心是最难的，可我动心了却没有大爷您冲的勇气。”
　　老人突然拉起苏禾的手说道“桂香啊？想吃什么菜啊？”
　　苏禾一惊，啊？桂香？
　　远处跑来一个30多岁的女人，喊着。
　　“爸，爸！。”
　　女人不好意思的冲苏禾点点头。手指指了指头说道。
　　：“不好意思啊，我爸有点老年痴呆。”
　　“走吧，爸，我带您去买菜，看想吃啥哈。”
　　“爸，说了多少次了，妈不在那。”
　　老人回头朝苏禾笑了笑跟着女儿走了，苏禾突然有些恍惚，天了噜……刚才是和一个老年痴呆的老头在聊天么？怎么我完全感觉不出来，只是最后那笑，苏禾不知道是对自己的还是桂香？
　　但是爱情是一件简单的事，大概是吧？
　　

☆、同甘不共苦

　　被律所电话召回，楚朗一方面还想多休几天和苏禾一起，另一方面也是狐疑，竟然有客户点名要自己担任代理律师。虽说自己对自己还是很有信心，但是无论名气经验要客户点名自己还是觉得很奇怪。
　　“早，楚朗。”
　　“早，lily。”
　　“楚朗，假期怎么样？”
　　“我貌似还没休完就被叫来了。”
　　“噢，对，那个客户昨天来了，指名叫你哎~我们小楚律师难道已经在圈里小有名气了？”
　　“别拿我开刷了。洪涛哥呢？”
　　Lily脸一红。“去上海出差了啦。”
　　“原来lily姐也会脸红。”
　　“臭小子，一点不吃亏！给你资料。”
　　“哈哈，噢。”
　　楚朗一边上楼一边看着客户留的资料，只留了一个名字杜天天。
　　楚朗回忆了一下好像没和这个人有过交集。
　　约得下午3点，楚朗和上司聊了聊工作，又回办公室准备了下资料，时间过得也快，一转眼到3点了，可是客户却迟迟不来。
　　楚朗让lily给客户打电话却是关机状态，也感觉有点烦躁，不守时又没说法的人……
　　转眼下班时间就要到了。Lily却给楚朗打了电话，告诉楚朗客户来了，而且客户是一男一女，女的看着很不好惹，男的带着墨镜口罩。
　　楚朗没权利挑客户，仅是一个实习律师，有人来指名担当就是很不容易了，如果现在赌气不理的话，等于把自己的路封死，上司那也不好交代。已经不是血气方刚的少年了不是么？
　　慢步走向了402号包间，女人有点不耐烦的敲着桌子，男人闭着眼睛默不说话。
　　楚朗在沙发上坐了下来，正好和那个男人对面。
　　“你好，我是楚朗。”
　　“哼~”女人给了楚朗一个白眼，随即一怔看了楚朗一眼，若有所思。接着看了一眼对面那个男人。
　　“那我就开门见山了。”
　　“您大可放心，我们的安全保密的工作做的非常好，绝对不会泄露您的信息，隐私。”
　　男人把墨镜，口罩拿了下来，露出了和楚朗非常相似的脸。
　　楚朗惊讶了一下又明朗了。
　　“我的经纪人天天。”
　　女人看了一眼楚朗，后背轻轻的靠在了沙发上。
　　“介绍过你了，所以可以出去了么？”
　　女人一愣，没了刚才的气势，一跺脚走了出去。
　　“前两天听别人说和我长得很像的人，只是想确认下是不是你，这一看就错不了了。“
　　“所以呢？如果不是工作上的事，抱歉，我不是陪聊。”
　　“楚朗，你太激进了，不近人情。”
　　“不近人情？”
　　男人双手摊开“好了，不想吵架。前两天你应该看到我在拍戏。”
　　楚朗把资料往桌子上一扔。
　　男人也不急，慢条斯理的说道“大概一年前在newyork有人问我想不想去拍广告，就这样现在算个艺人了。”
　　“签了个公司，你也看到了刚才那个经纪人，现在我不想续约了。你看看我需不需要赔付违约金。”
　　“哦，对，有别的公司想和我签约，你看看我的合同吧。”
　　男人从包里拿出了个牛皮袋递给了楚朗。
　　楚朗看了一眼那个人，司百川，他的弟弟。同母异父的弟弟。
　　“大学不念了么？”楚朗一边看着合同一边问道。
　　男人有些欣喜，似乎是因为楚朗唯一有感情的问话。
　　“你也知道我从来不是学习的料，要不是老爸逼我，我早就不念了，这会办了休学。”
　　说完话男人就有点后悔，楚朗刚对我态度好点，我就哪壶不开提哪壶。心里扇了自己两嘴巴子。
　　好在楚朗像没听见一样继续看着合同。
　　“司百川，这个合同里可以说你完全没占一点亏，合同签的时候你应该就找过律师了。是个完美的合约。就别在我这耽误时间了。”
　　司百川砸了砸舌，靠，这么厚一下就看完了。
　　“而且当时你只签了一年，至于后面说优先本公司签约的事情，你可以以一些理由搪塞过去，方法就不用我教你了吧？”
　　“那还有别的公司的想签我的。”
　　“你们还没谈好呢吧，合约是公司的机密，没和你确定就会给你么？”
　　“那，楚朗你当我的代理律师，后面的合约就交给你了。”
　　司百川松了口气，终于说道正题上了。话说父母让自己回来中国的原因就是楚朗，自从楚朗的爷爷奶奶去世后，就和家里断了联系，要不是那天小付说看到一个和自己相似的人，估计还不知道楚朗到底在哪里。
　　还好饭桌上提了一句，公司的法律顾问就是这个事务所的，知道楚朗，这才搭上了线。否则今年过年回家都没法回了。
　　“换个律师吧，你这方面不是我的擅长。”
　　“怎么会不擅长，刚才你都知道我的合同很完美的呀。”司云川说意识到自己漏了嘴。
　　“我要准备司法考试，你的事情我忙不过来。”楚朗说完就起身准备要走。
　　“那我就等到你司法考试完！”
　　楚朗看了一眼司云川起身离去，自己对这个弟弟说不上来的感觉，上一次见他还是高中的时候，也是这么多年唯一见过母亲的那一次。
　　对自己的母亲怨恨么？父亲刚走半年就另嫁他人，远赴美国。对自己可以说是不闻不问，怨恨么？楚朗摇了摇头，怨恨这个词早就在叛逆的少年期消逝掉了。
　　只是当看到弟弟的那一瞬间的心痛怎么解释，楚朗只是把这份痛楚不去想，不去念的回避掉了。
　　苏禾的短信在手机里闪烁，可是楚朗的疲惫让他没有打开手机的欲望。宿舍漫黑的夜色，抬头看见的半片星空，今天却异常的闪耀。楚朗叹了口气，有些回忆不愿意想，不愿意触碰，甚至别人说起就会立刻火冒三丈，如何掩饰？在意才会这样，放开了也许能侃侃而谈，可是此刻楚朗放不开这纠缠的网，也不想让别人看见自己歇斯底里的一面。
　　这酒就让我自己喝，自己醉吧。
　　

☆、？sense　of　propriety

　　苏禾望着楚朗的宿舍发呆，最近发呆的时候太多了，说到底还是想念吧。那胸膛，那碎发，那黑色如墨的双眼。
　　可那灯从没亮过，宣示着主人没有回来。直到凌晨苏禾躺在床上，第一次感觉到痛苦，那喘过不气压抑的感觉。
　　只是一瞬，苏禾感觉到了某种牵引，向窗外望去，楚朗的宿舍冒着微暗的灯光，苏禾心中只有一个感觉，我要找他，苏禾穿着拖鞋跑了出去。
　　在宿管大爷的沉睡中悄悄的潜进了楚朗的宿舍楼。
　　在门口敲了几次门，可是却没人开门，苏禾有点失望，在门口踌躇了很久，一束光透了过来，门开了，苏禾看着撑在门边的楚朗，一种复杂的感觉涌上心头。
　　空余一地的酒瓶，楚朗衣口大开，身上弥漫着酒气，疲惫无助的双眼，邋遢，甚至身体中透着的软弱，厕所的门开着，那呕吐过得痕迹。真的
　　苏禾此刻感觉自己从没真正的了解过楚朗。
　　如此不同的楚朗。
　　苏禾感觉呼吸一滞，就在楚朗倒下的那瞬间，苏禾一把抱住楚朗的身体，慢慢的扶着楚朗回到了床上。
　　不知楚朗喝的如此伶仃大醉的原因，但是楚朗的房间感觉压抑冰冷，黑色的房间宣示着刚才楚朗里的气氛。
　　苏禾想起上次自己醉酒的时候，不知道是否如此。轻轻的扭开楚朗衬衫剩余的几个扣子，每一寸都不安的脸红叫嚣着。
　　工装裤很紧，皮带，慢慢褪去的衣衫。苏禾不敢看，扯过毛巾被一把盖了上去。苏禾这才回想起，从认识楚朗都现在，似乎从没看见过楚朗的裸体，小时候叫他去洗澡他是一概不去的，大学似乎也只在宿舍里洗，这时苏禾又脸红了起来。
　　去卫生间湿了湿毛巾，看着吐的一塌糊涂的洗脸池，苏禾也有点惆怅，是应酬喝的这么多么？还是发生了什么？楚朗，不可以告诉我么？
　　清洗了水池，还好在咖啡厅工作的这段时间也干过这种活，否则苏禾还真不知道该如何下手。
　　轻轻的擦拭着楚朗的脸，很安静，似乎感觉到了痒，呢喃着，头随着苏禾的毛巾别着脸，似乎闹着小脾气。
　　苏禾看到了楚朗如此可爱的一面，虽然认识九年了，以为自己是了解的，但是却发现只是自己想当然中的楚朗，似乎从没真正的想去走进他的内心。
　　这也许就是情的不同吧？
　　苏禾蹑手蹑脚的捡着啤酒瓶，又轻轻的把他们放到了纸箱中，呼了口气，楚朗的呼吸微动，侧了一下身，就这个小小的动作就掀起了苏禾神经，想看楚朗，想拥抱他。
　　苏禾坐在对面的床上，盯着楚朗的睡颜，静静地，静静地看着。
　　清早闹钟响起，楚朗一把关掉，慢慢的先是半坐着，清醒了片刻，发现自己无着一物。
　　“嗯~……早上了么？”
　　一个慵懒的声音一下刺激了楚朗的神经。似乎带着机械的转头看到正在揉眼的苏禾。这场面……
　　楚朗回忆了一下，昨天自己竟然把自己灌醉。以至于苏禾什么时候来的都不知道，酒真不是个好东西。
　　楚朗下了床：“我去冲个澡。”
　　苏禾差点鼻血横流，就这样，毫无遮掩的，□□的当着他的面走进了卫生间。
　　该看的不该看的，反正苏禾是全看了。
　　天啊，我至于这么大的反应么？没见过男人么？没见过裸体么？艺术系毕业展的时候我可见多了，但是这心跳，这慌乱，神啊，我想逃跑！
　　就在苏禾胡思乱想的时候，卫生间里传来了楚朗的声音。
　　“衣柜里最右边的套装帮我拿一下。”
　　“哦，噢。”
　　苏禾打开衣柜，非常整齐，西装有序的挂着，衬衫按颜色一字排开，T恤整齐的放着一摞。
　　“最右边的，这个。”
　　一会楚朗开了个门缝，示意苏禾把他的西装递进去。
　　水汽氤氲，楚朗的头发湿湿的贴在脸上，说不出的性感。就在对视的一刹那，苏禾感觉自己又陷进去了半分。
　　以前怎么没觉得性感呢？
　　苏禾嘟囔着。卫生间里传来了吹风机的声音。
　　大约5分钟过后，楚朗以平时的造型帅气登场，一扫昨天的邋遢，疲惫。苏禾看着楚朗微立的头发，笔挺的西装，再看自己大裤衩凉拖，还没洗脸。
　　“我上班要迟了，早饭你自己解决吧。”
　　楚朗看了看表，又看了看一脸白痴样的苏禾。不知哪里来的红云，楚朗两步走到了苏禾的面前，微微俯身，在苏禾的左脸吻了一下。
　　就是那个刹那，苏禾永远记得那个瞬间，那个吻，还有楚朗的那三个字。
　　“谢谢你。”
　　直到楚朗离开，苏禾都没反过味来，只是想傻笑，呆呆的傻笑。
　　

☆、care

　　转眼到了生日，苏禾一直说自己是非典型的狮子座。自己都怀疑是不是不靠谱的爸妈户口上报错了生日，才不是那种火热的性格。
　　苏禾从早上开始就盯着手机，先是爸妈发的信息，时差不知道到底今天是你生日还是明天，总之生日快乐吧！
　　苏禾3条黑线，好歹打个电话啊……
　　恩，高中的好朋友小英发了信息，开心，大学的组员竟然记得，自己从小到大都渴望能在上学的时候过生日，这样同学朋友就可以给予祝福，还可以一起去玩，吃东西。但是无论怎样调休，苏禾的这生日从来都是假期。
　　看到最后，也没发现楚朗的留言，心里有点不开心，